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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暮然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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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潤禮步子又大又急,曼雨得一路小跑才勉強跟上他的步伐而不至於跌倒。

一路上她很想觀察一下身周的環境,但她滿身冰冷加之身上傷口撕裂般的疼痛,她已被折騰地有些眩暈,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腿雙‬只是機械地往前邁步。

韓潤禮把曼雨帶入了一個寬大的廂房之中。二人在一幅山水圖畫前停了下來,曼雨尚來不及口氣便被拖入了一個密室之中。

“啊!”進入密室後,密室中黃的強光灼傷了曼雨的雙眼。她捂住雙眼,輕輕地方睜眼。

“啊!”睜開眼後,曼雨大叫,雙張大成o字形。

原來,這間密室不大,亦沒有任何的傢什擺設,滿滿地全是金晃晃的黃金磚塊。

“可真有錢啊!”曼雨立在無數金磚前一動也不動,滿眼都是金燦燦的黃金。

“不愧為大禮國一的酒樓啊!盡如此富有!”她雖不是個財,但親眼見如此多的黃金還是被大大地震驚了,忍不住呆立在黃金前膜拜驚歎。

“喜歡這些黃金嗎?”韓潤禮發覺曼雨有異,轉身一看,發現曼雨雙眼直勾勾地附在身旁的黃金堆上。

“世人哪有不愛錢的啊!”曼雨有些愣神,下意識地出口回答。她相信即使再超凡的世外高人亦不會完全視錢財如糞土。人生於世間,便要生活,就免不得要被世俗之物所累。

“孤王宮中金銀無數”韓潤禮湊到曼雨耳邊低語,誘惑無限,“任你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啊?”曼雨轉頭看着韓潤禮,滿眼疑惑,“你家的錢跟我有什麼關係啊!”韓潤禮是大漠國皇帝,庫裏金銀珍寶無數,她一點也不懷疑;但他的錢與她這個階下囚有什麼關係啊!

“你若跟孤王回大漠國,孤王私庫中的金銀珍寶便任你挑選!你可願意!”韓潤禮身為一國之君,他對錢財向來沒什麼概念,素亦厭惡太過愛財之人。

如今看着曼雨傻愣愣地對着“陶然樓”老闆的傢俬發呆,他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幅畫面。

畫面中,一膚白靈動的女子坐在金燦燦的黃金堆,眉花眼笑地一一數着他私庫中的珍寶,偶爾回頭看看他,黑目閃閃發亮。

一想到這樣的畫面,他就想把面前的曼雨立即帶回大漠國,下意識地便提出了邀請。

“大漠國!”曼雨終於回過神來,駭然一驚。

“他這是要收買我!想用金銀財寶麻痹我!進而讓我為他所用!”曼雨暗自嘀咕,“幸好本姑娘反應快,不然就着了他的道了!”她可忘不了隱香的教訓。隱香如此美人他都棄如敝屣,何況是她這樣一個臭未乾勉強算得上清秀的小丫頭!

他如此温言軟語的誘拐她,想必是想利用她來挾制秦濟宇罷了!

人都説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她和濟宇已相約百年;她怎會為區區的金銀,放棄濟宇!

“陛下帶小女子前來便是為了看這些黃金麼?”曼雨低眉偏頭避開韓潤禮的視線,顧左右而言他。

她本想説,“你不是要帶我去見永寧王嗎!”;但她不敢如此直接。今皇宮坍塌,濟宇攻佔了京都,韓潤禮多年的部署化為泡影,想必“永寧王”三個字已成了他的忌。

“等不及了吧!”韓潤禮拉回心思,在心中冷哼。曼雨的心思,他豈會不知。

“看來金錢還是比不上永寧王在她心中的地位啊!”

“就算是見了永寧王,他亦救不了你!”韓潤禮不再多言,左手在左邊的牆面上“叩叩叩”敲打了三下,牆體突然從中間裂開,出僅容一人通過的缺口。

“走吧!想必他已等得心急如焚了!”韓潤禮一扯曼雨的手臂便進了缺口中。

缺口後是一條狹窄彎曲的密道,兩面是高高的磚牆,黑黑地,只能憑着直覺往前摸索。

這條密道讓曼雨想到了“醉芳園”中的密道,“想必這條密道也是用於監視陶然樓的客人吧!”果然不出曼雨所料,繞過一個彎道後,他們停了下來。曼雨沒有內力加上又有些頭昏腦脹的,立在密道中,她只覺面前一片漆黑。

曼雨不知韓潤禮觸碰了什麼機關,面前的漆黑漸漸地向兩旁裂開,裂縫內星星點點的光線進來。

“呼!”隨着裂縫不斷加大,曼雨終於看清了面前的情況。取代裂縫的是一塊約一平米的透明牆。牆的另一面是一間裝飾甚為華麗的男子卧房。

房中的擺設皆以上好的黃花梨為材料,地面鋪着的亦是上等的花崗理石。曼雨僅一眼便猜測出這間房定然是“陶然樓”老闆的住所。

“王爺,這便是在下的臨時住所。”曼雨正打量房間時,牆外隱隱傳來一男子的嗓音。

曼雨轉頭假裝不在意地望向房門的方向。她不想讓韓潤禮發現她心中的真實想法,她不知自己的招數是否能騙過他,但她還是得儘量遮掩。

“不是很期待麼!如今怎不敢看了!”韓潤禮捏起曼雨的下巴,抬起她的臉對準房門的方向,嗓音冷若冰霜。

曼雨哪敢説話。如今韓潤禮的面前就站着多次破壞他大事的自己,房門外亦有可能是奪取他勝利果實的濟宇。他此時定然是怒火中燒。他沒有掐死她,想必也是看在她興許能在他們出逃時派上些用場的份上吧!

