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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処処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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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京城也有一隊人馬朝這白雲山慢慢的開來,所用的正是胡國皇太后的儀仗。***在雅特王朝,全國正處在一片黑暗之中,混戰不休。

以永平皇帝王立仁為主的中央政府,對局勢漸漸喪失了控制力,南方王立信的南特軍卻被南方忽然入侵的南人苦苦拖着,一時無法北顧。自從建興皇帝駕崩後,雅特各地叛亂四起,中央政府主力部隊曾數次進行討伐。

但都大敗而歸,有的時候甚至連敵人的影子都看不到,而且叛亂的地區已經蔓延到永豐河域。面對這種局勢,中央政府只好責令附近的州府就地進行鎮壓,雖然在局勢上暫時壓制住了反叛的火焰。

但是卻為這之後的藩鎮混戰,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各地州府在鎮壓叛亂的過程中,紛紛培植自己的私人勢力,到叛亂平息的時候,便已經擁有了自己的武裝部隊和重要據點,而成為獨霸一方的藩鎮。於是,他們開始有意無意的違抗中央政府的命令。

直到這時候,中央政府才如夢初醒,而其中實力最令中央政府忌憚的是,永豐河北岸的“永豐四州”其分別是盧州、平州、魏州、成州,這四州在與北方暴民的數次戰鬥中迅速成長,擁兵數十萬,成了中央政府的眼中釘。

雅特的中央政府當然厭惡這種局面,所以永平皇帝王立仁準備拿“永豐四州”開刀,他下旨召這四位總督進京面聖,其用意是想在京城就地拿下這四人,好給全國其它的藩鎮總督一個警惕。

只是不知道怎麼的,消息不脛而走。於是,永豐四州聯合行動,宣佈離中央政府而獨立,各自稱王,正式成立四個獨立的王國,而魏州總督李寶臣乾脆登基,自稱大魏皇帝,王立仁只好動員全國各藩鎮力量進行圍剿,先行攻擊稱帝的李寶臣。

想不到,從南面而來的淮州出征部隊,在經過京城時,竟上奏中央政府,希望得到王立仁這位永平皇帝的獎賞。

但是,王立仁認為他們勤王護駕是職責所在,所以斷然拒絕了他們的要求,使得那些帶着眷屬,準備領到獎賞就回家養生的士兵,由絕望變成憤怒,遂爆發了兵變。王立仁趕緊下令急運四十車的金銀財寶。

可是恩典來的太遲,叛軍攻入京城,擁立建興帝那默默無聞的第十五子…王立勤登基,而王立仁則倉皇逃到西面三圍城之一的陵州,速召他的外公,鎮國公…南宮雲東進護駕,最後,這場鬧劇也隨着忠於中央政府的三圍城部隊,與東來的南宮雲部隊收復京城而告結束。

王立仁進京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弟弟王立勤五馬分屍,而李寶臣也只當了幾個月的皇帝,就被他的部下所殺。因此,王立仁記取教訓,對永豐四州採取了懷柔政策,同意四州提出的一切條件。

永豐四州獲得了獨立的軍事、財賦、行政權力,更主要的是四州的總督之位可以父子相承,因而取消了獨立,表面上臣服於中央政府,成為無名有實的獨立王國,由於永豐四州總督職位世襲,令其它的總督們垂涎三尺。

在王立文出使胡國的一年內,便不斷髮生爭取世襲的爆炸事件,而雅特中央政府在經過永豐四州事件後,再也不敢輕易觸怒任何一個藩鎮,其中也包括永豐四州以外的其它藩鎮。

像西南的宣州,在總督劉玄病逝之後,宣州的將士即擁立劉玄之子劉士繼位,請求中央政府冊封,王立仁連個都不敢放,便立即下旨加封。

放眼整個雅特王朝,中央政府的勢力逐漸在永豐河域萎縮,中央政府的威嚴掃地。堂堂泱泱大國,曾經的宗主國淪落至此,讓人不得不懷疑新登基的王立仁的治國能力。

王立仁自登基以來,對國內採取絕對的高壓政策,使得羣臣惶惶不可終,百姓怨聲載道,然而,他在生活上卻是有史以來少有的奢侈,在他那金碧輝煌的皇宮內,紙醉金,特別是他那好的本,表無遺。

他絲毫不滿足於後宮的三千粉黛,只要看見他喜歡的,就強搶進宮,用他的話説:“天下女子,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其它皆可!”百姓在背後戲稱他為“大頭皇帝”意思是説這位皇帝得了大頭症。

大頭症是民間的一句俗語,形容一個極端自私的人,其所發作的膚淺而又強烈的炫耀症。王立仁如願以償的當了皇帝以後,他那壓抑了幾十年的獸像火山一樣。

以雷霆萬鈞之勢,向外爆發。王立仁的無知不僅造就了藩鎮割據的混亂局面,同時他所做的另一件事,也令天下的百姓雪上加霜,那就是王立仁獨創的監軍制度。

面對全國的動亂,王立仁已經不再信任武將,對他們充滿顧忌,反而只信任身邊的太監。王立仁派遣皇宮內的太監去各個州府出任監軍,就連比州府少一個級別的郡府,也設有監軍。中央軍的武裝部隊形成了兩個系統,一是傳統的軍事系統,一是可以直達皇帝寶座面前的監軍系統。

