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慘無人道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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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熱鬧的堂屋內,因秦氏這句話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正和康宜文倆人給康秀萍等五個孩子派壓歲錢的曉嫺,眸子微滯了下,心不可避免的酸了酸。只是臉上的表情未變,依然帶着柔柔笑容,將最後一個紅包放進康秀瑤小手裏,還順勢在她小臉上親了下。
其他人都本能的將眼神刷刷的向曉嫺這邊掃過來,大家都心知肚明秦氏這話是針對曉嫺來説的。
康慶昌一把搡開秦氏的手,沉了臉,火道:“老婆子,我看吶,要擦嘴的人該是你,整天那嘴像股一樣,説出來的話兒比那屎還要臭三份。大過年,好好的説這些亂七八糟,這叫啥事啊。我真不知,我怎麼就忍了你這些年,嗨!”此時,康家所有人都在堂屋內,包括吳媽她們幾個下人,當着兒子和媳婦們和外人面前被罵,秦氏這臉上可是掛不住了。當下也翻了臉,將草紙向下地上一丟。
“呸,你個死老頭子,我只不過是見過年,大家在一起説得樂呵,我隨口説句玩笑話,你發這樣大火做什麼,你這是在做給誰看吶。
你忍不了我,我還忍不了你。你説説啊,我嫁你幾十年了,替你生兒育女,做牛做馬的拉扯着他們長大,可享過一天的福。別人生孩子都有月子做,而我呢,上午生孩子,下午下田幹活。你自己去鎮上問問,誰家的婆娘像我這般命苦,你説過什麼心疼話沒有?
你要真是個好的,能讓我剛生過孩子就下田嗎?我都沒説什麼,你倒還叫上了,動不動就因一個外人對我呼來喝去的,可有半點的夫情份。告訴你,老孃這子不過了。”秦氏食指顫抖着點向康慶昌,越説聲音越高,越説也越傷心。最後竟然了淚。
話説完了,還不解氣兒。竟然直接將平裏吃飯的桌子給掀翻了。
屋子裏更加寂靜了,靜得每個人都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哇哇…”康秀瑤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之前還在樂呵呵的笑着,還以為秦氏在唱戲吶,後來被桌子倒地的‘咣噹’巨響聲給嚇哭了。
她的這一聲哭。彷彿提醒了其他人,康宜文和康宜貴倆人上前去安秦氏,方芬忙和吳媽帶着兩個女兒回房。
曉嫺站在院子裏的槐樹底下,聽着堂屋內的動靜。鼻子一澀,眼睛濕了。抬頭看着漆黑的夜空,想起了自己的爸媽來。
爸媽。你們今天也過大年嘛,你們過得好嘛,我不在了,你們有沒有傷心,有沒有想起我。中年喪女。白髮人送黑髮人,你們應該會有些難受吧。爸媽,我好想你們啊!我多想再見你們一眼!
大哥,二姐,你們都好吧。我不在了,你們要費些心思照顧爸媽。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想回家去。爸媽,大哥,二姐,你們要好好保重,祝你們天天開心!
每逢佳節倍思親!雖然曉嫺已不是個孩子了,但對親人的思念猶如一把温柔的刀,只是輕輕的在心上割一刀,都能令人痛不生。特別是可能永遠無法再見自己的親人,那種痛更是深入骨髓。
思念的眼淚不可遏制的順着兩腮向下着,完全不知此時天上下起了雪粒子。
“嫺妹,你沒事吧?”方芬的聲音在她身畔響起,帶着關心。
曉嫺趕緊用手背擦了下眼淚,但還是止不住的泣了幾聲,瘦削的肩膀在抖動着。
“嫺妹,莫傷心了,婆婆的子你又不是不知,她説的話,你能當真麼。”方芬遞了一方帕子給曉嫺,並柔聲輕着。
“謝謝二嫂,我是想起了爹孃。”曉嫺接過帕子,將眼淚拭了拭,可怎麼也拭不乾淨。
方芬輕拍了幾下她的胳膊,聲音也低了下來:“嫺妹,後天不就可以回家了嗎?其實,我也想念我的爹孃,往年都是我們一家人陪着他們過年,今年卻只有二老倆人獨自過,該有多麼的孤單和寂寞。”説着説着,她的聲音也哽咽了。
曉嫺拼命的止住淚,反過來安着:“二嫂,過些子你們就可以回家見到他們了,別難過啊。我可是永遠都無法再到他們了,哎!”她憂傷的嘆了口氣,最後一句話是輕聲呢喃着説出來的,方芬並沒有聽真切。
