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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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的那天我有了大抱的紅玫瑰花,也有著醫院裏的護士和女同學以及學妹們的巧克力,天上直人送的花香得似乎讓我來到了夢境的伊甸園——在無人的房間裏,我獨自嗅著花香,似乎有點膩,但是温柔的覺和甜美,一點一點滲上心頭。
所以當他問我:喜歡嗎?
我誠實的點了點頭——雖然這樣的點頭讓他驚訝的愣了半天,但是他立刻笑起來深深擁抱住我的身軀…情人節,雖然我們是隻有慾的利用關係,他這樣我也這樣——似乎是一出很美好的戲劇。雖然我們的靈魂都在高處嘲笑。
夏天漸漸來了,寂靜的天裏我們平靜的過著,天上家好像忙了起來,天上直人和龍二都徐徐的平淡的在我的生活裏出現——過的很平淡,偶爾一起吃個飯,去那些新開的酒吧或者飯店裏喝杯酒,我的酒量總是能陪着直人喝上很多杯,他的壓力很大,但是似乎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竭力放鬆,他明白我的冷漠不關心,他也就不將他的煩惱拿出來煩我。倒是龍二經常會絮叨一些生意上的事,似乎蠻為現在越來越壯大的天上家擔心起他大哥的生命安全來。
換穿亞麻薄料西裝的那天有著燦爛的花開和。當荒井教授的第一助手完成了一個顱腦手術之後,大家一起去吃了個飯,説起了學會,説起了論文,説起了贊助商——學術界一樣是很黑暗的,我本就不愛好。所謂醫學,不過是個職業,我的冷漠,可以讓我勝任這個工作,況且收入也高。
散了的時候教授讓我送武市千由回去,我連計程車都沒下的送她“回家”——她卻堅持讓我陪她走那一段到公寓的夜路…覺得她似乎要説什麼,我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説起關於血分子在遺傳病中的變異對腦血栓形成的作用…
她打斷了我:“林君,我不知道你對我是怎麼看的…”她似乎鼓起了勇氣打算説出點什麼來,我卻突然的停下,將自己的話和態度冷淡在一個瞬間:“你知道我是外國人,我也不可能在這個國家尋找子的——不,你不在乎我在乎,家庭、民族,太多的東西…抱歉。”她幾乎沒聽過我説這麼多的話,我也沒有聽她的回答,説了一聲再見之後就快步離開。
我的心裏,並沒有那麼多的多餘空間讓別人走進來——信步走在夜裏的路上,行人來來往往,呵呵,突然覺得月亮很大,這個夜裏我很想去見見可以抱著我一起看月亮的男人——車不好攔,我就這麼一路的走啊走,走過了六本木,最後一班的地鐵也投了,身邊有了空的計程車,但是已經不想坐車,一路這麼走過去,月亮漸漸升到中天,我想了很多的事情,但是沸騰的思維裏似乎什麼也都沒有想——有一點讓我想起了我的初中時代,記得那是邀請一個小女孩一起去看電影,看完之後已經蠻晚的了。我們一起走在沒有什麼人的大馬路上,夜午的時候連汽車都很少,青白的月光和白茫茫的大馬路,雖然是男孩子但是我記得自己還真是蠻害怕的——於是我在那夜午的馬路上唱起了歌…
那個女孩温柔的一直聽著我的歌聲。
也許她聰明的看出了我同樣在害怕夜午的寂靜?她對我的温柔簡直是一種包容——但是我厭倦這樣似乎是母愛的情,我離她而去的時候,她就好像看着頑皮的孩子離開家一般沒有什麼怨言,雖然我聽她的朋友説她的傷心曾經持續了很久一段時間…
甩頭,不知道自己需要回憶的是什麼?
愛情嗎?
那是一種不可以吃卻能支著人活下去的力量吧?
但是隨意踐踏著別人心的人。還有資格去愛嗎?殘破心的人,還能被什麼人愛著嗎?
***我不是第一次來天上組在世田谷的總部——現在叫公司了。這樣的夜裏,燈火通明有點不太好的預,但是踏進門時一切如常的人讓我覺得自己還真是職業病呢。
政子夫人來了。
她嚴肅的臉在見到我的時候突然出了一抹眼睛一亮的奇怪表情…我還沒想太多的時候,她已經站了起來:“林桑來的太好了!”——龍二從內室出來手上沾血的巾立刻讓我的心被揪住了--笨蛋!被我大聲一吼之後,天上直人蒼白的臉變得更白,但是他絲毫沒有懼怕神的眼睛看着我…
龍二反而在為他著巾戰戰兢兢的叫:佳樹!
是被割開的手臂傷,幾乎正好是上次被人砍傷的傷疤上面。倒不是很嚴重,只是翻開的皮有點嚇人。我一邊等人拿來麻醉劑一邊一瞪着他等着他説原因--不小心被餐刀割到了--這種白痴理由他還真是一本正經的説絕對絕對沒有騙人…
我真想一拳k上去…
但是我只能回過頭,把心裏的熱忍耐下去…龍二跑了進來,我們靜靜的待在那個一個昏暗的房間裏,沒有其他人,只有彼此的呼相互聞,而我低垂的頭,他透過衣服輕輕貼住我的肌膚的一點熱量…
幾針就縫好那不大的傷口,打了消炎藥——政子夫人在外面,聲音可以傳到這裏來的吩咐着什麼事情,我僵硬的坐在他躺的沙發旁邊,真是不舒服--我想走.但是他居然除了耍無賴一般,説是不小心被餐刀割到了外,什麼話都沒有…
“佳樹…”他小小聲的叫着…
我沒回頭。將臉扭得很開拒絕他任伺一個角度的窺視…
“佳樹…”他嘆息一般叫著…
伸出來的手是被縫了八針的手臂,雖然血的很多但是其實傷口不深,我又何必這樣如同自己是什麼人一般這樣生氣呢?我想站起來走,他的手臂想過來拉,於是我的身體在空氣裏與他的手相觸碰…
“對不起…”何必道歉呢?
我又不是什麼人!
何必…跟我道歉呢?
你死了,也不關我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