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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詭異莫測的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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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鴻德居然請的是濟公,暈,又不敢多説什麼。

g既然小輝能請下哪吒,成鴻德請濟公也不算不合情理。

他讓們兩個進到裏幫忙,裏有個土炕,炕頭放着老式的牀櫃。成鴻德用貼身鑰匙打開櫃門,櫃門是上下掀起的,非常沉重,他讓和解鈴扶住,他探頭進去找東西。

時間不長,他翻出一幅畫。這幅畫是有卷軸的,捲成一卷,上面用紅絲線繫着結。他把畫放到一邊,又探頭進去摸出一尊神像。這尊像大概半米來高,周身漆黑,不知用什麼材料雕刻而成,一看便認出來,正是濟公活佛。

這濟公和電視上尖嘴猴腮的模樣不太一樣,他方面大耳,笑容可掬,一手持扇,一手持酒葫蘆,透着股憨態,和成鴻德本人倒是有幾分神似,也難怪濟公能找到他當乩童。

最後,成鴻德又取出長香、香爐、行頭等物,都置備齊了,們捧着這些東西到了外,放在桌子上。

成鴻德把身上衣服光,換上請乩專用行頭。這身行頭是黑的僧衣袈裟,上面補丁摞着補丁。還有一個前後尖尖像小船一樣的帽子,扣在頭上。

這身行頭一穿,整個一活的濟公。旁邊還有把破爛不堪的草扇,他拿起來扇了兩下,解鈴笑:“好一個濟公活佛。”成鴻德道:“一會兒濟公上身,他老人家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酒。小羅兄弟,你是苦主,就麻煩你跑趟腿,再打點好酒來。”

“燒雞要不要”問。

成鴻德大笑:“好酒就行,濟公他老人家嗜酒如命,有沒有東西吃倒還其次。”撒腿往外跑,到了村口,買了三瓶好酒。再回來時,看到成鴻德敞開衣懷,着前,點燃了一把長香,正在用燃燒的香頭從上到下燙着自己皮膚。

解鈴看來了,説道:“濟公師傅上身,趕緊斟酒。”把酒瓶蓋子啓開,在桌子上的酒碗裏倒滿。看着成鴻德拿香頭燙自己,都覺皮膚麻酥酥的,低聲問解鈴:“不疼嗎”誰知成鴻德耳朵真尖,眯縫着眼呵呵笑:“這叫三十六支長香淨身,好比洗澡,很舒服的。”他説話的神態和表情都變了,笑眯眯,油光滿面,透着和藹可親,和剛才的他完全是兩個人。真有點相信濟公來了。

成鴻德燙了十來分鐘,把袈裟穿好,坐在桌旁拿起酒碗,咪咪笑着“滋滋”喝酒。

看他這麼平易近人,也不由得開起玩笑:“濟公師傅,你這麼喝不能醉嗎”成鴻德笑,捧着酒碗前搖後晃地説:“師傅會醉,心不醉。這位施主,看你印堂發黑,鬼氣纏身,定有要事相托,不知需要做點什麼呢”趕緊把二嫂失蹤的事情説了一遍。

成鴻德一口把酒喝光,拿起扇子搖了搖,用扇子頭指了指桌底下一個箱子:“打開。”趕緊把箱子拿到桌子上打開,裏面空空,只有一疊黃紙和一把黑剪刀。成鴻德喝的臉紅撲撲,順手進去拿起黃紙和剪刀,開始剪起東西。

解鈴從始至終沒有説話,坐在黑暗角落看着,而更是大氣不敢,聚會神。

也就一兩分鐘,成鴻德居然用黃紙剪出一個人的剪影。這紙人只有身體輪廓,但一眼就認出來,它就是二嫂。

心頭砰砰亂跳,濟公果然有兩下子,且看他怎麼用玄光術。

成鴻德取來另外一張紙,又剪出二嫂的身形輪廓,然後把這兩個紙人用唾沫粘在一起,往桌子上一放,活就是的二嫂。

看得心驚跳,真是害怕了,這大晚上的,子裏沒有點燈,唯有外月光照進來,裏發生的一切都讓人心裏發

成鴻德拿起空碗,點手叫解鈴:“你過來。”解鈴走過來,拱手:“濟公師傅。”

“老七,老八現在還好嗎”成鴻德問。

“託你老的福,他們兩個還不錯。”解鈴説。

成鴻德看看他:“以前聽老七談起過你,小子不錯。你叫解鈴”

