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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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羽顤緊抱住她時，一個清楚的畫面緊接出現－－她看見羽顤摟着一個短樊人，用一種冷酷至極的眼神瞪着她。那女人嘴角帶笑，嘲諷的附耳在羽顤耳邊説話，隨即兩人一起轉身，朝黑暗的盡頭愈走愈遠…

“不要…”太陽突然而至的一陣巨痛讓湛柔失聲大叫。她沒有推開他，只是無力的縮起身體蜷在沙發另一邊，一動也不動。

羽顤冷靜的處理掉自己的窘迫，順手套了件衣服，馬上過來摟她。

“你怎麼了？”羽顤的手指一觸碰到她，驚愕地發現她像受了極大驚嚇似的不但全身顫抖，連牙齒撞擊的聲音都清楚可聞。

“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他抱着她，不斷哄着。

湛柔猛力搖頭，卻無法壓抑聲聲啜泣。

她撇過頭去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臉，但羽顤還是像捧着一朵脆弱花朵似的，捧起她的臉。

他心疼的吻去長睫上沾着的透明淚珠，安着:“別哭啊，傻丫頭，如果你不要，我不會勉強你的。”

“不…不是…”她搖頭，不知該怎麼解釋自己並非不要而是害怕。

羽顤心疼，決定暫時不再追問。

“好了，先別説這些，你需要好好休息。來，我抱你到房裏。”他用襯衫裹住她，雙手一抬，輕鬆抱起她往房間走。

羽顤的房間一如客廳潔淨明亮，簡單的藍讓人如置身在温暖的初夏海灘。

他把湛柔輕放在牀上，拉起被，緊實的將她蓋住。

“羽顤，我…”

“聽話，先閉上眼睡一下，有話我們明天再談。”羽顤在她額頭親吻，起身子時，發現湛柔的手緊緊抓着他的手腕。

“你能不能留下來…等我睡了再走？”她輕咬下，央求着。而後更主動掀開被，挪出身旁的空位，示意羽顤躺在身邊。

“我知道我任，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我的不可理諭。但…我真的希望你能抱着我，就這麼一晚好嗎？”羽顤凝視那半美麗體，心頭拂過一股佔有的衝動。

他沒説話，只是坐在牀邊，懲罰的緊握她的手説:“你不覺得這要求太過分了嗎？”

“我…”

“我是個正常男人，對深愛的女人有着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佔有慾，你懂嗎？”

“對不起…”湛柔收回手，緊緊屈在前。

“難道你體會不出我有多想要你嗎？你不怕我失控，對你做出什麼下事來嗎？你竟然…”羽顤強忍住口燥熱的慾火和下腹繃緊的求，輕責着説:“而我之所以壓抑這些慾念、想法，不是因為我正直，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哭，懂嗎？”羽顤温熱的手撫過臉頰，停留在她微張的上。

湛柔一眨眼，淚水便悄然滑落。

雖然只是一小滴透明水珠，卻下費吹灰之力瓦解了男自尊的高牆，讓他俯首稱臣。

羽顤投降了。

他俯身抱起她，力氣大得幾乎將她捏碎。

“好，別哭了，我不走就是。我不但留下來，而且答應會像個正人君子一樣絕不碰你，這樣可以嗎？”

“羽顤，我…”他接過被子，側身躺了進去。

湛柔的依附過來，將臉貼在他的口上。

雖然幾秒鐘前他還信誓旦旦説要做個君子，但試問…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能摟着深愛的女人而不抱妄想，倒頭呼呼大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