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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見了這個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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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未經人事的身子,雖只入得半個指節,已有微微刺痛,卻偏又有難言快美,不蹙了眉道:“…輕些…”屏息凝神間,已忘了手上套動。

清茗聞言,小心翼翼,使十二分温柔,輕攏慢捻,將她得嬌不絕於耳。心中忽地一動,暗道:“她彼處若有一,竟似與我那話兒是一對。”想到此處時,情不自,便將陽物來就她牝户。

月桂覺他湊,已知有些不妥,待吃那一條物事生生抵於花徑處,此時已無衣裙相阻,竟似要叩關而入,不大驚道:“不可!”身子一縮,那玉莖由下至上,於酥間剝開隙縫,蘸了水瞬間溜至花蕊,酸得丫鬟好一陣作聲不得。

勉力睜眼,見清茗猶自魂不守舍,垂首怔怔瞧着倆人下身,急道:“姐姐還是黃花閨女,切切不可如此。”方説出口,旋即飛紅了臉蛋。清茗尚自懵懂,聽她話中之意,彷彿是説如此便對了只是不得為之,回想方才龜首貼抵住她口,將入未入時那一番酥麻入骨的滋味,不由心中大動,涎了臉撒嬌道:“好姐姐,有何不可?”月桂羞答答道:“若教你那話兒…入了去…姐姐便不是…處子之身了啊…”清茗聽她如此説,心中慾火更熾,抱了她只將那物事於她腿心要緊處亂拱,口中哼聲道:“那…便如何?”月桂此時牝户已然裏外一片油滑,教他首沒頭蒼蠅般亂鑽,實在是難耐已極,到美處,幾已要任他胡來,心中止有一線清明,如訴如懇道:“萬萬使不得…姐姐若失身於你,將來…便侍奉不得…少爺了…”清茗一聽,心中大急,只是實捨不得這番銷魂滋味,忽然靈機一動道:“你莫説與你家少爺知曉你…失了身與我,不就是了?”他自以為得計,目光看向月桂甚是殷切,下體又是躍躍試。月桂聞聽,雖狼狽間亦是掩口一笑,道:“不成的,我若失了身,便瞞不過旁人。”清茗聽了,雖不明白如何便瞞不過旁人,見月桂神情不似作偽,心裏已信了八九分。登時急得抓耳撓腮,卻沒個主意。

月桂見他焦急,又好笑又有些不忍,況自身亦是一腔慾念急需渲,遲疑半晌,紅了臉期期艾艾道:“你若不當真…入來,便不算…壞我身子。”清茗一聽,知她點撥於己,雖猶有不甘,亦知只得如此,遂復將陽物前探。

月桂無師自通,膝略一彎,使二人私處高低相仿,牝户將陽物按捺,便不虞龜首破入宮,又將腿兒一併一夾,只教他首就了水來犁她貝間罅縫,又自將一條葱指來蛤珠。

待他得百十下,暗覺陰漸生,口中嬌聲難,不由扭動聲道:“好弟弟,使些氣力!”清茗聽了,愈發興動,只覺首一股麻癢附身而上,漸延至腹內不知名處,愈積愈厚,終至難忍,惶然叫道:“姐姐,我…要了!”月桂聞聽,知他要丟,勾了他脖項喚道:“好弟弟!與姐姐罷!”清茗齜牙咧嘴,實已難再忍,驀然一股通天快美沛然而至,魂飛魄散間將童子盡數噴灑,一時只覺這滋味蝕骨銘心,飄飄然幾非人世所當有。

月桂覺他身軀巨震,口中低吼,股間憑空多了數股熱,自知教他陽沾了身子,緊間登時也是一飛沖天,同登極樂。

二人放形骸丟做一處,猶自鴛鴦頸,了半方略略平復。月桂‮腿雙‬痠軟,斜倚於一塊假山石側,覺那粘涎將將淌至膝下,遂強打神,取汗巾子抹了下身,見身前童子面怔仲,兀自着一條陽物出神,料他無物揩抹,心裏忽有一股温柔,上前仔仔細細,將他話兒拭淨,捋動間見其上猶有水痕跡。

又想起方才幾乎教此物壞了身子,不免暈生雙頰。忽聽身前清茗茫然道:“姐姐,我…已非童男之身了麼?”月桂聞聽,噗哧一笑,歪了頭思忖,片刻道:“我…也不知呢。”清茗見她神中帶了調侃,不由面微紅,垂首不語。月桂方要説話,忽聽身後隱約林氏亢聲叫數聲,旋轉沉寂,心中一驚道“好險!卻忘了這茬。”再看眼前,卻是清茗抬起頭來,顯是亦聽見了,恐他多問,忙道:“我家主人頃刻便至,你速速去罷!”清茗聽那嬌聲,與月桂方才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心裏隱約猜到。

只是此時心思茫然,亦無暇多想,眼瞧月桂眉梢意未泯,雖是催促他去,神裏卻頗有幾分温柔,心中忽有一股依戀,卻又不知如何傾訴,口中訥訥答應了,轉身便要離去。忽聽身後噯一聲,教她扯住了袖子,抬頭看去。

