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就衝這點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王立信走後,只留王立文呆呆的站在那裏,他還在想着王立信的話,他仰天長嘆了一下,自言自語的道:“難道真的沒有選擇的餘地嗎?”這時,王立文突然聽到一陣咳嗽聲,王立文轉身,看到蓉嬤嬤正倚門而立。這蓉嬤嬤也有四十多了。
但是卻風韻猶存,從她的臉上絲毫看不到歲月逝的痕跡,朱皓齒,玲瓏尖鼻,楚楚動人,可想而知,她年輕的時候也是美人一個,只是她臉略顯蒼白,好像大病初癒一般。
王立文三步並做兩步,上前扶住蓉嬤嬤,急切的道:“嬤嬤,你正病着呢!怎麼就出來了呢?”蓉嬤嬤欣的笑道:“殿下,奴婢已經沒事了,這病來啊!這人就如山倒,這病去就如絲!”王立文扶着蓉嬤嬤到一邊的石凳上坐下,蓉嬤嬤看着王立文那張滿懷心思的臉道:“殿下,剛才你和信王的話,奴婢都聽到了!”王立文抬起頭來,像個孩子一樣撓了撓頭笑道:“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只要嬤嬤陪着我就好!”蓉嬤嬤的雙眼之中閃過一絲異,如果換了以前王立文説這話她會很安,可眼下這王立文已然是一個翩翩少年,那蓉嬤嬤的臉上居然情不自的浮現了一點紅霞。
蓉嬤嬤定了定神笑道:“殿下,一個人是不可能改變他的出生,就像你生來就是天皇貴胄,而我就是一個奴婢,這是個不可改變的事實呀!所以你應該坦然的去面對才是!”王立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但是,我實在很討厭宮廷裏的是是非非,我對他們這所謂權利的遊戲也很反,人生在世並不止為這個而活,爭權奪利的事情我聽的多了,實在不想蹚這混水。”蓉嬤嬤心中多少有點震撼,她看了看王立文道:“殿下,奴婢十幾歲就進宮了,那時候陛下還只是個王爺,後來先皇駕崩於關外,陛下當時靠的就是雷霆手段登上皇位,聽説陛下的兩位哥哥都被殺了,這些都是皇權鬥爭的必然結果,類似於陛下的情況,在雅特王朝的歷史上總有發生。”
“不過呢!殿下的淡薄名利跟你父皇的野心真是天壤之別,很難相信你們是父子,也許你更像你娘吧!
現如今你父皇年事已高,你的那些兄弟們都開始蠢蠢動,未來的皇帝總歸還是在你們之間產生,所以對他們來説任何一個皇子都有潛在的威脅,我想這也是信王今天來找你的原因吧!”王立文滿臉的驚愕道:“嬤嬤,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蓉嬤嬤站起身來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這些事情我也聽得多了,這皇宮大內其實就是一部血淋淋的鬥爭史,我們做宮女的當然也能聽説點。”蓉嬤嬤伸手在王立文的臉上摸了摸笑道:“殿下,人雖然不可以改變出生,但是可以改變自己的未來,改變自己的命運!”蓉嬤嬤這一摸,她的芳心不開始盪漾,她看王立文的眼睛中居然情不自的帶着一絲兒女柔情。
夜漸黑,秋漸濃,王立文獨自散步在皇宮的後花園之中,不經意的低頭一看,茫茫的月光靜悄悄的照在地上,抬頭望去,沉默的蒼穹,孤獨的圓月,璀璨的繁星,令王立文的心中覺到一絲的無奈。
秋夜之下,王立文詩興大發,道:“桂魄初生秋微,輕羅已薄未更衣。銀箏夜久殷勤,心怯空房不忍歸。”
“好一個心怯空房不忍歸,看來你也是寂寞之人呀!”一個女聲打斷了王立文的雅興,王立文轉頭望去,只見不遠處俏立着一位少女。
這少女手摸髮梢,長髮過背,全身紅衣,頭髮上束了條金帶,月光一照,更是燦然生光,美豔動人,她的間掛着一把彎刀,王立文只覺在哪裏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那少女看到王立文驚訝的表情並不以為然,她來到王立文的面前甜甜一笑道:“公子文采飛揚,令小女子敬佩不已,不知道可否陪小女子小酌幾杯嗎?”王立文被她的美徹底引了,畢竟是少年心,於是不加思索的笑道:“小姐抬愛,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此刻的王立文好像喪失了平常的冷靜,良辰美景,又有美女在傍,此情此景,王立文難免心蕩漾。
王立文跟隨這位少女來到一處別緻的閣樓,這裏王立文從來沒來過,要不是有這位少女領路,恐怕他早被侍衞給攔下來了,身為堂堂的一位皇子淪落至此種地步也着實令人同情。
那少女把王立文領入一間廂房,這房間的擺設很特別,因為除了一些女孩子喜歡的裝飾品之外,在牆上還掛着各種刀劍,在刀劍的中間掛着一面獠牙盾牌甚是威武,另外在房間的中間還擺有一桌豐盛的酒菜。
那少女對王立文笑道:“公子請坐!”
