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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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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經歷過剛才那一幕幕,小姨估計打死也不會吃。她哆哆嗦嗦把泥丸放到嘴裏嚼了嚼,苦着臉差點吐了,好不容易下去,然後問:“孩子也要吃”賴櫻説:“阿姨,濟公丸並不是普通的泥巴,這是濟公活佛身體的華,難得的機緣。而且對症下藥,你吃的那個正是驅除身體裏疾病崇的,而孩子吃的這丸,是驅陰煞的,保證以後髒東西不沾身。”猶豫了很長時間,小姨一家才決定把成鴻德下來的泥巴給孩子吃。不過這小孩並不嫌苦,在嘴裏像吃糖豆一樣,吃得滿嘴都是,咕嘰一聲了下去。説來也怪,小孩下濟公丸之後,整個人居然不哭也不鬧了,臉紅撲撲的,黑眼睛滴溜溜轉,眨眨眼居然打了個小哈欠,安安心心地睡着了。

成鴻德叫過小姨,用扇子拍拍她的後背,説道:“沒事了,過幾天可以再去醫院複查。”小姨一家千恩萬謝,那邊王凱也把濟公丸吃了,着手問:“濟公活佛,怎麼辦燈滅了沒事吧”成鴻德嘆口氣:“孽緣,孽緣啊。調你魂魄走的人,和你有着極深的緣法。不但和你有緣,而且恨極了你。那個啖食夜叉,也和你有着很深的關係。一因一果,一成一琢,果然冤冤相報,循環不。剛才就在伸手拿寄存你魂魄的紙人時,知道了對付你的人居然用了血盆苦降的術。”王凱顫抖聲音問:“那是什麼法術”成鴻德沒説話,自斟自飲,滋地喝了口酒。賴櫻在旁邊慢慢説道:“血盆苦降術,是一種很門的法術,也是隻聽過沒見過。據説要做這種法術,需要…女生的經血。施法的人還會有很大的反噬,如果真有人這麼做,那這個人害你之心十分堅定,寧可自己萬劫不復,也得拖着你一起下去。”王凱一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整個人傻了,直愣愣瞅着地面。

賴櫻説:“成叔請濟公活佛上身,畢竟不是濟公真身降臨,還是有許多忌諱的。這女生的經血就有點剋制…”成鴻德接着話茬説:“小夥子,因果循環往復,惡果往往生於芽,要解公案,就得看你的造化。”他拿起筆,略一沉,在符紙上快速書寫,然後把這張符咒疊吧疊吧成一個小方塊。他讓賴櫻從箱子裏取出一掛鐵項鍊,斑斑鐵鏽,項墜是一個可開合的小鐵盒。摁動繃簧,盒子打開,他小心翼翼把這種符放進去,然後合上鐵盒。

成鴻德鄭重把項鍊遞給王凱:“小夥子,這是一道大通神符,保你平安,諸不侵。切記,戴上之後,任何情況下萬萬不可摘下,否則萬事皆休。”王凱小心翼翼接過項鍊,掛在脖子上,收在內衣裏貼着,擦着眼淚説:“濟公師傅,如果能熬過這道難關,出錢給你塑像。”成鴻德笑咪咪:“師傅不需要你塑像,萬民平安師傅自然就高興了。”他忽然抬起扇子,招了招:“小夥子,你過來。”趕緊走過去,捂着脖子説:“濟公師傅,你剛才燙的脖子是怎麼回事”

“拿鏡子給他。”成鴻德對賴櫻説。

賴櫻拿起櫃子上一面小小的坐鏡,鏡面對着的脖子。鏡子裏,清清楚楚看到,脖子上居然起了一個米粒大小的疙瘩。

輕輕用手一摸,生疼,苦着臉問:“師傅,這是什麼東西”成鴻德道:“剛才已經用紙人調來王凱的一魂一魄,只是魂魄無法進身,又被血盆苦降所桎,只好權宜之計,把他的魂魄封存在你的體內。”

“什麼”和王凱全都大吃一驚。這濟公活佛玩呢居然把王凱的魂魄寄到的身體裏。

成鴻德説:“你們不要急,如果王凱能平安過關,自會作法還他魂魄。這位羅施主,們曾有一面之緣,你骨不凡,尤其身爐鼎極為罕有,作為魂魄臨時寄存之所是沒有關係的。你這也算積德行善。”有句話沒好意思説,如果王凱過不了關呢一旦發生什麼意外,這魂魄在身體裏算怎麼回事連體嬰兒成鴻德似乎看透的想法,便説道:“如若王凱無法過關…”們的眼睛都瞅着他,成鴻德還詼諧,沒急着説,而是喝了口酒,這才道:“羅施主,你體內寄存的魂魄自會煙消雲散。”

