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暫用不着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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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總算緣分一場,張紅菱隱隱知道一些,他還是應當作出一副多情模樣,濕潤眼角,垂首抹了抹淚。帶來的家財不少,跟着搬東西的也是宅子裏僱傭的那幫僕役丫鬟,面孔都,只是人數少了大半。
兵荒馬亂的時候,大難臨頭各自飛連夫都難免,何況只是些無人會去追責的賣身契。搬空宅子本就是袁忠義的主意,把人也帶來,倒不算壞事,飛仙門弟子指使起來,總歸不如丫鬟順手。
但這些金銀財寶要用在什麼事上,就不便讓張紅菱知道,袁忠義一邊命人先把東西上去,一邊柔聲哄着她,對賀仙澄悄悄使了個眼。賀仙澄心領神會,當即安排隨行弟子,將一口口箱子帶去入庫。張紅菱抹着眼淚走出幾步。
忽然抬頭看向賀仙澄,瞄見她身邊並排而行的林香袖,不臉一變,輕聲道:“袁郎,賀仙澄…幾時跟她林師妹關係這麼好了?”袁忠義信上沒説那麼多,便一邊留意她的神情,一邊柔聲娓娓道來,將這些子編造的謊言條理分明地講給她聽。
聽到林香袖如今是飛仙門門主,張紅菱似乎鬆了口氣。可轉眼又聽到賀仙澄如今是白雲山大師姐,一聽就像個攝政王,她的臉登時就又變得有幾分難看。
“原來…都是誤會啊。”聽完之後,張紅菱看着扭頭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賀仙澄,訕訕道“我還真當賀姐姐為人陰毒,心裏嫉妒呢。賀姐姐,小妹跟你道歉,對不住了。”賀仙澄微笑道:“不知者不罪,事情已經澄清,那大家還跟以前一樣,和和氣氣相處便是。免得咱們家裏這個風夫君,左右為難。”林香袖只是低頭邁腿,一聲不吭,後背緊繃。袁忠義肚裏暗笑,心知林香袖這陣子逆來順受百般討好,就是因為覺得自己害死了包含蕊,罪孽深重。
所以她巴不得此事揭過,再也沒有人提。結果張紅菱來了。雖説這才是包含蕊之死的真正元兇,和林香袖是下手的人,多半心裏害怕,連瞄都不敢瞄一眼袁忠義,上山的步子,還亂了手腳順了邊。
惹得幾個抱行李的丫鬟跟在後頭吃吃偷笑。上到飛仙門地界,小雨初停,雖依舊陰霾,總算不那麼氣悶。賀仙澄向眾弟子介紹一遍,登時便有幾個似乎動了念頭做小的少女,目光不善地瞄向了張紅菱。
兩個平在家裏主事,若去當小妾,必然要投靠一方才行。這兩人一個寬厚温柔,一個刁蠻無禮,傻子也知道如何去選。
再加上賀仙澄是同門大師姐,理所當然同仇敵愾同氣連枝同進同退恨不得一同趴在牀邊撅股,看這個來搶男人的,那必定是一百個不順眼,一千個不舒服。
得虧這是名門正派,師長們都在努力導人向善,否則,袁忠義恐怕得擔心張紅菱一會兒吃的飯菜要被下毒。張紅菱任慣了,當即俏目一瞪,掃過一圈,含沙影道:“賀姐姐,你這些師妹,可跟你親得很呢。”賀仙澄淡定微笑道:“那是自然,否則,我又有何顏面來做這個飛仙門大師姐。”
“賀姐姐,那等咱們辦了親事嫁了人,你還打算留在白雲山上管事麼?”
