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天使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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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吉覺得，換了是他，他也會開始相信自己已經成為了世界舞台的主角。

“可是我錯了，”殞風低聲説道“我以為這個世界既然在召喚我，那我自然可以隨心所，但後來我才明白，不管是什麼樣的世界都不會只圍着一個人轉。我自以為是地做了那些奇幻小説的主角所常做的事，卻被所有的人當成了傻瓜。我在自己原來的世界裏無法得到理解，在這個世界也同樣改變不了什麼。一本充滿夢想的小説只要幾天便能翻完，我卻不得不去繼續承受跟以前完全一樣的空虛、完全一樣的無奈…甚至還要跟以前完全一樣、對着身邊的人做出假笑…”梅吉沉默。

殞風繼續説道:“這就像是一個網絡遊戲，一開始的時候，它帶給我驚喜，甚至覺得那個網遊本就是為我一個人開發出來的。但是時間一長，我開始生厭了，可就在這時，我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困在其中，我不得不繼續留在裏面，扮演着那個已經讓我噁心的角，除了打怪生級就無事可做，更糟糕的是，周圍除了npc，沒有任何別的玩家，或者説，就算有別的玩家我也不想去接觸…”她看見梅吉正在撓頭，於是解釋:“網遊就是我那個世界免費的、一種可以用電腦玩的多人在線遊戲，嗯，電腦就是上電就可以…算了，説了你也聽不懂！”

…

確實聽不懂。

雖然聽不懂，但梅吉至少知道，殞風確實是那個黑幻影所説的那種“穿越者”而按它所説，不只是殞風，連身為不死君王的拜爾也是。

“也就是説，你真的是瑪麗？”梅吉看着她“而蘇麗和卡琳都是你的女兒…”

“是的，至少對她們來説，我曾經是她們的母親，但對我來説，她們卻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殞風看着他“對我來説，不管是以前的瑪麗還是現在的殞風，都只是一個虛假的角。這個世界不過是個大型的網遊，我被迫扮演了其中兩個虛構出來的遊戲人物，就是這樣…僅僅就是這樣…”

“可是…”

“梅吉，你不是也偽裝成那個叫蔭檬的小女孩嗎？”殞風問“那麼，你現在到底是梅吉還是蔭檬？”梅吉怔了怔。確實，他也“扮演”過蔭檬，而且不只一次，在他變成小女孩蔭檬的時候，他甚至覺得連自己的思路和情都不知不覺變得女孩化了，可是在內心深處，他當然知道自己並不是真正的蔭檬，不管假扮了多少次，他仍然只是他自己…一個叫做梅吉的魔法師！

“我現在越來越相信，這只是一個虛幻的遊戲，我扮演過那個拋棄丈夫和女兒的惡毒女人，也扮演着現在這個不但愛笑有時還會假裝是男人的水之靈，”殞風伸出手抱住他，眼淚突然了出來“可是我知道，我其實只是一個在普通的學校裏過着平凡子的高中女生。我對這個遊戲已經生厭了，我想回到過去的子，我想再回到我的父母身邊，不管他們怎麼埋怨我不會讀書，我都很想再看到他們。我想見到那些同學，想見到那個給我寫情書卻又總是傻笑的男生。”她伏在梅吉的膛上，纖細的身子不斷地顫抖:“梅吉…我想家了！”水之靈的哭泣讓梅吉到心疼，他伸出手緊緊地摟着她。他不知道他現在應該把這個女子當成誰，瑪麗？殞風？還是那個來自另一世界的“高中女生？”但不管她是誰，至少現在，她只是一個想家的少女，她只是一個伏在他的前哭泣的女人。

“梅吉，”水之靈抬起頭，滿臉淚水地看着他:“吻我！”梅吉輕輕地吻了過去。他們開始擁抱，並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滾。

其它所有的事都已不再重要，此時此刻，他只想給這個柔弱的女子以安。他去美麗靈的衣裳，拔開她的‮腿雙‬暴地闖了進去。靈瘋狂地回應他，彷彿要讓她那空虛的心靈藉由這個男人的碰撞而得到填補。

遠處的烈火還在蔓延，莫名出現的閃電撕裂了他們頭頂的夜空。

那一座座天使雕像無聲地睜着她們的眼睛，就像在看着這個世界的真實。

梅吉抓住靈的兩隻腳踝，把它們緊緊地壓在她的肩上。他的身體不斷地撞擊着那微翹的雪白部，直到狂卷而出的充滿了那温潤的天堂。

“梅吉…”美麗的靈低聲喚着他的名字，那動人的聲音充滿着嫵媚的誘惑。

“嗯？”梅吉的身體開始搐，心裏卻猛地一沉。

“你可千萬不要怪我喲！”在水之靈的臉上，綻出的不再是那張憂傷且痛苦的表情，而是一種冷漠的、讓他突然到刺痛的嘲。

他想要擺這個突然變臉的女子，但是已經遲了。那股生命華仍然在抑制不住的快下直而出，與此同時，某種不可知的氣沿着同一渠道進入了他的體內。他只覺得他的身體裏彷彿出現了一個渦，正在快速着殞風體內的神秘能量。那夾雜着負面情緒的黑暗之力狂卷着他的每一寸血管，讓他覺得整個心臟都要爆開。

小仙子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梅吉，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他急忙回應着。很顯然，殞風在他的身體裏動了什麼手腳，而且很有可能是老早就做好的。而現在，它開始發作了，並將殞風身體裏那股陰暗的能量扯進了他的體內。

