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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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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拿起來,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臭味,趕緊扔到一邊。誰成想這塊桌布里居然裹了幾筆,一扔之下,這些裹了厚厚灰塵的筆都滾了出來,滿地都是。解鈴蹲下來看看,説:“這張布是用來請筆仙的,看來鄭老師沒有説錯,當年範雄和她的同學們確實在這裏玩過。”他加了一句:“在這裏搞這個,純粹就是找死。不知範雄當時意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如果她提前知道還把同學們拉下水,這個女人確實毒。”房間裏冷氣陰陰,問他接下來怎麼辦。

“試試請陰魂顯身,看看能不能和她溝通。”解鈴道。

他讓不要亂動,就在蠟燭陣裏待着。他從包裏拿出一盞燈架,非常小巧,整個長度也不過成人手掌長短,架子上有個袖珍燈籠,看起來也就葡萄那麼大,紅顏的,還萌。解鈴不知怎麼搞的,也沒看他點火,袖珍燈籠忽然朦朦放出光亮,透過燈罩,發出幽幽的紅光。

他拿着燈籠在下鋪的四張牀照了一圈,經過靠門的牀,火焰忽然大熾,紅光更盛。他對做了個手勢,明白,上吊的那女孩就死在這張牀上。

他把小燈籠放在牀頭一角,然後拿出一把香火點燃,固定在牀板上。整個牀鋪看起來像是個小型祭壇,煙霧繚繞,朦朦朧朧中透出森森的鬼氣。

解鈴又從包裏拿出一張白的宣紙,展開之後,面積還大,他讓過來幫忙,一人揪着一角,把宣紙整個貼在上下鋪中間的牀架上。宣紙鋪展張開,完全遮擋住了下鋪,像是個紙做的蚊帳。

宣紙半透明,透過它能看到後面那隱隱放光的燈籠。紅光芒本來就茫黯淡,讓宣紙這麼一隔,顯得更加離,紅光一點,幽幽顫動,宛如筆蘸水洇染一般。最炫的莫過於那把香火燒出來的煙,隔着宣紙來看,煙霧如描似畫,徐徐飄升,好似雲海霧山,濃郁得如同仙界。

看得入神,煙霧裏突然隱隱出現一個人的形狀。頓時看愣了,脖子發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解鈴站在宣紙前,一隻手捏住一隻燃燒的長香,這種捏香的姿勢特別像握劍。他不停晃動雙手,兩隻長香冒着濃煙上下舞動。

説來也怪,配合他的動作,宣紙後面的人形似乎也在一前一後動着。這個人影若有若無,有時大,有時小。解鈴表情極為認真,不過臉上卻出似有似無的笑容。

有些看傻了,別説,他也有魅力,而且是帶着絲絲妖媚之氣的魅力。一時恍惚,既然靈山就在眼前,何必捨近求遠去拜那位聖姑呢莫不是走入途,鬼了心竅看了一會兒,大概看出了規律,解鈴就像藝人舞蛇一樣,他在逗鬼請原諒沒法用別的字眼來形容此時的情景,只覺得一個“逗”字把他的形態描繪得淋漓盡致。

逗了片刻,解鈴把手裏雙香斜在牀頭,抱着肩膀冷冷看着。宣紙背後的牀鋪上已略具人形,朦朧中那個人姿勢很古怪,脖子像是套在一繩子上,整顆頭以怪異的方式耷拉着,身體看上去十分僵直。

驚叫一聲:“來了。”解鈴衝擺擺手,示意不要説話。他緩緩探出右手,食指中指併攏,輕輕點在宣紙上。宣紙背後的人形緩緩變大,那樣子很像是那個鬼正在向宣紙靠近,慢慢地,整個都貼在宣紙上。整張宣紙被這怪怪的人影烏了一大片。

看的眼都不眨,甚至連呼都忘了,兩隻手全是汗。這種情形實在是駭人,就好像那團人影要破紙而出,這麼一層薄薄的宣紙,能擋住惡鬼嗎解鈴微微閉上雙眼,嘴裏輕輕咒,聲音低沉,聽不清説的是什麼。忽然意識到,將要看到一場難得一見的人鬼。這個解鈴他媽的究竟是什麼來歷,他的這一身詭異本領到底從哪學來的以前從影視劇小説什麼的也看過人鬼大戰之類的戲碼,現在解鈴所作所為完全顛覆了的原有認知。

