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英仙座兇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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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德-埃勒蒙並沒有立即答應拉烏爾的要求。他仍有些猶豫,看得出內心十分動。
“這麼説,”他説“我們就要達到目的了?
…
我作了那麼多的調查,為不能替伊麗莎白報仇而那麼痛苦!
…
是真的嗎,我們就要知道她的死的真相了?”
“這個真相,我已經知道了。”拉烏爾肯定道“其餘的事,比如丟失的項鍊,我相信可以證實…”昂託尼娜深信不疑,她明朗的面容表明她對拉烏爾毫無保留地信任。她抓起讓-德-埃勒蒙的手,把自己的愉悦和信任傳達給他。
至於戈熱萊,他臉上每一股肌都繃得緊緊的,牙巴骨咬得鐵緊。他也不能不承認,他費了那麼多功夫調查的問題,現在被這可惡的對手解決了。他既希望又害怕對手成功,因為這成功畢竟讓他臉上無光。
讓-德-埃勒蒙又走上了十五年前領那位女歌唱家走過的路。昂託尼娜緊跟着他。後面是拉烏爾和戈熱萊。
四個人當中,最從容的當然是拉烏爾。他欣喜地看着昂託尼娜在自己前面行走,並注意到她與克拉拉的不同的幾個細微之處:肢沒有那樣柔軟,步態沒有那樣起伏,但更有節奏,更見純樸,那裏面少了幾分得意,多了一些自豪;少了幾分養成的嫵媚,多了一些天然的風韻。他明白,他從昂託尼娜步態上發現的這些特點,在她的神態甚至面盤上也能見到。小路上雜草叢生。有兩次她不得不放慢腳步,與他並肩行走。他發現姑娘的臉紅了。他們一句話也沒説。
從凹處的花園裏,有一道石梯往上延伸。侯爵步上石階,來到第二層平台。平台左右兩側都栽着一行行桃葉珊瑚。在開裂的長滿苔蘚的基座上,擺着一隻只古老的花盆。他往左走,來到通往廢墟的坡道台階上。拉烏爾拉他停下。
“你們就是在這兒親吻的吧。”
“對。”
“在哪個確切地點?”
“就在我站的地方。”
“從城堡見得到嗎?”
“見不到。這些小灌木未經剪枝和照料,葉子都落了。可從前不是這樣。它們從上到下構成一道厚厚的屏障。”
“那麼,您走到樹籬盡頭回頭的時候,伊麗莎白-奧爾南是站在這兒嘍?”
“對。我還清楚地記得她那模樣兒。她向我送來飛吻。我好像又看到了她充滿情的動作、她的神態,這古老的基座在這兒,周圍一片綠。我什麼也沒忘記。”
“您下到花園以後,又再次回頭望了嗎?”
“望了,想看到她走出小路。”
“看到了嗎?”
“沒有馬上看到。但只等了一會兒。”
“按正常情況,您應該馬上見到她?她應該走出了小道?”
“對。”拉烏爾微微笑起來。
“您為什麼笑?”德-埃勒蒙問。
昂託尼娜也朝他傾過身子,用她的身體向他發問。
“我所以笑,是因為案子越顯得複雜,人們就希望情節也同樣複雜。人們從不尋求簡單的想法,總是追求荒誕的拐彎抹角的情節。您後來作了搜查,您來找什麼呢?項鍊?”
“不是,既然它們已經被搶走了。我來找的是可以使我們追查出兇手的痕跡。”
“您就沒有一次問過自己,項鍊是否沒被搶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