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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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劍島後山，一個無人問津的山的，唰唰的舞劍聲不斷傳來，巡邏的血龍衞卻沒有一絲察覺。i“師父，你是怎麼做到的？明明有這麼大一個口，兩人在裏面大聲宣揚，他們卻看不見，聽不到，”驚語好奇地問道。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先把這個練好吧，否則的話幻龍天定有你受的。”劍月心一手拿壺，一手拿盞，一個人愜意的獨飲。

“這凡間之酒雖然沒有什麼功效，但味道還不錯，麻醉效果一點也不差，還能喝個痛快，”他在心裏暗自笑道。

驚語又聽到幻月龍石，眉頭皺成了一條直線，腳下移動的更快，劍勢更猛了些。

劍月心看着驚語滿意的點點了頭，突然他放下了酒杯，説道:“驚語明天就可以進幻月龍石，今就練到這裏，和你那兩個兄弟代一下吧，或許等你出來時他們已經不在島上了，還有這些東西，他們和你有緣，也算是和我有緣，去吧。”驚語笑着接過那些東西，一個劍光劃過已經到了口，他好像又想到些什麼，臉略微有點陰沉，他轉身問道:“師父，這次要多久能出來，出關時能不能見到我父母？”

“哦，多則百年，少則一二十年，就看你自己了，怎麼了？怕了？”

“恩，如果要百年我就對不起師父了，可能您還不知道我學武的目的，我只想和父母一起逍遙一生，如果是這樣我寧願放棄你給我的一切。”驚語放下手中的劍和包裹，泛着白光的手掌快拍向自己的天頂蓋。

劍月心沒想到驚語會如此，氣勢一放，驚語的手就再也拍不下去，不僅如此，強大的氣勢壓的他連氣出不來，好像中了定身咒一樣。

“你小子脾氣還真犟，我説過你一定會到在裏面百年了嗎？不問清楚就如此莽撞不是你的作風啊。”説完驚語便能行動自如了。

驚語放下猶如灌鉛的手，問道:“那我什麼時候能出關見我父母？”

“在幻月龍石裏二十年，你的劍道必定當時無敵。”

“不行，二十一年太多。”驚語斬釘截鐵的説道。

“十八年。”驚語搖了搖頭。

“十七不能再少了。”驚語抬起手，手上又泛起白光“我還是做一個廢人吧。”説着他就要拍下。

“好了，十年行不？你還真狡猾，萬一我出手慢了怎麼辦？”劍月心無奈的説道，修劍的歲月，他基本上已經忘了心機，以至於多次被驚語耍了，不過他也不在意，他的信念只有一個:一劍在手，四方無敵。不過隨着時間的逝，征戰的越往也漸漸消退，他漸漸變得平和，安守本分。

驚語吐了下舌頭，拔起劍，拿着東西向外跑去，偶爾一蹦三尺高，顯得的極為興奮，不過沒走多遠，他就開始一步一步的走了。

“哎，就我老人家辛苦，每次都是在有忘世錄的人身上吃癟，是人太聰明瞭好，還是太醇厚了好？不過這次我老人家也該便聰明瞭。”他拿出一塊古玉，和驚語那塊看起來很像，但厚了一倍，顏也暗了不少，幾乎變成黑的了。

一個個暗青的古怪符文圍着劍月心旋轉，排列成六個圖形，符文越轉越快，最後全部消失在他的眉心，手中的古玉也隨着消失，劍月心睜開眼睛，古井無波的眼睛出一道實質話的青光。

青光擊中山角落離得一條百花蛇，白花蛇還沒來得及掙扎就化為一撮塵埃，然而下一個又變回原樣，白花蛇搖了搖不大的腦袋，看了看前方的人形動物，頭一縮捲起尾巴跑了。

劍月心微微一笑，酒杯酒壺便出現在手中，繼續喝了起來。

驚語這時已經回到小屋，龍騰龍威已經等候多時了，自從那次比武之後，他們便搬了回來，兄弟三人重歸於好，每一起練劍，玩耍。龍騰龍威也不問驚語到底有什麼奇遇，不過靈果靈藥都不曾少他們的，龍騰更是得到了一把龍神劍，龍威則得到一本叫做龍神功的秘籍。

“哥哥，我這次要跟師傅一切閉關，至少要十年才出來，不知道到時候還能不能在島上相見，這些東西是給你們的，好好練功，如果那天你們衣錦還鄉見到我父母，別忘了代我問聲好。”驚語放下包袱，忍着淚水跑了出去。

龍威拿着沉重包袱，展開來身法就要去追，卻被龍騰拉住了，龍威不解的看着他“讓他去吧，他畢竟是個孩子，他既然選擇離開是怕我們看到他傷心的樣子，我們兄弟能如此已經很不錯了，用心練劍吧，希望我們能早回家帶她問候親人。”龍騰落寞的走了出去，只留下開始想家的龍威。

深夜，映月台上一個弱小的身影坐在那裏，月亮雖然被天狗吃去一半，但在眾星的捧耀下依然顯得那麼明亮。

驚語盯着水中月，極目望去，以至於看穿湖水，依舊沒有看到思念的人，只有水底一條條睜眼睡覺的魚兒和某個一樣難眠的魚兒不安分的下頭，將月船搖起。

失望的驚語離的看向遠方，嘴裏喃喃道:“孤夜寂，月悽明，靜坐好思情，心枯語，為何去？遊子戀痴聚。”

“唉，痴啊！也罷！隨你吧。”山中的劍月心嘆了口氣手一揮，一道白光飛出，融入水中月，度快的驚語竟沒有現。

月兒晃了幾下便恢復了平靜，月中景物不斷變換，像時空不斷縮小一樣，過了片刻，時空之輪終於停止，月兒裏面映出幾間茅屋。

“恩？”覺水面有變的驚語立刻看向月兒，這是一間茅屋中走一位婦人，婦人抬頭望着天空。

驚語情不自的喊道:“娘！”那婦人好像有應似地轉過頭來，驚語大喜，不過高興只持續了一秒，屋裏走出一個男子，兩人依偎在一起，好像在説些什麼。

“爹和娘看起來都還好，不過不知道弟弟怎麼樣了？有沒有去上私塾。”驚語自言自語道。

這時景再變，一個小孩拿着一張寫滿字的紙跑了出來，正是驚語的弟弟驚靈。驚語滿意的笑了，笑容中帶着一點不自然。

驚語看着月兒中一家人祥和的樣子，眼都沒敢眨一下，然而好景不長，平靜的水面突然多了一道漣漪，月影隨之幻滅。

看着家人的影像在水中破滅，驚語立刻暴起，手一伸一條魚竄出水面到了他手上，他手一用力就要將魚捏碎，魚兒擺了擺尾巴，水彭到驚語的臉上，不算冰涼的水救了魚兒一命，也催醒的因憤怒而失去理智的驚語。

驚語臉開始好轉，他笑了笑將魚兒放回水中，轉身走了，他揚聲唱道:“鏡中花，水中月，夢人依舊在，幻滅天，湮滅地，十方絕心轉空。我情長，我意絕，逍遙神自在天，哈哈。”言語間驚語身上氣勢大變，盡是瀟灑之。

映月台邊，平靜的水面，一條魚兒出了頭，狡黠的笑了笑，變成一道白光飛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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