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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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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醒轉之後發現自己還活着,她反而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處。屋子很大,窗子外面亮,裏面卻昏昏暗暗,周遭都看不太真切。

鼻子,一股陰沉黴味兒傳來,還透着濃烈腥臭,頗為難聞。聽到她氣聲,袁忠義收功起身,揮手點亮了四周燈台,笑道:“文鶯,此地你可來過?”霍文鶯左右看了看,心中一顫,道:“不…曾。”

“不過看你的樣子,雖沒來過,應當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吧?”他取下一個碩大鐵鈎,鈎子穿着一塊皮,皮上垂落許多烏黑髮絲,另一邊隱約可見七竅般的孔“畢竟,你爹只要回來,就要在這兒享樂好一陣子,聽説有時候一連幾都不出來,除了軍情一概不理。”霍文鶯咬牙不語。她雙手被吊着死魚一樣掛在梁下,身上一絲不掛,一發覺處境,就已經寒透了心。

他繞着霍文鶯踱了一圈,捏住她被咬傷的頭,旋轉一擰,讓那血痂崩裂,出鮮紅新,道:“對着此地無數冤魂,沒話説麼?”霍文鶯息道:“人…又不是我殺的。”

“可你爹已經死了。父債女償,也是天經地義吧?”她眉一擰,怒吼道:“袁忠義!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本姑娘上了你們的惡當,願賭服輸,你少拿這一套鬼話給自己充臉面,你要替那些人報仇,把我帶來這兒幹什麼?

你…你不就是要折磨我麼?你來吧!別扯什麼大旗,你和我爹一樣是禽獸,禽獸!”

“這才對。”袁忠義毫不生氣,笑將指尖上的血塗抹在她另一邊沒受傷的頭上,緩緩繞着暈畫圈“我還是喜歡你這樣生氣的樣子。飛仙丹你用得太多了,我還怕你萎靡不振,到死也是一副喪門德。”最後一個字剛説出口,他二指忽然運功一掐,揮臂一甩,軟軟紅紅一顆頭便掉在了地上,拖着血痕滾了幾圈。

“啊…”霍文鶯頓時放聲慘叫,被吊得踮起腳尖的身子猛烈搖擺,痛得‮腿雙‬都在搐“畜生…畜生啊!你有本事一刀殺了我!你這樣…算什麼英雄好漢!”袁忠義指尖的血,微笑道:“罵得好,我喜歡聽你這麼罵,不妨多罵幾句。

至於是不是英雄好漢,我説了不算,你説了也不算。等你和你爹的人頭掛在城樓上示眾,你猜猜百姓心裏,我算不算英雄好漢?”霍文鶯渾身顫抖“你…你…就是這樣…做大俠的麼?”袁忠義站在她背後,拉開‮腿雙‬,身一頂,刺入還沒有半點潤滑的膣口,卻並不送,只在最深處埋着,手指順着肢模仿走路般爬上她腋窩,輕輕搔,聽着她不情願的扭曲笑聲,淡淡道:“懲惡除,不正是大俠所為麼?

做魔頭殺人太危險了,如今正逢亂世,需要誅殺的惡賊如此之多,我要求平安,自然還是得做大俠。”

“哈哈…你…哈哈…好不要臉…哈哈…哈哈…無恥…哈哈…假仁假義…”

“假?”袁忠義運起真氣呵她癢處,硬是叫她笑得臉龐從紅轉紫,幾乎斷氣,笑得淅瀝瀝漏出幾滴來,才收起雙手,道“你們父女兩個魚百姓,姦擄掠是真,那我殺你們,懲惡除,自然也是真。”

“可…可你這樣殺我…敢叫人知道?”霍文鶯接不上氣,大口着。他取過旁邊炭盆裏一柄燒紅的鐵如意,緩緩抬起“天下萬民,只要知道他們該知道的事情就好。你爹在這刑房裏殺無數女子,敢叫人知道的話,就不必藏得這麼深了吧?

可惜,他殺得太多,太雜,不懂挑細選,豈能瞞得住。他若是隻盯着貪官污吏來殺,即便算上家眷,恐怕也不至於落得如此名聲。”嗤…那鐵如意的雲紋頭,按在了霍文鶯尚未結痂的尖上。

“啊…”一縷青煙,隨着淒厲慘叫飄向窗外。

“我不會像他那麼蠢。文鶯,我已經想明白了,這世上該殺之人多如過江之鯽,我行俠仗義順便滿足一下自己,兩全其美。”

“嗚…”霍文鶯疼得渾身顫抖,滿臉淚花“袁忠義…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不會放過你!”

