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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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我就撞見了野人。它正在一截樹樁上,撓癢癢。由於劇烈的摩擦,野人身上的髮,一縷又一縷地掉到了地上。
楊柳婆娑爬在我的肩上,我倆“狼狽為”近距離觀察着這個野人。這,的確是一個母野人。她的呈棕,顯得細密而柔軟。她的臉呈麻,顯得拔而俊俏。
她背上的,則呈橘紅,四肢的,下垂着,猶如美女的披肩發。她的大腿,很壯,小腿卻很細,前肢短,後肢長,類似於我肩上的楊柳婆娑。
她的股和肚子,都很碩大,肥得像兩個鍋蓋。她卻沒有尾巴,既不像猴子,也不像狗熊。看着這個野人眉飛舞的神態,好像是要去和情人約會。
哈哈,我和楊柳婆娑,不是也在約會嗎?在野人出沒的地方,呆久了,我也對野人有了縷縷的思念之情。
我觸景生情,不起了一首小詩,以總結我們在女人島的的行蹤:“攀千尺峭壁,下百丈深淵。鑽密麻樹叢,探陰森密。聽野人嚎叫,觀孩嫋動。”楊柳婆娑用嘴咬起了我的耳朵:“柳絮哥,看,棗花來了。”我將計就計,大聲喊着:“是啊,棗花,我想死你了!”棗花,被拘役一年後,終於走出了監室。
一位高個子法官,給她一封信,説:“棗花,這是老增的遺書。”棗花抿嘴一笑,淡淡地説:“這小子,小學都沒有畢業,還能寫什麼遺書?”法官告訴棗花,那是老增在管教幹部指導下,寫成的。像老增娘皺巴巴的臉似的幾張紙,被棗花猛地抖開。
心驚跳的棗花,就看到了老增頭上光禿禿的兩雜。瞬間,雜變成了歪歪斜斜的字跡…早(棗)花:你,是我一生最(愛)的女人。在我光光()了27年後,我娶了你,我蹭了你,我揣了你…
但是,我總是覺得,你比不上黑寡婦。黑寡婦那個大羊,真使我的心裏,比吃了哈密瓜還要甜。甜得我…神魂顛倒!遙想當年,我還玩過“小東西”和幾個妞兒。她們給我的覺是,味道鮮美,可是,比不上黑寡婦刺!
我離不開黑寡婦,又離不開你。因為,我需要不停地揣。你知道我揣酒瓶子時,心裏有多痛苦嗎?那個大哥,見我寫不下去了,就給我講了一個故事:一個人,在去西天的路上,被一羣面目怪怪的大漢抓住,問他是去天堂還是地獄?他不假思索地説:“去天堂。”一個鬚髮蒼蒼的老者,就把他領到一處荒草叢生、房屋破敗的宙宇,説:“這就是天堂。”他不信。他想:天堂一定是富麗長(堂)皇的,怎麼這麼破落不幹(堪),一定是人們拿我開耍。他就説:“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去地獄。”老者拈鬚一笑,又把他領到一處鮮花盛開、高樓林立的地方,對他説:“可憐的孩子,去吧,這就是地獄。”他心裏又盤算起來:不對啊,都説地獄裏要讓人受罪,怎麼這裏比洗頭城,還華麗呢?他唯恐受騙,就又説:“我不去地獄了,我要去天堂!”老者然大怒:“混帳小子,到天堂還是地獄,是你生前就選好了的,哪還由得你挑挑揀揀?”他,被一腳踢進了地獄。
果然,地獄裏陰森可怖:有成堆的白骨。有被剖腹挖心的婦少。有被吊死的長髮鬼。有被閹掉陽具的嫖客。有閉其幽門的風寡婦。有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偷獵者…我心頭一顫,把脖子一梗:“老子就是死了,也不去那個鬼地方。”
