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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是出了唐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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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唐甜兒貼身侍女一樣跟着林紅嬌在房裏收拾行囊,袁忠義趁機湊近門外置身事外的唐飛鳳,低聲問道。

“這人多疑謹慎,張夫人主動修書求親,他會有這反應也正常得很。”唐飛鳳盯着園中荒草“有墨十一,不必多慮。”

“動身過去,可就離了唐門地界。計劃不必變動麼?”

“不必。

離開前我會跟墨十一見一面,略作調整即可。”唐飛鳳冷眼一瞥,輕聲道“倒是你那賀仙澄,真是好手段,不聲不響,就給霍鷹下了藥。”袁忠義笑道:“我也是才知道的,不過,並非壞事。”

“也好,霍鷹能被你到變回霍文鶯,事成之後,能少很多麻煩。”唐飛鳳的口吻微微一變,似乎略帶嘲“這本事,想必你是極擅長的。”

“霍文鶯是她本名?”

“嗯,不過聽説打她七歲就沒再用過了。霍四方待女人如此殘暴,八成也有生不出兒子的緣由。”唐飛鳳眼中閃過一絲厭棄“可惜他不懂,女人不需要當兒子養,也一樣可以不比兒子差。”

“我聽澄兒説,你告訴她,唐甜兒其實是個毒蜘蛛?”唐飛鳳淡淡道:“那是對尋常男人。對你,也就是個小螞蟻。”

“那這螞蟻,我玩玩呢?”

“隨你高興。”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淡淡道“莫要直接玩死就好。仙澄設計了霍鷹,唐甜兒對我,就已沒有半點用處。”

“她不是你堂妹麼?”袁忠義側目望着她的眼睛,盯着那其中透出的一抹天青,笑道。

“我有很多堂姐妹。”她揮了揮手,將眼前一隻飛舞小蟲震死,淡淡道“凡是沒用的,都與我無關。”

“不過此次出發,唐天童會作為唐門這邊的代表,他很疼愛這個妹妹,你自行斟酌。”她望着那隻輕盈小蟲飄搖墜地,道“今晚飯後,隨我走一趟。我帶你去見個人。”

“什麼人?”

“到了你就知道。放心,對你絕無壞處。只是,見她前後的事情,是不得告訴他人的秘密。否則,對你就沒什麼好處了。”袁忠義微笑道:“好,我知道了。”這種時候要去見誰,他猜也猜得到。他也相信,正如唐飛鳳所説,那對他絕不會有什麼壞處。

在蜀州易主這樣的大事即將發生之前,見見那人,確定他此前的猜想,至少能讓他心中安定許多,不必留一分擔心,防着唐飛鳳忽然變臉,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至於之後,反正如何行動有唐飛鳳負責,他只要領命照辦就好,與其費心思,不如多想想怎麼將唐甜兒搞到手,給自己解個悶。

那小丫頭生得頗為飽滿,脯子股蛋漲鼓鼓的,走起路來婀娜多姿,一步三晃。到時候騎在後面,抓着她那兩條烏油油的長辮子一牽,胭脂馬,多少能找幾分樂子。

萬一真給唐家留個種,他也沒什麼意見,原本他是打算這段時間先將霍鷹徹底制服,以絕後患。但一番思慮之後,為了順利,決定還是將前半段給賀仙澄,免得那把不喜男人的俊女郎心下排斥,惹出事端。

等收拾妥當,林紅嬌自然要找袁忠義好好談談,如今這個心腹,在她心中已與女兒不相上下。

知道她即將深入霍四方軍營,做一件可能掉腦袋的事,難免緊張不安,袁忠義便柔聲勸説,分析利弊,想叫她定下心來。

林紅嬌並不是蠢人,她知道霍四方沒有一口答應,還是因為疑心病重,而如果計劃順利,墨十一就能解決這個問題。婚約,其實大局已定。

“不是我這把年紀了還硬要矯情,也不是我不知輕重,可…”説到最後,林紅嬌微微低頭,神情黯然道“再怎麼説,這也是要我又嫁一次,又…守一次新寡。我從張林氏,變作霍林氏,即使能拿下蜀州,將來…”

“紅嬌,”袁忠義柔聲打斷,左右四下無人,唐甜兒也去了外面,索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勸説道“霍四方已經在打你的主意,你得知道,被這麼個瘋子盯着,今後便只有兩條路可走。

要麼,從了他,要麼…便是咱們如今要做的。你肯真嫁他麼?他好歹是一方梟雄,你是想考慮考慮?”

