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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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心情不好。”一股濃濃的哀愁味。
這可稀奇“喂!別再喝了。”曹亞綺看鐘鈴鈺眼前的酒杯,一次加滿一次,她忍不住勸道。再這樣喝下去,早晚會醉的。
“你不要管我!借酒澆愁你沒聽過嗎?”鍾鈴鈺不理會,又一杯黃湯下肚。
quot;我怎能不管你!拜託,要是你醉了,誰扛你回家?是那可憐的我耶!”曹亞綺本是不想管的,但扛人的任務,着實不好玩。
“我會自己回去的!呵呵,別擔心。”説着説着笑了起來,拿起手,在曹亞綺的面前揮一揮。
“我不管,總之,你不準再喝!”曹亞綺伸手搶鍾鈐鈺手中的酒杯。
“我要喝!”鍾鈴鈺躲躲閃開,酒杯握得死緊,硬是不給搶。
眼看勸阻不成,曹亞綺乾脆將酒瓶沒收,讓鍾鈴鈺無酒可倒。
“啊!把酒給我!”鍾鈴鈺慢了一拍才看到,要伸手去阻止,早巳來不及。
“不給就是不給。”曹亞綺義正詞嚴,她看鐘鈴鈺已呈半醉狀態,講理是講不清的,來硬才是上上之策。她是真的不想花費力氣扛一個人回去。
鍾鈐鈺忽然安靜下來,恍恍地出神,腦子裏不知在計較着什麼,三分鐘過去,她站起身,口中喃喃念着:“不給就不給,大不了我去跟別人要。”説完,她朝別桌而去。
音量雖不大,曹亞綺仍聽得清清楚楚。
“到時頭痛,別來求我!”眼看管不了,曹亞綺只好放任她去。
其實鍾鈴鈺的神智還算清醒,只是覺頭有點重重的,從肚子以上的身體都是熱呼呼的,整個人輕飄飄,但走起路來尚不至於天旋地轉、腳步輕浮。她撇下曹亞綺,四處尋酒去。她其實並不想喝那麼多酒的,誰知才喝了一杯,就有點
罷不能,所有理智都被取代,行為如
繮野馬,想管也管不得。
終於,筵席結束,曹亞綺千里尋回鍾鈴鈺,眼看她一副七、八分醉樣,開始語無倫次。或許自己命定逃不過這一場劫難,只好認命地扶起鍾鈴鈺。
“嗨!亞綺你好,你怎麼來了?”鍾鈴鈺一雙濛似的眼,失焦的嚴重。
“閉上你的嘴!走,我們回家去。”
“回家?不,我不要回家!回家又沒酒喝。來!陪我喝一杯。”拿起酒瓶,倒了滿滿一杯遞給曹亞綺。
曹亞綺取下酒杯,放回桌上。
“走!”二話不説,拉起鍾鈴鈺就走,幸好這次她沒再鬧子。
剛走到門口,她早己氣如牛,鍾鈴鈺將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她身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沒回到家,她可能就先掛掉。
“嗨!亞綺,需不需要幫忙?”跟前停下一輛車,車內是跟她同一部門的同事。
“小張,可以麻煩你送我跟小金回家嗎?”曹亞綺拿出她獨持的女人優勢,她的哀求,很少有男人招架得住。姜太公釣魚,願者上勾,道理是很簡單的。她想,老天爺還是待她不薄的,回去有空得多燒點香及金紙。
“可以啊!”小張下車,幫曹亞綺把鍾鈴鈺安頓在後座。
“謝謝你!”曹亞綺坐進前座,對小張出一張甜甜的笑臉。
“別那麼説!”小張靦腆地抓抓頭,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曹亞綺再趁機送出一個微笑,很自然地和小張攀談起來。
剛進公司時,小張待她不尋常的好,她明白他的殷勤。在她的“帥哥論”裏,小張三樣都不及格,馬上被她封殺出局。一般的同事禮儀,她還是一樣不少,但在之中偷偷隔着一段距離。可眼前情況不同,有免費的司機送上門,不善加利用的是白痴,她着實不想獨自扶着一個酒醉女回家。
一路上,曹亞綺和小張説説笑笑,很快地就到家。小張幫她把鍾鈴鈺扶到牀鋪上,很君子的馬上起身告退。她沒有挽留他,送他到門口,謝謝他的好心。
“呼!累死我了。”她關上大門,走回沙發坐下,吐出一大口氣,今天晚上她也折騰夠了。至於那個已醉到不省人事的鐘鈴鈺,她可是仁至義盡,再也沒力送佛送上天。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隔天一早,一陣驚聲尖叫奏起起牀號。
“啊!七點十分了!要遲到啦!”發聲者為昨天的醉仙——鍾鈴鈺是也。
“啊!頭好痛!”下一秒,慘哀不絕,她的腦中宛如戰場乒乒乓乓。
“你醒啦!”曹亞綺聞聲而來,經過昨天的一番折騰,她也睡遲了。
“亞綺!我的頭好痛,有沒有止疼藥?”