卻見丫鬟嬌羞道:“今之事,你…切莫説與旁人知曉。”清茗自是點頭應了,月桂心中忐忑,見他嗯了一聲,面容雖仍稚,神情中竟有幾分丈夫肅穆,心下稍定,一抿嘴擺手道:“去罷。”見他身影單薄,悄悄地去了,亦不知心裏是何滋味。按下這廂不表。再説林氏緩過神氣來,情既去,便生羞恥之心,忙將門扉掩了。

又記起方才顛狂情狀,心中大悔,想到慚愧處,不免目中垂淚。林生覷見了,要攬她身子撫,她又恨丈夫方才於情熱時拿言語作踐她,羞惱處躲了身子,亦不多説一句。林生見了,知她心病,暗忖:“鳴兒面皮薄,此番教我着實羞辱了一番,也難怪如此。

現今只有細語温存,哄她半,當可平復。”當下打點神,輕聲軟語,極盡温柔。林氏子温婉,原不是個拿腔作調的主子,見他小心翼翼,心中已自軟了三分,只是口中不願言語。林生察言觀,亦不勉強。二人洗了下身,林生便偕夫人行出來。

見月桂倚了角門站定,遂命她扶夫人回屋,方要自去書房中,心念一轉,也同她二人回了內堂。入得裏屋,找個由頭支丫鬟去了,見夫人神稍霽,欺過身去不由分説一把抱了,道:“你還惱我麼?”林氏心裏委屈,聞言紅了眼圈,咬了一點紅仍不言語。林生於她耳畔輕笑道:“方才只是你我夫遊戲,你莫要往心裏去。”婦人哽聲道:“相公有興致,妾身拚身伺候,亦是分屬中事。”林生瞧她不盡不實,温言道:“可是我教你説那些話兒,你心中不樂?”婦人泫然不語,良久方仰首道:“相公,你心裏還愛鳴兒麼?”林生瞧她淚眼盈盈,心中一暖道:“那是自然。”林氏面掙扎,囁嚅道:“那…你可會…將我送與旁人…辱?”説到後來,已是面紅耳赤,再抬不起頭來。

林生聞言,暗忖:“果有此意,只是此時萬萬説不得。”忙腆顏道:“哪有這事,説些風言風語助興,你卻當了真了,我的鳴兒國天香,便是拿十萬兩銀子來我也不換,又怎會將你拱手送人?你見過人將十萬兩銀子送人麼?”婦人聞聽,又見他作憊懶狀,噗哧一笑。

這一下花枝微顫,連帶睫上銀珠垂墜,煞是動人。林生見狀,忙使出十二分解數,口中滔滔不絕,天花亂墜,奉承拍馬,賭咒發誓,説得夫人再板不住面孔方罷。

再説譚生午後小憩,申時方起。盥漱既畢,左右無事,將數前作的一幅山水鋪了,來作題詩。

頃刻已得,刷刷寫完,吹乾墨跡,低聲道。霞飛山暝,樵歸草木青地僻無鴻儒,醉飲有白丁瓜向,茶摘雨後新無為黃粱夢,不看紫微星正自悵然出神,忽聽耳旁笑道:“好詩!”抬頭見是林生,不由面上微紅,行禮道:“林兄見笑了。”林生將字畫細細瞧來,笑道:“畫是妙筆,詩亦清新,只是忒喪氣些!弟弟才高八斗,六藝,假以時,必成大器。

切莫因一時機緣未至,消磨了丈夫意氣。”譚生苦笑道:“林兄謬讚了,弟空治聖人之學,格物無所悟,修身未竟功,學駁識淺,畫得幾筆畫,又濟甚事?”林生見他消沉,笑道:“賢弟切莫妄自菲薄。也罷,不説這些。晚間愚兄設了家宴,以謝賢弟這兩所費許多心思工夫,尚請屆時移步一敍,雖然無玉盤珍饈,卻有一罈好酒,足堪一醉。”譚生聞聽,振笑道:“恭敬不如從命,小弟敬謝了。”問明瞭時刻,林生自去了。***話説酉時六刻,譚生踱至後花園,見亭內燈燭朗曜,其中林生偕夫人坐定,正自説笑,又有月桂同家人於一旁伺候,忙緊走幾步,口中喚:“哥哥啊,嫂嫂啊。”與二人見禮。林生起身攜其手道:“快請坐。”林氏亦斂衽還了一禮。

月桂見清茗並未跟隨,心中一鬆,卻又平生幾分想念。譚生見林氏去了簪花,隨意挽了個垂鬟髻,淡妝薄粉,身着一條素錦長裙,與間豔冶人之狀相較,別有一番温婉可人。又見她神情嬌怯,料她猶記早先二人獨處時情狀,心中不免有愧,暗忖:“不知嫂嫂還惱我麼?”他卻不知林氏午間生受丈夫一段撥羞辱,此時見了正主,不免念起當時些騷聲穢語,登時有幾分心虛。瞧了他綸巾青衫的俊雅模樣,突地想起林生言及他陽物碩大,不垂了螓首面紅過耳,心中自責不已。

林生見狀,雖不知他二人心中所想,亦料了個十之八九。咳嗽一聲,笑道“賢弟,我近得了一罈陳年狀元紅,今多飲幾杯。”譚生依言瞧去,見幾上擺了一個烏壇,料是此物,喜道:“弟嗜紹興酒久矣啊,只是見了這個罈子,已是心癢難耐。”林生聞言,忙命下人將泥封去了,勺於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