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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伴隨着這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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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伸手在自己的面頰上摸了一下,看着手上的蛋黃,然後轉頭看着這羣百姓。立時,這些百姓們都收住了手,不敢再砸,因為這年輕人的雙眼居然泛着一片血,周身驀然多了一種肅殺之氣。

而那些黑袍大漢也忽然抬起了頭,個個雙眼如血,頓時,殺氣在四周開始蔓延。這年輕人嘴角動了一下,只聽他冷冷的道:“一個不留。”百姓們聽到這句話時,不知怎麼的,就開始四處逃竄。先前煽動百姓仇恨情緒的那些醉漢,一下子醉意全無。

而街道兩邊的店鋪更全都關上了門,只見這年輕人身後十個黑袍大漢閃了出來,頓時就聽到四周全是慘叫之聲,鮮血飛濺。先前的那個醉漢回過神來,拔腿就想跑。

但轉瞬間,他的面前已多了一個黑袍大漢,這黑袍大漢血紅的眼中,蒙上了一層殺機,醉漢不由得倒退了兩步,想躲開這黑袍大漢那嗜血的雙眼。

但是醉漢就好像被陰魂盯上似的,無論他怎麼退,黑袍大漢還是緊緊的貼在他的身前。這醉漢急了。

藉着一點酒膽,便朝黑袍大漢揮了一拳,只是黑袍大漢不閃不避,用他的口接下了這拳。醉漢覺自己的拳頭就好像打在牆壁上一樣,從手上傳來鑽心的疼痛。醉漢想把拳頭縮回來,可是他的手就好像不是他的一樣。

只見黑袍大漢的一隻手已經搭在醉漢的手上,這看起來輕鬆的一搭,可醉漢就只覺得被鉗子牢牢的鉗住似的,絲毫不能動彈。

醉漢慌了手腳,連忙朝黑袍大漢胡亂蹬腿,可黑袍大漢就像個不知道痛的死屍一樣,沒有給醉漢任何反應。相反的,黑袍大漢的手卻抓得越來越緊。黑袍大漢的雙眼緊盯着醉漢,只見他眼中血光閃爍了一下,單手一擰,這醉漢的胳膊就從他的身體分離了出去。

醉漢疼的嗷嗷直叫,鮮血應聲噴灑了出來,隨後單膝跪地,一手捂着斷臂,臉部開始扭曲,汗如雨下。

此時,四周圍已經躺了一地的屍體,都是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而先前攔路的醉漢的同伴,早就被分了屍,死得最慘。

那幾個黑袍大漢立在屍體的旁邊,他們的雙手還殘留着百姓們的鮮血,雙眼血更盛,而這些黑袍大漢並沒有就此停手,反倒是朝那些一直傻愣在那裏的胡兵圍攏。

這些看熱鬧的胡兵早就嚇的魂飛魄散,一看到這些黑袍大漢步步的走近,他們的‮腿雙‬也開始不爭氣的顫抖。醉漢面前的黑袍大漢,單手按在跪在地上的醉漢頭上,只聽“卡嚓”一聲,醉漢的身軀倒了下去,再也起不來了。

而黑袍大漢的手中則提着一顆血淋淋的腦袋,緩步走向那些胡兵。十個黑袍大漢圍在那些胡兵的身旁,胡兵們縮成了一團趕緊跪地,搗蒜似的磕着頭,嘴裏直呼道。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這些胡兵清楚自己本不是這些黑袍大漢的對手,因為對方僅在轉眼間就殺了那麼多人。

更何況年輕人後面剩下的黑袍大漢本就還沒出手。就在這些胡兵擔心自己小命的同時,忽然聽到街道的那頭傳來密集的馬蹄聲,不一會兒,便見數百胡騎蜂擁而來。那些胡兵看到這些騎兵後,緊張的神情才稍微有點放鬆。

他們認得這些胡騎都是天京城“鋭騎營”的人,其負責京城的秩序,肯定是這裏的慘叫聲把他們引過來的。

數百胡騎立刻將年輕人和黑袍大漢全包圍了起來,剛才還直叫求饒的胡兵,見到自己的援兵來了。

立即拔出了上的彎刀,兇相畢。剛才這些黑袍大漢殺的全是些百姓,現在來的可是胡國的鋭騎兵“鋭騎營”人數上還佔了絕對優勢,形式上的轉變讓他們惡向膽邊生。

那些胡騎看到一地的屍體,不由的心寒了一下。在他們的眼裏,這些黑袍大漢簡直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在這胡國天子腳下,肆意的殺戮百姓,這可是打胡國開國以來,都沒發生過的事兒。換個角度説,這些人本就沒把“鋭騎營”放在眼裏。

這些胡騎們都拔出了武器,凝視着年輕人和黑袍大漢,絲毫不敢鬆懈。年輕人卻跟個沒事人兒似的,坐在馬上,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便把手帕順手扔在地上。他座下的黑馬不斷的蹬着前蹄,打着響鼻,直盯着這些胡騎,而那些黑袍大漢就像啞巴似的站在那裏,沒有説話。

從這些胡騎裏面,探出了一個胡國武將打扮的中年人,這人背上還掛着一把弓箭,間則掛着一把閃着寒光的彎刀,這中年人勒着馬繮喊道:“哪裏來的暴民?竟敢在天京城生事。”看來這人應該是這些胡騎的頭目了。