“好。你死了之後,就只管跟着我。興許哪天我有了道行,就把你擒來,再殺一遍。”袁忠義將拿起的鐵如意換了一邊,對着另一個尖輕輕一壓,柔聲道“你爹這刑房太大了,花樣太多,你身子抵受不住,頂多用到一半。你變了鬼,可千萬莫走,將來抓住你,再來叫你享受另一半。”霍文鶯的嗓子都已叫啞。她不是沒來過這邊,也不是沒聽到過裏面傳出的女子慘叫。她那時並不覺得有什麼,甚至隱隱有些興奮,此刻,她終於知道了那些慘叫的女子,是在受着怎樣的折磨。

她目光一片黯淡,趁着他將鐵如意放回炭盆,閉上雙眼,將舌頭吐到牙關,下了狠心,猛地咬斷。

“嗚嗯…”悶聲哀號中,一截舌頭掉在地上,滿口鮮血噴湧而出,潑灑一片猩紅。但袁忠義早就知道,嚼舌自盡不成。如同金一樣,本不能當即死去。嚼舌放着不管,失血過多,金放着不管,肚腸劃破,才會緩緩丟掉命。

他在後面看着,斷一截舌頭就想死,哪兒有這麼好的事情,不過這疼讓她的比剛才更緊,他便先享受了一會兒,趁機幾十下,聽着慘叫為佐料,了一股進去,才意猶未盡地出。

他從炭盆裏拿出一個小火鉗,繞到正面,捏開她的下巴,抬手捅了進去,柔聲道:“文鶯,只要及時止血,嚼舌死不了。你下次自盡,可要長個記。”

“咳啊!嗚!嗚…”他把火鉗攪了幾下,夾住斷舌燙收口,往外一拔,甩了甩粘出來的皮,皺眉道:“唉,你這下説不出話,豈不是少了很多趣味。太沖動的女人,果然不好。”霍文鶯淚滿面,連續數次劇痛讓她的怒氣蕩然無存,心神上已然跪了下來,滿嘴傷口仍含糊不清哀求道:“我錯了…放過…我吧…不要…再來了…求你…給我個痛快…”

“不錯,知道我討厭你不能説話,就趕忙説給我聽。當賞。”袁忠義彎抓起她的腳掌,小臂一揮,一頗為長的鐵針,就刺進了貝殼一樣的趾甲裏。

叫到幾乎背過氣去,叫得滿口鮮血噴濺,霍文鶯低下頭,含糊道:“你…你到底要什麼…你説…我全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袁忠義把另一針慢慢旋轉着入下一個腳趾,淡淡道:“你知道當初在這裏的女人有多絕望麼?

她們不停被這些大刑伺候,可完全不知道該招供什麼。她們可能到死變了鬼才知道,你爹就是想看她們痛苦萬分死去的樣子而已。”

“可那…不是我做的啊…不是我…”袁忠義緩緩將十針順次扎完,才站起來,撫摸着她痛昏又痛醒滿是汗水沒有血的面頰,微笑道:“不瞞你説,我也想看。”深沉的絕望,終於浮現在霍文鶯的眼底。她明明在看着袁忠義,卻覺得自己看到的,是個龐大到足以噬一切…包括光芒的影子。她忽然覺得,從遇到這個男人的那一刻起,她的命運就已註定。

袁忠義走向牆上琳琅滿目的刑具,微笑挑選。他並不是對這些殘酷的裝置興趣,他只是見獵心喜,畢竟過往沒什麼機會玩到這些物件。

霍文鶯這樣已經沒什麼可壓榨的女人,也沒叫他費太多心思的價值。留下一顆頭,足矣。絕望並不能讓恐懼消失,即使已經害怕到麻木,看到剝皮小刀、腸釘樁、烙陰、刷梳…

等東西一字排開,多少知道一些用處的霍文鶯還是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涕淚縱橫。可她看着袁忠義那張微笑的臉,和那彷彿小孩子拿到了新玩物的喜悦目光,滿肚子求饒的話,便一個字也説不出來。

她只能看着他走向自己,看着自己,也成為他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