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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雙肩略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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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蕊連服用補藥滋養,甚至不惜下了些會折壽的猛藥,就是想培養陰宮,將來好為袁忠義留下一男半女,也算死而無憾。可其中有些藥極烈,適逢包含蕊來了月事,痛苦不堪,整晚哀鳴難以入眠。

賀仙澄於心不忍,主動説起要用麻心丸為她鎮痛。起初效果頗佳,包含蕊安靜下來不再鬧騰,但沒兩天,林香袖就發現,賀仙澄為包含蕊用的麻心丸,並非單純口服,而是配合着燻烤煙霧。她偷出殘餘送給門主檢驗,才發現那藥並非飛仙門此前所用的方子。

許天蓉連夜過去質問,賀仙澄卻推説一概不知。他們進去檢驗,就見包含蕊氣若游絲,角溢血。許天蓉急忙運功幫忙療傷,卻為時已晚。賀仙澄出言狡辯,許天蓉哪裏肯信,將她打傷捉去,召集趕來的師姐妹,聯合審問。

最後斷定她是因妒生恨,決定暗暗下藥殺人,只是礙於賀伯玉已到,又有一個未婚夫正在外奔波,為國盡忠,便只將她關押看守起來,等待最後定奪。

前因後果瞭解一番,袁忠義濃眉微皺,緩緩道:“林師妹,此事…你不覺得有些蹊蹺麼?”林香袖一怔,明眸半抬,奇道:“哪裏蹊蹺?”

“於情,仙澄與含蕊一起經過患難,師出同門,有張紅菱這個平在,她們倆不是該一心對外麼?

於理,仙澄是大,含蕊是小,仙澄身子康健結實,養兒育女無憂,含蕊虧虛得很,吃了那麼多補藥,都未必能有一兒半女,仙澄除掉她,能有什麼好處?”袁忠義邁入府中,命令下人收拾佛堂,今後除非死光,否則絕不準斷了主母的香火。過去將牌位擺放妥當,拉過蒲團跪下叩首,等到起身,袁忠義帶着林香袖走到院中,皺眉道:“林師妹,這裏頭的異樣,許真人就不曾留意到麼?”林香袖略一思忖,輕聲道:“師父應該也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才會格外仔細盤問,不過關起來賀仙澄後,師父也對我説過,説賀仙澄自幼就非善類,心機深沉,為謀利益不擇手段。

此前師父還當她只會為了家國大義才會佈置陰謀,沒想到她對同門師妹,共奉一夫的姐妹,也能下陰毒手段。師父覺得之前失算,對你不住,才會有些愧疚,不願面對姐夫你。想來,咱們都被賀仙澄給騙了。”林香袖已經不再稱呼賀仙澄師姐,可見飛仙門內對這罪人的態度算是大局已定。袁忠義點了點頭,故意做出滿面恨意,道:“好,那就讓我見見賀仙澄,讓我問問她,為何要如此心如蛇蠍!”林香袖快步領路,口中道:“我們關着她,本就是留給姐夫你做最後決定,不過你這會兒要見她,恐怕還要一個人點頭才行。他擔心你怒火攻心傷他堂妹,已經在將軍府守了好些天。”那説的自然便是賀伯玉。袁忠義見到賀伯玉的時候,暗暗吃了一驚。堂妹生死難料,西南戰事又風起雲湧,不論私利還是大義,都該是他正頭疼的時候。

可這位自號愴然獨行的劍仙,正在院子裏調戲丫鬟。茂林連年戰亂,那丫鬟模樣還算標緻,身子骨也凹凸有致,必定早已不是處子,袁忠義體內陰元充沛,便懶得在此類女子身上多生枝節。

可賀伯玉興致不錯,正將那丫鬟摟在懷中,親臉摸手,滿面堆笑。看模樣,真不覺得他有多擔心自家堂妹。

有成竹麼?袁忠義略一沉,將神情調整成略帶怒氣的哀傷,大步走過去,一拱手道:“在下袁忠義,見過賀兄。”賀伯玉側目一瞥,在懷中丫鬟墩墩的股上捏了一把,將她推開,擺手道:“去忙吧,莫要妨礙本公子同妹夫説話。”袁忠義心中微訝異,傳聞中西南四劍仙都是些大氣穩重的俠義之士,就是偶有放形骸之舉,也不曾聽過誰在女上有什麼劣跡。

“智信啊,”賀伯玉笑嘻嘻站起,在他肩上一搭,道“我妹妹説了不少你的事,我相信,你是聰明人,不會跟那幫瘋婆子一樣,冤枉我家仙澄的,對吧?”袁忠義暗暗皺眉,隱隱覺得不對,口中道:“賀兄,冤枉不冤枉,並非隻言片語可以表明,不知能否行個方便,讓我去見見仙澄,問清其中的來龍去脈?”

