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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虛夫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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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兩利此時只想安靜片刻。

然事情仍未了,張美人病臉更形煞白,出匕首掠來,冷森道:“你認不認我們母女倆?若不認,我便殺了你,還有這小孩!”匕首當真往嬰孩劃去,嚇得宋兩利驚叫:“別亂來!”急阻止,卻又礙於越描越黑,再認下去,豈非一錯再錯。

張美人冷笑:“一句話,要或不要,否則大家同歸於盡!”宋兩利實不忍嬰兒,終頷首道:“嬰兒無辜,別傷她,我要便是…”張美人突地丟下匕首,放聲大哭,將女兒抱得緊緊,嬰兒受驚,雙雙哭成一團。

宋兩利道:“別哭了,不是要了嗎?快帶小孩進入裏頭,莫着了風寒!”張美人仍愛小孩,終往屋內行去。然裏頭擺了不少夜驚容衣衫及用具,張美人瞧得悲怨又起:“沒想到你如此花心,到處拈花惹草,我該閹了你!”宋兩利苦嘆道:“我們只是切磋武功,八字還沒一撇…”張美人斥道:“什麼還沒一撇?你且叫她老婆,又自喝那杯酒,她若無瓜葛,怎哭得如此傷心!”宋兩利但覺越描越黑,只能苦笑,道:“別想那麼多,先照顧小孩和自己身子才是。”趕忙將夜驚容東西收集一堆,也好還她,抑或是她將另行返回拿取。

張美人哭泣一陣,心情稍平靜,方自懂得如何照顧小孩,母女哭聲方告消失。張美人竟然當場寬衣解襟,出酥

宋兩利待要喊去,又怕對方反彈,只好避於一旁,此事看來得親自找她娘解決,否則再此鬧下去,自己名節不保,甚且可能傷害夜驚容,遂問道:“你娘呢?她總知你來京城?”張美人冷道:“先前不知,但已過了十幾天,阿姨必定已通知,她隨時會來。”宋兩利道:“那就好…”想找烈酒喝它幾口以應,誰知竟搜之不着,際酒袋且已空空,一切甚是不順。尤其想及夜驚容含悲逃去,不知是否出事,且夜無羣必定趁此機會粘上,兩人是否舊情復發?自己後難道就此失去機會?實是命運捉啊!

張美人仍深深愛着宋兩利,冷道:“你拈花惹草一事,我睜一眼閉一眼過去便算了,後敢再出軌,小心我閹了你!”宋兩利默然不答,隨又覺得不妥,道:“她的確只是好友…”張美人喝道:“別再鬼扯,越描越黑。”宋兩利瞧她誤會已深,不再解釋,道:“你怎麼説都行,但要在一起,總該找你娘好好談談。”張美人冷道:“時機成,我自會談。”宋兩利道:“我去找她,此事得先解決。”張美人冷道:“她未必已來京城,你想去找那野女人不成?”宋兩利道:“她都走了如何能找,別再胡思亂想,總該讓我出去辦事吧?”張美人冷道:“限你一時辰之內回來,否則我便去找你。”言下已擺明纏定了。

宋兩利道:“好吧,我轉轉便回。”於是代好好照顧嬰孩,終掠身而去,待出雅居,如獲重釋覺立即上身,沒想到一時善心卻惹來未娶又生女,傳將出去,神霄派可糗大了。為今之計得趕快尋着秦曉儀以解決一切。

他立即奔往酒鋪,買得燒刀子烈酒,先喝上三杯,隨又將羊皮袋裝滿,以備不時之需,隨又專往汴河畔那株千年銀杏樹,童年回憶一一上心頭,不覺中已過數年,往事如煙,人世多變直湧心頭,一切轉變實讓人措手不及。

他盤坐下來,清靜心靈,運起通靈大法,終漸漸恢復應。秦曉儀的確已往京城趕來,目前正在開封府途中;夜驚容卻在東郊松林悲泣,夜無羣果然緊跟其後,準備乘虛而入;另有玉天君竟然得之消息,赤往汴京城趕來,已在五十里之近,一切爭端似將重新上演;腦門再閃,已出現師父林靈素又在盤算李師師,縱使有子燕青護守,他仍千方百計想佔其便宜,實是心不改;陰陽老怪並無消息,然鬼域妖人竟笑意,頻頻傳話過來:“他們已去取九龍鋼鐵,你快把月儀給我吧…”宋兩利詫道:“他們是誰?陰陽老怪?還有陰是非、妙佛禪師?”鬼域妖人笑道:“都是,這次你擋不了了…快投降吧…”宋兩利怔駭中已斬斷應,詫道:“老怪已反撲,這可是大事一件!”不敢耽擱,趕忙掠往天師西宮,以通知張天師等人準備對付。

