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讓解鈴幫我贏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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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陰間陽間,或者物理學上的什麼幾次元空間,這些只是大系統的一部分。你問的這些問題,我一個都回答不了。如果你覺得我不算賴皮的話,你的問題可以總結為一個答案。那就是,是這個系統賦予魯大剛能力的,是這個系統涵蓋了生命的一切。這個系統是什麼,文字相,怎麼給它冠名都可以,最常見的名字就是道。就算是能力超強的大神,也不過是這個系統的單元組件,大系統的組成,絕非個別單元能夠預測的。”解鈴回答我。
“下一步呢”我遲疑問。
解鈴笑:“沒什麼下一步。我要回陰間了,罪賬還沒贖完呢。羅稻,你現在隱隱已經踏進一小半的門檻,我留給你的書,你要好好學習。當你走進門檻。就會知道近乎於魔道的心考驗隨即而來,下一步就看你能不能獨立撐過去了。”説完這些,他看看二龍,又看看王老師,點點頭沒再多説什麼。他的腿雙不能用了,只能徒手在地上爬着,一步步爬向庭院深處。
“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喊了一聲。
解鈴擺擺手:“什麼時候你度過魔考驗,我自然就會回來。”巨介以亡。
他的身影消失在深處,沒了蹤跡。
我們把紙錢燒盡。心裏無比悵然。這裏的事完結,回到家之後,廖警官打來電話,對我再次表示謝。
我實在太疲倦了,跟他説,要真想謝,就幫我在城裏找個好工作吧。我現在吃穿用盡,下個月的房租還沒着落呢。
廖警官還真把這個當事辦,問我想做什麼工作。我做了一下自我評估,發現我一沒技術二沒臉蛋,除了經歷過很多奇怪的事情。整個人再沒什麼可取之處。我讓他看着找吧,最好是大公司白領啥的。原則是工作清閒掙錢多的。廖警官在電話裏罵了我一通。
我沒把工作的希望放在他的身上,反正有棗沒棗打一竿子。
打開冰箱空空的,翻翻褲兜比臉都乾淨。我想了想。決定回鄉下老家住兩天,蹭大哥大嫂的,這邊等着廖警官的電話,當休假了。
事不宜遲,我買了回去的車票,坐上回途的客車。
剛下車,就看到大嫂在村口等着,我眼圈發紅,真是長嫂比母,誰都不如大嫂心疼我。她看我回來,特別高興,幫我拿行李,跟我説,老三你要在城裏住的憋屈就回來,大哥大嫂養得起你,咱一家人團團圓圓在一起多好。
這話也就婦女能説,我要存這樣的念頭就是沒出息。
到了大哥家,住在原來房間。現在正是開時節,準備播種,耕要開始了,正好我回家,算個壯勞力,跟着大哥大嫂下地幹活。
大哥這些年有錢了,承包很多土地,多種培育,有的種糧食,有的種果樹,請來了縣裏的農業專家,還僱了一批有經驗的老農民,其實用不着他們兩口子幹活。可大哥説,我就是農民,自己不下地光看着別人幹,心裏不舒坦。
我真是在城裏好吃懶做呆廢了,下地這幾天累的痠背痛,工作量還不如村裏的那幾個大姑娘。
這天風和麗,我正坐在壟頭煙,損友陳皮湊了過來,討了一煙,鬼鬼祟祟地着煙不説話。
我累的跟三孫子似的,也不理他。了一半,他實在忍不住:“那啥,三兒,跟你商量個事。”
“説唄,客氣啥。”
“還記沒記你老爹走的那些天,你有個朋友過來幫忙。”他説。
我眯着眼看他,知道他説的是解鈴。
“你説他啊,咋的了。”我問。
“那什麼,”陳皮猶豫一下説:“我看你那哥們厲害的,好像懂點法術,你能不能讓他幫個忙”
“痛痛快快説,別墨跡。”我説。
陳皮猶豫一下説:“我吧,最近手頭缺錢…”
“你要借錢啊”我看着他,這倒是個麻煩事。如果錢數不多,我問大哥湊湊能給他。不過他怎麼把借錢的主意打到解鈴身上了“不是借錢,”陳皮説:“我需要的數目比較大,借錢沒人能借給我,所以我想委託一下你的那個朋友,用法術幫個忙…”他支支吾吾説:“我想贏兩個錢。”我一開始沒聽明白,後來明白過來,把煙頭一掐,指着陳皮説:“你小子是不是腦子讓門夾了,讓解鈴作法幫你賭博贏錢你怎麼想的,且不説他,我就不答應。陳皮,我沒發現啊,你什麼時候染上賭博惡習的。那玩意可吃人啊,多少錢都得填了大坑,剛過上兩天好子,你純粹是燒的。”我沒理他,把煙頭扔地上,用膠鞋踩了踩,扛着鋤頭就走。
