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渾裑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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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沉思了片刻,馨妮以及身旁的馨芬胡亂扒了幾口飯,便把桌上的一切收進廚房。扔的扔,洗的洗,抹的抹,當她倆小心翼翼地把一切給清理好之後,轉眼之間,在廚房裏忙着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此刻連她倆頭上的秀髮也全濕透了,陡然間,站在洗碗盤忙着清理碗筷的馨妮正想抹把汗,並過氣來,就聽到她的繼父在外頭喝叫:“阿妮!快拿幾罐啤酒出來!是要冰的!”
“啤酒?家裏好像沒了…”馨妮四面張望。
“死笨蛋!吩咐你一句,你卻問一聲,你的眼到底長在哪兒啊!屋後的雜物房裏不是還存有幾罐嗎?冰塊就從冰箱裏拿不就可以了嗎?”外頭的聲調顯然高了好幾度分貝,大概又是輸錢了。
“唉…阿芬,”馨妮剎時停頓了洗碗盤的事務,玉嘴嘆氣,轉頭向背後忙着收拾乾淨碗筷的妹妹,輕聲説:“你幫我洗完這些碗碟,我要趕過去幫老爸拿啤酒。”
“可是…可是…”年幼的馨芬渾身顫驚的抖着眼眸,低聲説:“媽媽一直不給我們進入那間雜物房的,就算靠近那邊都不行。”
“沒辦法,你也知道老爸的壞脾氣,他要的東西如果不能立刻得到,就會胡亂發癲的了,到時候我和你都沒有好子可過。”唉聲嘆氣了起來,馨妮抹了抹一雙沾滿濕水的玉手,隨即不顧一切的暫時離開廚房裏的妹妹,轉頭便往屋後的方向走去。
“姐姐,你可要趕快回來這裏,我一個人在這裏會害怕的。”馨妮聽見背後的語聲越來越細微了,隱約還夾着半恐懼半驚惶的聲調。經過了家裏的走廊,在屋後轉了一個彎便來停止了腳步。
其實家裏的雜物房一直都是她和年幼的妹妹的地,就算當初跟隨母親來到這裏居住,在這裏寄人籬下不到數年的時光,她倆唯一親生母親每一次都在面前千叮萬囑命令她們不可進入那間終幾乎密封不開的房間。
但如今身為這頭家的大女兒,她卻徑自到那間所謂的雜物房的門前,瞧見眼前一度沒有上鎖的木門,心頭上漸漸到心緒不寧,在門外徘徊了良久,玉嘴悄悄地了一口氣之後,就不再理會任何的後果,伸出手便打開了那度門的門把。
猶如深宮般的神秘房門一開,就在眼花繚亂的情況下,映入她眼簾的雜物統統都是一本本堆積滿灰塵的書本、漫畫及光盤。
不過年紀尚輕的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那些書本上的封面全是沒穿衣服的女郎,然而那些赤身體的女郎們統統展示着前一雙圓大聳的塊,有些還顯着女用來小便的,的上面還長滿了烏黑的。
在這個心跳猛擊的片刻裏,年小無知的她頭一次親眼看到這些不知何物的赤軀,腦中為之一蕩,在一雙睜得特開的眼眸裏,她還是搞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女郎一個個會在書本及漫畫的封面上各個賣着盪漾的風騷,幾乎每本書的封面盡是擺出一具搔首姿般的肢體。
接着,她再垂眼直視自己一個平坦坦的部,因而看得她的心房都漸漸地到害臊羞怯起來了,怯生生的站在房間裏的中央,馨妮開始一手翻開了房裏的雜物,尋找了良久始終找不到那些一罐罐啤酒的下落。
正當她眼神焦急的,即將要放棄尋找之際,在房間某個隱蔽的角落一處無意中被她發現了那些前剩餘下來的啤酒罐。
隨手從地上拿着幾罐啤酒,回到廚房的冰箱裏取了些冷冰冰的冰塊,託了個大托盤,就把那一罐罐啤酒、酒杯及冰塊拿了出去。走出廳外的馨妮始終不敢舉目直視正忙着打牌的繼父,顫顫的説道:“老爸…我找到啤酒了。”
“你到底是不是豬頭轉世的呀?你看不到我們正在忙着嗎?”他突然轉眸直瞪着,厲聲的喊了一聲:“把啤酒倒入四個杯子裏,然後再加進冰塊!”馨妮驚聞,着實乖乖的服從他厲聲的命令。
“喝啤酒,彪叔叔。啤酒,叔父。”馨妮逐一把托盤遞到各人面前:“你是不是要啤酒?阿炳伯伯…”猶如一頭豺狼披上羊皮的臉,坐在桌子邊其中一家位置的阿炳伯伯忽然臉顯猥瑣,一聲笑的説:“要…我連你都想要呢…呵呵呵!”***“怎樣?你有興趣跟伯伯回家做妾伺嗎?哈哈…”説完,眼前這狡黠的阿炳伯伯頓時伸手向她一具嬌的身上觸摸起來。
就在這一剎那,馨妮一臉震驚得慌了,手中一直託着的托盤剎時手,眼見托盤上的冰塊以及好幾杯啤酒彷佛落地開花般的統統要掉在地上去!
