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和伯爵獨處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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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無疑讓夏大吃一驚。她像是觸電般的轉過了身,一臉愕然地看着出現在身後的那個男人。
他今天沒有穿平時最喜歡的armani牌子,而是換上了意大利本土的另一個品牌versace的綠松石外套。這本來是種很挑剔人的顏,但穿在他的身上卻偏偏透着一種致命的引力。左肩上的銅釦子裏印刻着versace的標誌——希臘神話中的蛇髮女妖美杜莎。美杜莎的美貌令人惑,凡是見到她眼睛的人就會在瞬間變成石頭,而伯爵本身也同樣具有這種美的震懾力,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是無可挑剔的極度完美。
“阿…阿方索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裏?”夏半天才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阿方索並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只是用一種淡淡的眼神看着她,他的水綠眼睛就像是寧靜的湖面,清晰的倒映着她的影子,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在湖面上慢慢漾開,她的倒影似乎也隨着這抹笑意而微微晃動起來。
“你請了假就是跑到這裏來畫畫了?”不等她回答,阿方索就走到了畫布前面,微微眯起了眼睛仔細審視起這幅作品。
夏在一旁倒有些緊張起來,因為她很清楚阿方索的眼光絕對不比那些專家差。如果他覺得不怎麼樣的話,那對她來説無疑是一個嚴重的打擊。
阿方索似乎是在畫中發現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那兩道俊秀的眉微微一擰,顯出了幾分鋭利,但很快又有一抹欣賞的神在他的眼底稍縱即逝。
“你打算拿這幅作品去參加margherita大賽嗎?”他低聲問了一句。
“是。”夏沒有底氣的應了一聲。説真的,如果只從對方的表情上來判斷,她還真看不出任何端倪。
“這幅畫起名了嗎?”他也沒有評論作品的好壞。
夏點了點頭“嗯,我打算就叫…”
“就叫——童年嗎?”他忽然打斷了她的話。
夏吃驚地睜大了眼睛瞪着他,這難道是巧合嗎?她想説出口的就是——這個名字。
如果單純從構圖上來看,這幅畫叫做波西塔諾森林的早或許會更加合適。因為整個場景都是森林裏的畫面,每一個筆觸都捕捉出了森林中洋溢的氣息,那兩個孩子只是小小的點綴而已。
但令夏到詫異的是,阿方索卻一眼就看穿了她真正想要表達的東西。
“阿方索先生,你怎麼知道我要用這個名字?”她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阿方索笑了笑“從線條和彩上就能覺到,你的每一筆都投入了非常純粹的情,似乎更像是對曾經的一種緬懷。”夏看着他的目光裏似乎也多了一些異樣的東西,那是一種自己的努力被認可的欣喜,也是一種對他的獨到目光的欣賞。
“謝謝你。”她抿嘴笑了笑。
“謝我什麼?”他側過頭看着她。
“謝謝你能看懂我的畫。”她的眼底飛快閃過了一絲落寞。曾經聽説過,當人們到最快樂或是最悲傷的時候,才是最具有創作慾望和最能發靈的時候。那麼她明顯是屬於後者吧?
阿方索鋭地捕捉到了她的表情,眼神不自覺微微一斂“不過要參加margherita大賽,這幅畫還有很多細節要修改。”夏先是一愣,隨即驚喜地抬起頭來“阿方索先生,你的意思是這幅畫…”[size=10pt]阿方索意味深長地又看了她一眼“當然在最後評分的時候,我是絕不會徇私的。”
“嗯,我一定會用自己的實力説話的。”夏重重點了點頭,心裏不由一陣雀躍。阿方索雖然沒有明説,但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這幅畫完全有實力在學校的競爭中穎而出,參加最後的margherita大賽。
當夏正想再説些什麼時,忽然到有什麼涼颼颼的東西飄到了臉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抬頭看了看天,這才發現天空中已經積聚了大片烏雲,正在緩緩地朝着她頭頂上方移動,黑沉沉地像是連整個天空都要壓了下來。
“看來很快就要下大雨了。”阿方索似乎並不到意外“原來氣象局偶爾也會有準確的時候。”
“氣象預告過今天要下雨了嗎?”夏的心裏小小後悔了一下,這幾天天氣這麼好,她本就沒考慮到下雨這回事。不過眼下,更讓她擔心的是自己的畫。
“我們還是快點找個地方避避吧。不然雨下大就糟了。”她急忙收起了自己的畫,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在了油畫筒裏。
“這附近有我的夏季別墅,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先去…”阿方索收起了後面的話,顯然是在徵求着她的意見。
夏稍稍猶豫了一下,雖然阿方索先生的為人應該信的過,但這樣冒冒失失前去他的別墅是不是有點不妥呢?
阿方索察覺到了她的猶豫,輕輕一笑“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那也沒關係。不過我是不會讓一個女孩子單獨留在這裏的。”夏又抬頭看了看越來越陰沉的天,腦中也在快速飛轉着。都什麼時候了,還那麼矯情,總不見得讓阿方索先生陪着她在這裏淋雨吧。既然對方是一片好意,那麼大大方方接受就是了。
再扭捏下去倒是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