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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陰陽惡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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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龜法王喝道:“提氣,讓身輕如風!”宋兩利猛提真勁,身形的確輕得許多,然墜崖速度仍不止,兩耳咻急不斷,嚇得他閉眼不敢瞧崖底。

綠龜法王喝道:“想腦袋撞地麼!”宋兩利嚇着,又張開眼睛,忽見崖邊樹枝橫前,猛地伸手抓去,豈知下墜太重,折斷樹枝,同往下墜。

眼看下墜千仞就要撞落崖底,綠龜法王喝道:“快發五行掌勁!”宋兩利情急發掌,砰砰數響,身形下墜之勢頓挫,然速度仍快,綠龜法王喝道:“再發掌,往左劈!”宋兩利哇哇沒命切叫,掌勁直劈,墜勢稍弱,但仍無法全部消除下衝勁道,然掌勁往左劈,身形卻往右移,終能見得水潭,心念方起,通地暴響,砸落深潭,水柱衝高十數丈。

宋兩利直落潭底,砰地再撞一記,唉呃尖叫,全身疼痛裂,然總算保住命。

綠龜法王輕笑一聲:“別老是懼敵,氣勢為要,墜崖亦是心敵,只是假象,突破即現生機!”説完閃失不見,宋兩利無暇多想,待身子浮起時,爬向潭邊息不已,暗自苦笑,難道一定待吃盡苦頭方能成仙成佛麼?何況自己本不想此道。

崖上陰陽老怪直盯崖下,且以攝腦大法不斷搜尋,忽覺宋兩利應傳來,登時變臉:“沒死!”相着深崖想縱下去。宋兩利哪還敢休息,趕忙斬去應,拔腿即往深谷逃去。

陰陽老怪頓失蹤影,輕輕一嘆:“若有綠龜妖僧相助,恐怕奈何不了他了,極樂聖王説的沒錯,對付轉世靈童,一味追殺並非最佳方法!”後悔太早決裂,否則自能掌控,如今機會已失,恐將付出更大代價。

陰陽老怪深深氣,恢復鎮定,冷道:“我乃魔界之尊又怕過誰,鬥久你還是輸!”信心高漲,冷笑而去。

待穿過杏樹林,終又遇着劉道真及金妙蓮。劉道真仍不斷提醒説明有關金妙蓮童年及昔種種,金妙蓮將信將疑,畢竟聖姑深入腦海甚是牢固,恐非一時能醒過來。

劉道真忽見陰陽老怪,登時急道:“前輩請救我,還有小妙妙,它是被宋兩利攝腦!”陰陽老怪原是不理,但聞及宋兩利攝腦,目光一縮,瞪瞧過來:“她中了妖法?”劉道真道:“正是!”金妙蓮喝道:“你才中了妖法!”舉掌便劈,陰陽老怪掠來,將她撥開,直瞪雙目,金妙蓮怒斥:“敢對聖姑如此無禮,照打!”劈招即攻。

陰陽老怪乾脆數指將她制住,道:“奇了,瞧不出被攝呆滯眼神。”劉道真道:“她的確受攝了,在下原是她丈夫。”陰陽老怪道:“莫非是移神換靈大法?這小子的確不可思議。小小年紀即學得此招法!”靈童轉世的確不同。又興起非收拾宋兩利不可之念頭。

劉道真祈聲道:“尚請前輩救她,並醫在下傷勢。”陰陽老怪瞪其下體,鮮血片紅,立即明白狀況,心已起:“你被閹了?”劉道真切聲道:“在下一時失手,遭那小妖殘害,望前輩出手相助…”陰陽老怪哈哈笑:“我一向不做賠本生意,且相信人本惡,救你可以,倒想看看你多惡!”劉道真道:“在下曾欺負無數女人,為的只是練雙修陰陽功,亦算是作過壞事。”陰陽老怪笑:“沒看過,不算!”瞄向金妙蓮:“現成便有一個,她是你姘頭,殺了她,我便救你!”劉道真登時變臉,縱使金妙蓮蕩偷盡漢子,那可全是為得元陽所為,且自己亦是默許,多年來更互相練功,若説毫無情,又怎會在得知她受制之後千里迢迢趕來救人,雙方實比夫無異,此時又怎忍收拾她命?一時陷入痛苦掙扎。

