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太后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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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應當不怎麼喜歡皇后的,否則太子好端端的為什麼險些被廢掉了?
她偷偷抬起頭,目光落在了陳後那有些蒼白的臉頰之上,皇后年紀已經不輕了,容顏也已經沒那麼漂亮。
既然是如此,陛下也不應當寵愛她了。
至於陳後為她求情,賀蘭月認為她不過適作客氣,在陛前做做樣子,故作賢惠而已。
然而無論內心有多少怨毒,賀蘭月都只能生生的壓在了心底,心口血,面上卻不覺透出了那麼一絲苦澀委屈。
夏熙帝黑漆漆的眸子掃向了賀蘭月:“瞧她年紀尚輕,就算是不知禮數,似乎也是情有可原——”賀蘭月聞言頓時一喜,只覺得夏熙帝對自己也是未必沒有情意。
然而接下來夏熙帝卻極冷漠的説道:“養不教,母之過,陳氏卻是不知禮數,未曾好生提點教導女兒。皇后,我原本想為你解憂,想不到卻放人為你添堵。陳氏如此不堪,教女無方,褫奪誥命封號——”一言既出,賀蘭月頓時從天堂落到了地獄,咚的癱軟在地。而陳後固然老謀深算,比其女不知沉穩多少,此時此刻,卻也是不住為之失!
區區失儀之事,居然就如此陣仗?
這,這又如何可能?
陳嬌和賀蘭月只覺得荒唐之極,只覺得這樣子的事情原本絕不該出現的。
然而夏熙帝的話兒還沒説完,更不覺補充道:“擇此事以聖旨送去兗州宣讀,並當眾教化,讓陳氏知曉禮儀,陳家上下更也是引以為戒。”宣讀聖旨?送去兗州呵斥?
若方才陳嬌只是面微白,如今卻是頓時是眼前一黑。
她在兗州本來就自負尊貴,並且十分張揚,可是如今,這可是當着整個兗州圈子狠狠打自己的臉?
可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她自認是並沒有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不過是讓女兒打扮美麗,賣風情而已。
莫非,莫非是皇后使了什麼手腕,讓自己這般丟臉?
可她不甘心,更不想淪為兗州貴婦圈子的笑柄,想到了這裏,陳嬌更是語帶哽咽,攀附上了陳後:“皇后——”不待陳嬌求情,夏熙帝已然是冷漠無比説道:“這般不知禮數之人,立刻就逐出皇宮吧。不必留在這裏,污了皇后的眼。”夏熙帝似乎對眼前兩個女人充滿了厭惡,一揮手,就命人將兩個人生生的拖了出去。
陳嬌與賀蘭月只覺得宛如在夢中,一切都是這般的不真實。
賀蘭月失魂落魄,摔了一跤。
她正起身,一片略有冰涼的手掌卻輕輕的扶起了賀蘭月。
賀蘭月一抬頭,入目正是王珠,內心頓時一驚!
王珠嫣然一笑,卻驀然湊過去,在賀蘭月耳邊低語:“賀蘭表姐,在皇宮之中,並不是花那麼點銀子,打聽到一些事情,就能夠爭寵的。”賀蘭月驀然抬起頭,死死的盯住了王珠,一雙眼睛好似好噴出火來。
而王珠發覺自己似乎確實有些變態了,自己最近不知道第幾次看到這種眼神,這種明明知曉是自己算計,卻茫然不知為何被算計的表情。
而這樣子的覺,讓王珠覺得非常非常的美妙。
就好像品嚐到了甜的糖,仿若妖魔吃到了人心。
而賀蘭月,至少比王姝要好些,至少並不似王姝那般失控跳出來説些別人並不相信的話。
她只是惡狠狠的咬緊了瓣,品嚐中那絲血腥氣。
而王珠卻也是輕輕起身,更不覺偎依在陳後身邊。
只有在母親的身爆她方才覺得自己一顆冷冰冰的心,是有一絲温熱的。
陳嬌內心更是惱恨無限!
