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四章異邦龍城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縱使雙方已有肌膚之親,然在此情境,竟也窘困,宋兩利顯得不自在想溜,夜驚容卻扯住他,果然搜兵已至,盤查後方始離去,宋兩利這才噓大氣,直道好險。

夜驚容當然窘困於心,只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吹熄蠟燭,道聲睡吧!和衣而眠,宋兩利則以打坐替代睡眠,避開尷尬事。想及自己頭上龜形胎記,自卑又起,又怎敢對如此美女想入非非?還是別作夢吧…,掙扎中,終亦入睡。

,清晨即起,盥洗早膳後,兩人照例行住四處窺探狀況,竟然風平靜,昨夜之事似乎從未發生。

宋兩利道:“或許常有人想行刺吧,否則怎會毫無動靜?”夜驚容道:“未必,街道是鬆了些,重要地區守衞全是睜大眼睛,可見他們仍如臨大敵。”宋兩利道:“卻不知那位刺客是何來路?目的為何?

”想着想着,忽覺街角鹿皮攤旁有位年輕人目光正閃過來,宋兩利一怔:“他就是刺客!”夜驚容轉瞧,那人已往巷角閃去。道:“你當真確定?”宋兩利道:“錯不了,像貓一樣眼神,我一瞧便知!”夜驚容道:“過去看看!”兩人立即快步追向巷道,可惜巷口深長,錯綜複雜,一時不知方向。宋兩利靠着直覺,已摸往一處似是土塊堆成之荒廢古厝,烈陽從縫隙穿裂照下,分割暗影,宛若碎裂黑白玻璃粘鋪着,顯出一股陰沉。

宋兩利停住腳步,直往內牆那深黑處瞧去,只見青光兩眼閃動,果然走出一位舊衣青年,他瞧來近二十歲,直眉勁臉,出一股似笑非笑神情。道:“你倆在找我嗎?”夜驚容不識此人,已有戒備。

宋兩利應對方腦門思緒,道:“你是‘水神’幫幫主?”那人聞言臉陡變,身分竟被窺破,喝道:“上!”手一揮,暗處竄出數道強影,刀競打。

夜驚容見狀輕喝,雙掌翻吐,縱使未用上玉笛,功力仍甚了得,劈得三人落退。宋兩利雙手一揚,已用上陰陽訣神功,打得年輕人跌退不斷,一個不察,右腿頓力過猛,已滲出血跡。他哪敢再戰,駭道:“快退,不玩了!”一聲令下,先行開溜。

宋兩利第一次遇上功夫比自己爛者,登時意氣風發攔截過去,喝道:“別溜!我還有話要問!”夜驚容放棄那些癟腳貨,攔住那所謂年輕幫主。

那人走投無路,冷道:“你們又是何來路?水神幫可非省油燈,我不是幫主,待真幫主前來,誰都擋不了!”雖是落難,仍一副先聲奪人。

夜驚容冷道:“別問我們是何來路,你只需説清昨夜為何擅闖總兵府?”那人冷道:“見鬼!我才沒去!”宋兩利道:“騙誰!你腳上那槍還想賴麼?”那人一楞:“你們也闖過?”宋兩利暗道説溜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人忽地打量兩人,不呵呵笑起:“原來是同路人,幸會幸會,只要不是官方,大家好談!在下忽必瑞,不知兩位如何稱呼?”見及兩人百姓裝扮,功夫如此厲害,且夜闖總兵府,身分、動機已很明顯。

宋兩利一時不知應對,此人怎變得如此之快?

