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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大聲問了七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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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杜曉雲心神遭受巨創,‮女處‬破瓜便被了近兩個時辰,出來的時候縫都已高高腫起,到處都是破皮創口,今起來再怎麼恢復得快,怕是一樣走路都利索不起來,再加上陰元剛被了個乾乾淨淨,武功能發揮出二成都算她天賦異稟。

所以就算真穿幫餡,他也不是太慌,大不了提前動手,出本來面目就是。也不知是藥力太強,還是那一番折騰榨乾力所致,袁忠義等到天亮,去茅房排解一番回來裝樣子躺好,又一直等到上三竿,山寨裏面才傳來他等待已久的那聲悲痛尖叫。杜曉雲,終於醒了。他將眼睛眯成一縫,內息四散,憋住頸部經脈,讓臉上失去血,僵直躺好。

尖叫怒罵轉眼過去,片刻之後,驚慌失措的高呼響起。

“忠義!袁忠義!你在哪兒?你人呢!”她嗓音嘶啞不堪,略帶無助哭腔,煞是惹人生憐。

只可惜,袁忠義早已被鍛造出一副鐵石心腸,依舊如此前盤算那樣,裝成昏死樣子,一動不動。不多時,杜曉雲跌跌撞撞走了出來,衣衫外裙匆匆整順,破掉的兜衣襯褲想必都沒再穿,布料下能清楚看到扁圓頭的印子。

她連靴子都顧不得套在腳上,裹了纏布便踏地走出,一邊來回張望,一邊高喊:“忠義!忠義…”看她角有些水痕,似乎喝過了壺中的水,袁忠義略一思忖,心道她心慌意亂,未必能發現他倒在這裏,便痛苦呻一聲,故意在外面的雙腳跟着動了一動。

杜曉雲這下當然發現,踉踉蹌蹌跑來,腳下不便,一下子跌進了草窩中,手掌恰恰按在他的傷處。袁忠義順水推舟,早含在嘴裏的一口紅漿噗的一下噴了出去,痛哼出聲。

杜曉雲滿臉惶恐,抓住他雙肩一頓搖晃,茫然道:“忠義,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你…為何…為何成了這副…樣子?”袁忠義擦了擦角血絲,有氣無力道:“杜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口…好痛…”杜曉雲心慌意亂顧不上什麼男女之防,垂手扯開他衣襟,定睛一看,嚇出一身冷汗“這…這是…什麼掌力?”她給自己定了定神,蹙眉問道:“昨晚…昨晚我就記得自己喝了些粥,身上不舒服,頭暈腦脹想去睡覺,之後…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袁忠義呻道:“杜姐姐…你先救我…我好痛…”杜曉雲自己也是渾身痠疼,下更是好像還狼牙一般裂痛難耐,心知貞必定已經不保,羞憤絕,可此刻看袁忠義奄奄一息,俠義心腸終究還是冒出了頭,咬牙忍耐將他扶起,架在肩頭,步履蹣跚帶他回房,強撐神從後心輸了一些真力進去,助他打通閉心脈。

這一番折騰耗掉她不少神,臉龐更顯蒼白,冷汗如豆啪嗒啪嗒掉在地上。袁忠義這才低聲開口,講述道:“杜姐姐,昨晚…你心力瘁,悲傷過度,不知是風寒還是癔症,整個人都跟傻了似的沒了魂兒,一摸額頭,燙得要命。”杜曉雲腦子一片混沌,只有個模模糊糊的印象,蹙眉道:“好像是有此事…可、可之後呢?”袁忠義小心觀察着她的神情,輕聲道:“我去打了水,想幫杜姐姐你擦擦身子,可沒想到…

杜大俠還有沒殺淨的山匪,他們是出去巡視的,恰好晚上才返回。那三個大漢將我打倒,按在旁邊,你那時…那時燒得糊糊,竟把其中一個認作了你的大哥,撲上去把他抱住。

那三人…頓時起了心,哄着將你抱到牀上,輪…輪將你…糟蹋了。”杜曉雲剎那間面如死灰,渾身都哆嗦起來,牙關輕輕叩擊,碰得咔咔作響。

她雙眼發直,愣在那裏片刻,突然面上一陣紅,哇的一口嘔出大片鮮血,一掌便向自己額頭拍去。袁忠義早就料到會有此一出,他急忙大喊一聲不要,撲上去將她緊緊摟住,用肩頭擋下這一掌。