她掃向了陳後,只覺得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所設計的,卻忽略了一旁偎依在陳後身爆雙眸漆黑冰冷的少女。
夏熙帝瞧着陳後,一時目光閃爍,不知心裏在想什麼。
他卻伸出手,輕輕覆蓋在陳後額頭上。
“這些子吃了藥,身子可好些了?”那掌間的額頭也微微發熱,陳後面頰也微微蒼白。
看到了這裏,夏熙帝卻也是不覺皺起了眉頭:“這個賀蘭月卻也是不知分寸,今給你的藥,卻被她衝撞得沒有了。”陳後不知道自己心裏什麼覺,一會兒發熱一會兒發寒,她嫁給了夏熙帝多年,也已經孕育子女,其實也有些知道夫君情。可有時候,卻總覺得對他有一股子説不出的覺。
王珠卻輕輕錯過了自己的臉孔,垂頭瞧着自己的手指。
賀蘭月和陳嬌可能不明白為什麼如此,可能不知道為什麼錯了父皇的喜好,最後觸怒了夏熙帝。然則其實,她們花錢買的消息並不曾有錯。父皇確實喜愛木沉香,喜愛清清淡淡的衣服料子,就連那綠玉牡丹,確實也是夏熙帝喜愛的花朵,她王珠再有本事,也是堵不住這宮裏所有人的嘴。
可是一個人的喜好,並不見得是一成不變的,今喜歡的東西,也許明天就會十分厭惡。
陳嬌打聽到了夏熙帝喜愛木沉香,卻並不知道,這木沉香實則也是楚美人常用的香料。
燈會之後,夏熙帝認定是四皇兄製造謠言,居心不良,卻並沒有處置楚美人與王竟,可這並非是因為夏熙帝已經原諒他們,不過是瞧在容太后面子,不想徹底撕碎了這母慈子孝的麪皮。
正因為不能發,夏熙帝內心之中的怒意想來也是會更深。
王珠自認是個孝順女兒,自然也是要讓父皇出出心口這口惡氣。
賀蘭月並不知道,當初楚美人初被夏熙帝留意,就是她一身綠衫,打翻了一碗給太后的藥。
當時夏熙帝並未責罰,反而不覺起了憐愛的心思。可是如今賀蘭月再這樣子做,卻已經沒了楚美人的福氣。更何況賀蘭月身上的木沉香,也總是讓夏熙帝聯想到楚美人。
縱然是投其所好,卻總歸是要想一想,曾經之所好,究竟是不是如今所厭惡的東西。
王珠悄然退到了一爆滿意的不僅僅是夏熙帝對陳嬌母女的處置,更是夏熙帝對楚美人的厭惡。
夏熙帝輕皺眉,不覺掃了王珠幾眼。
這段子以來,他總是覺得王珠似乎安分了許多,安安靜靜的,話語也少了不少。莫非是因為王珠如今婚事已經定下來了,所以子也是變了不少?
就在此時,宮女卻前來稟告,只説容太后前來探病!
王珠內心忽而浮起了一絲古怪,一絲莫名的不安。
這不過是一份獨有的直覺,雖早知曉一切都是容太后背後扶持,然而容太后背後之人究竟是誰,王珠卻也是不得而知。
王珠眼波轉間,見着容太后盈盈而來。
陳後要行禮,卻是被容太后輕輕按住了:“你身子不快,如何能起身?還是快些將病養好些,再與我説話兒。皇后持六宮,勞苦功脯更該好生養養身子。”陳後自然是謝過,倒頗有些融洽之態。
王珠目光轉,頓時落在了一旁的隨行之人身上。
徐御醫是一貫給母后請脈的大夫,也是得用之人。可替皇后看診的御醫隨太后一併前來,那麼就頓時顯得有幾許古怪了。
除開徐御醫,另外一名大夫居然是太醫院院令秦海!
秦院令不單單是醫術高明,而且一貫清高自負,不屑於和權貴往。
正因為如此,秦院令不單名聲極佳,而且頗得夏熙帝的信任。
一瞬間這些念頭在王珠心頭一轉,王珠心下微微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