“老子,要去天堂。”(嘻嘻,天堂裏,有大頭嗎?)我老增覺得,我是有資格去天堂的。
因為,我是女人溝第一個民主選舉的狗(溝)主任!因為,我是女人溝第一個享用注而死的人!更何況,我對女人特別特別得好,尤其是你和黑寡婦。
早(棗)花,我在天堂等你!你願意嗎?寫到這裏,我又想起一個叫什麼坡(新加坡)國家的鞭刑。在那裏,犯人被綁在木板上,用棉墊(就是你我上牀時,用的墊子吧)護住頭部和股。
會(劊子)手舉起鞭子,猛地打來,鋼鞭落在光光的背上,又狠狠一拽。媽媽的,犯人背上,就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溝。犯人休養三個月後,再打第二鞭,又在脊背上留下一道深溝。再過三個月,打最後一鞭。這最後一鞭,更狠。
一鞭下來,犯人背上,簡直被扒光了皮,出了白花花的排骨(椎骨)。慘呀!太慘啊!如果讓我受那鞭刑,還不如讓我去死。
我不知道,在去天堂的路上,能不能遇到那個制定這項法律的法官。如果遇到了他,我一定拿斧頭,把他砍了!我死了,還怕什麼?不知怎的,我又想起了林代(黛)玉。乖乖,林妹妹美呀,青(傾)國青(傾)城!她説寶玉是“洋蠟槍頭。”嘖嘖,瞧男人,早在大清就成槍頭了!可是,最後,寶玉還是沒有得到林妹妹。這成了千古悲劇啊。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雅家院。”我又想起了我的別野(墅)。早(棗)花,你就是我的林妹妹,我得到了你,我這一生,就不怎麼後悔了。明天,我就要上路了。所有這一切,都是老土造成的。
雖然我要了老土的命,他又要了我的命,一報還一報,也算擺平了,但是,我還是恨他,恨那個老土帽,那個土原則。如果在路上,那個白鬍子老頭讓我選擇,我一定去天堂。知道嗎?我是懷揣着酒瓶子,和你的心去的。
我這一生,只帶走了兩樣東西…酒瓶子和女人。早(棗)花,我走了。天堂見,記住!棗花剛一看完,就摸出打火機,點起一煙來。接着,棗花把打火機湊近了老增的“遺書”隨着火苗子的跳躍,別墅裏,就充滿了刺鼻的氣味。棗花“咳咳”地咳起來。一口痰,吐在下面的紙灰上。
棗花想:老增這一生過去了,可我這一生,該走什麼路呢?
“天外天”廣場上的鑼鼓聲,擠破了窗子,從縫隙裏飄進來。啊,又到“五一”節了。她又想起了“衣秀”和“人體彩繪”自己,不做任人擺佈的模特了,就做個神氣十足的畫師吧!棗花把米黃的連衣裙,緩緩地下來,接着拿出彩筆,在自己赤的小腹上,畫上了一塊青石。然後,又在青石上,畫上了乾枯的梅花枝。梅花枝上,冒出一絲淡淡的新綠。
剎時,新綠爬上了棗花紅潤的雙。雙上,紅梅花開。棗花又調出淡淡的白染料,輕潑在自己身上。一剎那,棗花渾身上下,就飄舞着潔白的輕紗。
在輕紗中飄舞的棗花,幻想着:真真切切做一回新娘,堂堂正正做一回女人!想到這裏,棗花把自己的被子鋪開,澆上了汽油。她,一絲不掛地仰躺在上面。然後,張開了四肢,把自己的腿雙,劈得很大很大。
老增留下的打火機,再次亮了起來。別墅裏,就充滿了燒烤女人肌膚的焦糊味…我身後的楊柳婆娑,也衝着野人驚叫起來:“棗花,你真是棗花嗎?”我們在女人島的約會,結束了。明天的同一時間,我和我的情人楊柳婆娑,就要告別女人島,到“女人樹”上去了。
