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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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把傷口包一下吧!”冷漠地看着他説:“免得死在我這兒麻煩。”
“你敢嗎?小傢伙?”他訝異但仍帶幾分不相信。
拿出急救箱,我練地把他的衣服解開處理傷口。是利刃割的吧?看見他身上藍的刺青我並不驚訝:只有黑道上的人才會被砍吧?
被我縱繃帶包紮傷口的練所震驚,他泛起一抹微笑:“你是…學醫的?”點頭一下,再沒別的好説。那天的夜晚,他就在我給的一牀棉被裏入睡了,我們沒有再換過一句話。
第二天一早他坐起來時我也醒來了卻沒起來的意思。他裹緊了衣服把棉被給我迭好就離去了。聽見他輕輕的把門關上,我翻了個身又睡着了。
我的名字——林佳樹,在這裏本來就讓人不覺得像外國人。在我的國家普通的名字,在這兒也沒什麼特別。那些本同學“林樣”、“林樣”的叫我,一般人聽不出來我是外國人。
媽媽説父親給人的覺就像一棵拔的北方樹,白楊樹,是北方最好也最普遍的樹木。而父親説母親的自尊心和不輸男人的進取心,也是品種最佳的白楊樹。佳樹、佳樹…在語裏我的名字的字面理解也是如此啊…但是本來的含義和象徵已經不復存在…那些美好的回憶也…
我的語已經説得一口東京味兒了。
一般的本人在我的眼裏是那麼冷漠而自私,獨自過着自己的生活,不在意任何身外的事物——也好,我常常想,也許我生來就應該屬於這個地方,我的冷漠和自我一點也不輸那些人。我想,我現在過得才是真正的生活。
愛情…我的初戀是在小小的十二、三歲,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胡鬧罷了。那些無聊的情不知道有什麼好——即使愛上了…即使愛上了…像我的父母…有什麼好結局呢?
我不知道真正的愛情應該是什麼樣的?
我想世界上不可能肯定真正的愛情,就像你不能肯定任何另一個人的心…畢竟、那是另一個人的心啊…第一學年完了。
瀰漫在這個國家獨有的櫻花氣氛裏,雖然不至於花粉過,我可是一點賞花的心情和閒錢也沒有。我在學校的附屬醫院開始打工,還兼着那家卡拉的工作。為了第二年的學費,我也要努力了。
在天的小雨中,我從店裏出來時把領子豎了起來,抵抗不了冷雨也可以擋一下寒風。
幾輛車停在路邊,一些人上上下下。好像是穿着很好的高階層人士,我沒去注意。
過馬路時一輛車剛好停在我的身前,下來的人,我在昏暗的路燈中看了一眼:悉的一張臉。他的目光沒看着我,我也沒有去刻意捕捉他的視線,低頭離開了。聽着他們在説着什麼這次的姑娘如何如何,酒如何如何,一些奇特的低俗的悝語。我還是沒回頭的離開了。
第二學年我搬了一所公寓,不在那家店打工了。距離學校有點遠,但房租便宜,條件好的我不能拒絕。每天坐地鐵上學去,打工後再昏昏睡地坐回去。
夏天很快的來了。
颱風過境不停的下着雨。
我終於放暑假了,放假之前找了一份在急診室的工作。
為了慶祝這種難得的放鬆,那天我早早的回去了。買了自己喜歡吃的好貴的北方大蘋果——在我的國家我的家鄉是最便宜的水果,在這裏卻是進口的。
回到公寓裏發現自己的玻璃窗破了,一個人翻進我的房間:居然是上次那位老兄!啞然失笑…我抬頭看見鏡子裏自己的臉,為那種幾乎以為絕跡的表情愣住了——自從來到這裏後我第一次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心底如此輕鬆的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温暖的笑容…
“好吧!那就…救救你吧…”看着他的身軀,我用自己的語言説道。那來到這裏後就沒和人説過的語言。
“在我的國家…這就叫緣分…”外面的雨好大,他的傷口這次也不簡單:槍傷。
穿過肩膀的一處傷口,他的右手幾乎無法動彈的樣子,我把他的手抬起來時,在昏中的他痛的哼了一聲。不過沒傷到重要的筋骨,不知道子彈是不是穿過去了?我試探的把手指探進那血淋淋的傷口裏去,一直向內挖——他疼的幾乎從昏中蹦起來。用身體壓住他,總算確定子彈已經穿過去了,我覺得自己學外科是多麼正確的決定啊!
心腸冷酷、心狠手辣、毫不動搖…是外科的好人選呢!
血在墊着的塑料膜上好大一片,敷上藥再用嚴嚴的繃帶包紮上。處理這樣的傷口對我也是一種練習吧?把他放在牀邊的地板上,死沈活沈的男人!高大而輪廓分明的臉顯得很男子氣。倒是這個國家男人少見的模樣呢!那光潔的上半身上是奇特的刺青——看不出來是什麼花紋。
啊…累了!睡吧!
七點就要起來準備功課。我在鬧鐘驚天動地地響起來前,就好像心有靈犀地張開眼睛,在它響起來時一隻手伸出去按停它。
身子已經坐起來了,卻看見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