他不知道殞風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再一次地被她騙了。

“這是黑暗神力！”小仙子與他的神本就連繫在一起，很快便明白了注入他體內的是什麼。那是黑暗神遺留在這個世上的部分神力，同時也是瑪麗·蘇倫埃薇爾最初得到的力量。

梅吉已經開始後悔了，明知道這個女人有問題，卻仍然被她的話語和淚水所欺騙，這深深的屈辱和自責簡直要讓他崩潰。而藉着他的自怨，黑暗之力更是肆無忌憚地用狂暴與憤怒來剝奪他的意志。

“梅吉，冷靜下來。”小仙子焦急地呼喚着。

但他冷靜不下來。

“我也不想這樣對你的，但這是沒辦法的事。”水之靈嬌笑地摸着他的臉“到殿裏去吧，那裏面有人在等你，是你喜歡的人喲，我對你很好的。”雖然想要把身下的這個女人扯成碎片，但梅吉卻無法做到。殞風的話語如針一樣直闖進他的意志深處，迫使他不得不去聽從。他站了起來，就這樣光着身子跌跌撞撞地闖進了殿門，這是一個聖光女神的神殿，女神神像看上去仍是一如既往的慈愛與悲憫，讓他很是想笑。

在神像下躺着一個**的少女，她的手被反綁着，背上還有一雙潔白的翅膀。

少女虛弱地喚着他:“梅吉大哥…”安娜？！

梅吉用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看着柔弱的少女，只覺得口乾舌燥。她那**的身體深深地引着他，而體內的那股黑渦更是攪起了他內心深處的**。

少女已發現了他的不對勁，驚恐地看着他:“梅吉大哥，你怎麼了？”但是她的梅吉大哥並沒有回答，而是冷漠地走了過來抓住她的頭髮將她拖起。梅吉把她推倒在地，毫無憐惜地撲上去，想要強行闖入她的青澀花園。

“梅吉，停下來，你會害死她的！”小仙子從他的頭頂現出身來，她本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

但是梅吉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他的身體熾熱異常，而少女未經開墾的花園就像是甜美的清泉，在深深地引着他。那團黑的渦仍然在他的體內旋轉不休，挾着至深的**，隨時想要一而出。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安娜最後的防線撕破。

“冷靜點！”小仙子突然闖進他的體內，試圖利用他們之間的神聯繫控制他的身體。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絕不能繼續下去。雖然不知道殞風到底想要做什麼，但他至於已經明白，他體內的那股黑渦正在等待着他對安娜的侵犯，想要藉此進入少女的體內。

少女的身體裏本身就藏有藍行星碎片，如果再加上這股黑暗之力，很可能會發生一些讓他無法控制的事，而那正是殞風所期待的。

“梅吉，你出去，我來控制你的身體。”小仙子説道。

梅吉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他畢竟是個男人，很難抵制住這股越來越強的**。於是，他在小仙子的幫助下，靈魂艱難地從軀殼內出，飄浮到高處。

一離開那差點被**噬的**，他才完全冷靜下來。這時，他才看清了周圍的情形。就像在霧女森林出現過的神秘受一樣，世界之源在他的眼中鋪程開來，所有的事物都“溶”成了一體…不，不是所有的！

他很清楚地看到，在安娜·蘇的嬌軀裏淌着水一樣湛藍的神聖能量，他自己的身體內卻隱藏着黑得讓人心驚的可怕漩渦。而安娜**的身體就像對那股漩渦有着致命的引力，讓它如般擊拍着男人特有的那一點上，想要強迫身體的主人闖進安娜的神秘所在。

“梅吉大哥…”少女嬌羞地閉上眼睛。雖然心裏也在害怕與緊張，但想要對她做這種事的畢竟是她一直深深愛戀着的男人，這讓她在不知所措的同時，也有着深深的期待。

且不要説殞風對他動了些手腳，單單是安娜這副還拒的可愛模樣，已足以摧毀他的自制力，幸好，現在在他身體裏的是小仙子。

殞風出現在殿門處，臉上仍然是那種俏皮的笑，但這份笑容在此時此刻，竟帶着一種説不出的冷酷與無情。

“梅吉，你還在等什麼？你不是也很想讓她真正成為你的女人麼？”她的話語中含着神奇的魔力，雖然梅吉已經離了軀殼，卻還是差點被她再次誘惑。

但是出乎殞風意料的是“梅吉”不但沒有繼續他侵犯安娜的行為，反正慢慢地站了起來，轉過身看着她。殞風心裏暗暗心驚，臉上卻仍然掛着虛偽的笑容。

“梅吉”向她走去，那閃亮的眼睛裏像是在嘲着什麼。

殞風開始不安了，她當然知道她在梅吉的身體裏放進了什麼，按照她的計劃，這個時候梅吉應該毫無理智地去強暴安娜才對，但是梅吉顯然已經出了她的控制。她看着這個越來越近的**少年，蹙了蹙眉，伸手一指:“律令·震懾！”然而，**的少年卻沒有絲毫地停頓，甚至向她冷笑了一聲:“你的咒法對我沒用！”殞風臉一變，而小仙子卻趁着她的這一失神，雙手劃出奇妙的弧線，閃電般擊出一道魔法。

殞風身子一閃，詭魅般飄到了殿外，小仙子直追而去。

梅吉的魂體落在安娜面前，伸手一指，綁着她雙手的繩子簾鬆開。然後他也飄到了外邊，沒有身體作為容器的靈魂無法使用出強大的魔法，因此，他現在本幫不上小仙子的忙，只能在旁邊看着。

他看到佔據了他的身體的小仙子與殞風面對面地站着，那些天使雕像仍然豎立在她們兩旁。遠處的火焰越燒越旺，黑煙滾滾撲來，大有將整個天使森林化為灰燼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