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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孽子情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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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兩利苦笑道:“差點被她騙過去了!”登又不動聲潛跟後頭。掠追兩裏,見其逃至杏樹林,始又掠身截人,笑道:“張姑娘你錯了,玉天君不在京城,是在玉皇仙島,應往東方行去才對。”張美人詫然喝道:“你想幹什麼?”宋兩利道:“想替你女兒找爹!”張美人斥道:“驚美之事,毋需你管!”宋兩利道:“怎玉秋雲變回張驚美了?”張美人頓覺穿幫,卻不動聲,斥道:“驚美就是秋雲,秋雲就是驚美,你管不着!”宋兩利道:“怎會管不着,你的五鬼定魂術實在厲害,竟然能逃過我的攝腦大法!”張美人斥道:“你在胡説什麼?”宋兩利道:“耍那妖法,有礙腦子,我得清除才行!”張美人見掩飾不了,突地發難,左手一翻“龍虎神掌”暴打開來,宋兩利早有防範,急忙閃躲左側,掌勁掃耳而過,驚險萬分。

張美人一招得手,拔腿即奔,冷斥:“我的事休要你來管!”她向以輕功見長,一飛十數丈,再掠數十丈,然宋兩利之“五行飛渡術”更是妙絕,登地龍蝦般跳去,二一個起落,又自追着,張美人怒道:“想糾纏不清麼?”強掌又劈,宋兩利不再躲閃,雙手猛撥,將其掌勁撥去,隨又乘機發指,輕易再點對方道,藉以制住。

張美人氣得哇哇怒叫:“你不認我也罷了,還要我去認那瘋子當丈夫,有病麼?”宋兩利道:“不管如何,先清除你腦袋針妖法再説!”登又將她抱往仙姑廟,張美人先是掙扎,然道受制,本掙之無效,隨又發覺窩在男人脯,竟然異情盪漾,一時忘了掙扎,直到宋兩利將人帶回仙姑廟,置於地面後,方始恢復現況,斥道:“你待要如何?”宋兩利道:“拔針嘍!”伸手往其腦門探搜,終搜得五支銀針,一一拔出,道:“大小姐你也玩的過火,這種法你都敢用,不怕傷着自己腦子麼?”張美人斥道:“我的腦子早被你所傷,還在那裏假惺惺麼?”宋兩利道:“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想替你再恢復過來,免得鑄成憾事!”張美人冷道:“不必你耍花樣,我的事,我自己會應付!”宋兩利道:“問題是,你跟玉天君以前好的要命,現在卻鬧得兵戎相見,我總得想辦法解決!”張美人冷道:“那已是過去事,我現在活的很好,毋需任何人干擾。”宋兩利道:“那你是承認女兒是跟他所生了?”張美人一楞,斥道:“跟你生的!想賴麼?”宋兩利道:“看來你是還沒完全甦醒,我得治治你腦子才行!”已將女嬰抱置一旁,隨又運起通靈大法攝去。

張美人頓覺恐慌,怒道:“宋兩利你難道要把我玩死麼?”宋兩利道:“怎會死呢?我只是讓你恢復正常而已!”腦波仍不斷攝去。

張美人失去銀針相抗,幾乎難以招架,情急中只能念得定心咒相抗,然宋兩利攝功的確強勁,不到五分鐘,定心咒宣告無效,張美人腦門簡直快昏沉,突地厲吼道:“我本無法忍受玉天君那家瘋子,你不要我,也別把我亂啊-”説完慟哭失聲。

宋兩利一愣,心神閃浮,自己硬要洗她腦門,難道錯了麼?一時不敢再以強功相,道:“我只是替你恢復正常,畢竟你跟玉天君以前愛得死去活來…”張美人厲道:“胡説八道,我一點也不愛他!我愛的是你-”宋兩利道:“既然不愛,怎會生小孩?”張美人斥道:“那是跟你所生的!”宋兩利道:“差就在此,女嬰的確是跟他生的,你怎可不認,沒看到驚美鼻子較扁,和玉天君類似?雖然你急於拉高它,但還是看得出來!”張美人斥道:“一個鼻子,你便説她是別人女兒,神經病麼?”宋兩利輕嘆:“你可以清醒後不認玉天君,卻不得讓你女兒胡亂認爹!我還是把你治好再説!”不敢再耽擱,腦波猛地強勁攝去,張美人呃地一聲,登時受攝昏,不再哭泣,一臉茫然,任由對方換靈洗腦。