“是。”解鈴拱拱手。

“你去幫打一碗水來。”成鴻德吩咐。

心裏好奇,像是小貓在抓撓,這老七老八是誰時間不長,解鈴打了一碗清水回來。成鴻德看着這碗水唸唸有詞,突然做出一個舉動,讓看的都愣了。他右手伸進腋下,來回動,好像在泥。不大一會兒,手掏出來,果然指尖了個泥團。看的皺眉,不會是讓吃下去吧成鴻德把那團泥扔在水碗裏,扇子蓋住碗口,嘴裏開始咒,然後緩緩移開扇面。只見碗裏的水好像燒開了一般,全是氣泡,似乎在沸騰。成鴻德用扇子頭探進水碗裏,沾了幾滴水出來,在天上灑了灑,他眯縫着眼看着灑過水的天空,像是能看到什麼。

好奇,也往那地方看,可是空空的,啥也看不見。

成鴻德用扇子頭蘸了水,開始在桌子上畫水線。各種線,直線曲線彎線,密密麻麻形似鬼畫符,他用扇子頭在桌上一個位置點了點,説道:“三個時辰內,那位女施主就在這裏,過期不知。”心頭狂跳:“濟公師傅,這三個時辰是怎麼算的,從現在開始算嗎”成鴻德點點頭。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難怪問,他在桌子上好像畫了一幅奇形怪狀的地圖。

解鈴看看説:“這是乩圖,按照線的長短是有比例可以換算現實路程的。”

“那就趕緊算啊。”着急地説。一陣風吹進來,桌上的水線已經開始漸漸發淡,逐漸蒸發。

解鈴沒説話,緊緊盯着桌面的圖案,嘴裏唸唸有詞,快速掐着手指,在那進行心算。沒敢打擾他,心裏真是着急。而成鴻德靠在椅背上,自斟自飲喝得正嗨。

這時,解鈴衝點點頭,表示算好了。他額頭上都是汗,看樣子耗費相當腦力。心裏大安,問成鴻德:“濟公師傅,那二嫂現在狀態怎麼樣”成鴻德放下酒杯,拿起扇子,朝着黃紙人一拍,説了聲:“玄光”最驚異的一幕發生了,這個黃紙人居然無風自動,就像有吊線控制,開始在桌子上一步一步走起來。

此時此景實在太過詭異,緊緊抓住旁邊的解鈴,大氣都不敢

這紙人慢慢在桌子上走着,忽然覺得有非常不對勁的地方。

紙人的動作有點不合乎常理,步履蹣跚,一步步往前挪,兩隻手一直託在肚子下面,那架勢怎麼看怎麼像懷孕。

沒好意思説出口,一定是自己看錯了。難道二嫂失蹤後懷孕了這種想法很荒謬,就算她落入魔窟,被壞人姦污,但要在這麼短時間內懷孕成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可能。看紙人的動作,如果往懷孕上猜想,起碼也得懷四個月以上。

可問題是,不是懷孕,為什麼二嫂動作會這麼怪異她會不會是懷裏抱着什麼東西也有可能。可能她被抓到什麼地方幹苦力,要搬運很沉重的東西走來走去。

會神看着,現在起碼能説明一個問題,不管怎樣,二嫂至少沒死,這是最值得欣的。

那紙人走着走着,忽然停下來,慢慢躺在桌上。清清楚楚看到,紙人的肚子竟然慢慢隆高起來。

實在不住,口而出:“二嫂肚子怎麼了是不是…懷了…”成鴻德和解鈴都沒有説話,兩人在目不轉睛看着。

紙人的兩隻手不斷撫摸自己的肚子,突然之間出現的一幕讓驚若木雞,整個人都傻了。

紙人鼓鼓的肚皮上忽然爆裂一條縫隙,從裏面長出一朵紅豔豔的紙花。這一幕出現的實在詭異,完全出乎意料之外,驚叫一聲,‮腿雙‬一軟差點坐地上。

成鴻德剪紙的全過程都看到的,兩個黃紙人粘連,其中本就沒有紅剪紙,也沒有剪出什麼花,那麼現在突然盛開的紅紙花是怎麼來的紙人的模樣很像是奄奄一息,不停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動作僵硬麻木,像是下意識做出來的。

摁住桌子,顫抖着問:“濟公師傅,濟公活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成鴻德真不客氣,拿起扇子照兩隻手重重一拍,吃不住疼鬆開手。他搖搖頭:“施主勿燥,完事皆有因果。給施主八字忠言,人各有命,小心為上。解鈴…”解鈴一拱手:“濟公師傅。”成鴻德看着他,説道:“轉過身去。”解鈴慢慢轉過身,成鴻德拿起扇子,在他背後重重拍了三下:“解鈴,可能説了也是白説,但還是要説。你身有大劫,不要入因果,不要扛業力,恐怕這次你恐難善終。保護好自己。”解鈴笑了笑,沒説話。

成鴻德搖搖頭,對們説:“知道你們還會深入調查,此行一去務必小心此事鬼譎難測,因果模糊,恐怕…要變天了。”説完這句話,他忽然全身一怔,一張臉僵住,眼睛直直看着門外“啪”一聲扇子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