半晌,解鈴慢慢縮回手,臉有些嚴峻。他看看説:“這個陰魂答應告訴們範雄當年來到這裏的經過,不過有個條件。”好半天才顫抖着僵硬的嘴問:“什麼條件”

“要幫她超度。去哪都無所謂,就是不想留在這個讓她橫死的地方。”眨眨眼:“那就超唄。”解鈴嘆口氣:“哪有那麼簡單,超度橫死者是件比較麻煩的事情,而且這個陰靈的情況非常特殊。”問怎麼特殊。

他説:“她的三魂丟了一魂,這條魂不在,就沒法超。”

“丟哪了”問。

解鈴看看宣紙背後的人影,緩緩説道:“據她説,她丟的那一魂,在範雄身上。”

“什麼”目瞪口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解鈴説:“也不知道。現在能做的就是暫時讓這個橫死姑娘的其餘魂魄附到身上,然後幫她找到丟失的魂魄,湊齊了再超度她。”

“那你沒事吧”顫巍巍地問。

解鈴淡淡道:“也沒什麼,就是要用心頭的血脈來供養她,像劉東那樣。”他説的簡單,但知道,他肯定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看着他的面龐,心中隱隱作疼,覺得解鈴這人其實還是不錯的,為什麼會產生他是極大障礙的念頭呢暗暗告訴自己,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要起害人之心,尤其是對解鈴。

此時光線晦暗,解鈴又心思重重,沒在意的臉。他讓退後,要作法了。他又走到宣紙前,沉沉咒,慢慢伸出手指點在宣紙上。

那團黑影更盛,剛才還僅僅是貼着宣紙,而此時的架勢,完全是要破紙而出。宣紙向外緩緩鼓起個大包,這大包居然呈現出一張人臉的形狀,五官全是濃淡不一的黑影,宣紙就像是緊緊貼在這張臉上,時刻都要破裂。

看得心驚跳,此時此景就像是充滿哥特風格的恐怖片。解鈴手上慢慢用力,居然捅破宣紙,碎了一道口子。嚇得差點叫出來,眼見得一股黑氣順着解鈴的手指如細蛇一般,蜿蜒而上,鑽進袖子再也不見。

那團黑影也漸漸在宣紙後面消散,無影無蹤,只留下幽幽燃燒的紅燈和渺渺的香火雲煙。解鈴一張臉慘白如紙,捂着口,盤膝坐在地上。剛要説什麼,他無力擺擺手,然後閉上眼開始調息。

站在旁邊看着,忽然就覺子裏憑空颳起一陣陰風,奇怪的是,似乎只有受到這股風,地上蠟燭還在直直地燒着,解鈴也毫無察覺。

撫着肩膀,覺得温度有點低,就在這時,覺到後面進來個人。

耳朵頓時直起來,汗乍豎,還未做反應,就覺這個人從後面緊緊環手抱住了。這個人身上是如此的冷,而的血脈裏卻滾燙得厲害。覺到這是個女人,她在耳邊輕輕説了一句話:“蕾蕾。”哈了一口氣,低下頭看着解鈴錚亮的腦袋,也不知為什麼心念突然一動,現在這個時機太好了。他正調息養脈,對又沒有防備之心,這時候要是對他做點什麼,就能破除障礙解除這心腹大患。他就不會找到聖姑,聖姑自然就不會有危險了。

一抬眼,看到牆角放了一把鐵簸箕,髒的沒法看了,長滿了鐵鏽。的眼神瞄在這把簸箕的邊緣,很鈍很厚的尖角,別説解鈴的腦袋,就算鐵皮都能砸出一個坑。

那蕾蕾在身後,緊緊抱着。揹着她,只能踮着腳走路。保持面向解鈴的姿勢,雙腳小心翼翼向後挪動,慢慢來到簸箕旁。深一口氣,覺得這麼做不對,可心裏又發癢,覺得不砸對不起聖姑,不砸對不起蕾蕾。這時,已經完全不想後果了,就覺得砸下去一定很好玩。

實在不住誘惑,緩緩蹲下來,用手去摸簸箕。就在這時,解鈴忽然開口説話,叫名字:“羅稻。”

“唉。”趕忙直起

“你走那麼遠幹什麼,到身後來。”解鈴背對着,説。

擦擦汗,踮着腳又走回來。

“你的腳沒事吧”他問。

嘿嘿乾笑:“那會有什麼事。”

“既然你腳沒問題,為什麼你走路腳後跟不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