天師派掌門張繼先和半天師張繼老,以及丐幫幫主胡天地一直守候天師西宮,以防陰陽老怪反擊。一拖即已數月,眾人總覺或許有變,是否另行改採他法,尤其險探鬼域妖人之事已醖釀而起,畢竟那妖人攝靈之術如此之強,若和老怪狼狽為,恐將無人可擋,何不乘機毀除?然對那鬼域所產生之之難以抗拒力量,眾人想來壓力重重,畢竟大自然玄奧非人力所能抵擋,在尚未全然瞭解之下,誰又敢貿然行動?

眾人寄望天生通靈之宋兩利能早解開鬼域之謎,也好做個了斷。

宋兩利甚快從後門溜入天師西宮,找向秘院胡天地處,竟發現張天師、張繼老皆在場,除了胡天地外,兩張皆有靈脩,自能和宋兩利相互應。

宋兩利詫道:“你們已知陰陽老怪將反撲?”張繼先道:“都快過五月之久,他若有傷亦養得差不多,應該快來了吧!”張繼老道:“掌門一直守在這裏,他來或不來,一樣防備。”胡天地道:“沒錯,不除此怪,天下難以太平;你有消息了?”宋兩利道:“方才應,對方似乎已出馬,除了陰陽老怪,還有他徒弟陰是非,也可能包括妙佛禪師,所有沾上鬼域妖人的壞東西全來了。”張繼先凝重道:“傾巢而出,看又是一場大戰。”胡天地道:“只要收拾陰陽老怪,其他自可刃而解。”張繼老道:“希望如此。”宋兩利道:“明教四大護法可有前來?”胡天地道:“原已到來,但明教在朝廷眼中是大教,故已避於附近小城,一有狀況,立即支援。”宋兩利一則喜:母親竟也在附近,一則憂:若鬥不了陰陽老怪,豈非傷亡慘重?他可不願母親受傷,道:“可另有支援人手?”張繼先道:“佛門已被道君皇帝摧毀差不多,他們有股難伸之怨,故皆不願幫忙,其他各派亦多凋零,恐無人可助。”胡天地道:“咱幾個鬥不過,其他人恐怕也不管用。大家撐着便是!”宋兩利暗下決定,不管如何,決不能讓母親受到傷害。道:“他們似要奪九龍鋼鼎,回去給妖人用,咱得守住才行。”胡天地道:“戰至一兵一卒,也會守着它!”張繼老道:“到底此鼎有何功效?”張繼先道;“寶鼎能煉奇藥,妖人大概需靠它煉東西。”宋兩利稍有所知,但牽涉到葛獨行及靈寶陰陽鏡,故未説出。

張繼老道:“既然如此,更要留下它。”胡天地道:“我特派丐幫弟子注意此事。”張繼先道:“天師派弟子亦將全力以赴。”宋兩利道:“那我的神霄派弟兄希望也還管用!”心想自己已離開甚久,一切是否已起變化,仍不得而知,故不敢肯定答覆。

眾老已在研擬對策。

宋兩利但覺通知已成,唯今仍得先擺平張美人一事,試探問道:“天師掌門,玉皇仙島可有再騷擾秦夫人?”張繼先道:“倒是沒有,不過玉東皇心已失,可能隨時來犯。故讓夫人避及他處,免受干擾。”宋兩利問:“你女兒呢?”張繼先道:“可能還在斷情師太處,我一直在此,故未及時顧得了她,全由夫人照料,應該沒事吧?”原覺得宋兩利和女兒應有所情,然對方剛從遼國回來,怎可能有進一步發展。

宋兩利暗喜,事情並未底,否則準能瞭解對方心靈。

張繼先道:“你想去找她?呵呵,可得避開斷情師太,她一向對男人十分排斥!”宋兩利乾笑:“聽説了…”該避的是張美人,然卻躲之不掉。

正談話間,忽傳秦曉儀已臨天師西宮,宋兩利暗詫,果然來得好快,張天師亦詫:“怎匆忙來了,難道有事?”避開胡天地,己和張繼老一同接,宋兩利急道:“若夫人閒下來,便轉告在下想和她敍些事。”張繼先應許,兩老始去。

