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劍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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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怪責莉啊。”優妮絲望了奧爾一眼，再望向王國軍隊那邊繼續説。

“回到宮的莉很拚命地，向我…嗯，懇求宮中的每個人前來救奧爾，即使美奧被吩咐過不能到宮外面。”就算只是作為貢品少女被送來，美奧也被視為同伴的一員，她被限制了只能在宮的部分地方行動，亦不會出席作戰會議。

美奧平時在家畜屋舍的時間比留在自己的房間還多，卻不會介意。路這方面也是，奧爾命令過它或優妮絲其中一個要時刻留守宮。奧爾以外能讓路接受命令的，只有莉了，所以一定是莉拜託它過來救奧爾。

跟莉的契約中沒訂明要她救奧爾。這類受強制咒術約束的契約很容易列明有什麼止事項，反過來卻很難要求強制去做什麼。

能訂下的多數是簡單確實的指示，像是“不能違背命令”

“時刻守護我”這種事就不能成立，因為也可以解釋成“以守護為目的只留在我身邊”莉不管什麼限制，一心要救出奧爾。

“為什麼，為什麼莉要救我？她不會得到任何利益啊。”只要奧爾一死，莉便可以回到魔界。她的身體已存下奧爾的大量魔力，一般惡魔在這種情形下都會選擇捨棄奧爾吧。

“原因當然是因為她喜歡你。”聽到奧爾不經意地説出的疑問，優妮絲簡單地回答。

“是那樣嗎？”！

“沒錯。我也喜歡奧爾所以很明白啊。”

“會有惡魔喜歡上人類這種事嗎？”

“通常是沒有的。”路代替優妮絲回答。

“瑪莉的事算什麼？”

“瑪莉是我的天使！”對於優妮絲的反問，路眨着右眼豎起姆指回答。用山羊頭的臉做出這種事令人很反。

“要怎樣説呢，正如你們所謂的吧，會稱讚雕像和畫的美那樣。要説高級的雕像就是超美味的糖果吧。

有那種價值的人類十分罕有，所以某些時候可以將就一下，不計較利益地幫助他們，像是玩玩無聊的“遊戲”那樣吧。

即使來到這世界時，身體只是以魔力製作出來的東西，不用擔心被人幹掉會有什麼後果也好，要用自己的身體作為代價去換取什麼就絕對不行吧。”路回覆認真的表情回答。

它的意見可以代表一般惡魔的價值觀，跟人類不同。換言之，它指出了惡魔不會跟人類談戀愛。

“不如你去直接問當事人好了。”優妮絲看到奧爾不作聲沒得出結論的樣子便出言建議。這是率直的她才能給的意見，她再望向天空，其中一頭跟王國軍隊戰的飛龍有從容地往奧爾這邊降落。

“對不起！”美奧在飛龍的背上着淚低頭。

“對不起，對不起！”

“擅自離開宮的事就算了，不會處罰你的。”像是表示不對所以搖頭的美奧後面，艾蓮和莉拘謹地現身。

“是莉啊。今次是我太大意了，也不會懲罰你…”莉聽到奧爾的話只管搖頭。

“聽到你這樣説應該高興，不過不是這樣的…呃、那個、對不起。我也沒想過這次事件會變得這麼糟糕。”

“發生什麼事了嗎？快清楚説出重點。”

“嗯。！沒法制止絲碧娜…即使我和莉費盡舌，她也不理我們。”艾蓮接口簡明地解釋。奧爾不明所以，艾蓮便指着地平線的一方。奧爾看着那裏，王國軍隊遠遠的背後有什麼綠的東西在動。這個距離下看到指頭的大小，實際體積應該很大吧。

“那是什麼？”

“絲碧娜製作出來的史萊姆。”莉以像要道歉的口吻説。＊＊＊那隻史萊姆擁有的能力很簡單，比起普通的史萊姆只加上了兩種額外能力。吃下魔力變大。

而變大後不會分裂。這兩項特徵本來不會引起問題，卻因為卡斯之前設下的鐵管陷阱變得預期以外的兇險。

奧爾的地底宮的魔力因鐵管造成的口，通稱人工“龍”大量出地面，讓那史萊姆一下子變成龐然大物。

“那道門是什麼？”奧爾已乘上飛龍背上觀察着下方的史萊姆，它的身體往高處伸長爬動，有一半陷入看來是發光的門的物體中。奧爾不解地問道。

“哎。！那是、我打開的東西，為了過來傳送奧爾的地方所以要走進陷阱！那樣想的時候便不顧後果的去那裏發動了。”優妮絲回答。奧爾不抱着頭，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優妮絲可以這麼快過來救他了，英雄解決問題的方式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那道傳送門原來應該不可能被逆向分析的，因為她一句“我要前去救奧爾”輕易地被打開了。奧爾想到各村莊中設下的傳送門，心中謹記好過後一定要做足防範措施。

“於是那東西便穿過傳送門，透過半身不斷收魔力變大，壓着王國軍隊的士兵掛在那裏了。”