“濟宇!”曼雨無數次告訴自己要冷靜,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在見到出現在房門口的秦濟宇時,雙眼還是不受控制的暴了期待之情。

門開後,秦濟宇慢慢地踱入房中,身後跟着的正是那個灰袍子瘦高個男人;聽剛才二人在門外的對話,想必此人便是“陶然樓”的老闆了。

秦濟宇身着一月白長袍,披着件白的斗篷。白袍子上沾了少許的血漬,他定是一入城便帶人四處尋她,連衣衫都未來得及換下。

進入房中後,秦濟宇坐在紫檀方桌旁的扶椅上,面朝房門。曼雨站立的方向只能看見她的側臉。

看着秦濟宇發上的灰塵和白袍上的血漬,曼雨不想起他們初次相遇,他把她掠走後一路趕往京都時的情景。那時他每都坐於馬車內,衣衫亦不怎麼髒,但他仍然每時間去溪邊沐浴換衣裳;如今卻為了她連這潔癖都忘了,曼雨真是即喜又急。

她怕他會因尋不着她而傷心,為尋不着她而失了方寸。秦濟宇此時坐在哪兒,看似漫不經心,只有曼雨知曉此時他的心情很差。他心緒一差,雙瞳的紅便會豔紅如血。

“濟宇!我嗚嗚嗚…”曼雨趴在透明牆上大喊。她在賭,賭古人尚不能造出效果堪比現代的隔音牆。但她剛張嘴,雙便被韓潤禮緊緊地捂住。

“啊嗚”曼雨張嘴狠狠地咬住韓潤禮的手指,即使舌尖嚐到了血腥亦不鬆口;雙手握拳重重地砸向透明牆體;但雙手還未來得及觸到牆便被韓潤禮扼住。

“很不聽話哦!”韓潤禮右手五指一痛,滿腹怒火四竄,一抬手便點了曼雨的啞,雙臂把曼雨整個人牢牢地縛在懷中。

曼雨只能大睜着雙眼直勾勾地盯着房內的秦濟宇,滿眼淚水。

“曼雨!”坐着的秦濟宇突然像心靈應般轉頭對上右側牆面上一塊嶄新的銅鏡。

“一個大男人的房中放如此大面銅鏡作甚!”秦濟宇雙目紅光一閃,運氣於掌心,飛速地拍向銅鏡。

密道里的韓潤禮抱住曼雨即往後拖,帶她離開密道。曼雨拼死掙扎,未着鞋履的玉足如黏在地上般,即使已被糙的地面摩出了血絲也不肯移動半步。她已看見秦濟宇出掌了,此時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帶走,不然他們可能就再無相見之了!

“找死!”韓潤禮一怒,抬手一掌拍在曼雨的脖頸處。曼雨頓覺全身一陣戰慄,暈了過去。

韓潤禮一摟曼雨的身,把曼雨整個人甩到寬闊的肩膀上;他扣住機關,關上牆體,扛着曼雨緩緩地往密室走去…

“砰”秦濟宇一掌拍在銅鏡上,銅鏡碎裂成無數細小的碎片。秦濟宇探頭往銅鏡瞧去,期待能在銅鏡之後看見他思念的黑目。

房間的牆體碎裂後,秦濟宇大失所望。牆體後只不過是一層更為堅韌的磚牆,磚牆的另一面只是另外一間普通的廂房罷了。

“怎會如此!”秦濟宇暗自疑惑。剛才他明明應到了曼雨的呼喚,甚至覺她落在自己身上焦急期盼的眼神。

“難道真是本王太過心急而產生的幻覺麼!”秦濟宇疑惑不已。十多年來,自打開始修習裂心決,他連做夢的覺都忘了,更別説幻覺了。

“王爺,這牆可是有什麼不妥麼?”立在秦濟宇身後的老闆見秦濟宇出掌擊碎銅鏡,趕緊湊到銅鏡前查看。

他剛去書房向主人稟報情況時見主人拉着一女子往外走,他便知主人定是帶着那女子躲入了密道中。剛才秦濟宇擊打銅鏡時,他出了一身冷汗,如今見銅鏡後一片寧靜,他遂長長地吁了口氣,假裝無知地詢問秦濟宇。

“無事!”秦濟宇冷冷地看了看銅鏡與那堅韌的牆體,轉身率先走出了房門。他雖不知這牆體設計的秘密,但直覺告訴他,這“陶然樓”絕不若外表看上去般平靜。

而且他相信剛才自己的覺。曼雨定然是被困在這“陶然樓”裏了。對手是深諳謀算的大漠國皇帝,“陶然樓”裏構造多變,四處都可藏身。大漠國人新敗,定然會嚴加防範,他不能輕舉妄動。

大漠國皇帝被困於京都城,他們定然會尋機出城。他只需派人暗中控制住“陶然樓”對各城門嚴加盤查,待他們帶着曼雨出城時出手截殺方是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