“沒有!”自作孽,不可活。曹亞綺無情地轉身:“我要準備出門上班了。”
“啁!”再慘叫一聲,腦中還是兵荒馬亂得厲害,鍾鈴鈺心一橫,將擾人的頭痛暫又撇一邊,刷牙洗臉整裝,急急出門去。
神速地趕到公司,趁着等電梯的空檔,她利用時間低頭看錶。七點五十五分,幸好即時趕上。
好不容易等到空電梯,時間攸關全勤獎金,一羣人顧不得禮貌,能擠就儘量擠。鍾鈴鈺和曹亞綺好不容易,終擠得一席之地。
鍾鈴鈺正暗自慶幸,這個月的全勤獎金尚在安全地帶,逃不出她荷包大人的掌心,看來她又可以讓它的厚實再添上一層。
從剛搭乘電梯起,鍾鈴鈺除不時閃電劈頭的痛楚外,似乎外加上兩道飛鏢急
而來。
耳邊又傳來陣陣竊竊私語,但她實在頭疼得緊,無暇再顧及其它。
當然,她的全勤獎金除外。
電梯一層一層的往上升,人羣愈來愈少。
到第六層樓公關部,曹亞綺和鍾鈴鈺打聲招呼,離開電梯前,頗有深意地對她眨了眨眼。
鍾鈴鈺完全摸不着頭緒,猜想若不是她眼花,就是曹亞綺突然眼睛筋。
她雖不知道眼睛筋是什麼
覺,也沒聽説過眼睛會
筋的。
而此時電梯裏僅剩鍾鈴鈺和另一人。
達藝公司擁有兩層樓的攝影棚,又十一樓以上隸屬重位,非一般經理級以上的人員是無法上去的,是已將電梯有所區隔,有分為直達八樓以上、及七樓以下皆停的電梯。鍾鈴鈺搭的,正是後者。所以她知道,背後的人,八九不離十和她同一部門。
鍾鈴鈺又低頭看錶,七點五十九分,正好來得及,她的嘴角不上揚,心情也稍稍好轉。
同部門不打招呼,似乎不太通情理,她熱心地堆上一臉笑靨,轉頭對那人打聲招呼。
“你…”不轉頭還好,一轉頭,她的“你”字才出口“好”還來不及説,臉上的燦花當場僵死。
恰巧,當地一聲,電梯門開啓,七樓到了。
“我的五千塊!”平地一聲雷,炸得驚天又動地。
鍾鈴鈺手指着男子,大喊而電梯外每個聽到聲響的人,莫不伸長脖子,引頸眺望着聲源處。
當她回過神來打卡後,望着打卡鐘的面容,只能以可怖來形容——八點一分!她永遠都會記得,是誰害她的全勤獎金飛走的!
就這樣,鍾鈴鈺終於見到她夜夜魂牽夢繫又耿耿於懷的五千塊。
她那,傷懷、後悔、遺憾的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