“嗯，事情就是這樣啦。”艾蓮愉快地笑着點頭。被那隻史萊姆下的士兵們沒死，有別於普通的史萊姆，它只會收魔力。

然而，突然大量失去魔力會令人失去意識，下面不知有多少人被史萊姆輾過後倒下了，他們多次嘗試用魔術攻擊史萊姆，徒令它變得更巨大，於是只好慌忙逃走了，長槍與劍沒有效果，魔術也不行，想用火燒史萊姆但因為它太巨大了難以實行。士兵再多也無計可施。本來軍隊以“人數”佔優，沒想到會不敵史萊姆的“巨大”

“不能當笑話看待啊。”沒人估計到，也沒法應用這種戰術，況且現在即使有大量魔力也沒用，本沒法控制那隻史萊姆。它攻擊王國軍隊不代表就是奧爾一方的同伴，只是想吃下那邊的魔力而已。

沒有智力所以不聽命令，想用魔術控制只會被它收魔力，沒有比這樣更麻煩了“請不用擔心。”奧爾背後忽然傳來一把不祥的聲音，令他不期然地打冷顫，他回頭一看，發現另一頭飛龍上面，有個黑髮的魔女跟黑妖們一起共乘。

“那隻史萊姆可以被水溶解，我想只要師父大人用魔術縱天氣便可以解決。”

“不要造些自己不能善後的東西！”

“真是十分抱歉。”絲碧娜恭敬地低頭謝罪，卻不覺得她有在反省。

奧爾在內心斥責她只會製造麻煩。其他方面不能肯定，但是魔物生物，特別是製造史萊姆這件事上，不能否認絲碧娜是個天才，而且是數百年一遇的天才。

現在已經有這程度的技術，練習更久之後會變成怎樣呢？不敢想像可以依靠她這方面的成就，奧爾只覺得恐懼。

不如在這時候殺了她一了百了吧…比起她的事，優妮絲的問題更難解決，奧爾望向身旁的紅髮少女。同伴有危險時運氣很好的現身救人。自己有危險時運氣很好的有同伴過來救她。

這是英雄的特質之一。救出奧爾，然後面臨軍隊的危急機頭美奧和艾蓮及時出現。這些巧合必然是優妮絲的能力發揮作用時所帶來的發展。問題是“墮落英雄”那改變命運的能力，本來應該不會擁有，正是她曾經有過的正義的“英雄之星”的力量已恢復的事例。

奧爾認為她應該未完全取回力量，不過估計終會恢復吧。到時候，優妮絲仍會是奧爾這邊的人嗎？現在只要從這種高處推她下去，英雄也必死無疑。被所愛的人殺死，充分能成為悲劇。因為符合英雄的宿命命，把優妮絲推下去便能殺死她。

“…？”優妮絲髮覺一直被奧直凝視着，向他出笑容。

“危險啊，稍為靠過來這邊吧。”奧爾把手伸向優妮絲的肩拉她過來，她高興地向奧爾。還未到時候，她依然有利用價值啊。奧爾暗中對自己説。

“好了，各位。”翹腿坐着的奧爾面前，是王國的首腦…即是聚集過來的元老院眾人。路和莉伺候在他左右兩旁，不收起惡魔所擁有的威昂然站着“王國軍隊的士兵們可謂全滅了，喔，就算有人仍然生存，命都已握在我手中。希望各位瞭解這點。

要歸順我，奉我為王，還是想這個國家從地圖上消失，讓醜陋的史萊姆永遠蹂躪下去呢？請從速下決定，我沒多少耐啊。”奧爾舌燦蓮花地哄説，當中夾雜了不少謊言，那隻史萊姆不會吃人，也不會收石牆之類，而且這地帶的降雨量甚多，在史萊姆吃盡魔力之前一定會有下雨的時候。

奧爾花了七十年時間全力投入地底宮的事，竟然説自己沒耐，本是個笑話。莉聽到這句時在心中忍着不笑出來“開什麼玩笑，你這個魔王！”潛伏着的士兵拔劍刺向奧爾的心臟。

奧爾沒動身閃避，不在意似的舉起手向路下命令。士兵立刻被燒成灰燼，劍掉在地上，沒留下一點血跡。

“你們的回覆是？”奧爾當沒事發生似的問道，一眾大臣沒法掩飾驚愕的表情。

從各地趕來的援軍，被那巨大得不可異議的史萊姆擋在城門之外，士兵們都無計可施。自軍包圍着王城，這種情形下卻沒法使用攻城魔術破門，也沒法進城。最惡劣的事情是萬人景仰的國王被奧爾施下咒術，在奧爾的身下被當成椅子。

大臣們見識過奧爾的厲害了，簡直有如不死身，想暗殺他也行不通。

“真的能確保我們的地位不變嗎？”其中一個大臣發問，奧爾頷首回應。

“對。從現任國王改為效忠於我，這樣便可以保留你們的地位。只是換了侍奉對象這麼簡單吧。你們至今的權力不變，要繼續中飽私囊也好，為了讓這個國家世代相傳下去，往後能盡責任做得比現在更好嗎？”奧爾的話讓幾個大臣明顯地安心下來輕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