“多謝小姐盛情,不知小姐芳名可否告知在下?”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呢?我跟你一樣都是寂寞之人罷了!”王立文笑道:“好個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們今天就來個不醉不歸如何?”那少女輕輕一笑,把王立文往椅子上一按道:“公子請稍等片刻,小女子去梳洗一下就來!”説着這少女便往裏屋走去,剩下王立文傻呆呆的望着這一桌美酒佳餚,皓月當空,美女為伴,真是人生幾何呀!
突然,從裏屋傳出一聲驚叫,正是那少女之聲,王立文“唰”的站起來,衝進裏屋,當他看清楚狀況的時候,眼前的這一幕卻差點讓他鼻血。***只見這紅衣少女,衣裳半解,依偎在牆邊,她那雪白如玉的肌膚,清澈如水的雙眼,而又紅潤的朱,半遮半掩的雙峯,令王立文吃驚之餘更有點心曠神怡,神遊巫山。
那少女看到王立文一下就撲到他的懷裏,看她的樣子顯然是驚嚇過度,只聽她慌張的道:“老鼠…老鼠…我最怕老鼠了。”王立文的耳朵此刻已經再也聽不進任何話,因為少女在撲向他的同時,那紅的衣裳已經完全落下,半着身子靠在王立文的懷中。
那火熱而又雪白如玉的嬌軀貼在他的身上,王立文頓時起了生理反應,少女的玉首靠着王立文寬厚的肩膀,吐納着香氣,王立文的呼開始加重,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覺到女的魅力,他的雙手想抱又不敢抱,只是橫放在半空中。
少女輕輕的抬起頭來,深情的凝望着王立文,他覺到了少女的秋波,那期待的眼神,王立文情不自的把頭往前一伸,閉上了眼睛,那少女的嘴角動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忽然。只聽“啪”的一聲重響,王立文頓時只覺臉上火辣辣的,嘴角掛着一條血絲,他猛的睜開眼睛。
只見那少女已經站到了門口,在少女的身邊也多出了幾個人。那幾張臉王立文再悉不過,王立文的惡夢中就時常有他們的身影,正是太子王立仁一夥人,還有幾個太監和侍衞。
少女正依靠在太子的懷裏得意的道:“怎麼樣?我就説這沒出息的小十八難逃本姑娘的五指山吧!”太子伸手在少女的臉蛋上擰了一下陰笑道:“豔名遠播的廣平郡主果然不同凡響!”這少女便是十年前差點把王立文殺了的廣平郡主。太子盯着愣在一邊的王立文嘲笑道:“癩蛤蟆想吃天鵝,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説完在場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這笑聲中充滿歧視,充滿了戲,充滿了諷刺之意。王立文知道自己被人玩了,他的雙眼中充滿憤怒甚至仇恨,他受夠了。
指着太子狂喊道:“你説!我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對我?”太子瞥了一眼王立文狠狠的道:“不為別的,要怪你就怪你自己天生是一個小賤種!”王立文擦去了嘴角的淤血,咆哮道:“你胡説什麼,誰是小賤種?”他這一吼把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平時不吭聲不吭氣的那個沒出息的小十八居然也會發脾氣。
而且脾氣還很大,這一反常態也説明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太子不以為然的道:“怎麼?發威啦?我告訴你,你娘是一個小賤人,賤人生的孩子不是小賤種是什麼?”王立文的憤怒之火終於爆發了,他擰緊了拳頭喊道:“不許你侮辱我娘!”他這一拳就要朝太子打去,太子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站在那裏,只見幾個侍衞一把就把王立文架住,讓他動彈不得。王立文掙扎着,狂喊道:“放開我,你們這些奴才!”可他哪是這幾個侍衞的對手啊!侍衞們把他架的更緊了,太子走到王立文的面前,伸手架起王立文的下巴,得意的道:“怎麼?不服氣?我告訴你吧!你娘當初只不過是個青樓歌,得父皇的寵愛才會被封為淑妃,還生下你!”王立文的眼睛狠狠地盯着這位太子,朝他吐了一口痰道:“你娘才是歌,我不許你侮辱我娘!”太子見王立文吐了他一身的痰,然大怒,狠狠的給了王立文兩個巴掌道:“我娘貴為皇后,母儀天下,可是你那個賤人娘,居然把父皇的神魂顛倒,冷落了我母后,就算你娘死了。
父皇還是忘不了她,令我母后抑鬱而終,就衝這點,你萬死也難以贖罪!”王立文被架的絲毫不能動,他現在只有朝太子大吐口水的份,不過這次吐的卻不是口水。
而是血水,王立文被幾巴掌打下來,嘴裏的牙也開始鬆動。太子見王立文還有膽量吐他,對左右喝令道:“給我打,給我往死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