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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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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衰微,人慾橫水薄,人情更薄,江湖險,人心更險。

林子恩在光怪陸離的大千社會遇過無數表面上笑嘻嘻、肚子裏髒兮兮的偽善者,造成他對人從不抱持正面的評價。

當他第一次遇見何琬瑩時,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只丟下一句雲淡風清的“我忘了”不足以説服他相信她的遭遇。

直到一陣子相處下來,兩人夕相親,他這才處處到何琬瑩的温柔親切,之前對她負面的假設不攻自破,他碰巧撿回來的小甭女非但不是女老千、小騙子,反而擁有現代人欠缺的諸多美德。

她被軟在公寓裏,卻連一句怨言也無,更不曾向他討過東西,不要錢、不要卡,也不要名牌服飾,憨直得讓人不愛憐也難。

出面紙捂住她額上的傷口,林子恩用加壓法替她止住不斷冒出的鮮血,一邊一邊責備她“怎麼把自己傷了?”何琬瑩的手臂牢牢圈住他,在他懷中心有猶悸地説:“我作惡夢了,夢中的我從直升機上掉下來,喝了好幾口鹹鹹的海水。”林子恩忍不住發噱“你只是從沙發上摔下來,撞到茶几罷了,你喝到的不是海水,而是眼淚,淚水和海水的鹹度是一樣的。”何琬瑩怔了怔,這才到額頭熱辣辣地好不疼痛。

她夢瘋了,從沙發上摔下來也能把額頭撞破一個,這比下樓梯扭傷腳踝還可恥,她雙頰飛紅,羞得抬不起頭來。這麼容易就臉紅!

林子恩瞧着小佳人嬌羞不勝的模樣,她那紅撲撲的臉蛋如蘋果般鮮紅可愛,讓人不由得想一口咬下去。

沒主意到他肌逐漸繃緊,眼神也變得濃濁冥黯,何琬瑩陷入深思,想把夢境和腦海中片段的記憶連接起來。

林子恩開她打結的眉心,怕她太過用力會扯裂額頭的傷口“別學西施蹙眉捧心的鬼模樣,有夠醜的。”她白了他一眼,辯解道:“人家在想事情,才不是學西施。”他笑説:“夢和現實是相反的,別再想它了。”何琬瑩搖了搖頭“可是,它可以解釋我失去記憶的原因。”這倒有趣了!

林子恩興致被勾上來了,問道:“怎麼説呢?”她安穩地憩息在他懷中,仰頭回答“三個星期前,我被勝利號的周船長從海上撈起來…”林子恩咋舌接口道:“譁!周船長釣到美人魚了。”何琬瑩氣得捶他,嗔惱地説:“人家跟你説正經的。”他皮皮地回嘴“我不開玩笑就是。”她續道:“從那天起,無論我再怎麼努力地回想,也想不起落水的原因,我把過去的事都忘光了。周船長問我什麼,我呆呆地全答不出來,他又不忍心把我丟回海里,只好把我藏在大貨輪的密艙中,偷偷帶我回基隆佰。”林子恩當機立斷,明天的待辦事情又多加一項,就是跟基隆佰務局查詢“勝利號”的船籍資料,再設法聯絡周船長。

何琬瑩輕訴着“進港後,周船長趁海關人員忙着驗貨時,悄悄地了兩千元給我,叫我儘快離開,別讓港警發現。我漫無目標的在街上亂走,不知該往哪裏去才好,看到很多人在排隊等車,就跟着買票坐上直達台北的野雞車。”他皺眉問道:“這跟你的事又有什麼關係呢?”時鐘敲了三下,她疲累的雙眼又酸又澀,熬夜守候外加惡夢侵擾,已把她的體力消耗殆盡“夢中有一羣人把我從直升機上推下海…”林子恩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推你下海?”折騰了一整個晚上,她好睏了!

何琬瑩掩嘴打了個小炳欠,聲音中透出濃濃倦意“我也不知道,只記得他們説要我把東西給組織…”他緊迫盯人地接着問她“什麼組織?東西是什麼?”她意識逐漸混沌,朦朦朧朧地説:“我不知道,他們把東西放在金鎖鏈裏,我看不清楚它的樣子。”她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倦得再也睜不開眼來,腦筋也糊成一團,她好像有百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子恩…什麼事呢?

林子恩知道她累了,輕啄了下她柔軟紅豔的瓣,也就不再問她。

何琬瑩茫茫地咕噥了聲,完全不知道被偷吃豆腐。他愛憐地淡笑,輕輕扳開她纏在他際的纖瘦手臂,血已經不了,她的傷口卻還需要進一步消毒。

何琬瑩霎時驚醒過來,倉皇大喊:“子恩,不要走!”看來睡美人被惡夢嚇壞了,才會黏着王子不放。

林子恩柔聲安撫她“琬瑩,傷口一定要消毒乾淨才行,你不讓我去拿碘酒我就拖你上醫院打破傷風。”她苦着小臉遲疑地答道:“我沒有健保卡不能去醫院。”説話的同時,她固執的粉臂還是繞在他上。