監軍的任務表面上是幫助解決各州府的困難,實則是防止叛變。這是一個十分具有權威的職位,就好像寓言中“狐假虎威”的故事一樣。

一紙密告,通常都能使一方的將帥人頭落地。太監也充分利用自己手中的職權,他們把驍勇的士兵選拔為自己的親兵,而把剩下的老弱殘兵撥給統帥。戰時若稍有勝利,太監便立即派人飛馬向京城上奏,功勞全在他們。

一旦失利,他們則把罪過全推在統帥的身上。在這些監軍之中,權勢最大的莫過於對王立仁有擁立之功的司禮太監…小德子。他不僅對建興皇帝的脾一清二楚,對王立仁更是瞭如指掌,他只説王立仁喜歡聽的話,做王立仁喜歡做的事,從不在他的面前提及京城外如火如荼的叛亂。所以,小德子深得王立仁的歡心,朝中大臣都得叫他一聲“千歲爺”就連王立仁的長子王昭,都得喚他一聲“大哥”小德子的乾兒子、幹孫子,幾乎遍佈整個雅特王朝,小德子當然成為雅特京城的第二號人物。王立仁在軍事上又犯了個絕對的錯誤,他對全國的戰局都採取遙控指揮。

一個懂軍事的人,絕對不會遙控指揮,遙控指揮的人一定不懂軍事,或者對軍事一知半解。所以,當一個國家出現了遙控指揮,便是一種災難。深宮中傳出命令下達給各個太監,太監們再傳達給統帥。

所以,在這後半年內,只有一有戰事,太監們就猶如過江之鯽般在道上奔馳,看起來煞有其事,當然,這些監軍並未能如王立仁所想的起監視作用,相反地,全國的叛亂更加猛烈。

原來臣服中央政府的藩鎮,因為不能忍受監軍,而再度舉旗與中央軍對抗。在民間普遍的情況是,水災的面積比較小,但是旱災一旦形成,即赤地千里,寸草不生。

而旱災必然引起蝗災,災難於是擴張到災區以外的地方,使千里之外的青青麥禾,數天之內被吃個光。

然而,相對天災而言,人禍卻更為劇烈。貪官污吏和地方上的豪強,永無止境的兼併着農民的土地,使大批的農民不得不離鄉背井。民間也傳着這樣一首歌謠:十賣一兒,五賣一婦。來剩一身,茫茫既長路。

長路迂以遠,關山雜豺虎…嗟於皮發焦,骨斷折臂,見人目先瞪,得食咽反吐…旁道見棄嬰,憐拾置擔釜。賣儘自家兒,反為他人撫…身安心轉悲,天南渺何許。萬事不可言,臨風淚如注。賣盡兒女,暮窮途的農民,當他臨風淚盡而仍不能活下去時,他可能跟他撿到的孩子一起餓死。

但也有可能轉變成另一種人,跟其它同一命運的農民結合在一起抗暴。所以,雅特的民變益嚴重,武裝羣眾像野火一樣燎原並起,他們粉碎一切舊有的社會秩序,向四方蔓延。***清晨,紛紛揚揚的漫天大雪漸漸平息,下了一夜的初雪把大地裝點成銀的世界,分外妖嬈。

在白雲山的山腳之下,一支浩蕩的隊伍正沿着被冰雪掩埋的山路,頂着肆的寒風艱難的前進,不過值得提一下的是,這支隊伍所用的儀仗乃是胡國皇太后所專用的,那麼鑾駕裏不是瑞和又是誰呢?

她的目的地就是不遠處的皇家温泉。説來奇怪,瑞和自從天佑帝駕崩之後,無論天氣多冷,她都不來這温泉避寒,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大反常態,親臨這皇家温泉。

白雲山上的胡兵見到瑞和的鑾駕,個個來了神,剛才還被凍的直打哆嗦,現在卻是神煥發,他們夾道跪在山路的兩邊,高呼千歲,呼喊聲連綿不絕,一直到皇家温泉的大門之前。

現在誰都知道瑞和已經消滅了政敵,是這胡國無名有實的皇帝。瑞和在眾宮女和太監們的簇擁下出了鑾駕,眾星拱月般出現在皇家温泉。

此刻的瑞和身披一件白皮披風,領頭上圍着紫圍脖,在那白的披風下是一件極為珍貴,用銀鼠皮製成的袍襖,雖然穿着重重的冬裝,但是瑞和的豔光在這銀的世界裏絲毫不減,彷佛是要把這白的世界融化了一般。

看的那些胡兵們的心中泛着一絲暖意,這時,整個皇家温泉的宮女和太監慌忙跑了出來,跪地接瑞和,瑞和掃視了一下眾人,指着其中的一個宮女道:“王立文現在何處?”宮女連忙答道:“回太后,文王正在卧龍居沐浴。”瑞和點了點頭對眾人喊道:“擺駕卧龍居!”説完瑞和自顧的往卧龍居走去。

瑞和對這皇家温泉可是輕車路,一路走來,瑞和的腦子裏不回憶起與天佑皇帝在一起的子,瑞和剛入宮之時,天佑帝就對她寵愛有加,處處依着她,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