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總得上朝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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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遠威看到莫南和莫北神中頗有顧忌,他走到王立文的耳邊悄悄的説了幾句,王立文的臉一下就變了。
他趕緊將司馬遠威入屋內,並吩咐莫南、莫北二女在門口守候,這對姐妹花見王立文的神知道事情的嚴重,便不再纏着王立文。王立文剛一坐下來就追問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司馬遠威拿起桌上的茶猛喝了一口道:“是今天早上發的上諭。”説着司馬遠威從袖口裏掏出黃的上諭,遞給了王立文。
王立文一字不落的看了一遍,凝神道:“父皇要你去門下省任侍郎,恐怕沒有表面那麼簡單吧!”司馬遠威低頭思慮了一會道:“在我剛進京的時候陛下要我趕緊成婚。
後來陛下的一道聖旨要我留京,現在又要我這個帶慣了兵馬的將軍去提筆當侍郎,這其中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司馬遠威四周看了一圈,沉聲道:“恐怕你父皇已對我起了戒心。”王立文聽後笑道:“從他叫你留京那天起,我就大概猜出來了。”然後王立文緊盯着司馬遠威道:“舅舅,你該不會不知道,你在邊關手握三十萬的兵吧?”司馬遠威眯着眼道:“你的父皇生多疑,從不會相信任何人,包括你們這些皇子在內。”王立文也不反駁司馬遠威的意見,只是眉頭輕佻道:“我當然知道,從他忽然封我為文王起我就大概知道他的用意了。”司馬遠威笑道:“要説到明,你們這幾個皇子恐怕還不夠你父皇看的,這點我親身領教過,從邊關回來之後,我只得到了侯爺的虛名,卻在這幾道聖旨之下喪失了兵權。”王立文站了起來,來回不斷的踱着腳步,最後他停在司馬遠威的面前問道:“舅舅,你跟我父皇之間還有什麼事瞞着我吧?”司馬遠威被他這一問,身形抖了一下,忙道:“沒…沒有,我跟你父皇能有什麼事嘛!”王立文看出司馬遠威在掩飾什麼,他也不再追問。
只是冷冷的道:“舅舅目前的處境恐怕不會很樂觀,好點的一輩子做個侍郎,如果再惡化下去,恐怕…”王立文下面的話並沒説出口,司馬遠威的腦門上已經滲出了冷汗。
這是司馬遠威最不敢想的結果,他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然後嘆了口氣説道:“立文,有很多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不告訴你是為你好,如果舅舅有什麼不測,你千萬不要被攪進來,虎毒還不食子,我相信陛下不會為難你。”王立文的雙眼中驀地寒光忽現,咬牙道:“舅舅你又錯了,我相信有必要的時候他連我都會除掉,他之所以調我進刑部,主要是為了牽制太子和五哥他們,因為我這個不穩定的因素存在,他們才會收斂一點,”這回輪到司馬遠威吃驚了,他回想起當初在刑部大牢建興皇帝救王立文的情景,可怎麼也想不到王立文説的那一層上。
他思量了一下道:“但是那天在大牢,他的確是氣的快昏過去了,這就説明他還是很在乎你們這羣兒子。”王立文抬起頭,望向窗外初升的晨陽道:“不錯,那時候他的確很生氣。
不過他在連續頒發數道聖旨的時候他卻是個皇帝,身為帝王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什麼都可以犧牲。”司馬遠威搖搖手道:“這就是你多心了。
他的聖旨對每一個皇子都有涉及,而且給了同樣的機會,還算公平,況且這雅特王朝的江山遲早都要到你們其中一個人手上,就看你們誰更出。”王立文卻不以為然的冷笑道:“公平?他要是公平的話就不會冷落我二十年,他要是公平的話嬤嬤就不會死,在他的眼裏,我本就已經被踢出局了。”説到後來王立文的臉上甚至掛着一絲殺氣,眼中燃起怨火。司馬遠威何時看過王立文這等表情,他從王立文剛才的話中覺到一股肅殺之氣,以及滿腔的怨恨,就好比是前來索命的地獄之王一般。
嚇的司馬遠威驚慌失措,有點不敢正視王立文。王立文絲毫不在意司馬遠威的失態,繼續道:“他把李勝升為雲州侯,實為明升暗降,讓他的心腹楊羣牢牢的掌握住驃騎營,派一個只會紙上談兵的劉哲去接替你守衞邊關,把你困在京師,我看這邊關遲早要出大亂子。
我們兄弟幾個分別進了六部,這只不過是為了互相牽制,互相平衡而已,無論那一方坐大,父皇必定打壓,他老人家可是機關算盡呀!”司馬遠威呆呆的看着王立文,滿臉驚訝的道:“立…立文,你剛才好像換了個人似的。”王立文一驚,臉上又浮起平常的笑容道:“我就是我,舅舅你太多心了。”司馬遠威沉默了半晌道:“立文,也許你會給蕭條的雅特王朝帶來轉機也説不定。”王立文滿不在乎的道:“恐怕我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過既然參與這個遊戲,要嘛不玩,要玩就要玩大的,等待時機到來之時,大業可成。”司馬遠威欣的看着眼前這個外甥,神黯了一下道:“舅舅恐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形勢人,伴君如伴虎,你舅舅提心吊膽了這麼多年,看來是時不我與呀!”王立文看到司馬遠威那頹喪的表情,安道:“舅舅的情況也許還有轉機。”司馬遠威聞言神為之一振,滿臉期待的望着王立文。王立文略一思索道:“舅舅與胡人打了幾十年的道,現在能救你的恐怕也只有他們了。”司馬遠威的心一下就掉進了深淵,那胡人恨他入骨,別説他們沒這能力,就算有也不會相助,司馬遠威沒好氣的道:“立文,現在什麼時候了,你還拿你舅舅開玩笑。”王立文卻悠然一笑道:“看吧!
