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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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哥…”封言昌垮着臉,哀怨地望着兄長。真是的,不過就是關心一下,就知道欺負他。
封言真見狀失笑,視線飄向新房的方向,眼底泛起一股温柔,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望向關心看着他的弟弟。
“言昌,事情調查得怎樣?”他轉移話題,和初茵之間的事,沒有必要讓第三人知道,他甚至想將她藏起來,只有自己能看見她的風情。
封言昌聞言,臉變得凝重。
“大哥推斷得沒錯,那年截殺你和爹的人,其中之一確實是郭勝隆,青華門二長老的大弟子,另外兩個目前我還沒查到,但是我想和青華門不了關係。”
“嗯,郭勝隆目前人在何處?”
“襄城。”封言真食指輕輕敲着桌面,思考着。
“如果給你影衞二十,你有把握將郭勝隆生擒嗎?”
“郭勝隆狡猾又詭計多端,武功也不弱,奪命簡單些,生擒的話,要看傷不傷得了?”封言昌詢問。
“別死了就行。”封言真冷酷一笑。
“行,沒問題,不過為何要生擒?直接殺了不是乾脆。”
“另外兩個人還得從他口中挖出來。”
“喔!也對。”封言昌恍然大悟。
“等歐陽家的人離開之後,你馬上帶着人出發。”
“我知道了。”封言昌點頭。
之後兄弟倆討論了一些細節,又重新分析受傷的線索,在三更時分結束討論。
封言昌離開後,封言真又在書房坐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起身離開書房,走向新房。
房裏燭火已滅,不過黑暗無礙他的視線,經過外間,點了守夜的婢女睡,走進內室,他來到牀邊,開帷帳。
對她最後的印象,是她被救醒後,小小的身子哆嗦着,全然不顧身上的傷,整個人拼命的往角落躲,蜷縮着不斷尖叫哭泣,什麼人也接近不了她。
他原打算每年撥出一些時間過去探望她,就算不能陪在她身邊也無妨,卻沒想到那年回程途中會遇到截殺,最後父親傷重不治,他受了重傷,半張臉也被對方刻意的毀了。
“這麼一張鬼臉,也虧得你不害怕。”他幾近無聲的低喃,眼底的温柔幾乎滿溢,有些痴痴的看着她的睡顏,就這麼靜靜的望着她,直到天將亮,他才回過神。
他回身下外衣,輕手輕腳的上牀在她身邊躺下,側身面對着她,好一會兒才傾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個輕吻,將她攬進懷裏,長長的吁了口氣,閉上眼睛睡下。
好暖意識初醒,尚有些糊,歐陽初茵第一覺就是暖和。
成為“歐陽初茵”後,應該是體質的問題,這個身體太過虛弱,讓她變得有些怕冷,尤其是晚上睡覺時,總覺得被子都蓋不暖,就連盛夏的夜裏,別人熱得恨不得打赤膊睡覺,她卻至少還要蓋上薄被才行,曾經爹孃和哥哥們還擔心她要怎麼度過北方的冬天呢。
她眷戀地更往熱源靠,有多久不曾在睡着的時候覺到這種暖和呢?
“醒了?”低沉且帶點沙啞的聲音在她上方低低的響起。
她有些糊的睜開眼,微撐起身子,抬起頭來,惺忪的睡眼對上一雙深邃的眸。
“唔…沒…”她口齒不清的應道,糊糊的想着,原來是他喔!
用臉頰蹭了蹭那暖暖的膛,伴隨着撲通撲通,節奏穩定的聲響,意識又逐漸模糊,她沒多久又睡着了。
封言真失笑地望着趴在他身上再次睡的人兒,將她的動作從頭到尾看得清清楚楚,沒想到尚未清醒的她竟是這麼可愛,讓他恨不得將她進自己的身體裏,再也不分開。
看了看時辰,他大概只睡了不到一個時辰,雖然時間不長,卻讓他非常震驚,因為他竟是真的睡覺了。
他本就不喜人近身,平時還好,可睡覺的時候,警戒心反而更強烈,連親弟弟封言昌或者是好友徐浩和尚國緯在身邊,都沒辦法讓他放下戒心真正睡着。
又看了歐陽初茵一會兒,他小心翼翼的將人安置好,才翻身下牀。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譬如招待尚在封家堡的兩位大舅子。
門外,四婢早已經守在外頭,看見他從房裏出來皆是一驚,紫婉、紫妍、紫嫣不約而同的望向昨晚負責守夜的紫娥,眼底詢問的意味很是明顯,然而從紫娥同樣吃驚的表情,她們已經得到答案——她也不知道。
四婢心裏同時哀嚎,姑爺是什麼時候回房的,她們怎麼都不知道啊!失職,真是太失職了!
“讓夫人多睡一會兒,別吵醒她,往常在歐陽府裏怎麼做,在這裏就怎麼做,不必顧忌什麼。”封言真吩咐,在封家堡他最大,她一無公婆,二無其他長輩,他可以放任她隨心所,只要她過得開心就好。
“是,堡主。”四婢恭敬的回答,心裏瞬間樂開了花,這是不是代表姑爺很重視、很疼她們主子啊?雖然説從他冷冰冰的臉上,她們什麼都看不出來,但總覺得似乎是這樣。
“孝勤,歐陽家兩位少爺現在在哪裏?”一出院門,看見守在院門口的侍從,封言真腳步沒停,邊走邊開口詢問。
“回堡主,歐陽家兩位少爺在前院書房等您。”孝勤立即跟上主子,恭敬的回話。
“用過早膳了嗎?”
“已經用過了,兩位少爺還在堡的四周逛了一圈,一刻鐘前才到書房,代小的告知堡主一聲,他們有話要和堡主談。”孝勤回道。
孝勤指的書房,是封言真在前院用來接待有情的客人以及處理一般公事的地方,至於昨晚他待的書房,是內院的私人書房,一些隱密的事情都在那裏處理。
“嗯。”封言真聞言便向書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