“出嫁弟子,哪裏還能管着門派事務。到時候我一心向着夫君,也有了私心,不合適。這段時間,我會讓林師妹好好學着,等我走了,她便能獨當一面。不至於再被誰哄騙,做下些不當做的事。”賀仙澄故意在“林師妹”三個字上咬了重音,妙目一斜,向着張紅菱遞了一個眼神。張紅菱嬌軀一震,向後退了半步,強擠出一個微笑,道:“你林師妹…那麼機靈,誰騙得了她。就怕她…有時候機靈過頭,誤會了旁人的話。”賀仙澄也不窮追猛打,扭身道:“師妹們,去忙正事了。林師妹,我看紅菱妹妹想和你敍敍舊的,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你就帶她去住處吧。”林香袖木然點了點頭,聲音都微微發顫“我…這就去。張將軍,這邊請。”張紅菱下意識地瞄了袁忠義一眼,想看出點什麼端倪。
但袁忠義正滿面笑容指點幾個俊俏女弟子詢問的武功瓶頸,抓着小手摸在自己各處道,提醒她們廣寒折桂手的發勁要訣。看着不像是然大怒或山雨來的樣子,就是讓她心裏酸溜溜的,滿肚子不暢快。
張紅菱是女子,自然可以客居在飛仙門弟子們的住處附近。往那邊走出十幾丈,眼見身邊沒了其他人,她一個箭步竄過去,伸胳膊就挽住了林香袖,急匆匆道:“香袖,那個…
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何回趟老家,就嘁哩喀喳死了這麼多人?”林香袖打了個哆嗦,低下頭,輕聲道:“蠱宗…和柳鍾隱太厲害了。要不是袁大哥機警,我和賀師姐也一樣逃不出來。”張紅菱憤憤道:“你叫得到親熱,先前不是還跟我説賀仙澄礙事的麼?哦,這會兒你當了門主,如願以償,她就又是你的好師姐了?”林香袖縮着脖子,快步前行,輕聲道:“她一直都是我師姐,一直都是。”
“那…你該不會把包含蕊的事情,也説了吧?我只讓你調整一下藥材,別讓她能生孩子,我可沒説要害死她…你不會,自己擅作主張了吧?”林香袖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輕聲説:“我就是聽你的話去辦的事,可沒有擅作主張。但…我也不敢説,我是袁大哥救回來的,他們倆還好心叫我當了門主,給了我…一切。我要説了,他們…會恨我的。”張紅菱暗暗鬆了口氣“好,那就最好。你不説,我不説,包含蕊福薄,本就怪不得咱們,這事兒就不會有人知道。
你放心,等那姓賀的不在了,飛仙門全歸你管着的時候,我給父王寫密信,叫他幫你,離了她,一樣讓你把這兒管得妥妥當當。”林香袖嘆了口氣,重新邁開步子“那便先謝謝張將軍了。”
“香袖,怎麼這次見你,覺你變了個人一樣…你都當上門主了,這是在怕誰啊?那賊還能跟上白雲山來姦殺你不成?”她嬌軀一震,豁然回頭,圓瞪的眼睛讓五官都顯出幾分猙獰,惡狠狠道:“你説什麼?
誰説我怕了?我什麼事都沒有,我只要…只要跟着賀師姐,跟着袁大哥,就什麼賊都不怕!你聽見了沒!聽見了沒!”張紅菱被她嚇了一跳,連肩上纏的鞭子都下意識拿到了手裏“你…發什麼瘋呢?我就是問問。好心當成驢肝肺!”林香袖哆哆嗦嗦扭回身“我沒變,我什麼都沒變,不許你多事,不許你亂講。
不然…我就把你的事告發給袁大哥,就説…包含蕊是你害死的。聽到沒?”
“我不説就是,你真是…怎麼瘋瘋癲癲的。”張紅菱走出幾步,皺眉道“你袁大哥袁大哥叫那麼親,我還以為你不想當這門主,準備給你師姐做陪嫁丫頭了呢!”
“哦…所以,你怎麼説的啊?”袁忠義靠在牀頭,頭枕雙手,懶洋洋笑問。
林香袖收回剛過腳背的舌頭,背對着他上下起伏的分毫不敢停滯,顫聲道:“我…我説我沒有…那麼好的福氣。”
“那她呢?”袁忠義捏住她的,扒開看着紅豔豔水淋淋的縫,笑道“你這話可要讓她留上心了。”
“她…應該是吃上了醋,此後就沒怎麼説話了。”林香袖雙手捧着袁忠義的腳掌,一口口向足尖“主人,你…準備怎麼炮製她啊?需要…我幫忙麼?”賀仙澄用手輕輕扇着薰香,將那清幽味道送到自己頸窩腋下,側目一瞥,道:“暫且用不着你幫忙,你的心思,還是放在怎麼好好當你的門主上吧。
瞧你那不中用的樣子,來個張紅菱都能看出你害怕來。這要是喪禮和大典上,那麼多出嫁的師叔師伯過來,你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