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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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紅握着刀。
刀光如夢。
刀意若花。
她攥着這把刀,也不知該持刀去拼殺、還是自盡的好?
她看蒼穹,月姣好──可為什麼她們命途多劫、噩夢不醒。
看到這裏,鐵手和猛禽突然省覺:外面有敲門聲。
“篤,篤,篤。”兩人相覷一眼,敲門聲又響起了:“篤,篤,篤。”──來了。
──要來的,終於來了。
敲門聲很輕,甚至敲得很悠閒。
敲門的人繼續敲門。
“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鐵手沒説話。
猛禽也沒説什麼。
可是,兩人心裏都非常明白: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敲門還如此淡定的,來人必定非同凡響。
“篤,篤篤;篤篤篤。”鐵手把“殘紅”剩下的兩頁給猛禽,道:“我去開門.”猛禽不同意:“我去。”
“我去應付一下。”鐵手用下頷在“飄紅手記”一努:“你先讀完後面幾頁,正寫到要害處。很重要。”猛禽對這點就很合意:“看來,保護這手記,就是破案的關鍵,同時也正是證物。”鐵手微笑道:“所以,保護證物也是很重要的事,是不?”猛禽甩了甩後發:“放心,這裏面有好些無辜的命作代價才換取的血淚字句,我決不讓它落入他人手裏。”
“那你先看完它吧!”鐵手長舒了一口氣,長身道:“我去開門客。”他不讓第五次敲門聲響前,便已打開了門。
陽光,照了進來,耀眼生花。
庭院朝陽向東,正好灑滿了陽光。
鐵手深深了一口氣。
──現在已是上午了,陽光驅走了曙光,葉特別油綠,花特別豔紅,然而山上呢?山下的人,常常會以為山下既然陽光滿地,那麼,高山上陽光定必更熙照遍灑了。這大概是個錯覺吧?如果是,為什麼鐵手抬首望去,只是阿爾泰山峯上沉浸、籠罩着蒸騰的霧,令人滿目蒼茫不已?
──在山上亡命的那對男女,心中陽光正好?還是愁雲慘霧?
鐵手開門應敵,目中先不見人,不遇敵,只先看到了山,想起了這個,這些,這一件事情。
心情已壞到了完全沒有了心情。
本在虎山頭的鐵鏽,淌着血,揹着搖紅,一路往岱頂衝去。
山梟當然不知道為何要去岱頂。
他甚至也不明白為何要上泰山。
他不知道,不明白,且也不問。
他不會問。
他問不出。
──就算他想知道也不要知道,會問也不去問,因為他只想跟搖紅在一起,哪怕是片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