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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不似夫人膏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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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生見狀,口中唯唯,心思亦是亂作一團。待見林生去了,復瞧林氏玉山推倒,面染霞,人事不省,心中念頓生,暗道:“天賜良機,豈可錯過!”又躊躇道:“他去去便回,萬一嫂子叫喊,萬事休矣!”又想:“早先欺於暗室已是不該,怎可一錯再錯!”復想:“瞧她模樣,果然是醉了。

且當時她既然未聲張,想來現今未必便會如何。天予弗取,反遭其譴!”念及於此,慾一發不可收拾,四下裏一望,見確無人,顫巍巍行至林氏身前。

此時借了酒意,膽包天,定睛自首至足瞧了婦人片刻,咬咬牙於她身側坐了,雙掌輕輕按她香肩,心中已是狂跳。他這一按,卻教一人打了個冷戰。緣來林生假作離去,實未行遠,走過一個轉角,便藏身於後,將二人情狀看得清清楚楚。

先見譚生立起,便知道他心存不軌,已是心中翻湧。待見他坐低按了夫人雙肩,不由心中亂跳,暗忖:“這廝好大膽!”一時心念紛呈,猜他要如何調戲自家娘子。

再説譚生暖玉入手,但覺圓軟温潤,嬌若無骨,又見她並未驚醒,一張吹彈得破,豔比桃花的俏臉近在眼前,不免心醉神,竟俯身將她輕輕摟了,臉龐與她粉面一觸,只覺如新磨豆腐,馨若深谷幽蘭,十分魂兒已去了三分。

林氏醉卧不起,心中尚有一線清明。恍惚中聽丈夫去了,不久便教人攬了身子,耳鬢廝磨,此時心神呆滯,渾不知所以,暗想:“是相公回來了麼?我這般醉,他還要藉機輕薄。”心下卻殊無惱意。譚生温存得片刻,見她兩片絳紅潤滴,氣若蘭麝,又含幾分醺人醉意,忍不住過臉去便要嗪於口中,又恐將她驚醒,正自猶豫,突覺身下兩團軟膩,貼了自已膛,心中一蕩,起身把眼來瞧她酥

林生見他二人頸摩挲,已是心中彷徨,五味雜陳,待見他貼身細細瞧夫人前要緊處,一顆心登時高高吊起,只見譚生看得片刻,雙手抖抖索索,竟來解她衣衫,心中瞬間一股酸澀難當,有心衝將出去大喊一聲:“不可!”卻是渾身顫抖,邁不出一步。再説譚生借了酒膽,屏息凝神來寬林氏衣衫,心中暗禱婦人千萬莫教驚醒。

動作間觸手彈軟,惹起思無限,自不必提。待鬆了婦人衣襟,眼見光將,雪肌耀眼,立時即可得察其妙,心中竟有幾分躊躇,自覺這仙子‮體玉‬,實非自己凡夫俗子所當窺視。

只是心墮魔障已深,暗歎:“如此美,便是我瞧過即時死了,又有何憾?”當下強自鎮定,雙掌顫巍巍將婦人前襟蜕下。林生眼睜睜看譚生目不轉睛,雙手緩緩下扯,生生將嬌一雙瑩潔玉出來。

婦人平端莊羞澀,便是牀笫間亦多遮掩,雖為夫亦未必便得飽覽,此時卻見娘子聖峯如雪,兩點嫣紅,白生生赤條條俱落入他人眼中,直得她心如刀絞,臆一股鬱忿直爆體而出。

***林生見愛生生教人看了身子,心中酸楚莫名,姑且不表。且説譚生戰戰兢兢,屏息凝神剝出婦人雙,倏地眼前毫光耀目,兩座玉峯聳出來,猶自顫了兩顫。譚生汗直豎,腦中轟然作響,神識中一時竟無它物,痴痴看來。

但見如新磨豆腐,皎勝極品邢瓷飽似閬苑仙桃,馨若空谷幽蘭巒堆瓊脂,造化鍾靈危綻梅紅,搖曳生姿。婦人雙目緊閉,面頰酡紅,額髮稍亂,氣息微醺,本已是嫵媚人之態。

此時赤了前嬌物,‮體玉‬橫陳,直教譚生瞧得目餳骨軟,滾燙了鼻息,心中只念“如此國天香,仙女一般的人物,竟教我瞧了脯!”又想:“瞧她身僅堪一握,怎生得如此豐!真真是人間尤物。”此時一不做二不休,祿山爪一探,將婦人兩團媚,軟玉温香,握了滿掌。甫一入手,竟不由自主吐了一口濁氣。緣來林氏這一雙妙非比尋常,譚生初試,只覺膏腴顫晃,肥美難言,雖是綿軟已極,卻又彈手有趣,遍思平生所識之物,竟無一可擬。

譚生一觸之下,已是酥了半邊身子。他這廂掌捧粉翎鴿手捋紅杏蕊自不必提。林生遠遠瞧見他將夫人玉峯捫擰摸,極盡猥褻,得額頭青筋暴起,心中翻湧不已,看得片刻後,便已酸澀難當,又兼自知不得久佇,咬咬牙身向廚下行去。