“換了旁人,那我是一定要戒備三分,可妹夫你又不是什麼外人,去吧去吧。”賀伯玉哈哈笑道“不過妹夫你和仙澄單獨相處孤男寡女,千萬留意不要乾柴烈火情意綿綿才好。”袁忠義望着他肩後佩劍。

忽然覺得那裏不太對勁。杜太白,李少陵,平時都不會把劍背在身後。頂級劍客,任何情況都要讓劍柄在自己最順手的位置。他皺眉道:“賀兄,你這把劍…背在後面,會不會不太方便?”賀伯玉也皺起眉頭,道:“哎,此地又不是什麼危機四伏之處,我與剛才那位小妹相談甚歡,豈能讓劍柄硌到佳人。”林香袖並未跟進來,飛仙門看守此地的弟子也都在院外,袁忠義本還以為這賀伯玉不是什麼善類,可實際接觸之後,倒覺得和曾經的自己頗為投緣似的。

此時不宜深究,他一拱手,道:“有勞賀兄費心,我這就去看望仙澄了。”

“你去你去,這裏有我守着,沒人敢給你們小兩口搗亂。”這腔調中透出一股猥褻之意,讓袁忠義心中更覺不妙,暗想該不會是哪個擅長易容的賊到了,假扮成賀伯玉的模樣,將賀仙澄染指了吧?

那他這一趟滅蠱宗、收聖女、蠱師的成就,當下就要大打折扣。他加快幾步,敲了敲門,高聲道:“仙澄,你在裏面麼?”喀拉一聲,門閂抬起,吱呀打開,賀仙澄略顯憔悴的蒼白麪孔出現在縫隙之中,看見是他,總算浮現一絲喜,向後讓開,如釋重負道:“智信,你總算回來了。你若再耽擱幾天,我…怕是頂不住了。”袁忠義邁進門檻,徑直走去內室,坐在牀邊。賀仙澄上好門閂,蓮步輕移跟進,拉過梳妝鏡前的凳子,緩緩坐下,幽幽嘆了口氣。他沉默片刻,緩緩道:“你不覺得…該對我有個代麼?”賀仙澄微微抬眼,輕聲道:“智信,你不必這麼詐我,我看得出,你並沒相信許天蓉她們的蠢話。”他冷笑一聲,道:“可含蕊死了。

我相信哪一邊,就看你到底怎麼説了。”賀仙澄眉心微蹙,道:“包含蕊對你能有多重要,你對外人演戲也就是了,對我何必還裝出這副長情模樣。先不説包含蕊並非我所殺,就算這次她沒事,將來等她累贅時,我一樣會為你解決這個麻煩。”

“你這話説的,倒讓我有幾分相信,含蕊的確是你下毒害死的。”賀仙澄略顯焦躁,道:“你就算動動腦子,也該知道含蕊是我拿來對付張紅菱的最佳人選,我巴不得靈丹妙藥養壯了她,給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叫張紅菱頭疼去。”

“情理的事情,對常人興許有用,對你…明人不説暗話,仙澄,你是用常理能猜度的人麼?”賀仙澄長長出了口氣,雙肩略垮,道:“這不可能是我乾的。”

“願聞其詳。”

“包含蕊死於強效麻心丸過量。

智信,我手上那瓶強效麻心丸,已經在你身上了。”她淡淡道“我總算知道為何師父一心想要將我名正言順除掉,原來,強效麻心丸的事…她早就察覺了。這一手連環計,用的當真是老辣。”

“怎麼講?”

“我此前是門主繼任者的最佳人選,飛仙門上下都清楚得很,如果師父那時出手,最惹人懷疑的就是她。她正當壯年,如今飛仙門漸漸做大,她怎麼捨得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