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古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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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幹什麼”猥瑣男問。

敲的門，一時不知説什麼好。容擠過來，指着他説:“你是不是往對面樓偷窺了”猥瑣男惱羞成怒:“你胡説什麼。”

“警告你，”容道:“你如果再偷窺人家女孩。們就報警。”

“你愛報就報吧，”猥瑣男罵了一聲:“煞筆。”説着就要關門。

就在關門的瞬間，忽然他臉上的表情有了變化，本來非常惱怒，突然平靜下來。整個人的氣場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他對着問:“你是誰”

“姓羅。”説。

“不，説的是他。”猥瑣男伸出手指向的身後。

轉頭看，他指的人正是解鈴。解鈴笑眯眯問:“你認識”猥瑣男的表現很奇怪，他微微側頭，就像盲人在用耳朵來聽這個世界，他點點頭:“就是你。找到你了”們莫名其妙，還沒反應過來“哐”一聲大門關上了。

從樓裏出來，解鈴若有所思:“這個人很有問題，他好像對特別看重。師妹，凌琳和物業的關係怎麼樣，叫上她一起到物業打聽打聽。”叫出凌琳，們到了物業。凌琳這個女孩心很善，有時候到物業去辦理事務，都會帶一些小食品給工作人員吃，物業還養了一些小區裏遺棄小貓小狗，凌琳沒事買貓糧狗糧給這些小動物吃，大家都認識這個女孩，彼此很悉。

接待們的小夥子，聽説凌琳打聽對面樓那個猥瑣男。馬上説道:“哦，他啊。知道。這小子叫王永福。是個標準宅男，平時足不出户，聽説就在家裏打遊戲上什麼的，也不接觸社會，嗨，誰讓人家有錢呢。”們聚會神聽着。

“聽説他家是本市老坐地户，”物業小夥子説:“他爸活着的時候好像是做什麼買賣的，掙錢買房子，家裏有四五套房產，除了他現在住的，其它都租了出去，光是一年的租金就夠這個王永福吃喝玩樂了。”

“哦，他現在自己獨居”解鈴問。

小夥子説:“不，他和他媽媽住在一起。你們想想他一個宅男也不怎麼出門，吃喝拉撒什麼的肯定得要人照顧。這小子是個混蛋，平時對他媽像暴君一樣，説罵就罵，抬手説打就打，前幾個月他和他媽好像因為什麼事吵起來，他對待他媽就跟仇人似的，在樓前草爹草媽的罵，當時一羣人圍着看。後來他媽就坐在小花園裏哭，哭了一晚上。唉，好不容易養個兒，結果養出個白眼狼，這叫什麼玩意。”

“一個人連孝都不懂，那可是真夠混蛋的。”容冷笑。布帥協亡。

“他媽看見他，就像老鼠看見貓。”小夥子忽然聲音低下來，神秘地説:“也是聽説，聽説這小子小時候就不是個東西，要買什麼手辦，他媽不給錢，他就掐他媽的脖子，摁到牆上扇嘴巴子。然後爬上藏錢的大衣櫃，把上面頂棚踹掉，跳進衣櫃裏把錢包翻出來。現在他長大了，狼不但會呲牙，還會吃了。他媽也是上輩子欠他的，就這樣還是和兒子一起住，就為了照顧他。”解鈴疑惑:“他媽媽現在在哪”

“怪就怪在這。”小夥子説:“已經很久沒人看到他媽了。好像在印象裏，就有一個來月沒看到她了。他媽媽參加了小區裏的廣場秧歌隊，後來在那小子的強烈干預下，便退出了，不過也認識了組織裏一些同齡的朋友。前兩天們大家還聊呢，都説很長時間沒看到他媽媽了，不知道這人去哪了。大家猜測，可能是他媽實在忍受不了，搬走了吧。”們面面相覷，憑直覺覺這裏有問題。

從物業出來，讓凌琳先回家，們沒有外人，喵喵師父鼻子説:“不知你們聞沒聞到，那個猥瑣男的家裏有一股怪味。”容和喵喵師父有很深的芥蒂，喵喵師父説話的時候，她不吭聲，拒絕和喵喵師父，甚至包括眼神上的。

喵喵師父説完，容悶哼了一聲，氣氛有些尷尬。

解鈴趕緊道:“也聞到了，是臭味。”猛然想到:“會不會是屍臭他媽媽已經…”在想象裏，這個猥瑣男王永福的媽媽已經死了，而且就死在他的家裏。這個宅男可能是躲避社會，有社恐懼症，他媽死了就死了，屍體一直沒動地方，秘不發喪。