陰陽老怪笑:“如何?夠狠夠黑麼?若是不行便永遠當個太監吧!”劉道真全身顫:“前輩敢保證能醫好?”陰陽老怪道:“只要不是全部割掉,我自能治癒,童貫還不是一樣…”忽覺説溜嘴,立即閉口。

劉道真咬牙顫抖,畢竟機會稍縱即失,一男人若少了命子,又怎算是男人?一輩子將抬不起頭,何況自己一向練雙修功夫,少了它,一切全完,金妙蓮雖是好夥伴,然又怎能和命子相比?何況還是她動手毀去的。掙扎中終於難擋閹割之苦,猛一咬牙道:“好,我殺了她,換此條件!”心想金妙蓮已變,收拾她,再另找夥伴,後仍能再培養情。

陰陽老怪聞言笑得更:“不錯,人本惡,生死攸關,誰不為己,你的決定甚讓人滿意!”伸手一翻,丟下一把森森利刀。

劉道真舉刀於手,卻自顫抖,畢竟一夕之間即要手刃情人,罪惡讓人無法坦然面對。尤其瞧得金妙蓮恬靜昏睡模樣,又怎狠心一刀結束其寶貴命?

陰陽老怪最喜瞧人掙扎,目興奮,道:“怎麼,無法下手?殺敵人一刀,殺枕邊人亦是一刀。由得你掙扎那麼久?若你是剛出生小孩,拿了刀子,還不是亂砍亂殺?還管得誰是父母!”劉道真終橫下心,道:“阿蓮別怪我!”一刀便要刺去。寒光閃處,陰陽老怪突又攔住,劉道真怔喜:“不必殺她了?!”以為老怪乃在考驗他,因而過關。

陰陽老怪笑道:“哪有這般簡單?我乃魔界尊神,以惡一統天下,你這等反應,豈算夠格!我且將她醒,然後當面讓你收拾,那才是心狠手辣,絕世梟雄!”劉道真咬牙切齒:“你吧!反正我已殺定!”心想把她當成聖姑,自非殺了金妙蓮。

陰陽老怪當真將金妙蓮醒,她怔急便喝:“你待要如何?!”陰陽老怪道:“叫你丈夫殺了你!”金妙蓮見及手握利刀傢伙,冷哼:“他不是我丈夫,要殺要剮我不在乎!”陰陽老怪笑:“好氣魄!”劉道真喝道:“你去死吧!”利刀就要刺吐。

陰陽老怪又攔人,笑道:“不急不急!反正幹壞事,越狠毒越過癮,待我解去她被洗腦門,喚醒她,還原成你姘頭,如此殺來別具滋味!”劉道真又自顫,額頭冒汗,心仍擺橫:“前輩請快些,晚輩意志已定!”陰陽老怪道:“既然意志堅定,慢慢來又何妨?”劉道真乾脆閉眼不見,汗水更冒。

陰陽老怪瞧得過癮:“善惡掙扎實是妙哉!”方心甘情願為金妙蓮解困。

金妙蓮喝道:“你想作啥?敢動我,我便自殺!”陰陽老怪笑道:“婦變聖女了?宋兩利傑作實是妙極,看來它的確有天分!”仍伸手道,金妙蓮以為對方脯,受辱覺猛湧心頭,且又逃無去處,一時橫心,張嘴即想嚼舌。

陰陽老怪訕笑:“慢來慢來,先恢復正常再自盡不遲!”一指截住對方腮邊“天容”金妙蓮無法嚼舌,怒目直瞪,陰陽老怪笑道:“你會謝老夫,讓你瞧清你的男人真面目!”登時右掌按抓其頭部,五道勁直迫,金妙蓮陷入昏。陰陽老怪唸唸有詞,似在洗腦。

劉道真忽又張開眼睛:“前輩當真能解開她制?”陰陽老怪道:“或許無法除去宋兩利所灌輸妖法,但若叫她想起往昔,認得你是她姘頭,並無問題。”劉道真暗自發抖,竟然不想見着金妙蓮醒來,否則這把利刀實是難以刺去,善惡掙扎果然特別難熬。

陰陽老怪喃喃喝道:“你是金妙蓮,劉道真是你姘頭,是你丈夫!”金妙蓮排斥直叫:“我丈夫是方臘,不是劉道真!”陰陽老怪見“丈夫”深蒂固,洗腦不易,改換道:“劉道真是你愛人,你們做愛無數!”金妙蓮喝道:“胡説八道!”陰陽老怪道:“他就是你愛人,共同修練雙修陰陽功!”金妙蓮原是排斥,然催眠洗腦即在於不斷重複,待念得百餘遍之後,金妙蓮終漸漸混淆,陰陽老怪隨即問她在何處修練,如何修練?金妙蓮終説得彩萬分,劉道真聞及,竟然臉紅。陰陽老怪但覺大功告成,立即拍醒對方。