宋兩利每念一句,她即跟着複誦一句,尤其對於和玉天君往之事,宋兩利皆一五一十説個清楚,將所有被自己取代之狀況,一一還給玉天君,打從天台山、仙台開始,以至於庭船上、京城小巷,亦或客棧偷情,全無遺漏。

足足耗至中午,女嬰皆已醒來,吱吱唔唔似想吃東西,宋兩利這才稍稍安心,暗道:“洗了大半天腦子,該行了吧?若不行,我看真的破功啦!”再次檢查張美人腦門,確定五鬼定魂術已被撤去後,始敢喚醒對方,道:“大美人,現在覺得如何?”張美人喃喃悶叫:“我的頭好疼…”伸手敲着腦袋,一時仍未完全甦醒。

宋兩利道:“你丈夫來看你就不疼啦!”張美人怔道:“我丈夫?”凝目瞪向宋兩利,疼沉中仍現掙扎,宋兩利急道:“別看我,你丈夫是玉天君,跟我無關!趕快回憶你們一大段美好事,快啊!”張美人斥道:“有何好回憶!全是你在搞鬼,不認我也罷,還要我認他當丈夫,作夢!”搶近小孩,想抱她而去。

宋兩利呃呃苦笑,難道真的洗腦大法已破功!急忙攔去,道:“大小姐,你再仔細想想,我真的是你老公麼?”張美人斥道:“滾開!什麼老公!天下最差勁的人就是你!”宋兩利希望頓生,暗道:“罵的好!”呵呵笑道:“我當然不是你老公啦!你丈夫是玉天君,可別忘了!”張美人怒道:“滾開,胡説什麼!”欺掌即劈,極困而去。

宋兩利嚇着,又是幾指將她制住,張美人怒極而泣:“你待要如何?難道折磨我還不夠麼?”宋兩利道:“我實不得已,只要你認了玉天君,一切還有搞頭,否則可慘了,你慘我也慘!”張美人厲道:“認什麼?縱使我跟他有過一段情,那也是過去之事!現在我只想一個人過活,誰都別來煩我!”宋兩利大喜:“你承認他跟你是老相好?

。女嬰是跟他生的?”張美人斥道:“那又如何?結了婚照樣可以離婚,我已無法接受玉天君那家人,難道不能選擇離開麼?你只顧替他撮合,怎未想到我也是人,怎容得你亂亂拼亂湊!毀去我一生麼?”説及傷心處,抱着女嬰慟泣,女嬰受染,母女泣成一團。

宋兩利終覺心疼若刺,嘆道:“我也不想如此,只是你得確定你已清醒,否則腦袋昏昏沉沉,做得錯誤行徑,後你將更後悔!”張美人道:“我很清醒,你會攝腦,難道不知我一向很清醒!”悲切又來:“就是太清醒,才會被你整得死去活來!”宋兩利嘆道:“覺你是清醒的,只是我經驗不夠,你又胡言亂語,所以又-混了…”張美人斥道:“那待要如何?”宋兩利道:“我要你親口説出,孩子是跟玉天君的,和我無關!”張美人怒道:“跟他生的,就是跟他生的!跟你又何關係!”一時被迫承認,無法忍受,哇地抱及女兒慟哭。

宋兩利應對方腦門,一時慨萬千,她亦是人,自己又何嘗夠格將其配來配去?

道:“莫要哭啦!只要你是清醒不受洗腦,一切當有自主權,你和玉天君之事,我管不着!我只答應他醒你,怎敢擅作主張亂配鴛鴦譜?別哭別哭!”瞧得女嬰受驚嚇,哭得厲害。不忍下,運起應神通攝去,直道:“笑一個,笑一個!叔叔請你笑一個!”神通腦波迫去,女嬰受攝,竟然破涕為笑,那轉變甚是直接,先是哇哇哇隨即轉為哇哈哈哈,直若自我玩笑般突生轉變,嚇得張美人怔詫道:“你敢洗她腦子!”一拳即已搗來。

宋兩利正得意傑作,疏於防備,唉呀一聲,額頭受擊。悶倒地面,跌得四腳朝天,撫頭而逃。

張美人竟被逗笑,卻強忍笑意,斥道:“敢再耍我母女,小心永遠跟你沒完沒了!”宋兩利癟窘道:“怎敢!別傷我即好啦!”張美人笑意一過,悲切仍在,道:“我已被你整得毫無藏身之處,連我女兒也要整麼?”宋兩利道:“不敢不敢,我只想解決你和玉天君之事,現在看來已解決了,就此告辭!”心想總該回去告知玉天君,也好做個了斷,拜禮後,轉身即離去。