林子恩嘆了口氣,這妞兒太單純了,一點應變的能力也沒有。

“給錢不就了結嗎?醫院只認得孫中山,有錢不怕沒有醫師替你縫傷口。”何琬瑩嚇了一跳,萬分恐懼地問:“縫傷口?子恩,你別小題大作,這種小傷用不着那麼費事吧!”顯然她很怕痛,他抓到小佳人的弱點,故意恐嚇她“琬瑩,你不讓我拿碘酒,我就拖你上醫院縫喲!”何琬瑩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只好不情不願地鬆開手,軟語央求“子恩,我不要去醫院嘛!”林子恩笑而不答,從櫃子中取出急救箱,將棉花沾抹碘酒,塗在她的傷口上,他塗得很仔細,不讓光滑細緻的肌膚留下疤痕。

她對疼痛的忍受度十分低,碘酒就足以讓她痛得眼歪嘴斜,哀哀告饒“別抹那麼多,好痛呢!”他不理她,取笑道:“這樣就叫痛?你該學學土耳其的小女孩。”林子恩消毒完畢,撕開繃帶貼在傷口處“土耳其有個女孩沒有痛神經,閒來沒事就咬自己的舌頭為樂,她父母親直到女兒的舌頭剩不到十分之一時,才陡然發現情況不妙,小女孩怎麼不會講話…”她聽得差點反胃,吃驚地問:“天下哪有父母連女兒咬了舌頭也懵然不覺,你在騙我,是不是?”林子恩摟着佳人玲瓏有致的身軀,貪婪的目光連在她弧度美好的酥,心不在焉地回答“真有其事,我從報紙上看來的。”鼻美女對他並沒有引力,他對女人的胃口刁得很,整體苗條、局部豐滿的女人才夠資格替他暖牀。

琬瑩既非弱不勝衣的病西施,也不是豐的楊玉環,稼纖合度的她增一分則太肥,減一分則太瘦,很容易被男人抱緊。

她懷疑地嘟噥着“我也有看報紙,怎麼就沒讀過這則報導呢?”林子恩細吻懷中人兒頸側優美的曲線,沙啞地嘎笑道:“你看報只看影藝生活版,當然不知道各地的珍聞軼事了。”何琬瑩心跳加速,面河邡熱,子恩亢奮的氣息噴在她口上,鼻尖縈繞不去的男子麝香,引來來腹一陣陣莫名的騒動。

她不服氣地嚷嚷“我才不把時間費在名人八卦上面呢!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那種無病呻的報導,這麼説並不公平。”林子恩懶得聽她大發高論,拉開她白的真絲睡衣,滿意地嗯哼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是弱強食的社會,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何琬瑩身子一陣冷、一陣熱,明知逃不開他魔掌的攻擊,只好武裝自己“我也不是弱…”他的大掌在她身上四處遊走,將兩人間的屏障一一除去,享受着不可思議的細膩觸,忍不住讚歎“沒錯,你不是弱,你是肥。”足以令天下所有男人垂涎三尺的香噴噴肥

強取豪奪的同時,林子恩不自覺地升起一股強烈的佔有慾,他絕不和人分享琬瑩柔馥馨香的美妙體。

?子恩嫌她過胖嗎?

在他技巧爛的挑逗下,何琬瑩幾乎化成一攤水,陷溺在情慾中無法自拔,迫切地需要空氣澆熄體內熊熊燃燒的火焰…

當他碰到在她保守的觀念中,只能讓丈夫碰觸的私密地帶時,她像受驚的兔子般掙開他鐵臂的箝制“子恩,不要!”林子恩臉微微一沉,放手鬆開她,聲音中不帶有任何温度“琬瑩,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她想再偎進他的懷中,卻被他暴地用手支開,淚水譁然湧出,她央求道:“你聽我説,先別生氣嘛…”林子恩哼了一聲“我最討厭惺惺作態的女人,兩情繾綣是靈的完美結合,柏拉圖式的神戀愛本是天大的笑話。”他背轉過身子,拾起地板上的衣衫,冷淡地説:“你不讓我碰也行,只要顧好哈比,薪水我會按月準時發放。”她不要!她不要只是老闆子恩的僱員。

何琬瑩哭得悽楚絕,從背後環住他的寬肩,泣不成聲地道:“子恩,我不是有意拒絕你…”見他硬起心腸,絲毫沒有軟化的徵兆,她不知該怎麼挽回才好,她不要被他摒除在心扉外,即使以清白為代價,也在所不惜。

無暇遮掩的上半身,她淚漣漣的小臉在他背後可憐兮兮地磨蹭“子恩,你愛怎麼樣都行,就是千萬別拋下我。”林子恩愉悦地呻了聲,她立的玉撥起他的慾望,勾動男人原始的情心慾火,他執起她軟柔的小手按在心口上“這才是好女孩。”轉身將她打橫抱起,血脈僨張的他大踏步走向卧房,想藉由魚水之歡松馳連來緊繃的身心。

眼角的餘光瞥見哈比畏畏縮縮地跟來,他二話不説,面一腳將它踹到牆邊,狗頭差點黏在壁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