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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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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如月見向東身上血跡斑斑,哭得便像淚人似的,忙不迭地跑近前來,撕下了自己打底內衣的衣襟,要來給向東包紮。

“等會。”向東卻撥開了她的手,蹣跚着走到兀自在昏中的肥彭身邊,又舉起缽大的拳頭,狠狠地落在他的腦後。

賈如月跪在地上,痴痴地看着血人一般的他若無其事地揮舞着有力的拳頭,心裏忽地湧起了一陣奇怪的覺,彷彿他是在堅定地敲打着自己緊閉的心門似的,而讓自己心悸的是,那重重的門閂明明已經敲爛震碎了,自己卻竟然有種聽之任之的衝動…

“好了,一時半會他是醒不來了。”向東終於停下了手,疲憊地看向賈如月,待看清她臉上痴痴的神情,微微一怔,隨即説道:“快報警…”話音剛落,便一頭栽在地上。

醫院的病房裏,賈如月看着病牀上纏着厚厚的繃帶,臉蒼白,昏不醒的向東,心如刀絞。其實向東除了右腿和左臂的刀傷比較深外,其他傷口倒不嚴重,他此刻依然昏,主要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但賈如月依然自責不已:若不是自己掉以輕心抄小路,向東會為了救我而受傷嗎?

賈如月身旁一位嚴肅的警官開口道:“賈女士,你先生的傷勢沒有大礙,休養幾天就好了。等他明天醒來了,我再來給他做個筆錄,你放心,雖然那兩個氓傷得很嚴重,但你先生這事屬於自衞,沒事的,況且那兩人還有命案在身,就算治好了也逃不了死罪。”賈如月被警官話裏的”你先生”得心如鹿撞,本想糾正他,待聽到他説向東不會因為下手太重而背上責任,鬆了一大口氣,也就把這茬給忘了。

警官説完這番話便告辭了,站在病牀另一邊的醫生見機道:“賈女士,急診室的事情很多,我也先過去了,有事你拉鈴叫護士吧。你記住一點,你先生的傷口還沒有結痂,不能動作過大,如果他要方便的話,你扶着他側着身子,用痰盂來接吧。”醫生説罷,不等賈如月答應,便微笑點頭徑直去了。

賈如月目送醫生出門而去,玉臉微暈,怔了一會,才過去把房門掩上了。我…看起來很像向東的子嗎?怎麼他們都想當然的就那樣想了?她回到牀邊坐下,一面想道,然而不想還好,一想到這點,她就渾身不自然起來,一種既讓人懼怕,又讓人心馳神往的覺攫住了她的心房。

賈如月咬着嘴,拼命的搖了搖頭,把這種奇怪的覺驅逐出腦海,把視線投在了向東蒼白的臉上。雖然是在昏睡之中,但向東臉上俊朗的線條還是那麼清晰,而多年的象牙塔生活又讓他臉上洋溢着濃烈的書卷氣,更是增添了幾分斯文儒雅的味道。

光憑這張臉龐也已經足以讓他倒不少女人了,更何況他並不是一個文弱書生,在他的昂藏身軀裏,藴籍着驚人的力量,能讓任何女人油然而生十分的安全

賈如月的視線漸漸朦朧離了。她情不自地伸出柔荑,悄悄撫上向東的臉龐。他肌膚的彈和熱力讓她不由自主地芳心亂顫,她多想撲在他的身上,受一番他的強壯和力度,然而下一刻她就醒悟了自己的身份,就像手被燙到了一般,忙不迭縮了回來,坐直了嬌軀,美目中蒙上了一層濃濃的哀怨之。只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時…唉。

賈如月正在懷自身的當口,向東忽地身子微微動了一下,跟着他的眼睛費力地睜了開來,低聲喚道:“水…”賈如月欣喜若狂,忙往前一靠湊到他的耳邊,柔聲道:“你醒啦!等等,水馬上來了。”説罷,忙回身倒了一杯温開水,扶着向東的脖子讓他稍為坐起來了一些,把水杯遞到他的嘴邊。