她死頗強,這一掌打得他氣息一滯,險些也吐口血出來。

“杜姐姐,你…你就算被賊人糟蹋了,我也一樣喜歡你,我娶你,我娶你就是!你不要自盡,求你…不要自盡。”他轉眼下一片熱淚,緊抱着杜曉雲,大聲疾呼。之後又道“再説,罪魁禍首,還不止是那三個土匪。杜姐姐,你且聽我説完,咱們設法報仇才是啊…”杜曉雲心神盪,不自覺依偎在他的懷中,淚眼婆娑,哀聲道:“我…報仇…還有什麼用?”

“有!”他捧着她的臉頰,一口吻下,對着她瞪圓雙目,沉聲道“杜姐姐,知道此事的,只有罪魁禍首幾人和我,只要咱們將他們全部手刃,我再與你成親,此事…

便再無旁人知曉,你的清白,便是咱們之間的秘密。你若再不放心,將我也殺了滅口就是!”杜曉雲痛苦閉目,悽然道:“我…我慘遭如此玩…豈能將…將這責任轉分給你。你儀表堂堂,離了此處,自然還能求得清白姑娘…”

“可我的命是杜大俠救的,我隨你一路過來,對你也是極為仰慕。杜姐姐,我不在乎發生過的事,我不在乎!”他輕輕吻她臉頰,吻去那奔淚痕,柔聲道“杜姐姐,和我在一起吧,你傳我武功,咱們…一起去為你報仇!”杜曉雲淚滿面,長嘆一聲,道:“好…那,你便先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我吧。”***袁忠義的瞎話早已編好,又知道此刻杜曉雲已經喝了壺裏的水神智略受影響,心底不慌,便將她擁在懷中,一邊不着痕跡地輕柔愛撫她肩背,一邊將肚子裏的腹稿娓娓道來。

在他所講的故事裏,三個土匪將杜曉雲整整蹂躪了一個多時辰,而他袁忠義,始終在旁被一個土匪壓制,只能怒不可遏旁觀,不斷斥罵。

三個匪徒玩到第二輪將罷,便開始商討要怎麼處置杜曉雲。一個説把她手腳筋絡挑斷,賣去山下院為死去的兄弟們出氣,一個説不如多灌些驢馬用的藥,把她成個痴痴傻傻的玩物,帶走養起來,僅有一個好象是有親兄弟死在了寨子裏,非要將杜曉雲先後殺,屍送去霖遠城外掛起來,讓她死了也是個沒臉見人的鬼。

杜曉雲聽得渾身發抖,面蒼白,口顫動半晌,還是忍不住問道:“那…那後來呢?”

“匪徒給我手腕綁的繩子並不太緊,我一邊裝做貪,看着你的身子,一邊悄悄掙開。

我…我當時想着,杜姐姐你待我這麼好,我就是拼了命,也要為你報仇才行。”袁忠義把臉頰貼在她發頂,藉機不住醖釀着親暱的氣氛,柔聲道“可沒想到,外面窗子突然飛進來一顆石子,正打在土匪那長着黑股上。”

“那幫土匪驚疑不定,叫喊了幾聲,可沒人回話,反而又飛來幾顆石子,打得他們頗為狼狽,後來他們拿起大刀,拿上你的寶劍,一邊叫喊着給自己壯膽,一邊衝了出去,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掙開繩子,先去看了一眼杜姐姐你,可你當時…像是心裏受的打擊太大,依舊神智不清,還…還…”杜曉雲滿面頹喪,消沉道:“還如何,你只管説便是。”

“還撲上來摟我,一直喊我大哥,非要抓我的手…去…去摸你的。”袁忠義故意在這裏添油加醋渲染幾句,接着話鋒一轉,道“我知道杜姐姐本絕不會如此,便拉起被子將你裹住,想法子讓你清醒。可就在這時,一顆石子飛了進來,打在我後腦勺上,力氣大得很,打得我皮骨一股勁兒的疼。”

“我不敢出去,就在牀邊守着你,問外頭是誰。外頭起先不理我,我大聲問了七八次,才有個好象垂死之人一樣的聲音説,‘你出來,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