喵喵師父搖搖頭:“不是屍臭，能聞出來。那股味道很特別，有點像空氣很久不通了。這個人非常古怪，一定要盯緊他，很可能他和姚國琛都屬於一種人。”正説着，忽然它停下來，佇立在原地，抬起前爪，看着不遠處:“那裏是什麼地方”和解鈴對視一眼，們對這裏不悉，只有容知道。可容置若罔聞，本就不搭理喵喵師父，她説:“猥瑣男自會盯着，有事通知你們，回去了。”解鈴趕緊攔住她:“師妹，喵喵師父問你呢，那裏是什麼地方”容咬着下好半天才説:“小區後面是古董一條街。”喵喵師父爪子，説:“們一起去好不好”容不和它對話，轉身就走，解鈴愁着眉攔住她:“師妹，這是何必呢，千年以前的事情現在再糾結也沒意思。這樣吧，你領們去看看，喵喵師父要去那地方，肯定有它的原因。”喵喵師父抬起前爪，像人一樣捧着爪子前後作揖，眼神中是懇求之，那模樣相當可憐。

容紅着眼圈，別過臉不去看它。

解鈴拉着容:“走吧，帶們轉一圈。”容就這麼半拉半拽的，跟着們一起出了小區。順着古巷走進去，後面出現一條街道，兩旁是賣古董古舊器物的老鋪子。今天是週末，天也好，來來往往的遊客不少。

喵喵師父在前面走着，一邊走一邊嗅，小鼻子不停聳動。走着走着，它停在一家古董鋪子前，喵喵叫着，眼神中有渴求之。

們互相看了看，實在不知是什麼意思，只能順從它走了進去。

這家店面積很大，能看出老闆非常有錢，裏面玲琅滿目，前面是銷售廳，後面是一排排古董架子，有瓷器有銅器還有唐三彩等物，牆上更是掛着數張淡墨山水，佈置得古香古，非常有特點。

老闆是個穿着文化衫的光頭大漢，留着絡腮鬍子，一臉橫，看上去不像開古董店的，更像是個街頭老氓。此時鋪子裏沒客人，他正在和一個年輕人坐在茶案旁喝茶，旁邊站着一位穿旗袍的南方姑娘，五官緻秀氣，正在伺候茶道。

兩人一邊喝一邊侃，光頭大漢手裏拿着一把竹扇，不停開合，説到興處還撫掌大笑。

看們進到鋪子裏，這光頭大漢不但不喜貴客，反而出不耐煩的神情，覺得們破壞了他的雅興。也是，古董鋪子一般很少接待散客，大部分人進來都是瞅稀罕看熱鬧的，真正的買主都是固定老客户。

那年輕人回過頭看“哈哈”笑了一聲:“這不是解鈴嗎”解鈴一看到他就皺眉，還是打招呼説:“丁軍，你好。”丁軍這個人以前聽解鈴説過，他是廖警官帶出來的徒弟，非常聰明，現在已經做到刑偵大隊的骨幹了。丁軍和解鈴有很深的矛盾，主要原因就是兩人的價值觀不合。丁軍本不信神鬼，看解鈴就像是神，對於師父廖警官找解鈴辦案，完全嗤之以鼻，從來不給解鈴好臉看，現在兩個人居然在這種場合下碰面了。

解鈴看着喵喵師父，眼神很複雜。能解讀出來，他懷疑喵喵師父這個狡猾透頂的老東西，把們誑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讓解鈴和仇家見面的。

丁軍哈哈笑:“老魯，給你介紹介紹，這位朋友叫解鈴，你猜他是幹什麼的”那個叫老魯的光頭漢子，上上下下打量解鈴。

解鈴穿衣服不講究，軍綠褲子挎着包，那模樣就跟修電門似的。老魯呵呵笑:“幹工程的吧。”丁軍笑得更開心了:“告訴你，他是抓鬼的，哈哈。”然後對着解鈴説:“你還真是好雅興，師父就因為相信你，搗鼓你們這些破事，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倒好，跑來看古董，遊山玩水。”這小子真是口臭，氣惱至極，他怎麼把廖警官的事強壓到了解鈴的身上。

解鈴很有涵養，笑笑説:“陪朋友來的。”作為古董店的老闆，光頭大漢老魯是個老江湖，他沒説什麼，仔細地觀察們。們三人，兩男一女，還帶着一隻貓。從穿戴上看不是有錢人，非常怪異的組合。

“你們要買什麼”他問。

喵喵師父坐在地上，抬起前爪，開口説了話:“們要買你店裏的一把刀。”"陰間那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