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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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正在準備宵夜的下人意外地看着某女自後門進來。

“藍小乖！”凌莫風回房沒有發現小丫頭，不放心地一路喊着人尋了過來。

“藍小姐沒在外面嗎？她説出去等您的。”管家滿臉詫異。

凌莫風心頭一驚，外面？沒記錯的話剛剛他在和水吉談論以後的事…

“快點做呀，我餓死了。”小魔女嬌的聲音自廚房內傳來，暗自心驚的人馬上隱去眼底的厲。

“大晚上不睡覺跑來廚房幹什麼？考了一天的試不累？”某少大步踏進廚房，拎了某女的小細胳膊就往外拖。

“好痛好痛！大叔，你能不能輕點？我想吃西湖醋魚而已嘛！”一顆心怦怦亂跳，不知道是因為剛剛子書慕然的話，還是因為眼下情形的刺。某女了小鼻子，廚房內微嗆的醋味兒剛好掩飾掉她眼圈含淚的可疑。

“醋？怎麼這麼酸？”凌莫風皺眉看向管家，再看一桌子的糖醋，醋溜…這是某些人打翻醋罈子的徵兆嗎？連飲料都不是平常的白水或者西瓜汁，全都換成了酸梅湯。

“大叔，我有好消息告訴你哦。”小魔女滿心動地拉住某少手臂。如果他知道自己有了他的寶寶，會不會對她更好一些？好希望子書慕然説的話是真的，這人真的愛她該有多好！

“有話説有放，拽我幹嘛！”某少甩開那兩隻直把他往下拉的小手火大地坐在座位上。

“去叫蘇小姐吃飯。”

“大叔，我懷孕了。”藍小乖抱住某男脖子湊到他耳邊小聲説道。

“什麼？！”凌莫風手上才拿起的筷子應聲變成兩截。難以置信的一聲吼嚇得整個餐廳內所有人都一哆嗦。

“我、我…”小魔女眨了眨眼有些結巴。他這個樣子像是驚喜嗎？

“你閉嘴！跟我上樓。”凌莫風猛地站起身來，拉住藍小乖衝出餐廳直奔上樓。怎麼可能？除了第一次措手不及，之後他一直都做了防備措施，而第一次也給臭丫頭吃了事後藥，她怎麼就該死的懷孕了？！

一路拿出手機撥號，命令手下去買驗孕。怎麼會有這樣的疏忽？某少心跳加速，情緒難以控制，懷過他孩子的女人不是沒有，可從來沒有過一次像這會兒這樣讓他無法平靜的處置。

他的計劃才走出第一步，怎麼可以讓這丫頭懷孕？一定是因為她吐掉了藥！該死！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心疼她沒讓她補吃一次。

“小乖，你確定？”關起房門，黑老大握緊某女小肩膀低頭問道。

“嗯，當然啦，我有化驗單的，你要不要看？”大手鬆開，某女立即奔到牀邊自牀頭櫃屜裏小心的拿出那張寶貝紙。他應該是開心的吧？不然怎麼會這麼謹慎。

凌莫風看着化驗單上刺眼的陽重重一拳砸在門上。曾經看到這個只不過需要甩點錢讓手下盯着女人打掉就是了。可是今天這張紙明顯讓他心裏糾結。

“小乖，第一次之後你吃了藥還記得吧？後來我們都有做防備，所以孩子只能是那時候有的，還有前陣子你在醫院打了兩天的針，這些都對孩子很不好你知道嗎？所以…”面對那雙漆黑的大眼，説這些話真的讓人有種揪心的覺。

“其實也可能是驗錯了，等下你再驗驗。”那句簡單的孩子必須打掉居然那麼難説出口，某少背轉身長嘆了一口氣，扶住額頭閉上眼睛。

心裏好亂，雖然明知道那個孩子絕對不能要，而且也正如他所説的孩子很可能不健康，但是想到自己是因為什麼才不允許這丫頭懷他的孩子，凌莫風還是覺心裏很不是滋味。

藍小乖愣在原地看着躁動不安的某男。對孩子不好是什麼意思呢？寶寶會因為她吃了那種藥而不健康嗎？還是説她之前打那些針會讓寶寶不好？可是她好想要和他之間的寶寶…

保鏢很快將東西送來，凌莫風立即將藍小乖進了衞生間，幾分鐘後某女小手上拿着一排三個雙槓出來舉給他看。

雖然線條因為子還早有些淡，但是毫無疑問三個都是雙條線，藍小乖懷孕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凌莫風只覺心臟好一陣不規則的跳動，抹了把臉扶着小魔女坐在牀邊。