夜驚容較有經驗,冷道:“你闖總兵府到底有何目的?”忽必瑞道:“這個麼…”宋兩利登有應:“你想盜官銀?”忽必瑞乾笑:“劫富濟貧,也是應該,兄弟你似乎通靈?我想什麼你便説什麼,連水神幫都猜得出來!”宋兩利瞧他滑中帶勁,卻也不像壞人,終也笑起:“看你也是漢人?這裏的地頭蛇吧?”忽必瑞道:“父親是漢人,母親是蒙人,父親亂搞後溜了,只好跟母親混,七歲母親也翹了,所以現在孤家寡人一個,如此解釋,滿意了吧?”夜驚容道:“水神幫又是什麼幫派?”忽必瑞道:“類似中原丐幫,都是窮弟子,不過串連弟兄不少,我仍黃龍城幫主,手下六大戰將,已被修理四五個,有點慘,不過能結識兩位,榮幸之至!”拱手為禮“兩位必有大目的,只要出得起價錢,在下將不辭辛勞替兩位達成目標,不過先説妥,若幫遼狗之事,我是不幹,因為我娘即死在遼狗手中,我才混在此,多少報復些,否則憑我身手,到中原去,早撈得一大票,兩位以為如何?”夜驚容瞧向宋兩利:“他説的全是真話?”宋兩利道:“覺不出騙言騙語。”夜驚容領首:“便信你一次,若敢耍詐,人頭落地!”忽必瑞笑道:“放心,看我左腿這槍也該明白我恨死遼狗!有話儘管放過來吧!”夜驚容猶豫之下,終説道:“我們在找黃龍鋼!”忽必瑞皺眉:“這是啥玩意?”宋兩利道:“是一口鼎,大小並不知。”

“鼎?銅鼎還是金鼎?”忽必瑞呵呵笑起:“你們該不會是在找一口如唬珀的大鼎吧?”夜駕容道:“也許,它在哪?你知道地點?”忽必瑞笑道:“別傻啦!找得到也未必帶得走,它有多大你知嗎?”伸手一比:“足足有一間房子那麼大,怎麼扛?”宋兩利怔道:“這麼大?”亦想笑。

夜驚容道:“再大也要走,頂多分割便是!”忽必瑞笑道:“恐怕也要千軍萬馬才行!”宋兩利道:“找到再説!”忽必瑞手指一伸,道:“給我千兩金,我便帶你們去,如若要搬運,可能要萬兩才行。”夜驚容道:“敲詐麼?”忽必瑞道:“一點地不,那是在玩命,無此重金,沒人肯幹,包括我在內。”宋兩利道:“若在中原,倒是付得起,可是身在遼邦,那可麻煩了,能賒賬麼?”忽必瑞道:“兄弟別開玩笑,這是賣命,如果不先花花,賒了賬,掉了命,那還玩什麼?”打量兩人,忽有一計,道:“瞧兩位身手也不錯,總兵府金庫多的是,咱合作搬它幾箱不就有了?”宋兩利苦笑:“跑到遼邦當賊?”忽必瑞笑道:“若是自家弟兄叫賊,若是敵人則是取回利息,千萬要分清楚。”夜驚容道:“好吧,只要你信用,我便取元寶差,但千萬別忘了,敢耍我們,只有死路一條。”忽必瑞笑道:“放心,財神爺上門,照顧都來不及,哪來耍招!”夜驚容轉向宋兩利,道:“幾箱也不少,咱得想些法子才行。”宋兩利想及前次左西湖龐家堡,曾以五鬼搬運法迫得總管段秀山暗夜大搬元寶,或許此次亦可用上,道:“應無問題,忽必兄明天來領銀子便是!”忽必瑞皺眉:“不必我幫忙?”宋兩利道:“必要時再通知。”忽必瑞呃呃笑道:“也好,省我不少事。”他雖好奇,然此乃對方吃飯把戲,問得透徹,反而不妥,遂相互約定明碰頭地點,匆匆離去。

宋兩利、夜驚容趁機再探採總兵府地形,得知最佳地點後,遂又前去買些道法器具。

縱使身在異邦,但漢人甚多,平亦燒香拜神,故法器購得並不困難。待齊全後,返回客棧,稍作休息,直到黃昏,始開始佈局。

夜驚容雖跟得宋兩利多,然瞧他施法卻是頭一遭,見他結草人,畫靈符,自覺好奇,直問如此便能取得銀子?宋兩利笑聲回答,也許管用,夜驚容更形好奇幫忙。

待草人結妥,宋兩利以殊砂筆寫下郭藥師名字,可惜生辰八字不知,皺眉幾跳,喃喃念道:“且來猜猜看!”忽運起神通應,模模糊糊中寫下庚申年七月八子時等字樣。

夜驚容怔道:“你知他生辰八字?”宋兩利笑道:“猜的!”夜驚容想笑:“那行嗎?”宋兩利道:“道法無邊,意形意動,‘太上修真玄經’提及此法,‘意形’即指如其郭藥師之形,‘意動’即指功力夠高,可藉此御其腦中意思而行動,我是翻了道書。

