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來到廣平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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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老爺忽然改變了主意,向蘇菲敞開了懷抱,從這一天開始,就已經註定了蘇菲小姐那可悲的一生。
老爺與蘇菲在忘情谷過着神仙眷侶般的子,彼此的情漸深厚,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在一個風高氣的秋夜,老爺忽然狂大發,用自己的劍劃花了自己的臉,並打傷了蘇菲。”
“從此以後,老爺不再是當初那個温文爾雅的老爺,一夜之間就好像把他所投入在蘇菲身上的情全部收回。
老奴知道,老爺還是無法忘記你的母親,還有那殺父奪位之恨,他把蘇菲獻給了當時以好女而出名的胡國皇帝天佑帝。
而他自己也來到了天京城,因為得到天佑帝的提拔,出任一個有名無實的散官,這也跟天佑皇帝討厭雅特人是分不開的,否則老爺也不可能沉寂了那麼多年。”王立文點了點頭,接口道:“那個蘇菲就是瑞和皇太后吧?”景叔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嘆道:“不錯,一個人的執着卻毀了兩個人的一生,悲劇就這樣開始了…”***王立文忽然想起在白雲山的温泉之內,瑞和要求他殺黃鏡的情景,瑞和既然那麼愛黃鏡,又為什麼要殺他呢?當一個女人愛到了極點,那麼愛的反面就是無盡的恨。
而瑞和利用王立文之手殺黃鏡,可見這瑞和用心之險惡,她是要黃鏡死在自己親生兒子的手上,以此來報復黃鏡。景叔“噗通”的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少爺,老爺本來要老奴在他走之後再把實情告訴你。
但是老奴實在不忍心見老爺死在自己親生兒子的手上。少爺,求你千萬不要下這個手啊!老爺已經很可憐了,他才是最無辜的受害者啊!”王立文望着景叔道:“景叔,謝謝你今天能告訴我實情,至少讓我知道自己愚蠢至極,自以為聰明,沒想到卻被人玩於股掌之間,實在可笑啊!”説完,王立文仰頭大笑起來。
他的虎軀也開始不住的顫抖着,王立文的心中到一絲的害怕,這是王立文從未有過的覺。景叔似乎看到了希望,動着道:“這麼説,少爺不會對老爺下手了?”王立文收住了笑聲,凝視着景叔道:“景叔,你覺得我父親他會怎麼想?他是要我不要對他下手,甚至是出手救他?還是絲毫不要顧慮,對他痛下殺手呢?”景叔一愣,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王立文的話。黃鏡求死之心非常的堅決,否則憑他的身手,自保應該不成問題。
景叔瞭解黃鏡的選擇,自從天佑帝與哈扎特還有那建興皇帝死後,他的大仇也隨之消散。仇恨是黃鏡唯一活下去的理由,現在既然仇人已死,他活着也失去了意義。
其實早在二十多年前,黃鏡就已經心灰意冷,他一直以來都把自己當成了死人。現在他選擇死路,則可以成全兩個人,兩個他一直覺得虧欠的人。一個是他的兒子王立文,這麼多年來,黃鏡沒有盡過當父親的責任,沒有給過王立文一個完整的家庭,王立文從小所受的苦難,一直令黃鏡深愧疚,只要王立文跟他劃清了界線,以後胡國出兵助他奪取雅特。
也不是不可能。另一個人就是現在已經貴為瑞和皇太后的蘇菲,瑞和的一生幾乎完全毀在黃鏡之手,雖然瑞和決定扳倒黃鏡,但黃鏡的心中始終覺得欠了她,黃鏡之所以不反抗,也是想成全了瑞和,補償這麼多年來對瑞和的情債。
一旦黃鏡了卻了這兩件心事,他的心也就安了,景叔沉默了,王立文的眼中閃爍着淚光,笑道:“他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助我完成霸業,如果我出手相救,那麼我跟他可能沒有一個能活着走出胡國。
他是一個偉大的父親,一個值得尊敬的父親,我不能讓他的心血白費。這麼多年來,我沒有盡過孝道,而他最後的心願我一定可以幫他完成,恢復原本就該屬於我們父子的皇圖霸業!”景叔的心中冷了一大截,王立文説的是無爭的事實,他的心中也已經打定了主意。
景叔望着王立文,發現王立文的雙手已經握起了拳頭,他的雙眼異常的冷漠,臉上不見一絲的表情,幾乎是漠視天下。景叔的心中也到了一種莫名的敬畏,這是雄霸天下的氣勢,讓人無法抗拒的氣勢!
