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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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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忙不要緊,可把向東害得夠嗆,半小時過去了,五百字也寫不到。也不能怪他,就像此刻賈如月揹着他彎着在擦拭電視櫃,那輕薄貼身的裙襬繃得緊緊的,把那兩輪飽滿滾圓的明月強調得美輪美奐,再加上她長腿微分,那名貴的黑絲襪與內裏的雪膩嬌膚相輝映,散發着十分的誘惑意味,這叫他怎能定下心神?

過了片刻,向東終於按捺不住,説道:“媽,我回學校圖書館寫書去了。”賈如月轉過身來,笑道:“今天是週六,你就在家裏寫得了,就不必來回折騰了。”向東俊臉微紅,説道:“還是在圖書館裏寫得比較快。”賈如月見他如此神態,恍然大悟,敢情是自己影響了他的寫作速度,頓時兩朵紅暈也爬上了她的臉頰。

“沒關係,你就在家裏寫吧,我馬上要出去了。”愣神了幾秒鐘,賈如月低聲道。

向東心裏一咯噔:啊?她知道我為什麼寧願回學校碼字?

賈如月此話一出,心裏也是後悔不已。這説的什麼話?這不是明擺着説,兩人之間有一些説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嗎?

一時間,兩人都不敢抬頭,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幸好便在此時,凌雲雪踢着拖鞋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見兩人相對無言,奇道:“怎麼了,媽?有事啊?”賈如月這才驚醒過來,隨口道:“啊,沒事。我去換件衣服,要出去買菜了。”凌雲雪見賈如月就要回房,一把拉住她,笑道:“媽,哪有像你這樣的,新衣服只敢在家裏穿,一出門就換回了舊衣服。今天你就這樣上街,聽我的,擔保回頭率百分之一百。”賈如月紅着臉兒,説道:這怎麼行,老街坊還不把我給笑死了。”凌雲雪卻不由分説,把她的手提包進她手裏,就嬌笑着把她推出了門口。

且不説賈如月是如何難為情地走在大街上,在家裏的向東卻是終於可以靜下心來,加快了碼字速度。過了半個多小時,向東接到了網站編輯的電話。

“向東啊,又有一個好消息。鑑於你的《狂神戰紀》成績很好,我們打算替你出實體書,你覺得怎樣?你放心,實體書的稿費是另算的,不會虧待了你。如果你覺得有興趣的話,我現在就讓我們實體出版部門的人和你碰面談談細節。”有這樣的好事,向東自然是來者不拒,與編輯約好了碰面的時間地點,便匆匆的合上了筆記本,跟凌雲雪説了一聲,匆匆的出門而去。

向東依約來到z大後門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時,出版社的編輯還沒到,他便選了一個靠着落地窗的位子坐了,一面看着窗外的風景,一面心裏苦笑:我還是太熱切了,約好了一個小時後見,我提前半小時就到了,我什麼時候開始對這些利益這麼熱衷了?不過話説回來,一味清高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如果沒有一定的經濟基礎,拿什麼去供養老婆孩子?如果不能讓家人過上好生活,那才是真正的為人所不齒。

向東沉思着,不多時,就見外面天忽地一暗,烏雲密佈起來,不到五分鐘,豆大的雨點就噼裏啪啦地往下砸。夏末的南方天氣甚是多變,這雨説下就下,這麼一來,那個編輯更是要遲到了吧?向東思忖道。

果不其然,離約定的時間過去了十多分鐘,那個編輯還沒來,向東摸出了手機正準備撥電話,就見一個悉的身影推開了咖啡廳的玻璃門,走了進來。這是一個婉約窈窕的身影,她穿着一套黑的職業套裝,一雙纖長美腿上套着一雙黑絲襪,腳踩平跟皮鞋。

本不必穿高跟鞋,因為她的身材甚是高挑,就這麼樣走在街上,已經足以令大部分的男人仰望了。她並沒有帶傘,在暴雨中走了這麼一些時候,身上顯得頗是狼狽,衣服已經是濕漉漉的一片,雨點兀自順着她的披肩長髮淌下來,再度浸潤了她穿在裏面的那件薄薄的白襯衫…

向東的呼短促起來,不是因為這位女郎濕身的模樣是多麼的誘人,而是因為她那線條柔美的瓜子臉龐,那清冷的目光,那秀的鼻樑,那兩片小巧紅潤的櫻…這副悉的清麗臉容,分明就是他的前女友,當年的中文系系花,柳蘭萱!七年不見,怎會在這裏碰上了她?

