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鋌而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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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彼此之間都是生平罕見的大敵。不管是解鈴,還是陸老五。全都凝神聚氣,不敢大意。
三股黑煙和草人,三股青煙和木偶,一寸一寸向前延伸挪動。
氣氛似乎凝固了,馬燈微弱的光芒裏,解鈴和陸老五的身上都籠罩着森森的鬼氣。看得屏息凝神,手心全是汗。
時間的概念已經模糊了,可能很長,也可能極短,兩邊的香火和小人終於在中間相遇。
三股黑煙碰到了三股青煙,糾纏在一起,誰也無法前進一分。
以為草人和木偶會打一架,誰知道兩個東西擦肩而過。繼續向前。陸老五控的木偶挪向解鈴。而解鈴控的草人也在走向陸老五。
兩個小人前行的速度幾乎是一樣的,眼很難分辨哪個快哪個慢。
六股煙纏在一起,互相拉鋸。
解鈴眉幾乎扭到一起,表情顯得異常凝重,而陸老五頭上已經見了汗,臉漲紅。
兩個小人緩緩地挪動,終於走到了各自目標的面前。解鈴凝神聚氣的同時,伸出左手的中指,用牙咬破,把指尖血抹在身前的位置。畫了一道橫線。説來也怪,木偶到了橫線前,像是遇到了路障,難以前行一分。
而草人到了陸老五的身前,陸老五也照葫蘆畫瓢,探出自己的手指去咬。他同時幹這兩件事有點力不能支。一邊控制香火燃燒的青煙抵禦解鈴的黑煙;一邊凝神做法,抵禦前來的草人。
他咬完中指,洇出一滴血,身體略有些搖晃,還在勉力支撐。
解鈴開始發力,他控的三股黑煙慢慢向前蔓延,陸老五的青煙支撐不住。全面後退。陸老五發出濃重的息聲,額頭浸出豆大的汗珠,不大一會兒,冷汗不斷,順着臉頰滴滴答答往下淌。
解鈴表面平靜,可也能看出他也在苦苦支撐。只不過他這個人非常內斂,就算再有事也藏在表面之下,不顯出來,這也符合他一貫做人的風格。
陸老五勉強説道:“解鈴,辛不辛苦”這時黑煙步步緊,迫青煙縮得很短。解鈴的三股黑煙在空中拉得筆直,像是戰鬥機飛過的痕跡,一直伸到陸老五面前。
解鈴笑:“好久沒這麼玩過了,發出潛能的覺真好。老陸,你真是個合格的對手,不算不堪一擊,也沒有勝的實力,而且相信你已經施展出了全力。這種慘勝簡直比大勝還要。”一口氣説這麼多話,他臉像喝多了酒一般,慘白如紙。
陸老五勉強陰笑兩聲:“要不然就這樣吧,兩敗俱傷多不好。你傷一千,也得自損八百。”
“行啊,把兩顆珠子出來,跟一起到陰司了卻公案,就停手。”解鈴説。
“草你媽的,”陸老五破口大罵:“解鈴,你別人太甚。”
“鬥法歸鬥法,別人身攻擊,你都不是市井潑婦,用不着討口舌之快。”解鈴笑着説,顯得很有涵養。
陸老五面如重棗,血上頭,全身都在顫抖。青煙越縮越短,只剩下短短的一個指節長短,而黑煙還在有條不紊地步步蠶食。
一絲血順着陸老五的嘴角下來,就在這時“哐”一聲脆響,陸老五面前的香爐居然從中斷裂,三長香折斷,香火熄滅。
黑煙沒了阻礙,如同三把細細的黑針,飄到陸老五的喉嚨前。陸老五嘴角血,身體搖搖墜,可是一動不敢動,三黑煙就在他的喉頭。
解鈴嘆口氣:“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老陸,天道自有公論,今天饒了你…”話沒説完,突然從黑暗中伸出一條鎖鏈,緊緊纏繞在解鈴的脖子上,猛地一拽,解鈴凌空飛了起來,整個人吊在半空。
隨着他的騰空,一聲脆響,他的香爐也碎了,長香立馬化成一堆碎末。
解鈴緊緊把着鐵鏈,表情極為痛苦,張嘴“哇”了一聲,噴出大口污血,洋洋灑灑落了下來。
黑暗中,慢慢出現一個人影。馬燈光芒閃爍,看到了這個人,頓時心如死灰。
來人正是烏嘴,十大鬼差之一,陸老五的師父。
鐵鏈的一端纏着解鈴,另一端就在他的手裏。他靠一隻手的力量拽着解鈴,恍若無物,另一隻手倒揹着,瀟灑飄逸,頗有仙人之氣。
一看就急了,大吼一聲:“你們不要臉。”往烏嘴身上衝,陸老五手疾眼快擋在面前,幽幽光芒下,他極為陰森,衝笑笑,對着的腦門就是一指。這一瞬間,就覺有一股黑氣從他手指處出來,直奔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