金妙蓮暈頭轉向,呃呃張開眼睛,卻覺目眩,陰陽老怪道:“你的姘頭劉道真想要殺你了!”金妙蓮斥道:“怎麼可能!”蕩笑已起:“他要用啥殺我?男人寶貝麼?”劉道真聽得全身顫冷,的確是金妙蓮昔風格,天啊,竟然要親手結束她生命。

金妙蓮忽見着陰陽老怪,蕩直笑:“老不休你也想佔我便宜麼?來啊,我可老少不忌!”媚態橫生。

陰陽老怪笑道:“先解決你老公再説吧!”一手拍開對方道,卻封去武功,隨後跳開,來個隔岸觀火。

金妙蓮忽見劉道真,詫道:“你怎會在此?!”復見其下體全是血,更詫:“你的命子?!”就要撲前診傷。

劉道真瞧得狠意盡失,正垂頭喪氣想丟利刀。

陰陽老怪喝來:“他要殺你,別靠近!”金妙蓮一楞:“怎會?”陰陽老怪道:“他命子就是你毀的!”金妙蓮再愣,腦門似有此記憶,詫道:“怎會?當真是我殺的?!”陰陽老怪喝向劉道真:“命子沒了,一切即沒了!你看着辦!”劉道真聞言再次掙扎,下體傳來陣陣刺痛,那豈是任何東西可取代者?包括眼前這女人命,何況命子且毀在她手中!想及此,軟弱之心猛地狠起,喝道:“賤女人死來!”利刀一抖強衝刺去。

金妙蓮駭然變臉:“你當真要殺我?!”話未説完,伸手擋去,原以為武功在身,能發出掌勁,豈知竟然空劈。劉道真利刀一抖,立即刺穿手掌,疼得她直掉淚,駭然尖叫:“你當真要殺我?!”劉道真一刀落下已豁出去,惡向膽邊生,狂厲直吼:“就是殺你替我命子報仇!”強忍下體痛楚,欺身便砍,金妙蓮駭閃直躲:“你好狠!救命啊!”拚命爬滾逃去。

劉道真追若瘋虎:“去死吧!一刀解決!落個全屍!”金妙蓮武功盡失,怎抵擋得了,剎那連中三刀,背腿皆血。

陰陽老怪瞧得大呼過癮,人本惡再次獲得證實。

劉道真猛地衝前撲倒金妙蓮,雙方扭打若蛇,金妙蓮拚命求饒,劉道真狀若瘋子厲道:“去投胎吧!”一刀直刺心窩,金妙蓮唉聲厲叫,幾已暈倒,眥目瞪向那把刺入心窩利刀,怎敢相信竟出自牀頭情人,她幾已瘋狂撕裂此毒辣男人,然已力不從心。

眼看金妙蓮便要命喪利刀,劉道真直若厲鬼索命哮叫之際,陰陽老怪突又掠撲過來,一掌撥掉劉道真右手,聲笑道:“可以了!”劉道真怔喜道:“我已過關?!前輩只在試探我罷了?!”陰陽老怪道:“不是試探,只是玩的更兇!你的任務已完成,我會替你治傷,剩下是她的部份,讓一邊去吧!”劉道真聞及命子復原有望,登時拜謝連連。

陰陽老怪懶得理他,走向金妙蓮,一手拔下利刀,並在傷口敷上靈藥,聲笑道:“殺你的是你愛人,想不想殺回來?”伸手解去對方道,金妙蓮武功頓復,哪能忍受事實,搶過利刀即追,厲吼不已:“寡情薄義傢伙,老孃砍死你!”雖受重傷,仍拚命反撲。

劉道真見狀沒命逃若喪家之犬:“小蓮,我不是有意的!”金妙蓮厲道:“難道要殺死我才算有意?”利刀一捅,直中大腿,劉道真厲叫如豬,滾身爬逃。

金妙蓮強撲過去,一刀即要捅入咽喉,劉道真尖叫:“前輩你説要救我的…”陰陽老怪笑不斷,道:“就來了!”終掠身撲前,一手抄起劉道真,黠笑道:“記着,他便是你仇人,後好好報仇!”説完掠身松林而去。

金妙蓮狂厲喝吼別逃,然終因傷勢過重,追得幾步,跌倒栽地,淚水直滲:“劉道真你何等狠心敢捅我心窩…”想及傷心處,嚎啕大哭。

枉她一生真情以待,竟換來利刀穿心,何等殘酷事實!

