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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徐珍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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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佛經是小事,但對於上層圈子的千金小姐來説,被一個長輩在公共場合之下,當着眾人的面懲罰,那是非常掉面子,非常惹眾人不喜的。

葉晚夏愣了愣,看着徐珍,張了嘴想説自己真的沒有推蘇輕月,但再看一眼周圍,那些千金小姐都用那種恨不得她趕緊消失的目光看着她。

葉晚夏突然低下了頭。

她沒有再為自己辯解,她深深的明白,現如今,她説什麼也是不管用的。

她一個毫無任何背景身世的普通人,在這種場合下,她説的任何話都沒有人信的,她只有被人拿捏的份兒。

葉晚夏向徐珍鞠了一躬,説道:“是。”徐珍點點頭,但臉上的表情仍然十分不滿。

唐思琪看到葉晚夏被徐珍這樣懲罰,心裏得意極了,她想她沒白在林母面前詆譭葉晚夏,至少林母對葉晚夏十分的不滿。

只要林母對葉晚夏不滿意,那葉晚夏永遠也別想和林昊澤在一起。

唐思琪想到這裏,心裏更是高興了。

這時,就當眾人都在為葉晚夏被林母罰而開心時,突然一個清亮的聲音從某個角落響了起來。

“哼!一個一個都可以拿奧斯卡影后了!尤其是那個蘇輕月!真不愧是去年得過影后的!”眾人紛紛望過去,葉晚夏也看去,只見一個身穿黑晚禮服,臉上表情十分高傲的女人,從角落裏站了起來。

葉晚夏愣了愣,心想這不是她剛來到芳華廳時,看到的那位十分高傲的小姐嗎。

那位高傲小姐噔噔瞪的走過來,站到鄭夫人旁邊,撇了撇嘴,説道:“媽,這裏太無聊了,全是爾虞我詐,恕我不奉陪了。對了,那位葉小姐什麼也沒做,全是蘇影后自導自演,我剛才看得一清二楚。”説完,她向那幾位貴婦人微微鞠了躬,又噔噔瞪的離開了。

全場寂靜。

葉晚夏完全沒有想到,那位看上去十分高傲的小姐,竟然開口證明她的清白。

葉晚夏不由得對那位小姐心生好,心中嘆道這上層社會也不都是唐思琪這種虛偽的人。

此時,徐珍已經帶着那幾位貴婦人坐到了首位,其他人三三兩兩的湊過去想借機與那些貴婦人説話,只有葉晚夏一個人,還站在原地。

所有人都刻意忽略了那位高傲小姐臨走時説的那一番話,她們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輕聲談笑。

葉晚夏彷彿被所有人刻意忽略,她在這一刻,顯得與整個宴廳裏的人,格格不入。

儘管她身上穿着最華麗的禮服,畫着最緻的妝容。

儘管,她看起來高貴而又美麗無比。

可她不是上層社會的名家旺族的小姐。

她只是一隻螻蟻,一隻披着華麗外皮的螻蟻。

她再一次,看清了她與她們那些人的差距。

她想她突然明白為什麼林母徐珍會邀請她這格格不入的人,來參加這宴會了。

她是要她葉晚夏看清楚,要她真正的體會,她與那些貴族女人的差距。

與林昊澤的差距。…葉晚夏十分失落的站在芳華廳的角落,這時,阿玉走了過來。

阿玉對着葉晚夏鞠了一躬,説道:“葉小姐,請跟我來吧。”葉晚夏愣了愣,心中明白這是林母要趕她走了。

也罷,她本就與她們這些上層的人格格不入,與其讓她看着那些人的虛情假意,還不如儘早離開。

葉晚夏點點關,跟着阿玉出了宴會廳。

唐思琪等人看見葉晚夏狼狽的退場,心裏更是得意極了。

她想葉晚夏這次徹底完了,被林伯母趕走,那麼以後再有什麼上圈子的宴會,就再也不會有人邀請她了。

一個被上圈子排斥的女人,她倒要看看她怎麼能夠嫁給林昊澤。

葉晚夏跟着阿玉出了芳華廳,她本以為阿玉只是送她出來,沒想到阿玉卻一直往前直直的走,直到將她帶進一間客房前。

阿玉打開那間客房的門,對着葉晚夏道:“葉小姐,進來吧。”葉晚夏有些摸不準她是要幹什麼,小心翼翼的跟着阿玉進了房間。

阿玉打開燈,葉晚夏看見客房內的客廳裏,擺放着一套古古香的金絲楠木傢俱,客廳的牆壁上有一隻大型的魚缸,幾十條五彩斑斕的小魚,在燈光明亮清澈的水裏游來游去。

阿玉見到葉晚夏的目光在那魚缸上,笑了笑道:“我們夫人十分喜歡這種小魚。”葉晚夏這才明白,原來阿玉帶她來的,是林夫人的房間。

阿玉接着往前走,前走一間房間門前停下了腳步,扭頭對着葉晚夏説道:“葉小姐,請進。”葉晚夏進去,發現這是一間房。

阿玉走到桌前拿出一本《無量壽經》擺放在桌上,對着葉晚夏道:“您就在這裏抄這經吧。您抄完了親自送給鄭夫人。”葉晚夏愣了愣,卻是沒想到阿玉帶她來這裏,是讓她來抄經。

阿玉見葉晚夏在愣神,説道:“葉小姐,你要明白,這件事無論是不是你的錯,但起因是你,你都不了干係。”葉晚夏緊抿着嘴,沉默了一會兒,説道:“我知道了。”阿玉點點頭,説道:“葉小姐是明白人,不枉費我家夫人邀請你過來。很多事情,還需你自已體會。”葉晚夏看向阿玉,卻是不明白她説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阿玉似乎也不願再跟她談下去了,説道:“我還要去照顧夫人,就不打擾了。”葉晚夏點點頭,説道:“您慢走。”阿玉點點頭,離開了房。

葉晚夏坐到桌前,沉靜下自己的心,開始抄那本《無量壽經》。…芳華廳內,阿玉走到林母徐珍面前,俯下身子低聲對着徐珍説了幾句話。

徐珍點點頭,然後把目光看向鄭夫人。

“阿芸,那花瓶我知道你珍重的很,當年送給我也是表示你對我十足的誠意。可是卻被打碎了,我知道你心裏很是為這花瓶心疼…其實,那姑娘,對我家小澤是有恩的,我讓她為你抄一本經,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便別再有怨氣了罷。”鄭夫人搖搖頭,輕輕拍着徐珍的手,説道:“説真的,我的確是心疼。不過既然碎了也就碎了,碎碎平安,我卻是怕你心裏過意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