“沒、沒有。”不知想到了什麼,林紅嬌一個靈,急忙表態,看神情竟有些慌張似的。

袁忠義彎與她對望,略一沉,沒有多説,只笑道:“好,收拾收拾,咱們去找紅菱,一起用飯吧。今夜好好休息,沒什麼大事,咱們明便上路。”

“嗯。”林紅嬌似乎恢復了鎮定,點了點頭。袁忠義緩緩站起,忽然道:“紅嬌,怎麼這幾,我覺得你有些怕我了呢?”林紅嬌抬眸望着他,片刻之後,扭開看向旁邊地上,輕聲道:“我只是一直在想,我與你…將來到底會如何。我越想,心裏就越是怕。”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愁來明愁。”他笑着了一首《自遣》,俯身摟住她的後腦,在她上輕輕一“唐家人在,我就先出去了,等到了安穩地方,再找機會為你解憂。”林紅嬌面緋紅,目光朦朧,輕聲道:“智信,我們這樣…究竟要到什麼時候?”

“到你不再想我的時候。”他自負一笑“難道,你還怕我硬纏着你不成?”她口微顫,似乎還想再説什麼,但此時門外已傳來了張紅菱脆生生的催促,叫他們趕緊出來吃飯,緊接着,門就被她那走路帶風的女兒一把推開。

林紅嬌的臉,也跟着轉瞬間變回了温柔慈母的模樣。可她拉起女兒的手,準備起身的時候,看着兩人掌背肌膚紋路,看着那緊湊細膩程度上不可避免的差距,一股隱隱的嫉妒,還是從眸子中一閃而過。

袁忠義看在眼裏,角微翹,大有趣。明清晨就要上路,匆匆吃罷茶淡飯,諸人紛紛回房休息。袁忠義等了片刻,賀仙澄敲門進來,向外打了個手勢。張紅菱剛剛洗淨了腳,見狀一愣,小聲道:“你要出去?”看她眼角漏出來的那股子失望勁兒,看來剛才洗腳時候靠着身子説情話,就叫她發了

“嗯,出去辦點事。你先歇了吧,我回來叫你。”

“哦。”張紅菱如今在他面前乖得像只小綿羊,半點不見領兵打仗時候的威風,輕輕應了一聲,就寬衣解帶上牀躺下,叮囑道“不怕晚,多會兒回來,也可以叫我。”袁忠義隔着被子拍了一把她的股,笑道:“好,叫不醒你,我就醒你。”她吃吃一笑,拉起被角,膩聲道:“那你可得用力些。”呵,有其母必有其女。

他肚裏嘲一句,出門拿下一盞燈籠,匆匆離去。唐飛鳳早已等在門外,見他出來,也不言語,徑直走在前面領路。走出一段,袁忠義才發現她似乎有意考校自己輕功,沒見步子邁得多快,趕路的速度卻越來越急。

他暗暗運起《不仁經》,施展醉仙步法中比較不那麼刻意的輕身要訣,緊緊跟在後面。

“把燈籠扔了吧。”唐飛鳳忽然丟下一句,跟着倩影一晃,帶起一陣輕風,轉眼就到了數丈之外!

昏暗,再遠一點,怕是就沒了蹤影。袁忠義急忙丟下燈籠,全力施展輕功,足不點地。他在身法上下過苦功,加上《不仁經》內力渾厚至極,生生不息,閃轉騰挪興許還有不足,長途奔走,他自信不會輸給絕頂高手幾分。

果然,唐飛鳳初時還能較為省力地甩開他十餘丈,轉眼奔走數里之後,那距離便漸漸拉近。但袁忠義心中暗暗奇怪,為何向的並不是唐門所在的山頭,而是出了唐家堡,往臨江郊外野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