向東還在躊躇是否上前跟她打招呼,柳蘭萱四顧一看,已然發現了他,臉上帶了一絲淡笑,落落大方的走了過來。

“這麼巧?”向東站起身來,微笑道。曾幾何時,他對離他而去的柳蘭萱不無怨懟之意,但現在他已經有了凌雲雪,一腔的熱情轉移到了她的身上,此刻再見柳蘭萱,他驀地發現自己雖然滿懷觸,然而心裏湧現的卻是幾分暖意,就像遇見了好久不見的老朋友一般。是啊,他們在一起度過的那段青歲月,曾經有過的恩愛纏綿,豈是時間可以抹煞的?

柳蘭萱已經走得近了,聞言莞爾道:“巧什麼啊,我是特地來見你的。”説着,她已經在向東對面坐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啊,你就是跟我約好的那個柳編輯!真沒想到,真沒想到…”向東恍然道。

柳蘭萱淡笑點頭,心裏卻有一種難言的苦澀。當年畢業後不到半年,她就在時任某報記者的學長段偉庭的漫攻勢下淪陷,覺着向東空有滿腹不合時宜的才華,既不知情識趣,也沒有什麼賺錢的本事,跟段偉庭一比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思前想後之下,終是跟向東分了手,跟了段偉庭。

可她沒想到的是,時隔七年,向東竟然鯉躍龍門,飛黃騰達起來,而反觀段偉庭,婚後這麼些年非但沒有太大的進步,去年頭腦發熱,拿出家裏的積蓄跟人合夥搞什麼網站,結果賠得一塌糊塗,不到半年就關門大吉。

本來嘛,男人受點挫折也沒什麼,但這個沒志氣的傢伙卻就此意志消沉起來,動不動就借酒消愁,把好端端的一個家搞的愁雲慘霧,不得安寧。自己當年的選擇,是否本就是錯誤的呢?

“恭喜你了,向東,這部新作品成績非常之好啊,我看今年的年度優秀作家,非你莫屬。”向東自嘲道:“優秀不優秀的,我也不放在心上。其實寫這種題材的作品,非我所願,只不過為生計所迫罷了。”

“你啊,還是那麼迂腐。合大眾的趣味又怎麼了,都是堂堂正正賺錢,不丟臉。”柳蘭萱輕笑道,話音剛落,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向東這才醒覺柳蘭萱渾身都濕透了,那件薄薄的白襯衫緊緊地貼在了前,隱隱透出了裏面雪的膚,要多誘人,有多誘人。向東不便多看,説道:“你身上都濕了,要不先到我宿舍裏吹吹乾吧,冒了就不好了。”柳蘭萱嬌臉暈紅,説道:“不必了吧…你還住在那個教工宿舍?”向東點頭笑道:“走吧,還是你不放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柳蘭萱見向東神正眸清,又素知他是個正派人,心裏一寬,倒是不便推卻了,便道:“好吧。”於是向東便付了帳,跟相的店老闆借了一把傘,與柳蘭萱並肩走進了風雨之中。雨傘不大,雨勢卻很大,是以兩人便不免肩膀挨在了一起,這略帶曖昧的接觸讓默默而行的兩人心中都有了一絲異樣的覺。

七八年前,他們曾多少次這樣走在雨夜之中,而且其時他們的舉止更為親暱,向東或是攬着柳蘭萱的削肩,或是環着她的纖,然而事隔多年,兩人再次這樣並肩而行時,卻已經不復以前的親密,柳蘭萱已是兩歲孩童的母親,而向東身邊也已經有了另一個女孩兒。

雖然心中帶着幾分唏噓,向東卻依然習慣地把雨傘斜到了柳蘭萱那邊,自己半個身子暴了在風雨之中,不過片刻功夫,他也已經成了半個雨人。

向東的宿舍離z大後門並不遠,柳蘭萱以前也是慣來的,兩人路的進了宿舍樓,登上了頂層,向東掏出鑰匙開門時,柳蘭萱才注意到他半個身子已經濕透了,頓時一股暖漫遍了她的膛。他還是那麼傻,剛才我一直沒意識到,是因為我對此還習以為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