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死裏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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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街仍在進行之際,天師府狀況卻未解決。
玉天君埋妥母親李鳳顏後,已自趕回天師府,正和父親會合,準備再爭張美人。
張天師怎肯答應,冷道:“我女兒已回龍虎山,此事後再談!”前次為張繼老犧牲而存了私心,想乘機收拾兩人,然事過境遷,私念已弱,且張朝英及天師弟子全在場,他實不敢再犯私戒,免辱天師派,故未出手傷人。
張朝英見其情緒已變,安心不少。
玉東皇怎肯退去,説道:“方才明明聽及儀妹妹聲音,怎會離去,張繼先你莫要自欺欺人!”張天師怒道:“她乃我,你百般騷擾,是何用意?難道要兵戎相見,鬥個你死我活,才甘心麼?”玉東皇道:“今不與你鬥,叫儀妹妹出來,讓我瞧幾眼,只要她平安無事,我即走人!”張天師怒道:“無此必要!”玉東皇冷哼:“看來她是受你軟,説什麼我也要把她救出!”身形閃掠,直往左廂院掠去。
張天師怒道:“看你是瘋癲未醒!”哪顧得不再動手之戒言,登往其撲去,龍虎掌勁即已劈開。
玉東皇正想收拾對方,以能解救儀妹妹,反掌猛擊,霸龍神功老實不客氣迫近極限,儘速劈打。雙方糾纏不斷,但見掌影閃若滿天神佛,勁道擊似狂濤駭,錯錯,絞得難分難解,一是南天師,一是東仙島,原在武林已旗鼓相當,惡鬥近二十年亦難分勝負。唯此時玉東皇傷勢仍未痊癒,只好了六七成,功力無法盡展,應落下風,他卻只攻不守,拚命開打,一時倒將張天師絆住,鬥個五五波。
玉天君瞧在眼裏,知父親鬥久必輸,不敢指望什麼,找得方向,直衝一落廂房,以期尋得心上人,帶她遠走高飛,永世同伴相隨。事由突然,張朝英、張光鬥想攔人已是不及,只能後頭追去。
張天師冷哼:“一點家教全無,盡是玉皇仙島敗家弟子!”玉東皇道:“此全拜你所賜,好好一段姻緣,硬要將其拆開,你於心何忍!”張天師冷哼,原想斥及一羣瘋子,然覺不值一斥,迫掌退後,想掠迫玉天君,畢竟仍是女兒、夫人重要。
玉東皇怎肯讓他走,照樣窮追不捨,-道:“君兒找着媳婦麼?不必客氣,帶走再説!”玉天君動作迅速,直闖一落廂房,急叫着:“阿美你可安在?我來啦!咱快離開你爹掌控之中!”仍一味沉溺先前催眠乍醒,張美人曾喊得“我丈夫是玉天君”情景之中。
他連闖數間廂房,忽聞嬰兒哭聲傳來,心神大喜,直往最後一棟雅房掠去,豈知張美人怒氣衝衝奔出,喝道:“玉天君你還是男人麼?三番兩次騷擾我們母女,存何居心!”玉天君乍楞:“阿美你不是已醒過來了麼?”張美人怒道:“醒你個頭!我未曾失,哪來蘇醒,一切全是你自己幻想罷了,看要找大夫醫腦的是你不是我!”玉天君仍不死心,急道:“那天你分明已清醒,莫非又受了你爹惑,驚美的確是我的女兒啊!”張美人怒道:“胡説八道!敢毀我名節!”哪顧得身分,硬是出招擊向玉天君。
張天師業已趕來,冷道:“你該知難而退,莫再騷擾我女兒!”玉天君怎肯接受,悲切道:“阿美你醒醒啊!”不敢還招,只能拆擋,節節敗退。
玉東皇怎肯讓兒子吃虧,冷道:“當我媳婦兒還那麼兇麼?”掠欺過來,就要幫忙擒人。
張天師斥道:“簡直無理取鬧!”掌過去。雙方又自開打,戰得難分難解。
躲在廂房內之秦曉儀的確恨死玉東皇,她乃受丈夫指示不想出面,免增麻煩,然聽及外頭惡鬥不斷,一顆心更是揪急萬分,尤其小叔張繼老臨終遺願想將阿美許予宋兩利,又怎可讓玉天君把人帶走?亂糟之心,實是難捱。
雙方爭門情景已讓宋兩利有所應,暗道苦也,眼看暫時難以收拾錢英豪,唯先趕返天師西宮擺平此事,遂和素雲飛招手:“我且辦事去了,你自個小心!”掠返而去,素雲飛見得宋兩利始終掛自己所贈蓮花羊皮酒袋,想來即甚窩心,甜膩一笑,不再追逐囚車,退躲遠處,跟其後頭,且看看發生何事再説。