張美人喝道:“站住!”宋兩利一楞:“還有事?”張美人冷道:“我女兒之事,你待要如何解決?”竟然易客為主,擋在門口,不讓宋離去。

宋兩利詫道:“她是你跟玉天君生的,怎又關我事?頂多我絕口不提此事,你自個找他解決,不就沒事了?”張美人冷道:“哪有如此便宜?你已答應要收她為女兒,且要娶我為,想賴麼?”宋兩利一楞:“怎有這回事?那全是洗腦時説的…”張美人斥道:“反正説了就算數!”宋兩利道:“洗腦也算?”張美人喝道:“你佔據我心靈、身子年餘,遠比玉天君更久,還説不算數?”宋兩利急道:“我可沒碰你身子…”張美人喝道:“胡説八道,當年我在龍虎山受你洗腦,那天晚上我們就已發生關係了!”想及當時衣衫褪去,程相見,臉面已紅,宋兩利更窘:“沒那回事,情急中我點了你昏,一切仍算平安無事!”張美人斥道:“什麼叫情急?你摸了我身子,準是非禮了我,今兒要還我一個公道!”宋兩利嘆息:“怎非禮?我練的是童子功啊!”張美人斥道:“不管!摸了我身子,叫我嫁何人?”宋兩利暗道苦也,道:“什麼也沒摸着,你別瞎猜…”張美人斥道:“不管!”宋兩利急道:“當時是你要非禮我…”張美人喝道:“那又如何?若非你要手段,我怎會如此,一切罪過由你承擔!”宋兩利暗歎,的確事出自己,實是難以免責,可是自己已有了夜驚容,怎還能再娶對方?難道當真要收個二房?

張美人想及非禮對方一事,臉面早熱,幸面向屋內,光線不足,得以掩飾,喝道:“想賴麼?你逃不掉!”宋兩利苦笑道:“你還是走吧,就當一切沒發生過!”張美人嘿嘿笑:“怎麼,後悔攔上我了?今生今世纏死你啦!看你還敢胡亂把我洗腦麼!”宋兩利苦笑:“大小姐別鬧了,你明知這本不可能,尤其你爹早把我列為頭號敵人,收拾而後始快,再鬧下去,對誰都沒好處。”張美人冷道:“你我之事,跟他無關,只要你承認,我自會安排,頂多躲到高山深谷隱居。誰也管不着。”宋兩利道:“如此你爹、你娘恐會傷心。”張美人輕-一嘆:“事已至此,我又能如何?”想及悲切事,傷又起。茫然中突又喝道:“你不是會通靈?能知過去未來?我且看你算算驚美命運又如何?”其實不想算自己命運,只是怕觸及悲慘事,故以女兒試之。

宋兩利皺眉,心想自己或有此能力,但從未認真試過,如靈真道長受鳥蛋襲擊一事,全是立即發生者,至於未來數月或數年之事,實也不知靈或不靈,對方既已提及,趁此試試也好,如若真的靈驗,且和她俱夫之緣,時下抗爭恐無意義,遂道:“好吧!我且一窺天機,希望成功,至於狀況如何,全憑天意了。”宋兩利轉向九天玄女,虔誠一拜,道:“在下雖修佛法在先,卻也修得道法,玄女有靈,且顯靈指點津!”拜禮三次,始坐地面,虔心盤坐,開始運起通靈大法,腦門漸漸搜開。在此靈異幻界中,腦波的確得以任意奔騰馳騁,無所不至,無所不達。然其原先皆以即時即刻搜捕為功,此時為首次追掠未來情境,原以為甚難成功且不可捉摸,誰知腦門只要想着明年、後年、大後年、十年、二十年之際,頓覺一幕幕幻影不斷浮現,雖此幻影直若夢境,不但跳動甚是快速,且無法掌馭捉摸,然卻總有了影幕。

宋兩利搜攝着十餘年後情景,腦門終浮現青山碧水間,自己竟然長了鬍子,且近中年,衣衫仍是不僧不道,自成一格,突又見得一少女追喚過來,竟是叫得“爹爹”兩字。那中年宋兩利竟也撫着鬍子急道:“小阿美莫要胡亂叫爹,我可還在被追殺呢!”小美人笑道:“爹爹神通最廣大,怎怕天下人追殺?驚美最是服了您!把通靈大法傳予我好麼?”中年宋兩利急道:“不成不成,學得通靈大法,不是變神仙就是變怪物,爹若非如此,怎會讓人追殺!”小美人仍吵着要,中年宋兩利情急中快速開溜,小美人追得緊,後頭竟然出現張美人助其女兒強掠糾纏,嚇得宋兩利及時清醒,額頭冷汗直冒,窺及未來天機,竟然讓他莫名恐懼。