“哎喲!”她託着的托盤失去平衡,托盤上的啤酒冰嘩啦啦的在身上淋下。
“哎喲…想死啊?”坐在她面前的繼父動起來。
眼神凌厲,整個人幾乎要從椅上直跳,跟着,兩隻強的手臂一揮,便譁然大叫起來:“他孃的!叫你做一點點東西都會雞手鴨腳的,你真的不死也罷!”
“對…對不起!我真的…我真的不是有心的…”馨妮直叫,他的一身稀薄上衣,濕淋淋地灑了一身金黃的啤酒。另外一杯冰冷的啤酒,直掉在她老爸的腳下,淋到他一腳都是。
已經連續輸了一整天的他,心底下本來早已積滿了氣憤的心緒,滿心惱火的面,一轉眸,伸出了揮扇般的手掌,狠狠一聲“啪”地摑在年紀才五歲大的女兒臉上。
馨妮眼前火星亂冒,將臉一擺,額頭撞在一百支光的麻將燈上,身心極痛,轉瞬便全身乏力地往麻將桌的細尖桌角上倒去,由於金屬被燈泡燙得火熱,馨妮的額頭一碰上去,立即發出“吱”的一聲,嬌的皮就此出現了矚目的火印。
倒在地上的她,額頭上的極痛不再説,連她左邊的眉骨及眼球內的眼稍都幾乎要割傷而出血!
“哇啊!我的頭…我的眼好痛…好痛啊…”
“唉呀!好好的,幹嘛會倒的呢?你真是的…唉…不知如何説你才好了。”麻將桌邊的叔父伯伯一個兩個在那兒自言自語似的,各個不但沒有向前幫助的動作,反而還你一言他一句般的責怪着。
“就是了,小小的女孩不但家務幫不到手,現在做起事來還雞手鴨腳的,老彭。看來你以後也要多多教導她了,不然長大了怎麼能嫁入一頭好財主呢?”
“死臭!別在我面前搬同情!我是不受這一套的!”馨妮狠心的繼父指住她臭罵:“幹你孃的臭!還不快點起身…沒用的畜生!”
“姐姐!你在地上做什麼?”從廳外一角遠遠望去,看到姐姐已在地上來回打滾着,彷佛身體內默默承受着一陣陣的刺痛。
“你…你的額頭着血呀!你的眼怎麼紅了?”誰能料到,原本在廚房內閣忙着洗碗整理的妹妹就在此刻奔跑了出來,臉顯驚慌的一手拉起仍在地面上翻滾的姐姐,低眸直視眼前的境況,隨即又抬眸恨説:“老爸!你為什麼又動手打姐姐了?”
“誰叫你姐姐做事都要雞手鴨腳的!”他越來越理橫節曲,佯作一副毫不留情的嘴臉,頭一喝:“我是你們的老爸,我要怎樣打你,幾時打你都可以!你要為她身?好!我現在若不將你打到半殘廢,我就不姓彭!”再次低頭凝視着地上的姐姐,她被摑的臉上幾乎刻上了五手印,再注目的看見她額頭上被燙的地方已經紅腫皮了一塊,左邊眼球被撞到充血似的,驟然間,不知從哪來的極大勇氣,只知道丹田裏的氣直湧上腦袋門前,逐漸地,眼睛裏充滿了離恨的目光,咬牙切齒的瞪着他説:“我是不怕你的…我很痛恨你每次都動手打姐姐,我真的…真的憎恨死你了!”
“老彭…我們還是暫停一會吧!”桌子另三家彷佛在旁邊煽風點火似的,仍在加入責怪的對話當中。
“唉…就是啦,你這兩個養女一直在這兒吵吵嚷嚷的,就算財神爺經過門前都要調頭跑去了!”
“你們先別吵!現在我就要家法侍候!”聽見眼前的男人怒氣衝衝的喝了一聲,心緒裏震驚的明白到所謂的家法就是皮帶鞭打,假裝強音的馨芬突然雙膝一軟,心裏發顫,渾身動彈不得,最終便軟綿綿的向着他下跪。
殊不知,就在這個緊張的瞬間裏,拼命在地上翻滾的馨妮,忍着體內如同煎皮炸骨般的痛楚,一下子便撐起了身體,立刻手抓着已跪下地上的妹妹,宛如一支火箭般的驚人速度,轉身便往屋子大門外奔跑!
“死畜生,跑去哪裏?”仍在屋子內的繼父,龍顏動怒的發出震天的嗓音:“你們跑?你們敢跑?好呀!跑了就別回來這裏,這裏絕對不會再歡你們這對比街邊野草都來得低賤的姐妹!你媽媽來求我,我都不會再養你們的了…”馨妮一直忍着額頭及左眼邊的劇烈疼痛,一手緊抓着旁邊的妹妹,原本是清純自然而又恬靜的女孩,如今各個眼淚奪眶而出。在糊糊、朦朦朧朧的視線裏,她連同年紀比較年幼的妹妹直奔到大街的路面上。
然後,再往對面的馬路上直奔…但是心裏面一點方向都沒有…只懂得往前直跑…不停地奔跑…直到她失去隱藏於體內的最終氣魄,她要忍住最後的一口氣,無論如何都要逃開那個地獄般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