兩里路程,一掠即至。
宋兩利毫不考慮張天師可能反擊而對己不利,登往左廂院掠入,急道:“住手住手,有話慢慢説!”一式水神刀法,切開玉天君和張美人。他想再迫張天師及玉東皇,兩人已自動收手。
玉東皇道:“你來的正好,快快再治我那媳婦腦病,她又反常不認我兒啦!”張美人臉驚閃,怒道:“宋兩利你敢再亂來,我得公諸天下你的惡行!”深懼秘密被拆穿而先行威脅。
宋兩利皺眉暗道:“我有何惡行?”應對方腦門,竟要栽贓非禮懷孕一事,暗道實在吃不消。
秦曉儀終忍不了急奔而出,目光乞憐説道:“小神童莫要把事情得複雜萬分!”宋兩利嘆道:“我看你母女才是複雜了…”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玉天君急道:“小神童你快洗腦予她,叫她醒過來,別忘了你已答應我了!”宋兩利道:“我怎能洗她腦子,她學會了“五鬼定魂術”拿了細針定住腦子,任誰也洗不了,上次是意外,引用了多人力道,才讓她招架不了,了口風。”玉天君詫道:“阿美你偷學此功,原來想對抗小神童?”秦曉儀、張天師等人亦動容。
張美人臉面動,惱羞成怒,斥道:“胡説八道,我正常得很!宋兩利你再亂説,我宰了你!”怒火已起,一式“力劈華山”猛斬過來。
宋兩利喝道:“左邊!”張美人受攝,詫然劈向右側山茶花,打得花落枝彈,楞在當場。
宋兩利詫喜:“你現在可未用了?”登時運起移神換靈洗腦大法,準備洗其腦門。
張美人怎知有人突襲,的確未曾先備五鬼定魂術,此時見狀嚇着,直往母親奔去,切急道:“娘!不能讓他亂來!”秦曉儀急道:“宋兩利你莫要助紂為!”宋兩利嘆道:“不成了,玉家已家破人亡,總該還他公道!”仍想運功靈,然張天師豈肯置之不理,猛地欺來,一巴掌摑向宋兩利後腦勺,喝道:“你想以鬼域妖人妖法攝惑我女兒麼?”宋兩利唉呀往前栽去,撫着後腦勺,方才得意忘形,竟忘了最可怕敵人,被此一摑,哪敢再耍法門,急向玉東皇道:“我看你們約個決門子,一次解決,那嬰孩的確是玉家骨,在天師府底下我耍不出名堂,見證就是這般了!”伸手比招,防着張天師,免遭二次偷襲,此舉要得怪異,竟連張美人亦竊笑開來,暗斥:“活該!敢在天師府耍招,自討苦吃。”玉東皇冷道:“本皇是想找他決鬥,只是他這老油條始終不肯罷了!”張天師冷道:“有何不敢,全是你言而無信,敗於天師府無數次,仍騷擾不斷!”玉東皇道:“敗於陣勢,和私自決鬥無關,我若輸於你手。從此不再踏入天師府一步!”張天師冷道:“包括不得騷擾夫人,還有我女兒?”玉東皇冷道:“本皇不會主動騷擾。然你做得過分時,當仗義出面,至於媳婦事,事實就是如此,任何決鬥亦難抹殺骨親情,除非把嬰兒予玉家,否則永遠沒完沒了!”張美人斥道:“休想!”玉天君急道:“阿美…”張美人怒道:“不准你叫,噁心死了!我也跟你決鬥,若輸了,我就自殺,贏了,你給我滾蛋!”玉天君急道:“我豈非什麼都得不着。”張美人冷道:“不錯!還不快滾!”玉天君哭無淚。
宋兩利只想開溜,免得張天師反悔,變成被收拾對象,道:“一步步來,玉掌門和張天師先訂期決鬥,誰贏了,事情總能推進一步,老的先解決,再解決小的不遲。”玉東皇哈哈暢笑:“行!半月後,我傷勢已好,地點任你挑。”張天師道:“東山斷情峯候教!”玉東皇道:“快!”轉向秦曉儀:“儀妹妹聽着了,此乃君子之爭,我已保持翩翩風度,且準備救你離苦海啦!”秦曉儀冷目瞠來,不想理會。
宋兩利道:“既有約定即可,快走快走!”催促玉東皇、玉天君離去,免得夜長夢玉天君卻甚難捨,急道:“可是我跟阿美…”張美人斥道:“屆時照樣跟你決鬥,看你敢是不敢!”玉天君急道:“阿美你這是何苦?
…
”宋兩利道:“回去再談,在此爭不出名堂!”拖着玉天君,速速退去,免生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