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噁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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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的女子,自己雖然可以寵愛,卻也是決不能錮的。
更何況如今王珠已經是徹徹底底的屬於自己了,他還想這些做什麼呢?
端木紫麟也不覺將自己心口那縷黑暗的念頭壓了壓。
他故意放緩嗓音:“小九,如今你有孕在身,還是少些走動,免得有人對你動什麼手腳。”站在高處,卻也是難免被人所覬覦,成為眾矢之的。
待他瞧見王珠點點頭同意了後,方才心裏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景家,待端木紫麟離去,那些貴女離去,整個宅子卻也是清淨了不少。
雪亭之中,景家幾個旁支庶女,卻猶自議論。
“早聽説,大房這位姑娘,樣兒出挑,人也是十分能幹。福氣也是跟咱們不同,打小就養在朱家,可與咱們姓景的並不親近。”這話兒裏面,已經是平添了幾許的酸意。
可聽的人,卻沒一個反駁,反而一個個的,頓時透出了隱秘的笑意。
説到底,一個人若爬得太高,總是會惹人嫉妒。景輕衣雖然遠遠不如王珠一頭髮絲,可在這些景家的女郎眼裏,已經是十分幸運。
要知曉,景家雖然是源深遠的世族,可這些年來,已經是有些沒落之相。那中辰五族,可是遠遠不如了。可景輕衣卻被養在朱家,自幼便是壓了一頭。等景輕衣回到了景家,只顧着自己風光,結的是李太后,可沒想過提攜她們這些景家嬌娥。
故而難免,頗有微詞。
“有太后娘娘跟她親近,自然也就瞧不上咱們了。”
“太后娘娘跟她親近,不就是因為攝政王跟她説説話兒,可咱們這位攝政王,也只是跟她説説話兒。”幾個女郎相識一笑,言語不言自明。
而樹叢之後,景輕衣的身軀卻也是氣得瑟瑟發抖。
這些小蹄子什麼意思,她如何不明白。
不就是説自己想要跟攝政王好,卻是痴心妄想,被攝政王當眾打臉。
還説什麼血脈之親,可這言語之中,卻也是諸多諷刺。
李如拂卻走過來,牽着景輕衣的手走出去。
那些女郎見到了,頓時紛紛行禮。
她們擔心景輕衣聽到了這些言語,心中不覺忐忑。
李如拂容淡淡的,也沒理睬,帶着景輕衣揚長而去。
回到了暖房之中,景輕衣卻也是仍然氣得身子瑟瑟發抖:“這些人,明着什麼好聽的話兒都説,可是一轉眼,卻也是説出了這樣子話。”這暖烘烘的火一烤,頓時口乾舌燥。
景輕衣喝了幾口茶,卻仍然是壓不住那股子燥意。
李如拂倒是氣定神閒,輕品了茶水:“這世人就是這樣子,捧高踩低,不是嫉妒你,就是諂媚你。若是你爬得很高很高,那些人才不敢議論你,只會奉承你。你瞧這些人,是絕不敢議論於我了。”景輕衣想了想,卻也是點點頭。
自己若能成為端木紫麟的妾,那麼誰還敢議論自己呢。
成王敗寇,也不過如此。
景輕衣妙目轉:“誰能料想,王珠居然有身孕了,這可又拴住了攝政王。攝政王多年來孤家寡人,生下的頭一個孩子,自然新鮮着。”而李如拂忽而冷冷的説道:“這時機,卻也是未免可巧。有孕兩個月,剛好一回來就有了,正是她要失寵的當頭。”景輕衣抬起,不覺轉了幾許驚喜,頓時恍然大悟:“是了,怎麼這般可巧。太后的意思,就是王珠肚子裏那個是假的?”李如拂冷笑:“懷是懷了,這倒不能作假。今天替王珠瞧身子的,也是我的心腹,自然也是有懷過。可是懷的是不是攝政王的孩子,這可是值得商議。這攝政王妃新婚燕爾,便是心心念唸的,要回去大夏,你説這算是個什麼病?攝政王這樣子位高權重的玉人兒,如不是心裏面有什麼,何至於拋開不顧,急匆匆的回孃家。”景輕衣也是狐疑,她只瞧了端木紫麟一眼,頓時不覺心醉神。
王珠怎麼就捨得,將端木紫麟這樣子一塊鮮,送到了豺狼虎豹的口中。
李如拂私底下做的那些個下作事,自然也是未曾跟景輕衣説過。
她輕輕的吹開了茶水裏的茶葉,緩緩的品了一口。
景輕衣不過是枚棋子,沒必要什麼都知曉。
景輕衣卻也是頓時不覺喃喃低語:“是了,王珠為何就捨得?”李如拂嘆了口氣:“雖攝政王什麼都好,就抵不住有些人天生低賤。這九公主,原本在東海,就是養了個小鮮兒。那男子叫林墨初,樣子也出挑,更要緊的是子温順,對王珠温温柔柔的,服侍得十分周到。比之端木紫麟,那可是更多了幾許温柔體貼。攝政王什麼都好,可卻不會低聲下氣。這一次王珠回大夏,林墨初也是千里跟隨。”景輕衣頓時口而出:“她當真是骨頭輕!”王珠怎麼就這樣子賤,都是已經有端木紫麟了,絕世之姿,還跟別人勾搭。
這肚子裏懷的,可是個孽種吧。
想到了這兒,景輕衣卻也是不覺心疼起了端木紫麟起來。
瞧端木紫麟對王珠的百般呵護,景輕衣這心裏面頓時也是不覺心裏面酸酸的。
卻渾然忘記了,這些事情無憑無據,就是李如拂這樣子一説。
人就是這個樣子的,總是願意去相信自己樂意相信的。
景輕衣不覺急切:“太后娘娘,咱們可是要挑出證據,讓攝政王知曉王珠的真面目。可是不能讓攝政王被王珠隱瞞了去。”李如拂悠悠説道:“為什麼要有證據,這話兒只需傳去去,樂意傳的人不知曉多少。不知曉多少人,愛聽這樣子的辛秘的事情。況且王珠這肚子裏的孩子月份不對,不是有這麼一回事?”景輕衣一聽,頓時深以為然。
是了,這男人都是愛面子的,外頭傳得難聽,端木紫麟也是會面上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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