宋兩利噓大氣,猛拍口,直道好險。

胡天地眼尖,已瞧出端倪,道:“你另有要事找秦夫人?該不會是被張美人追殺吧?”宋兩利一楞,神丐竟一猜即中,他原答應秦夫人不説,但既已窺出,怎好意思再撒謊,心念一轉,道:“不錯,她是追來京城,且硬要我娶她,鬧得甚僵!”至於懷孕生子仍不敢言,以守信諾。

胡天地笑道:“張美人鐵定是美人,配上你綽綽有餘,你怕破功,從此失去武功?無此嚴重吧,佛法修不成,修道法亦行!”宋兩利乾笑:“不是此問題,只是…”怎敢提及夜驚容,對方早跑了,後果本不知。

胡天地道:“緣分未到,抑或你另有所屬?”心念一轉,道:“其實延後一點亦好,結了婚,功夫也許破不了,説不定通靈大法卻破去,該如何面對陰陽老怪?得先收拾他再説,免得功敗垂成。”宋兩利道:“是極是極!”等待甚是難熬,遂請胡天地指點武學天罡掌,道:“天罡掌一定會發出烈火熱勁麼?”胡天地道:“非也,那只是心法不同,若將內勁化以陽熱之氣出,則屬熱氣,到極限則能生火,最高境界即綠龜法王之烈火掌,如若轉變行功之法,則可化為寒冰掌,只是一般人習慣窮極一生只求一藝專已頂了不得,故鮮少再練其他功夫,其實陰陽該是一體兩面!”凝神運氣,手掌漸漸化冰,再劈出去,寒氣已,道:“就是如此,懂嗎?”宋兩利道:“懂了!”胡天地道:“你修了綠龜法王烈火掌,可有成就?”宋兩利凝起勁道,雙掌頓時泛紅,熱氣泛生,猛地輕吐,兩道紅光乍閃,左側一株寒梅已被焚去。

胡天地頻頻點頭:“七成火候了吧?苦練至十成,紅光變透明狀,更能發揮功效。可惜那是綠龜法王絕活,我無法指點;但可肯定,你已登堂入室,不出十年,將能窮天下之極峯,恐得陰陽老怪和極樂聖王之才能擋,那時你才三十歲啊!”宋兩利翻着手掌:“還要十年?

”胡天地拍拍其肩頭:“那已是練武者夢寐以求,試想極樂聖王和陰陽老怪都已七八十歲以上,你足足少了數十年修為,能不知足麼?”宋兩利乾笑道:“並非不知足,而是仍得等十年才可能解決問題,那可久了。”胡天地笑道:“怎麼?等不及想結婚?呵呵!結了婚,修為便可能長進啦!不過你天生通靈,變化仍大,除綠龜法王,誰也估不了準頭,好自為之便是!來,咱切磋切磋!”兩人於是出招拆解,胡天地仍以天罡掌相對,宋兩利則以地水火風空怪招拆,一個經驗老道,一個反應靈活,鬥得五五波。

轉眼二十招已過,秦曉儀忽地匆匆趕來,兩人始停止拆招。宋兩利拱手道:“實因有些私事,故只能跟夫人一人談。”胡天地笑道:“去吧去吧!男女事不沾也罷!”宋兩利遂拜禮而退,向秦曉儀,兩人再往後院淨心閣避去。

此閣兩面環池,兩面花園帶楓林,較為清僻,不易被人竊聽,宋兩利始苦笑直道:“她當真找來了,且要我認女兒,狀況且更糟…”將狀況説一遍,但把夜驚容之事隱去,暫時不談。

秦曉儀嘆息:“苦了你…,你能不能認女嬰當乾女兒?”宋兩利詫道:“還要我認她?再此下去,我豈非永世不了身?”秦曉儀嘆道:“我知你難處,可是她已信以為真,何不給她一次機會,畢竟玉皇仙島和天師派過節未了,那玉天君糾纏不説,連玉東皇亦可能施展更火爆手段。”宋兩利苦聲道:“我不是不幫,只是她真的是玉天君骨啊!”秦曉儀道:“話是沒錯,但若一個女孩被盜匪非禮,難道得一輩子認匪為夫?任何人皆會全力阻止,美兒今這種結局已是最好的了。”宋兩利道:“話是不錯,可是我已經説出她和玉天君之事…”秦曉儀詫道:“你説了,那她?”全身已顫,兩眼更含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