舅舅,不出我所料的話,不要多久邊關必會生變,到時候就是你重掌大權之時,現在你所要做的就是拖,就是處處示弱,讓我父皇暫時對你喪失警覺,那樣你才會有機會,否則恐怕我們兩人都沒有好子過。”司馬遠威雙眼一亮,豎起大拇指稱讚道:“沒想到立文你深藏不,你可真像極了你父皇年輕的時候,甚至已經更勝他一籌。”王立文的眼中閃爍不定,他轉頭望向窗外繼續道:“舅舅,我們的戰場不在京師,在這裏我們永遠沒有機會成就霸業,我們的世界在這京城之外,等到有一天,我飛出去的時候,就是我王立文立業之時。”雅特王朝建興二十年的秋末,在這秋收的季節南方各州府爆發了大規模的蝗災,大羣蝗蟲遮天蓋地而來,蝗蟲所經過之處,糧草皆無,百姓顆粒未收,饑荒開始在雅特王朝蔓延。
洪水秋後發威,淹沒了數個州府,難民四處,哀鴻遍野,東方其它各國也開始蠢蠢動,雅特王朝的國勢如江河下。
災民湧向自古就有王朝糧倉之稱的博州城,建興皇帝下旨開倉放糧,希望藉此控制住災民,以免災民轉變為暴民,但是就像他已無力駕御雅特王朝這艘大船一樣,事情的結果也是他無法想象的,災民聚眾而起,哄搶了數座糧倉。
建興皇帝然大怒,下令雲州侯李勝率軍開赴博州鎮壓暴民,在這場動亂中,死在劊子手李勝手下的災民足足有十萬之眾,一時南方各州府都能聞到帶着血腥的氣息,人人自危,反抗的情緒益高漲,原博州總督許原以及二百多名官員和兩千多的暴民進份子被押赴上京。
然而此刻的京城卻依然一派歌舞昇平,人們絲毫不知道南方正醖釀着鉅變,那瑟瑟的秋風帶着一種沒落、悲壯和淒涼,還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亂世之兆“無邊落木蕭蕭下”的秋風好像在警示着雅特王朝當權者什麼。
文王府中的王立文正躺在一張舒適的搖椅上晃着身軀,臉上掛着微笑,享受着温暖的陽光,身邊的莫南、莫北正細心的喂他吃着水果,這些天來這對姐妹花越發的嬌豔、人,二八佳齡的小佳人初承雨澆灌,已經開始孕育着成女人的風韻。
近來,王立文幾乎沒有去刑部辦過一件事,只是夜夜宵,陶醉在兒女情長中,漸漸的人們把這位一夜間崛起的皇子遺忘了,就連那刑部尚書陳華也是連連搖頭,只怪自己當初看錯了人,奇怪的是建興皇帝並沒有因此而責怪他。
而司馬遠威除了拜訪和他一樣無所事事的王立文之外,就天天貓在自己的府中,連門下省都沒他的影子,就像個小女子一樣半步不出閨門,也謝絕了所有的訪客,完全喪失了當年馳騁沙場時的豪情壯志。
不少人在背後議論這司馬遠威只是一條寄生蟲,費王朝的糧食,然而恰恰是因此,他沒有再被貶職,反而為他來了一次翻身的契機。
這時,文王府來了連來難得的一位客人,此人就是中書省中書令,人稱張老的張衡,他不等家丁的通報就疾步闖進了裏院,他看到王立文那副悠閒樣,急的直跳腳。
莫南、莫北二女看到張老,站起來俯了俯身子道:“拜見乾爹。”那張老揮了揮手道:“免了,免了。”而王立文卻絲毫沒有在意他的到來,跟個沒事人一樣閉着眼睛,繼續搖晃着,張衡焦急的忙道:“王爺,虧你還有這等閒情逸致。”王立文心不驚眼不跳,閉着眼道:“張老,難道是朝中有事發生嗎?”張老在王立文的面前踱來踱去,最後抱怨道:“王爺,你再怎麼悠閒,總得上朝幾次,瞭解一下局勢吧?你這樣不上朝,陛下心裏會怎麼想?”王立文的嘴角閃過一絲莫名的微笑,坐起身來道:“説吧!張老,今來訪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