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回頭看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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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可能嗎？”

“嗚…”看到瑪莉用像琉璃般晶瑩通透的眼睛凝望自己，路低呻起來“不是説了什麼也可以的嗎？”幼女的眼神慢慢染上失落之。

“那麼，食物啦！吃的東西什麼也可以造出來！”路情急地轉換話題。

“真的嗎…”

“當然，真的啊！這次一定什麼也可以變出來，”瑪莉扁着嘴懷疑地抬頭看着路“什麼也可以？”

“對。！什麼也好，喜歡的儘管説出來，”食物跟生物不同，應該不會想那些沒看過或沒吃過的東西吧。

“不過，變出來的食物要好好吃下去啊。”以防萬一先説出口。

這樣她便難以提出想要奇怪東西的願望吧。路準備萬全，深信這次可以把瑪莉的靈魂收歸手中。想到那甜美的滋味，路不垂涎，不忘用手抹掉。

“路想吃什麼？”

“那當然是你的靈魂啊。”聽到瑪莉無心的提問，路得意忘形地回答。

“那麼就是那個。”

“…喔？”訝然開口的路下方，半空中浮現出瑪莉的靈魂。

“等，等…”然後連阻止的時間也沒有，靈魂便回到瑪莉體內。

“什麼，剛才是？”

“糟糕啦…”路屈膝跪下四隻手按着地面。剛才它和瑪莉之間的契約已成立。願望是“把瑪莉的靈魂給瑪莉”代價是瑪莉的靈魂。

問題是瑪莉問路想要什麼的事，當時瑪莉説“那個”代表已指定內容。如果她只是單純地説出自己的靈魂，因為沒指明份量。

那樣路便可以拿到想要的東西，再隨心意只把小部分歸還，然而這次契約存在矛盾。給與的東西為“路想要的瑪莉的靈魂”即是路心中想得到的份量…但被它奪走部分不能不歸還。這次契約沒指明份量，因此限制的範圍不止這契約。

假如往後路想透過訂立其他契約奪取瑪莉的靈魂，到時瑪莉也沒法出它想要的東西。換言之，路此後永遠也沒法品嚐瑪莉的靈魂。

“為什麼你的願望是得到我喜歡吃的東西呢，明明靈魂不是食物啊？”路仍在跪着飲泣，呻着發問。

“因為，”瑪莉蹲下來看着路説:“美味的食物，跟別人一起分享更美味嘛。”

“瑪莉妹妹…”路看着那彷若天使的笑容咬牙切齒。她的靈魂如此清純高潔，對路來説是極品。它卻沒機會品嚐這個靈魂，多麼諷刺啊！

“可惡啊啊！”動的號哭聲響遍宮。不知經過多少分鐘。

“有什麼好看？”到周圍的氣氛變得兇險，路壓低聲音威嚇着，似乎因為瑪莉和路捉藏的地方距宮中心太遠，加上路身上散發出瘴氣，不知何時起有一羣魔物圍過來。

食人魔引來姥姥，食屍鬼（阿拉伯語:al-ghūl英語:ghoul）引來恐狼（已絕種，英語:direwolf學名:canisdirus）。全都是愛吃人的怪物。

“煩死人啦！”雖説它們都不是足以威脅路的對手，路為了發鬱結揚手放出地獄業火包圍魔物。

“啊？”可是火焰退去之後的景象讓路面一沉。一隻魔物也沒被燒死，甚至沒有燒傷。

“不是吧。”

“不能傷害居住在宮的人和物。”路這才想起奧爾訂立的契約中有此限制。

“混帳，怎麼連這些傢伙也包括在內啦，沒聽過啊。”

“路。”瑪莉惶然抓着路的手臂。魔物們忌憚着路，仍虎視眈眈地漸收窄包圍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