陰陽老怪並未遠離,而是將劉道真帶往三里外一處隱密,然後甚快替劉道真檢查傷勢。

劉道真卻為方才反目成仇,相互殘殺之事耿耿於懷,悲切道:“前輩何忍作此安排,讓我們殘殺至此?”陰陽老怪一笑:“如此才能證明你倆是愛是恨,畢竟一人毒,不若兩人毒來得過癮!”劉道真暗歎不已,自己已經夠毒,沒想到竟有更毒之人,難怪他以魔界閻王自稱,和他打道簡直羊入虎口,然已至此,夫又何言?唯等治妥傷勢再説了。

陰陽老怪凡事皆惡,唯有言諾仍守着,直笑中仍替劉道真醫治,治傷過後説道:“算你幸運,有雙手護住,命子是保住,可惜卵蛋壞了一顆,不過另有一顆可用。”劉道真急道:“那樣是否能人道?!維持男人雄風?”陰陽老怪表情怪異:“男人雄風靠此維持麼?本魔神還不是雄風無敵!”劉道真切急道:“不管如何,尚請前輩全力醫治!”陰陽老怪道:“暫時能保住一顆,後有機會再替你解救另一顆,因為沒貨亦無工具!”劉道真聽及後仍能治療,安心不少,終道謝連連。

陰陽老怪立即拿出銀針,入下陰,替他排除污血,隨即按摩推拿以打通脈,再利用功替其接續血管、經脈,方始敷上靈藥,道:“三之內莫動及它,即能康復,諾言已實現,告辭!”説完黠笑,揚長而去。

劉道真但覺下體疼痛鋭減,藥清涼,知已對症下藥,對方並未動手腳,終能放心,稍稍活動筋骨,亦算正常,應可自由行動,在保住命子之後回想此事,的確狠心了些,昔愛人猶讓自己捅了一刀,不知生死如何?自己的確狠心了些,然任何人碰上此狀況,必跟自己抉擇一樣,誰會枯瞧命子受損而不救治呢?唯有乞祈金妙蓮能諒解自己無奈,畢竟自己是被的…。

想及金妙蓮傷勢,他不敢稍作停留,小心翼翼潛行回頭,以尋機會道歉。

兩刻一過,終回現場,已近五更,東方吐紅,山林漸漸清晰,隔着五十丈,仍能瞧清金妙蓮動作。

她原已受重傷,原地運氣療傷後元氣稍復,想及心窩一切,更是嗔恨“劉道真,枉我跟你多年,從此一刀兩斷,此去仇人見面,立即取你首級!”利刀往左側杏樹砍去,卡搭,斷成兩截。

劉道真摸摸脖子,腦袋似已飛去,猛口水,暗忖:“此時小蓮恨我甚深,若前去解釋將愈描愈黑,倒不如等傷勢復原,再向她祈求謝罪。”終不敢現身。

金妙蓮連砍數記,腿樹幹肢解百段,枝葉更形紛飛,她且抓起銀杏葉既咬且挫,苦澀滲來,去不少怒意。方自想及該何去何從,眩暈腦門中仍記得和方臘關係,暗忖:“難道劉道真是因我嫁予方臘才懷恨殺人?”側頭又想:“我到底嫁了沒?”記憶中作愛即在練功,怎又變成聖姑,得保持冰清玉潔?想及繁處,腦門疼痛裂,心下一橫:“管他何事,我且跟方臘一併做愛練功即是!”尋着路子,漸漸離去,她從未想過被洗腦一事。

劉道真渾身起冷瘩,攝魂洗腦之術簡直比任何武功皆厲害,好端端一個人,一夜之間全變,難怪有人常言刀不如筆,只要寫得頭頭是道,閲者但覺有理,便跟行之,終和洗腦一樣,往往作出反常舉止。自己只顧修得武功,卻忘了道家本修,實是報應。

想及一切皆因宋兩利而起,怒火不由中燒,此仇不報,畢生刺恨,向天發誓後,遠遠跟行金妙蓮而去——熾天使書城ocr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