張美人原在一旁靜悄悄等待,忽見其反應,亦覺緊張,急道:“如何?窺出什麼?莫要我倆母女全作古了?亦或發生何事?瞧你如此緊張?”宋兩利頓被喚醒,一時心虛。幹聲直道沒事沒事,然想及幻境中那“驚美”竟喚自己為爹爹,自己當真要娶對方為,且收得這女嬰為女兒麼?如若幻境屬真,那目前一切抗爭,全屬可笑了。

張美人久問未得答案,登又喝道:“到底發生何事,還不説麼?”宋兩利急道:“沒事!沒事!”乾笑着,怎敢將幻境之事告知。

張美人靈巧無比,總往理想猜去,嘿嘿笑:“怎麼?窺得你我是夫,不敢承認麼?”宋兩利急道:“哪有這回事?倒是你確定她定要取名“驚美”?”如若換個名字,則一切幻境全變得虛假。

誰知張美人一口咬定,喝道:“驚美就是驚美,誰都改不了!”宋兩利頭疼萬分,道:“那也得她喜歡才行!”張美人笑:“她是喜歡的,對不對,小驚美?”問向女嬰,她竟然笑的甚甜。

宋兩利瞧其女嬰,鼻子倒是不若未來少女潤,然那秀眉靈眼,梨渦深深卻是假不了,暗歎也許天命難違吧,道:“我可以收她當乾女兒,但娶你過門,恐怕沒那回事。”張美人聞聲大喜:“驚美當真變成你女兒?妙啊!”捉及幸災樂禍般快登上心頭:“這可好了,你永遠也成不了佛,變不了仙,別想擺我倆母女糾纏啦!”宋兩利道:“喂喂喂,大小姐,可別胡自幻想,我可未説未來天機如何,你怎可纏我不放?我只是覺得小-美後若沒人要,也夠可憐,故才準備收她當乾女兒,請記着“乾女兒”!這可跟你結婚有天壤之別!”張美人喝道:“少耍懶,你非禮了我,還想借機逃遁麼?”宋兩利嘆道:“大小姐,腦門放清醒些,胡扯亂謅,對你我皆無好處,女兒明明是你跟玉天君生的,別到我頭上來,那可有違天理,我是在解決問題,故才同意收容小驚美,但那也得等你擺平玉天君再説!如今你一口咬定即硬要嫁予我。別説玉天君不同意,你爹也會追殺我,事情立即變得複雜,追急了,我乾脆再以移神換靈洗腦大法,將你洗予玉天君,倒落個省事,屆時可別怪我了!”想及洗腦大法,張美人渾身冰懼,喝道:“你敢!”宋兩利道:“急了,我什麼都敢!”張美人掙扎一陣,終有所退縮,畢竟總難夜以五鬼定魂針抵擋那無孔不入之洗腦大法,看來得暫先和談再説,道:“你先説説,方才窺天機,到底看到什麼?”宋兩利道:“還能看到什麼?我長了鬍子,然後四處躲藏,被追殺!”張美人呵呵笑道:“為何被追殺?”宋兩利道:“大概通靈,知道他人太多秘密吧。”張美人再笑:“活該!啥不學,去學通靈大法!”宋兩利嘆道:“此又豈是我所願,是綠龜法王傳予我的…”想及難以避免,只能認命承受之。

張美人道:“好吧,暫不纏你,但你也別我硬要改嫁玉天君,我的事我會解決,待解決後,你要遵守承諾。收驚美為女兒,至於你我關係,便任由命運安排吧!”宋兩利想及幻境中被其追掠一事,多少隱含曖昧糾纏,莫要當真娶其為才好,不臉面滲紅,幸故意麪對九天玄女以避去,然要他再次窺及未來天機以證實一切,他卻無此膽子,否則後生活必亂,且難以面對夜驚容,遂道:“那就一切予老天安排;倒是你千萬不得再用五鬼定魂術,否則遲早損及腦子。”張美人喝道:“你不我,我怎會用!”宋兩利應對方腦門想法,怔道:“原來你在未被抓去玉皇仙島之前已經被我醒,只是故意裝做仍受洗腦,賴着我不肯承認一切,後來到了玉皇仙島,遂又偷偷騙取五鬼定魂術,想長期對抗我麼?”張美人臉面頓熱,惱羞成嗔,喝道:“誰賴着你,分明你胡整我腦袋,我不能不防麼?”對於是否已清醒之事,她本不想承認,喝道:“敢再攝我腦子,小心我閹了你!”手刃就想切來。