但是他的話就好像丟在一池深潭裏,本得不到一點響應,四周只能聽到“呼呼”的風聲,還夾雜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那頭目見對方本不拿自己的話當一回事,不由的加高了嗓門罵道:“他媽的,老子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今天你爺爺我就讓你們後悔來這世上走一遭。”年輕人彎下身子,伸手順了順黑馬頸子上的鬃,貼在長長的馬耳朵邊上道:“老夥計,你看這些人該死嗎?”這馬好像能聽得懂人話,前蹄一抬,揚頭長嘶了一聲,然後抖了抖馬鬃,打了一陣重的響鼻。年輕人嘴角閃過一絲微笑道:“老夥計,看來你也覺得他們是該死的。”圍着胡兵的十個黑袍大漢,單手一抓,便把胡兵們的武器牢牢的抓在手中,那些胡兵大驚,想把刀奪過來,可任他們使盡了吃的力氣,那些刀卻紋絲不動。

黑袍大漢們的另一隻手也沒閒着,直抓胡兵的口。他們的手猶如一把把鋒鋭的刀子,狠狠的扎進了胡兵的膛,再用力一帶,手上頓時多了一顆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十個沒了心的胡兵應聲倒地,而其它的早就嚇破了膽,有幾個更當場口吐白沫、氣絕身亡,剩下的也沒能逃過厄運,成了黑袍大漢的手下冤魂。幾十個被黑袍大漢圍着的胡兵,頃刻間就都變成了一具具死屍。

一下子殺了幾百人,鮮血把黑袍大漢的身上也染成了紅

“鋭騎營”的騎兵們都傻眼了,有的人甚至還嘔吐不止,他們何曾見過這等殘忍的手段,且連那些老百姓也沒放過,就算是再兇狠的人,殺了那麼多也會手軟。

而那些黑袍大漢和年輕人居然面不改,好像還不過癮似的,狠毒如此,簡直已經不算是人了,那小頭目顫抖着身軀,吐吐的道:“你…你們…不是人!”胡騎下的馬也開始騷動,因為這些馬已經從那些黑袍大漢的身上覺到了濃濃的殺機,特別是那年輕人,他身上的肅殺之意令這些馬兒更加不安分。小頭目一驚,回過神來,便對身後的胡騎喊道:“他們本不是人,大家快死他們,快!”那些胡騎聞言,立刻從背上取下弓搭上羽箭,只聽“嗖、嗖”的幾道劃空之聲,幾百支羽箭直朝黑袍大漢和年輕人去。

這時,年輕人身後一直沉默的百多個黑袍大漢忽地衝上前,把年輕人圍在中間,只見他們不斷的揮着寬大的袖袍,而那些羽箭則一支接一支的落在地上。這些羽箭在他們的面前,就顯得多餘了。

有幾十個黑袍大漢在擋下羽箭之後,便已經開始朝胡騎撲殺過去。胡騎們立刻舉刀相,但是他們的下場不比先前的那些胡兵好多少,相反地還更慘。

那些黑袍大漢如狼入羊羣似的,見人就殺,只見數道黑影一閃,就有幾個胡騎被活活的分屍。

剎那間,慘叫聲伴隨着嚎叫聲,此起彼落,一顆接一顆的腦袋滾落在地。那小頭目也慌了手腳,他哪裏想得到,這些身經百戰的“鋭騎營”騎兵,在這些黑袍大漢的面前居然如此不堪一擊,可以説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

眼看黑袍大漢就要殺到他的面前,這小頭目一咬牙,掉轉了馬頭,打算逃跑,忽然,從夜幕中閃出了四個人攔在他的面前,這四人分穿紫、白、青、褐四勁服。

這不是龍隱門的四大龍衞,又是誰呢?那頭目順手拔出了彎刀,想殺開一條血路。青龍衞身形一閃,他並不是躲避,而是正面上了那頭目。這頭目一驚,舉刀便朝青龍衞的脖子上砍去。誰知,青龍衞在高速移動中,竟然側過身去,反繞到了頭目的身後。

這頭目已經無法收住招式,身子慣往前傾,他的背後已經全暴在青龍衞的眼前。青龍衞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穩住身形便發動攻勢。息之間,雙掌並出,帶着強勁的掌風。

但是,這頭目卻順着慣往前一躍,左腳踩在右腳之上,一墊便閃出了青龍衞的攻擊範圍,落地之時,他已是氣吁吁,滿頭的冷汗。其它的三衞互望了一眼。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將領,居然有如此輕功,更難得的是,在生死存亡的一刻能讓自己冷靜下來、沉着應變。

看來,這小小的頭目也不是泛泛之輩。這頭目掃視了四周一下,這才知道,自己在落地時,青龍衞也已經飄到了他的面前。

青龍衞的神也稍微有了變化,先前他也有一定的輕敵心態在內,才讓這頭目有了鑽縫的機會,現在青龍衞卻是全力以赴。

從他凝視那小頭目的雙眼中不難看出,青龍衞是要跟他動真格的了,而黑馬上的年輕人抬頭望了望沉默的蒼穹,冷冷的道:“速戰速決,不留活口!”青龍衞聞言,眼中寒光一現。

那小頭目也覺到事態的嚴重,絲毫不敢怠慢。所謂先下手為強,這小頭目朝青龍衞連劈數刀,他的速度很快,幾乎只能看到幾道寒光在夜幕中閃爍着,就好像劃破了夜幕一般,但是伴隨着這道寒光的,卻還有一道青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