景叔搖了搖頭,道:“少爺,你的確比老爺強多了,如果當初老爺能有你這種氣魄,建王的陰謀也不可能得逞。
老爺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你身上,想必他也知道少爺絕非池中之物,總有一天少爺可以化身成龍,橫掃神州,完成雅特祖輩們無法完成的心願。”
“可是,這個代價實在太大,對你們父子也太殘忍。老奴倒是希望你們父子二人的一生就像普通百姓一樣,平平淡淡的過,至少所有的悲劇不會發生在你們的身上。”景叔説這話時,神之中帶着一絲無奈。
王立文冷冷一笑,道:“景叔,老天爺對我們本來就是不公平,祂甚至想奪走我的一切,不過,我王立文對天發誓,我不會就這樣倒下去,我不能讓父親這麼多年來辛苦建立的一切付諸水。
老天爺既然想與我王立文過不去,那麼我就同老天爺鬥上一回,我就不信人一定就輸給天!”景叔走到王立文母親的丹青之前,恭敬的鞠了一躬,道:“夫人,請您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老爺和少爺。”王立文回頭深望着自己的母親,她就跟夢裏一樣。
那麼的慈祥,那麼的美麗,那麼的端莊,這才是王立文心目中的母親。王立文在靈位前跪了下來,連磕了幾個頭,道:“母親大人在上,不孝兒王立文給您磕頭了。
兒子發誓,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迫害您的人,就算是我的親舅舅也不例外,希望母親大人在天之靈,保佑孩兒得償所願!”王立文説到這兒,雙眼已經紅了。
眼淚終於還是順着面頰滑落,他又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道:“母親,孩兒好想您跟父親啊!您把孩兒帶到這個世界上,孩兒卻受盡了欺凌,到現在已經失去了所有。
不過孩兒並不怪任何人,怪只怪孩兒生在帝王之家。孩兒發誓,孩兒以後不會再一滴眼淚。”説完,王立文站了起來。
擦去了眼角的淚水,走到門口,遙望着寂寞的蒼穹,大聲喊道:“你給我聽着,我不會輸給你,我要這天下之人都明白,我王立文絕對不是沒有出息的皇子。”王立文喊完之後,轉頭對着景叔一笑,道:“景叔,你讓我知道一切,大恩大德我王立文永記於心。我王立文恩怨分明,我們父子欠你的,我一定會加倍還你。請受我一拜!”王立文説完就跪了下去,景叔一急,也跪了下去,動着道:“少爺,老奴這條命是老爺給的,老奴無以為報,萬萬不敢受此大禮。”王立文不管景叔的一再推辭,連磕了三個頭,站起身來,扶起景叔笑道:“景叔,你跟我一起走吧!就算父親明天有什麼不測,我王立文也會把你奉為長輩孝敬。”景叔的眼中多了一絲欣,搖了搖頭道:“少爺如此眷顧老奴,老奴粉身碎骨也難以回報,不過老奴現在還不能跟少爺走,老奴明天還要送老爺一程。”王立文道:“景叔,明天的事我自會處理。我知道你擔心父親,我又何嘗不是呢?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你就放心吧!”景叔知道王立文心中的痛絕對不會比他少,王立文也斷然不會眼見自己的親生父親死在自己的手上。
雖然現在他們父子的處境十分危險,不過到底是血濃於水,王立文也只能盡人事而已。景叔跪倒在地,道:“有少爺這句話,老奴就放心了。
現在門外估計已經被文王軍的人包圍,少爺有這等誓死護主的部下,老奴也甚是高興,老奴就在此恭送少爺了!”王立文的心中甚是驚訝,他絲毫不知道門外已經被文王軍的人包圍。
而眼前的這個老人居然這麼肯定,王立文再次為景叔的功力所折服。王立文告別景叔,步出黃鏡的府門之外便發現,門口已經站滿了嚴陣以待的文王軍將士,領隊之人正是那李崇。
李崇看到王立文後,連忙下跪道:“王爺,請恕在下違抗王命,尾隨而來!”王立文知道李崇是因為出於一片忠心,不好責怪,便上前扶起李崇,笑道:“沒事了,我們走吧!”一路上,王立文詞組不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李崇看出了王立文不對勁的地方,便道:“王爺可是為明天的事情煩惱嗎?”王立文看着李崇沒有説話,眉宇之間還掛着一絲擔心之,這李崇是個聰明人,王立文一前一後的變化,他當然看在眼裏。
去黃鏡府之前,王立文已經是下了決心要監斬黃鏡,可回來之後卻似乎有點猶豫之,李崇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能再像先前一樣直説,能令王立文對已下的決定又有所猶豫的事情,絕對不會是一件小事。
再説,王立文既然沒説到底為了什麼事,就是不想李崇知道,李崇也不會傻得自己去問。再者,該説的李崇早就已經説了,現在説什麼話都是多餘的。王立文回到驛館以後,就直奔廣平的房間,並讓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王立文一腳就踹開了房門,房內的廣平也是嚇了一跳,疑惑的看着王立文。
王立文關上了房門,來到廣平的身前,上下打量着這個令人怦然心動的尤物。廣平今天是一身的紫裝,有種楚楚動人的嫺淑嫵媚,能教天下的男人不可自制。王立文冷冷的道:“本王今天的火氣很大,你應該知道怎麼辦了吧?”王立文的語氣當中,還帶着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而廣平當然知道王立文的意思,自從她淪為王立文的奴隸後,她就已經知道自己的使命了“奴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