走出老遠,回頭看,陳皮沒有動地方,還坐在地上,一口一口着煙。
他和我年齡相仿,眼瞅着三十了,因為常年在村裏勞作,人長得特別顯老,皺紋已經爬上眉頭。陳皮在我眼裏,是個講義氣,嘻嘻哈哈的人。村裏的年輕人基本上都走了,到城裏打工,只有他還堅守在這片黃土地,守着老爹老孃。別人一説他沒出息,他就嘻嘻笑,也不辯解,其實我知道,他是個很孝順的人。父母一天天歲數大了,他更走不開了。就因為這個沒出息,到現在也説不上媳婦,苦的一個人。
作為好朋友,我不能讓他走歪門道,其他都好商量,黃賭毒這三個字不能碰。
回到家又細想了想,多少有些內疚,不該把話説的那麼硬,明天問問需要多少錢,能湊就給他湊上。這時,大嫂喊我吃飯,飯桌擺好,都是農家飯,大餅子黃苞米,幾大葱一碗大醬。大家忙活一天,都飢腸轆轆,稀里呼嚕上桌吃飯。
我們一家人正在熱熱乎乎吃着,門外來個人,正是陳皮。
陳皮進來打招呼:“哥,嫂子,吃飯呢。”大嫂站起來擦擦手:“我去拿筷子,坐着一起吃。”
“不吃了,不吃了,我來找三兒有點事。”陳皮説。
我幾口吃完餅子,就着褲子擦擦手,招呼説:“走,進説。”我們進了房間,把門關上,陳皮有些侷促。我們分開這些年,我在城裏工作,他在鄉下務農,相處的時間很少,兄弟之間都有些生分了。
我給他倒來一杯熱水:“説吧,是不是錢的事”陳皮點點頭。
“你需要多少,報個數吧,我找大哥湊湊。”我説。
陳皮喝了口熱水,擦擦眼説:“羅稻,你現在跟我走一趟唄。”
“上哪”我問。
“去了就知道了。”陳皮説:“到那你就全明白了。”
“好吧。”我站起身和他一起走。出了家門,陳皮一直沒説話,領着我走街串巷,最後來到一户人家前。我一看認得,是以前老村長的家。老村長叫李文成,在任十幾年,歲數大了退下來,家裏雖然不是村上最有錢的,但家產也置辦了不少。大院子,小洋樓,兒孫滿堂,幾個兒女各個都有出息。聽説大兒子還在縣上開工廠哩。
“怎麼上這來了”我疑惑。
“跟我進來,你就知道了。”陳皮説。
他站在院門外敲門,鐵門一響,院子裏狗窩跑出一隻大黑狗,衝着我們狂叫。
陳皮罵:“真是狗眼看人低,鄉長來了它就悄悄的跟只小貓似的,我來了它就猛叫。這狗東西也是看人下菜碟。”正説着,子裏走出一個女人,正是老村長的媳婦。別看老村長滿臉褶子,長得跟土鱉似的,他還三婚哩。現在這個媳婦比他小十來歲,嫁到我們村也有個七八年了,大家門路都認識。
村長媳婦戴着圍裙,擦着手説:“呦,這不是羅家老三嗎…陳皮,又是你。”陳皮笑:“阿姨…”村長媳婦不給他好臉看:“彩禮準備齊了嗎,沒事別老來,村裏人都説閒話了。”
“我就跟李大爺説句話,一句話就行。”陳皮説。
都是鄰里鄰居,也不好過分,村長媳婦帶着我們穿過院子,進到裏。
一進去是大廚房,老村長正在吃飯,他吃相非常不雅,光腳蹲在凳子上,捧着熱碗轉圈喝稀飯,時不時嚼上兩口大葱。兩個小孫孫扎着兜子,小手拿着勺子去舀碟子裏的鹹菜,手一抖鹹菜灑了一身。
老村長看到陳皮來了,臉一黑,把碗往桌子上一扔,也不知是呵斥孫子還是罵我們,説了一聲:“吃貨。”飯桌旁,有個農村的老式灶台。灶台前,老村長的小女兒翠翠正坐在小板凳上拉着風箱。翠翠和我們年齡相仿,以前都在同一所小學念過書,都是知知底的同學。後來她初中畢業沒在繼續唸書,在城裏打過工,現在回來和老爹老孃一起住。
李翠翠看到我們,眼睛一亮説道:“陳皮哥,羅稻哥,你們來了。”
“喊什麼哥,有那麼親熱嗎。”老村長罵,他盯着陳皮兩隻手。
我們來的匆忙,沒買東西,空着手就來了。老村長臉更黑,跟包公似的,摸出小煙袋鍋,沒搭理我們,往裏填着煙葉。
我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也明白陳皮為什麼這麼需要錢了。♂手機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