因為,楊柳婆娑早已厭惡了被野人騷擾的生活。聽着楊柳婆娑的打算,我言不由衷地説:“我也是。”朋友們,明晚的同一時間“女人樹”上…見!***今晚,我和楊柳婆娑爬上了高大茂盛的女人樹。現在,我們的帳篷沒有了用處。在女人樹上,即使我倆得一絲不掛,也沒有人會發現的。
因為,那葱葱蘢蘢的樹葉,就是翠綠的天然的屏障。但是,我還是別出心裁,讓我們的帳篷,發揮了它在女人樹上的新功能。這個新功能,就是做一個大“鳥巢”於是,在高高的樹杈上,我和楊柳婆娑把帳篷的四角抻開,用結實的繩子捆好,綁在了四枚壯的樹枝上。我奮勇當先,第一個爬了上去。
“鳥巢”搖晃起來。覺真好,它就像是顛簸在波上的小船兒。看到我忘情的樣子,楊柳婆娑也不爬了上來。
“乖乖,真好。”楊柳婆娑讚不絕口。有朋友會問:柳絮哥,你和楊柳婆娑恩恩愛愛、在鳥巢上盪悠悠的小子,就這樣開始了?我説:是啊。可是“鳥巢”上,畢竟是兩個人啊。
我肌強健的體,是88公斤,楊柳婆娑苗條嫵媚的體,是40公斤,我倆一胖一瘦加在一起,正好是128公斤。因此,楊柳婆娑一爬到“鳥巢”上,四枚承重的樹枝,就被引逗得一陣“嘎嘎嘎嘎”地笑。過了很長時間,樹枝“嘎嘎”的笑聲,才悄然停止。樹枝“笑”完了,楊柳婆娑才説:“柳絮哥,我好想好想睡個安穩覺啊。”我爬上了楊柳婆娑的體玉,悄悄地説:“那,你就睡吧,我可愛的人兒!”楊柳婆娑嫵媚地一笑。趁着“鳥巢”再次搖盪的時候,我奮不顧身地進了楊柳婆娑的體內。
也許是真得太疲乏了,楊柳婆娑扭了一下兒身子,就不言語了。稍頃,她從鼻子裏發出了均勻的鼾聲。不知何時,我在楊柳婆娑的身體上,也睡着了。
這也難怪,先前在女人島上,由於女野人的折騰,我的神經末梢,也麻木了。可是不久,女人樹的樹梢上,卻想起了“嗤嗤”的笑聲。我從朦中驚醒,仰頭望去,就看到了一個鬼影。我小聲叫起來:“秀蘭!我的秀蘭,是你?”那鬼影“霍”的一聲,從樹梢上“哧溜”一聲,就滑到了我那“鳥巢”的口。鬼影看了看我身邊赤着身子酣睡的楊柳婆娑,神秘地笑着説:“柳絮哥,你的桃花運,真得不錯啊。”我只好抓起一枚大樹葉,把我還在鼓脹的下體,緊緊地掩住。然後,我謙虛地對鬼影説:“秀蘭,還算湊合吧。”我知道,秀蘭生前是個神病人,她的慾,旺得很。所以,我才趕緊掩住了我的下體。畢竟,人鬼有別啊。這時,楊柳婆娑卻醒了。她見自己的身上,沒有了她的柳絮哥,着急地一股坐了起來。由於楊柳婆娑的劇烈運動,四枚樹枝又“嘎嘎”地叫起來。
但是,這時我卻覺得,那響動像是烏鴉的叫喊。鬼影見楊柳婆娑醒了,便像蟒蛇一樣,重新爬上了樹梢。被“秀蘭”這麼一折騰,我和楊柳婆娑的睡意,全消失得無影無蹤。
“柳絮哥,秀蘭是誰啊?”楊柳婆娑打破了這尷尬的寧靜,悄聲問。我伸手摟住我的情人楊柳婆娑,淡淡地説:“她是…是一個神病人。”
“她為什麼得了神病啊?柳絮哥。”楊柳婆娑心中的狐疑還在繼續,她接着問。看來,我給楊柳婆娑講的新故事,又非得今晚開始了。本來,今晚,我是不打算講這個故事的。
我就是想在高高的女人樹上,美美地摟着我的楊柳婆娑睡覺。可是,這事啊,也是怪我心大意:我怎麼就沒想到,這棵“女人樹”的來歷呢?説來話長,那是我和我好不容易追來的水中月,鬧矛盾那陣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