“小乖，這個孩子不能要，你能明白嗎？”某少按下心底説不清的情緒，做好了和小丫頭擺事實講道理的準備。

他必須在幾位老子知道之前把這事情處理妥當，而且這件事連藍子夜和楚大賤都不能知道。

“大叔，寶寶真的會不好嗎？如果我們不要他，他會不會好可憐？”小手撫在肚子上，眼淚卻在眼圈裏轉。

“這種例子太多了，好多先天畸形的孩子都是受母體所服的‮物藥‬影響，還有的就算生出來也活不了多久，而且會活得很痛苦。”凌莫風説得自己好一頓背脊發寒，這樣咒自己的孩子，真想狠自己一頓。

但是他別無選擇，為了將來的幸福，必須讓藍小乖把孩子打掉。他的孩子只能由他認可的唯一女人來生，別的女人都沒資格。

“真的不能留下他嗎？可是我好喜歡他…”藍小乖着鼻子哽咽。

看着眼前那張表情嚴肅的臉，意識到問題真的很嚴重，或者她真的不得不放棄這個寶寶。她不能太自私，因為自己喜歡就不對寶寶負責，與其生一個不健康的寶寶要他後受病痛折磨，事實上真的不如不把他生出來。

“事後藥就不用説了，你當時被人下的藥很霸道，那種東西對孩子的健康沒影響本就不可能。但是這件事要是讓你我的家人知道恐怕我們就做不了主了，你想因為這些原因以後生一個可憐的孩子出來嗎？現在它還只是幾個細胞而已，什麼都不知道，什麼覺也沒有，不如早點處理掉，養好了身體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生許多健康的寶寶。”凌莫風輕輕搖了搖舉棋不定的小丫頭，努力告訴自己這不能算是欺騙，沒有愛的結晶註定不會幸福，就算這孩子健康以後也不會快樂。他不是聖人，既然有些錯肯定會犯就不得不提前將傷害降到最低，兩人之前的牽連少些才好，希望這丫頭後離了他也不會太過無法自拔。

“嗚…”小身子撲到懷裏無助地哭了起來，某少似乎能理解小丫頭從夢想的喜悦跌到殘酷的現實中有多難過，大手輕撫着小肩膀由着她發情緒。

“大叔，你保證以後我們還會有好多寶寶嗎？”哭了半天明白一切都改變不了寶寶不能要的事實，藍小乖張着淚眼看向凌莫風同樣不好看的臉。

“子還長，你總會再有寶寶的。別難過，明天還要‮試考‬，去吃些東西早點休息，孩子的事我來安排。”他不能給她保證，但是不管她以後再嫁給什麼人，生孩子總是遲早的事。

“我吃不下。”本來就不舒服的胃在聽到這麼讓人傷心的消息後更加難受，藍小乖本就沒有半絲食慾。

“吃不下也要吃，身體不想要了嗎？”某少不由分説抱起小丫頭下樓，他不能讓她在自己面前垮掉，更負不起那個責任。

“大叔，你喜歡小乖嗎？”滿是淚水的大眼不確定地看向上方，凌莫風明顯身子一頓。這丫頭好奇怪，真的沒有聽到他剛才和花水吉説過的話嗎？

“傻瓜，我都和你訂婚了你還有什麼好懷疑？要是你不相信我，不如我想個辦法馬上和你結婚？”提前讓事情結束也未嘗不是個好辦法，如此想來，某少竟有些急不可待。

“還是不要了吧，我還要上學，其實也不着急。”小手緊緊抱住暖暖的膛。至少她要等到這人確定自己的心意，子書慕然説過這人愛着她，只是自己不清楚而已。那她就要等着他看清自己的心。

結婚是神聖的事，她絕對不要沒有兩情相悦的婚姻。

藍小乖在蘇綺月滿含疑惑的注視下勉強吃了些晚餐，忍着全身的不適早早回了房間。沒有心思看書，小手撫在肚皮上總是想哭。

凌莫風拉了她進浴室，親自幫她洗澡。大手觸在小身子上，想着接下來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碰她，心底居然不合時宜的又想好好憐惜她。

兩人共浴也不是一次兩次，凌莫風的霸道狂野更是讓藍小乖深有體會，但當這人首次不做任何防備的疼愛她時，小魔女兩眼淚水滾滾而下。如此親密的接觸，是否意味着他們以後真的會身心融？

“別哭，小乖，不喜歡我這樣對你嗎？”大手緊緊捉住細軟的肢，某少滿眼緋氣息濁重。如果這小身子是蠱，那麼他肯定已經中了毒。後真的放得開嗎？曾經對水吉的眷戀也不過如此吧？

如果不是兩相比較那女人先入為主，他會不會在兩個女人之間難以抉擇？又或者花水吉也有這樣集眾多寵愛於一身的資本，他是不是反而會偏向情更加脆弱的藍小乖？

小魔女抹着眼淚纏緊某少強悍的身軀。她是如此愛這個男人，就算他想要她的命她也願意，更不要説是被他忍不住疼愛。不管明天以後會為了寶寶怎樣心痛，這一刻卻也只想溶化在他的懷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