了這許久,向東覺得口乾舌燥,連喝了幾大口水,這才覺好受了些,頭腦回復了清明,然而他馬上就尷尬起來,原來賈如月一手抱着他的肩膀喂水的姿勢,恰好把半個酥壓在了他的臂膀上,彼處的豐盈柔軟是那樣的動人,以至於明明剛輸過血不久的他竟然也有了正常的生理反應。

“媽,我好了。”向東紅着臉道。

賈如月見他俊臉微窘,這才意識到兩人間的姿勢有點過於親密了,玉臉一熱,卻不動聲地輕輕把向東放下了,才道:“嗯。那你好好歇歇。”偌大的病房裏只有兩人,眼看氣氛有點凝澀,向東心如電轉,只想找到一個合適的話題,忽地心裏想到一事,便道:“媽,我住院的事情,你還沒告訴雪兒吧!”賈如月聞言苦笑道:“還沒。她現在肚子這麼大了,我怎麼敢刺她?我騙她説,我今晚在親戚家睡下了,而你是有事出差了。我正想等你醒來了,再商量看看怎麼對她説。”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暫時先別告訴她。就説我出差幾天好了。媽,你明天回家去吧,雪兒連飯都不會做,她一個人在家怕是連飯都吃不上。醫院裏有護士在,我沒事的。”

“不行!”賈如月看着向東的眼睛,堅定的道:“向東,你是為了我而受傷的,我本來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再丟下你一個人在醫院,我以後還用做人嗎?明天我回回家一趟做好一天的飯菜,然後再過來。”這下輪到向東苦笑了:“媽,我又不是外人,你跟我客氣幹嘛?那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再説了,如果你在醫院照顧我,雪兒那邊怎麼代?她不會懷疑出什麼事了嗎?畢竟你平常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裏的。”

“我…我就説跟人學幾天畫畫。我小的時候喜歡畫畫,這雪兒也是知道的。”向東見賈如月連這麼蹩腳的藉口都想了出來,一時哭笑不得,但也由此知道她的確是執意如此了,便也不再多言。

“傷口痛得厲害嗎?”賈如月見向東不再搭話,忍不住的道。

“好多了,只是皮外傷而已,休息幾天就好了。”向東見賈如月滿臉的關切和心疼,心裏一暖,卻咧嘴笑道。

“嗯。”賈如月看着他陽光般明亮的臉龐,心裏沒來由的一跳,只覺得自己的臉上慢慢火燙了起來,但她不管不顧,勇敢地看着向東的眼睛,又道:“謝謝你,向東。今晚要不是你…”眼看賈如月秀氣的鼻子一皺,便要哭出聲來,向東忙打斷她道:“媽!瞧你這話説的,就算是一個陌生人,看到這種事情也要身而出的,更何況你是我的家人?你現在安然無恙,咱們就該開開心心的,你別多想了。”向東難得用這麼斬釘截鐵的語氣跟自己説話,賈如月先是一怔,但隨即她一顆玲玲瓏瓏的小心肝完完全全的酥軟了。他此刻的大男人口吻是那樣的恰到好處,女人想要的,不就是男人在適當的時候像個爺們嗎?她只覺自己再也不需要偽裝堅強了,頓時眼淚就像開了閘口似的,撲欶撲欶的就往下掉。

向東不成想非但沒有勸住賈如月,反倒起了反效果,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他很想握住她的手以示安,但又覺着這未免有點曖昧,正在躊躇的時候,卻見賈如月已經破涕為笑了:“你再睡一會吧。”向東目瞪口呆地看着賈如月帶雨梨花般明媚的笑靨,腦袋是完全歇菜了,不解她為何一會哭一會笑的,過了好久,他才張了張嘴,説道:“我剛才睡了那麼久,這一時半會睡不着。倒是你,一晚上還沒合過眼吧?那怎麼行,你乾脆在旁邊那張空牀上面睡一會吧。”

“不用了。我還不困。”賈如月又堅定地搖了搖頭。

向東本想再勸,但轉念一想:她受了那樣一番驚嚇,睡不着也是可以理解的。便把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裏。他心知自己若不睡着,賈如月是萬萬不肯先去睡的,便閉上了眼睛,嘗試再度入睡,然而躺了一會,睡意全然沒有,意倒湧了上來,這股意是那樣的磅礴,他很快就憋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