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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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凝若笑？”藏弓張大了嘴巴，楞愣地直瞪着兩手被繩綁緊坐在地上的小小。

本來心情好好在西邊賞湖的小小，在遭人綁至總督府後，就一直捺着子，向這名一直叫她凝若笑的男人解釋她並不是蘇州城的花冠姑娘。

“我再説一次。”她嘆了口氣“我不是凝若笑。”藏弓還是不能相信“我綁錯人了？”

“好象是，小小有點同情地望着他，再次在心底嘆息自己竟遇上了這些要綁人，卻不事先搞清楚對像的綁匪。

“事前你們還敢説她是花冠姑娘？”藏弓回身就用力地敲着誤報情報的左右校衞。

“我們…”

“你們為什麼要綁若笑？”被人綁來大半天了，小小實在很想知道他們這麼做的理由。

藏弓氣呼呼地朝她直吼“因為凝若笑的身上有塊虎翼玉！”小小蹙着細細的筮眉“虎翼玉？”認識若笑這麼久了，她怎麼都不知道若笑的身上有着這麼一塊玉？

“你不會連這種事也沒聽説過吧？你説，那塊玉在哪兒？”她也是九萼齋的人，想必一定知道那塊玉的下落。

她認真地搖首“我不知道什麼是虎翼玉。”

“大人，我在想…”捂着被打疼的頭的左校衞，小心翼翼地靠近藏弓。

“想什麼？”藏弓看他香吐吐的樣子，當下就再賞他一記拳頭。

“宮上在九萼齋裏住了這麼久，他會不會已經找到虎翼玉了？”小小很訝異“上要找虎翼玉？”和宮上相處了那麼久，她怎麼從沒聽他説過？

“上？”藏弓病跋噶搜垌舾形薇鵲囟⒆潘澳愫退餉辭茲齲？br>你是宮上的什麼人？”小小也頓住了。

她算是宮上的誰呢？除了兩情相悦之外，她什麼人也不是，她只知道那個男人愛她、她也愛他，如此而已。她對宮上的瞭解實在是少得可憐，除了僅知他的姓名之外，她連他打哪兒來、做什麼的一概都不知曉。

她搖搖頭“我不是他的什麼人。”

“撤謊！你到底是誰？”藏弓卻看出了這名美麗的女子，在思及宮上時臉上表情的變化，直覺地認為她一定和宮上有什麼關係。

“我叫苗小小。””苗小小？。藏弓驚訝地大叫“你就是那個被梁顏殊拋棄的女人？”

“大人。”一旁的右校衞朝藏弓招招手，靠在他耳邊偷偷告訴他外頭傳的話語。

聽完了右校衞的小道消息後，藏弓一改之前綁錯人的懊喪臉，反而覺得綁了這個女人是個莫大的意外收穫。

“原來就是你…他嘖嘖有聲地打量着她“宮上大費周章放倒梁家，原來就是為了你。”小小的身子猛然一震“你説什麼？”藏弓更是一副恥笑她孤陋寡聞的模樣“你難道不知道，宮上為了要自梁顏殊的手中搶走你，不借命凝若笑做出來的醜事？你真以為堂堂蘇州城的花冠姑娘會委身下嫁給梁顏殊？”若笑不是和梁顏殊真心相愛，反而是被宮上命令去搶走她未來的夫婿？小小花容失地想着，難道説，宮上真為了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了她的心頭滑過一絲喜悦，卻又有一份愧疚的痛苦，因為她的快樂，是建立在梁顏殊的痛苦上。

她怔然地間:“這一切…”

“這一切都只是宮上的手段而已。”藏弓在她的面前蹲下，意味深長地撫着她粉的面頰“你雖然長得美，但那個宮上本犯不着為了你這麼做。你這個沒有虎翼玉的女人，哪值得他橫刀奪愛？”她忙避開他輕薄的手指“我有沒有虎翼玉跟上有什麼關係？”

“宮上沒有告訴過你八陣圖的事？”藏弓還是不相信她什麼都不知進。

“沒有。”

“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他故意拐着彎，試着套出她的話“因為宮上身上有一塊蛇蟠玉，所以他註定要去尋找虎其玉來完成八陣圖。”

“蛇蟠玉？”那那個手執釣竿的男子所説的玉？上的身上有一塊？

藏弓滿意地環着“看來，你並不是一無所知。”

“為什麼上註定要找虎冀玉？”小小沒心思去管他在説什麼，她只想知進宮上這輩子有什麼註定不註定的。

藏弓看着她急切的模樣，腦海裏想出了個一石二鳥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