“別,別散,説咱別散啊”王凱急得拉着的手:“稻子,哥哥一條命可全在你身上了,你可得救救哥哥。”比他還心煩,可當着濟公和賴櫻他們的面,實在不好意思説什麼,哼哼哈哈道:“好説,好説。”恨不得一腳踹死他。看個熱鬧打個醬油,無緣無故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成鴻德看出的臉,嘻嘻哈哈笑:“羅施主,你並不是平白落此一劫,其中因果也有你的份。後自知,後自知。”解決了這些麻煩,成鴻德不再理會們,一杯杯喝着小酒,滋滋有味。看樣子濟公來一次都不容易,有機會就會貪杯。

小姨一家人,掏出厚厚一沓紅鈔票遞給成鴻德,成鴻德看都不看,依舊喝着酒。他們大概也知道了濟公的脾氣,把錢給賴櫻,一家人千恩萬謝走了。

王凱一看這種情況,呆下去也不是個味兒,這大晚上的留在村裏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他也要往回趕。他拉着和銅鎖的手就是不放開,非説跟他走,晚上他安排,一定要敍敍舊。

賴櫻看着們説:“你們走吧。這裏有和雪姐呢,們伺候濟公他老人家。”上了王凱的車,銅鎖開着車跟在後面,們一前一後出了村,往城裏去。

邊開車王凱邊説:“今晚算是領教了,以前還不信呢。”沒了外人,爆發了:“王凱,你説你缺不缺德。你在外面惹了仇家,把也拽到裏面。他媽招誰惹誰了。”王凱盯着前面黑幽幽的村路,嘆口氣説:“稻子,咱們畢竟一個寢室住過,不説同窗吧,那也是同牀之情,你就見死不救啊。”記得這小子以前在學校跟悶嘴葫蘆似的,現在也會説了。轉過頭看他,王凱被看的有點發:“看什麼”

“王凱,你的魂魄在的身體裏,説句不好聽的,咱倆現在同氣連枝。倒黴就倒黴吧,不過你也得讓死個明白,你到底惹着哪路神仙,人家這麼恨你。你説出來,咱們也好想想對策。”説。

王凱沉默半晌,眼睛直直盯着車窗外,好半天才説:“懷疑是一個人。”

“廢話。”

“一開始還不確定是誰,等到濟公師傅説那個人用經血害,一下就明白過來。”

“誰”皺着眉問,心裏似乎隱隱猜到了什麼。

“很可能是以前的女朋友。”王凱一字一頓道。

“靠,”眨眨眼:“爛桃花啊。你把人家怎麼着了,她這麼害你。始亂終棄劈腿了你小子行啊,看着不哼不哈,也是個情種,悶悶的盡幹大事。”王凱苦笑:“你就別諷刺了,都愁死了。這個女人給上了一課,現在才知道,並不是每個女人都能上的。説實話,和她沒什麼太大的情,萍水相逢,剛開始覺得這人吧漂亮,人還算不錯,可越相處就越彆扭,她身上有很多東西都不喜歡。就想分手,剛一提出來,她就歇斯底里,罵是狗孃養的,説白玩了她。然後她説,她知道的單位在哪,手裏還有照片,她要到單位去鬧,在上發照片,要把搞爛搞臭。”倒了口冷氣:“這女人是真夠狠的。你也是,豔照門的教訓還沒取啊,還敢拍那種照片。”王凱苦着臉:“現在都後老悔了,恨不得一頭撞死。她在牀上實在…太勾人了,當時就想留個紀念,以後即使分手了,也能拿出來看看。誰知道會這樣。”

“那你們後來怎麼分手的”問。

王凱説:“當時一看,這女的實在惹不起,長痛不如短痛,怎麼折騰都認了。畢竟才二十來歲,就算遇人不淑自己瞎了狗眼,熬過去還是一條好漢。就不辭而別,單位也換了,手機號碼也停了,愛咋咋地吧。誰知道…她居然不知從哪學了術,專門對付,她這是想折磨死啊這是怎麼了,上輩子造了啥孽”説着,恨恨地摁了幾下喇叭。

忽然心念一動:“濟公師傅説,害你的和害那個小孩子的是同一個人,難道就是你前女友”

“不是她還有誰那個女人如此惡毒,要説她害小孩,是一萬個相信。”王凱悶悶地説。

車子在黑暗中前行,非常壓抑,摸着脖子上的疙瘩,心裏極其鬱悶。們沒有再談,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王凱道:“要下高速了,晚上吃個夜宵。咱哥們聚聚,把女朋友也叫出來。”隨即他打了個電話。

恍惚記得他説過,他現在的女友叫陳暖。

王凱放下電話叮囑,一會兒見了他的現女友,別提以前那些齷齪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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