他神思不屬,走得幾步,竟跌了一,所幸左右無人,倉皇撣身去了,再説林氏,畢竟要緊處受襲,雖醉卧中亦有知覺,昏沉沉想:“譚叔叔去了麼,怎地相公如此大膽?若有下人走動瞧了去,豈不是要糟?還是我已回了房,卻不自知?”心中如此想,卻覺渾身無力,話兒亦懶得説一句。只覺丈夫今於此處連頗久,不似平耍得片刻,便要裙幹事。突地尖一熱一痛,估摸是教他噙了,不免嬌一聲,勉力將美目掙開一線,雙手不由自主,已抱住身上男子身軀。

譚生一時膽包天,突聽她吐氣出聲,又覺她雙臂環抱,嚇得魂飛天外,渾身僵硬,垂首不敢稍抬,口中猶含了她首,亦不知當鬆口否。林氏醉眼瞥來,只見綸巾烏髮,寬額隱見,瞧來頗是眼生。

此時心思混亂,半晌不得要領,暗忖:“莫非我做夢麼,怎地彷彿是譚叔叔?”復又瞧來,突地有一念清明,大驚道:“是他!”不由發一聲喊,一雙柔荑變抱為擋,奮力的推拒。譚生聽她喊叫,驚得面如土,滾倒在地,急聲哀告道:“嫂嫂莫喊!

小生一時糊塗,罪無可恕,只是哥哥頃刻便回,若污了嫂嫂清譽,小生萬死莫贖!”林氏方掩起衣衫,待要坐起,卻是氣力不濟,譚生覷見,有心伸手相扶,又恐林氏厭惡,不敢造次。

婦人掙扎起身,耳中聽他求懇,心中氣苦,怪他行止有虧,又怪丈夫久去不回,使他乘虛而入,澀聲道:“你…自去罷…我不想見你。”譚生聞聽,心中忐忑,躊躇道:“哥哥片刻返來,若見我獨去,留嫂嫂無人看護,須要怪罪則個。”林氏聞言,閉目不語。

醉中螓首無力,只得倚於廊柱之側。譚生心中羞慚惶恐,忽聽遠處似有腳步聲響,抬頭見花木之後人影一晃,驚道:“哥哥來了!”騰地站起。

林氏聞言一驚,亦勉力坐直身子,偷眼低頭見衣襟端正,略略放下心來。老遠便聽林生呼喚:“賢弟!賢弟!”他二人卻不知林生故意出些聲響,又出言警示,以免撞見尷尬。林生迤邐行來,見婦人坐起,喜道:“夫人醒了?”林氏面上發燙,所幸本已帶了醺然之

瞧不出甚端倪,只低低應了一聲。林生暗想:“不知她何時醒轉,知否遭他輕薄?”譚生卻是面如土,猶自揣摩林氏心意,會否揭他醜事,竟不敢同林生對視。林生只作不見,坐於林氏聲旁,笑道:“廚下片刻便有熱湯送至,你喝一口醒醒酒罷。”林氏聽他軟語温存,心頭一鬆,掙過身來歪倒在他肩頭。譚生見狀,乾咳一聲,拱手道:“夫人無恙,小弟先告辭了。”林生知他如坐針氈,亦不阻攔。林氏心下怔忡,並不理他。此後有婆子端茶送水,兼月桂聽醉倒,一併過來伺候,同林生二人合力,將林氏扶送回屋,寬衣睡下。

林生洗漱既畢,尚無睡意,和衣躺於林氏身畔,痴痴瞧她面容身段,但見粉腮緋紅,酣態可人,薄衾之下起伏有致,惹人遐思,暗想:“如此佳人,竟教我生受了。”再看頜下,雪白的一段脖項脯,又想:“這一片白玉無瑕,閨房之私,今夜卻教旁人瞧了去。”翻來覆去,回想起方才譚生狎戲夫人,褻玩玉之狀。他本有意引譚生入港,只是初見夫人玉潔冰清,終遭男子褻瀆,不免難捨。

此時狹隘之心漸去,之念頓長,暗想當時譚生將嬌拿於掌心,如何恣意,快活銷魂,自已眼睜睜於一旁窺視,羞慚中自有一番難言快美。

愈想愈是動興,襠裏一塵柄悄然而起,腹中無名火燒心燎肺,輒。怎奈此時婦人猶自眠醉,忍得片刻,突然記起今同月桂一番薄雲細雨,暗道:“便是她了!”起身猶瞧了婦人一眼,心中略有愧意,暗想:“早晚要收了她入房,須不算偷。”當下躡手躡腳,潛行至月桂房前,拿手輕釦,低聲喚道:“月桂!”月桂方自睡下,猶自胡思亂想,聽他呼喚,起身挑燈來。方開得門,見林生徑自入了屋,將門扉掩了,正自心下疑惑,卻見他甫一轉身,便將自已摟了,腹皮上一條硬物直直戳來,哪裏還不知主人心意?不由心慌氣促,嚶嚀道:“少爺…”便自垂下頭去,林生見她嬌羞,一手輕抬她下顎,燈下見她容顏秀麗,頗有可觀,心下一喜,不由分説,將她香吻噙了,雙掌遊移,於她背摸捏把玩。

月桂不知就裏,只道主人白裏不於夫人面前行事,故而夜裏來偷自己,心中雖懼夫人呷醋,亦有幾分的歡喜。

又想今夜須逃不過破瓜之厄,頗有幾分忐忑。心境既異,又兼林生風月嫺,此番與主人頸纏綿,滋味便與早先同清茗不同。林生吻得片刻,覺她尚拙於逢,反覺有趣。手中嬌軀柔弱,不似夫人的膏腴,然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