宋兩利趕忙跳開,急道:“別鬧啦!我已是名譽上小驚美的乾爹,你多少對我温柔些。”張美人笑:“我温柔得想獻身,只是你不解風情!”縱使自己大膽,然説及此事,仍臉熱心跳,但又能如何?自己早在受洗腦時幾已裎相見,此時不纏他,又能纏誰?最好能賴得一個丈夫,故任何挑言挑語已顯得理所當然了。

宋兩利怎敢面對此事,乾笑道:“我説的是另種不同温柔!”張美人道:“什麼温柔?要我伺候你若相公?”宋兩利急道:“不不不!真是越描越黑,看來你還是對我兇一點好啦!”張美人斥笑:“你有被待狂麼?”拳勁猛落下來,宋兩利唉呀躲閃,然已靠內壁,躲閃無處,情急中抓得九天玄女雕像擋前,急道:“玄女保佑!”張美人多少敬神,故未敢胡亂發勁,斥道:“不是要待麼?往後子有你好受!”宋兩利嘆聲道:“往後事往後再説!你且想想目前事,玉家和你爹正要一決死戰,你總不能一溜了之吧!”想及這碼事,張美人已無心再捉,喟嘆不已,道:“我又能如何?爹本不聽我的,玉天君更不可能聽我的,我原想自己避開,衝突將降至最低,其他事,我已管不着,地無法擔待,我只能自保!”望着無知女兒,此時此刻恐只能照顧她了。

宋兩利眉頭直跳,想着如若她留下來,又能如何?張天師和玉東皇嫌隙已深,這場恩怨恐非任何人所能阻止,她或能攔住玉天君,卻萬萬擋不了玉東皇,而她既已清醒,自己已無人洗腦必要,回頭找機會和玉天君説去便是,至於兩人之事該如何解決,自己實也不便介入,道:“你不跟玉天君説個明白?”張美人冷道:“現在説,他會信麼?看是過一陣子再説了。”宋兩利嘆道:“好吧,你愛走便走,誰也留不住你啦!”一切全憑命運安排,倒是省事。

張美人兩眼含淚,道:“希望你記住永遠是驚美她爹,來再見!”説完依依不捨將女嬰推向宋兩利道:“叫爹,快!”女嬰呵呵而笑,未滿一歲女嬰,怎能叫爹,宋兩利為之幹窘,張美人輕輕一嘆,道聲保重,轉身掠去。

宋兩利悵然若失,喃喃説道:“莫名多了個女兒,實也造化人…,將來當真會娶張美人為?那驚容又將如何安排?”他甚想知道未來,然卻毫無勇氣面對,嘆道:“還是予命運,老是窺及天機,恐不大好吧…”不再揣測未來情緣,倒是極樂聖王潛伏京城附近,恐得早通知張天師才行,故深深氣,調整心情,終再施展通靈大法傳攝張天師。

腦波送去,張天師亦正打坐,修行於禪房,立即有了回應,冷道:“覺悟吧,莫再玩妖法!”宋兩利道:“早覺悟啦!沒得妖法可耍!”張天師道:“除非你離開鬼域妖人,否則一切將落入妖之界!”宋兩利道:“離開啦!”張天師喝道:“胡扯!”宋兩利道:“不談這些,極樂聖王已潛伏京城,且救走妙佛禪師,天師不是慈悲心腸,得想辦法救之。”張天師聞言,臉大變:“當真?”宋兩利道:“假不了,昨夜還親眼碰上的!”張天師慨嘆:“國之將亡,必有妖!”宋兩利道:“您多擔待吧!”張天師冷道:“你去勸玉東皇,暫時合力出擊!”宋兩利道:“我不敢!天師派暗算人家,還要他們配合?我若説及,不被剁成八大塊才怪!天師還是趕快另請高明吧!”深怕對方再次迫,趕忙斬斷應,暗忖:“已經通知天師,看來他不會置之不理,然憑他一人之力,莫説是極樂聖王,就連妙佛禪師恐也對抗不了。”雖然口口聲聲直道不敢尋求玉東皇合作,但顧及大宋江山,他仍往汴京行去,且探探狀況再説——熾天使書城ocr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