“嗯。”方芬輕哼了一聲,還在低聲泣着,曉嫺輕拍着她的後背,無聲安。
倆人就這樣默默的站在槐樹下面,各自想着心思,雪粒子透過樹繁密的樹枝落下,輕輕的吻着她們的髮絲、衣服和臉龐。
“二嫂,下雪了,趕緊回屋吧,彆着涼。”曉嫺見雪粒子下大了,才緩過神,忙提醒着。
“嗯,去我屋裏坐會兒吧。”方芬輕輕頜首,邀請着。
曉嫺正準備搖頭時,林氏的聲音意外在她倆身後響起:“三弟妹,來我屋坐會兒吧,想和你説幾句話。”聲音很低沉,不復平裏的張狂和神氣。
曉嫺和方芬倆人同時回頭,嚇了一跳。在滴水檐燈籠光照下,她們倆發現林氏蓬亂着頭髮,面容憔悴失,眼睛凹陷着,完全沒了之前的圓潤豐滿。
曉嫺輕點了下頭,林氏沒有喊方芬,她獨自一人先回房了。
進了林氏的房間,曉嫺眉頭緊緊擰了起來,屋子裏一股子騷臭味,凳子上牀上四處散落着衣裳,也不知是乾淨的還是髒污準備洗的。
“這什麼味兒?”曉嫺忍不住問道,天天聞着這味道,可真是難受啊。
林氏將一個凳子上的衣裳拿走,示意曉嫺坐下,背對着她苦笑一聲:“是恭桶幾未倒了。”
“哦。”曉嫺瞭然,難怪。
“大嫂,你身子好些了沒有?”她還是關心的問了一句,平林氏是看着令人討厭,可現在這副樣子,看着又讓人可憐。
林氏沒有説話,而是掉外面的棉襖,在曉嫺詫異的眼神中,她捊起了裘衣的袖子,只見上面佈滿了青紫的淤痕。而後又捊起了裘褲,大腿上赫然也是大小不一的淤痕,青一塊紫一塊,就像撞在什麼地方受傷了一樣,還有後背上也有不少。
“大嫂,這是怎麼回事?”曉嫺張大着嘴巴問道。
她在懷疑大氏是不是生了什麼病,記得有一種血病,就是渾身莫名起這些的紫癲。
可林氏的話讓曉嫺心寒,寒到骨子裏,牙齒打了個冷戰。
“是康宜富打的,不對,應該是掐的。”林氏冷冷的説道,嘴角雖然噙着笑容,可在燈光裏卻比滿面怒容更令人可怕。
“什麼,大哥掐的,你不正在做小月子嗎?”曉嫺訝聲問道。
林氏長嘆一口氣,又冷笑了一聲後,才説道:“三弟妹,我今兒和你説些不怕醜的話,還望你莫要見笑。我也是這話憋在心裏難受,想找個人説道説道。”
“呃,不會的。”曉嫺愣了下,不明白林氏好好的為什麼要和自己説起知心話來了。
但見她這副模樣,又的確是太可憐了太慘了。這康宜富簡直不是人,老婆做小月子,你不好好待她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打她呢?
真是畜生!
林氏將垂下來的鬢髮向耳後夾了夾,緩緩説道:“康宜富惱我與他爭吵,且還和家裏人説他有野女人,嫌我丟了他的臉面。我落胎的那天晚上,他竟然要和我做夫之事。
三弟妹,你雖未生過孩子,卻也知道,女人就算是來了月信。也是不能做這種事情。何況我還是小產第一天,血得正猛着,他這不是要我命嘛,我沒應他。
他立馬找到了藉口,説什麼我沒有盡到子的本份,拒絕丈夫的正當要求。而後,他將我的衣服光,用一塊破布住我的嘴,將我雙手給捆了起來,使勁的在我身上掐和揪,揪出了這些的青烏紫綠來。
這還不算,他揪完掐完之後,竟然…竟不顧我的身體,強行與我行了夫之事。行了這事之後,我就發現身下的血得更多,這肚子更是痛得厲害,我已經有好幾未下牀,今晚才覺稍好點兒。
三弟妹,我和你説這些,是擔心萬一哪天康宜富將我給害死了,到時都沒個知情的人兒替我申冤。我現在可以確信,康宜富定是有了野女人,不然也不會這樣的折磨我,他這是想我死啊。
謝謝你那天讓小蓮給我送豆腐腦來,後來又送了紅糖過來。説良心話,往我做得有些過,對不住你。幸好你大人有大量,沒往心裏去,謝謝!”林氏一邊説一邊着淚,眸子裏一片灰暗,是對生活的絕望。
曉嫺則半天沒有反應,這…簡直就像在聽故事啊,她已經沒有詞可以用來形容康宜富了,用畜生罵他,是玷污了畜生的名聲。
尼瑪,這和當年的小本一樣慘無人道啊。關鍵這是你老婆啊,你不是侵略者呀,世間怎會有這種渣男。
“你…你沒和婆婆説嗎?”曉嫺擰眉問道,聲音有些哆嗦。
林氏笑得更冷:“三弟妹,你覺得她是向着她兒子,還是我?”
“林氏,給我倒杯水。”在曉嫺發愣還沒來得及回話時,康宜富惡聲惡氣的聲音從外間傳了過來。
很快,他肥肥的身體就出現了房間。(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