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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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不早了,茹應該起牀了。但敲過門後,段臨郡耳貼着門板卻仍聽不到裏頭傳來任何聲響.難道她還沒醒?
不曉得她昨晚睡得如何?他開始考慮要以何種方法進入.斟酌怎樣用詞才不會又惹惱她?
最後,他心有決定,擱下手上的木盆,左右看看後輕巧地翻窗進房。
她還沒起牀,桌上的菜餚完好如初證明她昨都未進食。
這事也間接説明,把他趕出房後,她仍生着悶氣。
無聲地接近新牀,慢慢掀開布幔,見着穿嫁衣就寢的她,一股憐惜湧滿整個心房。
她睡得極,眼睛微腫,必定是昨夜哭得太猛導致的結果。
她會如此,全是他的錯。
段臨郡温柔的注視教半睡半醒間的茹偏過頭,將臉兒埋進被褥裏。
他見狀,笑意柔化面龐,輕道:“真可愛,像個小孩。”不對勁的覺讓她情緒瞬間緊繃,倏地轉過身、張開眼,瞧見一雙深邃温和的黑澤。
“你怎麼在此?”她驚惶失措地大喊,趕緊坐直身,低眼查看身上衣裳是否完整。
“這是新房,我當然在此。”美眸直勾勾看着他,“昨夜我可記得沒準你留在房裏。”目光不經意瞧見門栓仍拴得好好的,一股氣直衝腦門,她失態大吼,“你又使那種三手段進房裏,對不對?”
“我是翻窗進房。好瞧瞧我的新娘為何睡到巳時還未醒來?”他温笑回話。
她有睡那麼久嗎?小腦袋晃了晃後.想起他的惡行,“你不告而人的行為很無禮。”段臨郡神情一黯,他發自內心關懷她的行為令她到討厭?!
“你很討厭我嗎?”他低沉的音調如同在自言自語。
茹是位細心的姑娘,察覺他的不對勁,火氣稍緩沉靜地看着他,將心裏的覺轉化成順耳的語句。
“阿郡,我從未討厭過你,只是你與義兄瞞着實情娶我進門一事,我尚且無法釋懷。”她微側着臉兒,接續道:“女孩家嫁人最盼望的不是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而是對方的真心相待,你們這樣瞞着我,教我如何不生氣?”
“對不住。”自昨掀紅帕後,他已數不清千百個朝她道過幾次歉。
她明白讓位鐵錚錚的漢子向人低頭道歉很不容易,加上隔一夜靜思後,她不再那麼氣憤,反倒想聽聽他的理由是什麼?
“趁我心情尚可,告訴我為何故玄虛娶我?”既然她想聽,他必定坦然告知。
“你義兄與初月姊明白向你施壓要你嫁人,你心裏必是不快,再説有石順德求親引你重病的前車之鑑,他們決定要隱瞞我身分,好讓你無反抗的機會嫁過來。”茹揚揚眉,“連石二哥説親的事你都曉得?!”這事不是沒幾個人知道,他怎麼…
提起石順德他就有火氣,好在茹重病讓司徒滅重新考慮她的親事,這也就是司徒滅開什麼條件他都答應的原因,因為他實在無法忍受她投入另個男子的懷裏!
曾經,他連胭脂花叢;曾經,他笑司徒滅對古初月的痴心數年不變,削了他的英雄氣概;直到自己不經意地撞見她,心裏被一朵柔軟如絮的白小花佔據。
真是現世報啊,他堂堂一寨之主,竟為了位女人情不自。
茹見他表情瞬變,噗哧一笑,“並非我不信,而是這理由不夠充足,不能説服我。”
“他是有告訴我一個秘密。”聞言,她心跳逐漸加快,神情稍微不安。
她是有個不可告人的秘事,但除了義兄及初月姊曉得外,並無第三人知曉,難道阿郡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們曾説過這事會幫她守密,決不會説出去的。
捺下心頭的緊慌,她瞪大眼探試地問:“是什麼秘密?”
“這我就不曉得了,因為他説這事得你親口告知才行。”段臨郡温柔的目光愛戀地盯着楞然的小臉,伸出手將她的幾縷髮絲至耳後。理出她秀靜的美顏。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我想,它對你而言必定是件很重要的事,我不你,你不説沒關係。”他温存柔情的動作與體貼的話語,令茹的臉蛋倏地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