揣想許久才悟出道門,至於要生辰八字,那是道行較淺及不知其人長像時才用的,至於行或不行,今晚即知。”夜驚容稱奇不斷,宋兩利則一切照道法行事,待佈置妥當,業近二更,開始施法,大灌一罈烈酒入腹,倒若乩童亂跳,瞧得夜驚容暗笑於心,道家法術果然奇特,但為敬神莊嚴,立即斂神。

待五鬼搬運神咒一念,宋兩利將腦門至極限,果然見得草人跳動走步,瞧得夜驚容詫奇不已,而那燭火呼呼閃閃,平添幾許神秘氣氛。

那總兵府將軍郭藥師怎知有此高手在作法,待那細針入草人之際,郭藥師已自昏倒牀上,夢中直現仙神浮現,要他進獻緣金數大箱,郭藥師恭敬拜禮,直道全力去辦。

宋兩利再耍術法,應更強,草人已行步而起,在桌上四處打轉。郭藥師竟也跟着睜目起牀,直往寶庫秘處行去,待往後院機密地,喝着守衞開啓寶庫,硬是扛得兩大箱元寶,匆匆離去。宋兩利盤算萬兩金約四大箱,便催他再扛一趟,郭藥師渾不知覺,照辦。守衞雖覺異處,然郭藥師乃掌理一切,其又親自前來,雖覺異樣,亦只一閃念,仍讓其順利扛去。

兩趟下來,已近三更末,那草人竟也一副疲憊模樣,夜驚容暗暗稱奇。宋兩利喝道成了,手指捏訣,喊句“定”草人落定擺平桌面,宋兩利這才噓氣,拭着額頭汗水:“應該成功啦!”夜驚容半信半疑:“這樣便可得元寶?”宋兩利笑道:“瞧瞧便知,咱快去,否則郭藥師醒來若未忘記此事,再尋回去,可前功盡棄!”兩人立即潛掠出去,深夜黃龍城因昨夜刺客關係,戒備森嚴,然兩人早探過路子,轉着小巷,果然抵達臨總兵府那一街之隔之荒宅,掠入宅角,赫見四口大箱子,夜驚容驚喜開啓,每錠五十兩之元寶澄澄生黯光,且打着官方記號。已稱奇笑道:“照你這種法術,不就可以取遍天下寶物?”宋兩利笑道:“那得在對方毫無防備下才行。”夜驚容滿意直笑:“走吧!任務已成!”兩人正待搬動,宋兩利頓覺異樣“有人?”已作防範。暗處突地跳出忽必瑞,貓眼兒閃驚不斷:“你們當真搞得元寶?”宋兩利噓氣:“是你?這好,立即差!請點收!省得麻煩!”忽必瑞立即掠來,翻着元寶尋鑑不斷,又咬它幾口,道:“真是官銀,你們如何得手?我本未見你們進入總兵府,如何得金?”夜驚容冷道:“你跟蹤我們?”忽必瑞乾笑:“只想幫忙!是友非敵,何況看在元寶份上,護着你們也算正確吧!”夜驚容冷目一掃,未再理他。

宋兩利道:“拿去吧!足夠萬兩吧!”忽必瑞直道夠了夠了!忽地-來一錠元寶,道:“見者有份!我不是貪心之人!”想-予夜驚容,瞧她不接,立即收手,笑道:“有時覺你們似會什麼法術,隨便一便有收穫,早知如此,何必冒昨夜之險!”夜驚容冷道:“快走吧!元寶已手,若有閃失概不負責!”轉向宋兩利:“咱也該回去了。”宋兩利領首:“忽必兄,明天見!”兩人甚快退出暗巷。

忽必瑞喂喂叫得幾聲未果,心知留此不得,暗地發出信號,手下立即趕來,將元寶化整為零。全數搬運殆盡。

那遼將郭藥師的確從睡夢中驚醒,直覺昨夜亦暈,今夜又不醒人事,透着奇處。然他對靈異鬼神並未過信,只覺或許累着,偶有失態吧,夢中幻出搬元寶一事,直道不可能,可是肩頭竟然生疼,且有壓痕,倒讓他百思不解,暗道見鬼了?卻無勇氣去問守衞,只替自己找得虛幻情境之解釋,終再次休息,竊寶一事終末底。

宋兩利、夜驚容回到客棧,收拾收拾後亦準備就寢,豈知忽必瑞竟然叩門求見。兩人驚詫,仍開門讓其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