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才端着紙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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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好姐姐，來吃個雞翅膀。”若蹙最會見風使舵了，夾起一塊雞翅膀遞到姐姐的碗裏，完全一派撒嬌的模樣，得若顰連連搖頭，拿這個三分刁蠻七分活潑的妹妹實在是沒轍。

“學姐們今天晚上要出去啊，”舒月有點兒小小的好奇，別的同學們都在從不同的地方往學校趕，她們怎麼還出去呢？

“不去遠，就在火炬廣場那兒，”若蹙笑嘻嘻的道:“櫥窗裏的少女，你該知道吧。”舒月恍然大悟道:“你們是要去那裏啊！”旋即又羨慕的道:“可惜，我還沒有滿16週歲，不然我也可以…”所謂的櫥窗裏的少女，指的是坐在一個只有一張牀一個櫃子一台飲水機的透明玻璃櫃裏的女人。男人們可以隔着玻璃選擇自己中意的女人，然後從前門刷卡進入。

這項半自助的易服務是三年前由一個龐大的跨國金元帝國bigbrother推動建立的。技術先進，設備完善。在那個小櫃子裏面除了提供避孕套和緊急事後丸這些必需品之外，還提供種類豐富的‮趣情‬道具，因而這項服務一經推出，便受到了廣大市民的強烈擁護。在聽取了一些保守人士…通俗説法是“老派人士”的意見之後，州政廳做出了兩項規定，第一，要求進入玻璃櫃提供愛服務的女年齡必須滿16週歲…

此舉雖然受到了議會反對黨羅莉黨的強烈抗議，但是經過民主表決之後，仍然以微弱多數通過。第二，對“愛服務提供方進入窗口”

…

也就是通俗所謂的“後門”增加了一個限制，必須持有本州居民登記卡才可以進入。

本地報紙《河蟹晚報》戲稱是“為玻璃櫃的‮花菊‬上加了一把地方保護的鎖”這個動議在州議會以高票獲得了通過，此外，州政府出於維修管理這些玻璃櫃的需要，將從顧客的刷卡消費中取20%的易税。

但是後來經過羅莉黨的爭取，對註冊在案的女學生們只取5%的税。距離附中很近的火炬廣場，在遠離市中心的衞星小鎮上。是這個鎮子的中心，去年天的時候在當地市民的強烈呼喚下。

終於設置了50台玻璃櫃，後來由於鎮民的強烈反映，又增加了30台。這個數目本來足以滿足這個鎮子附近六七所高中女生的需求了，但是，誰知道金融危機漂洋過海的來了。

鎮子原來支撐的產業都垮了，良家婦女，賢淑人也不得不隨着上高中的女兒出來賣。於是，鎮民們又派出請願團去市政廳大廳裏喝免費茶，終於要來了30台新款的玻璃櫃。

伴隨着賣夜興旺起來的還有賭場，賭場是個好東西，能讓金錢獲得千倍百倍的轉速度，贏了錢的自然可以出去大把大把的把錢花在玻璃櫃裏那些千嬌百媚，燕瘦環肥不一般的嬌娃上（自然她們的收費也貴一些）。

輸了錢的，也想從女人身上找回征服者的覺，自然也可以去那些收費較低的女人一為快。

反正供顧客進入的前門上淡藍的晶窗口上明碼標價，童叟無欺。就這樣，這個鎮子，不，應當説這個城市，這個州，這個國家都在經濟衰退的過山車落差中找到了緊急制動的閥門，那就是女人的體，和男人的運氣。

＊＊＊用完晚餐之後雙生姐妹就往校門口走，一面還和方芸她們取得了聯繫，才知道她倆已經用完晚餐，也正在去校門口的路上了。

學校門口有一個bus站台，從公車上陸陸續續下來的大多都是舞藝附中的學生們，也還有少數的，還要繼續倒車，再向西，那裏還有幾個高中。

但是公車已經到這裏就為止了，再向前就只能坐taxi。向東去，是個叫綏新的衞星小鎮，鎮上人口只有兩三千人，但是因為坐落在山腳下的緣故，風景特別好，距離市區也只有一條筆直的馬路，因而在正常年景也顯得頗為繁榮。

隨着市區裏的土地越來越貴，很多大學，乃至於擴招了高中都把新校區往南搬到了郊區去，而綏新小鎮，就是一個新校區密集的地方。離開了父母而大手大腳花錢的學生們無疑大大的刺了小鎮的第三產業，堅信無不商的銀行在學生中大肆的派發銀行卡，教會這些孩子們超前消費之後就轉換一副凶神惡煞的面孔來討債。

在銀行的推波助瀾下，小鎮的賣業和賭博業早就成為了公開的秘密，但是一直到20年前bigbrother以其強有力的姿態控制政壇之後，賣和賭博才成為了公開的第三產業重要組成部分。少女賣也不再是報刊上的頭條。

而成為政客和經濟學家口稱讚的救市良藥，在這種氣氛薰陶下成長的新人本就難以想象20年前的狀態，不過，對於bigbrother而言，沒有人知道過去是什麼樣才好呢。

現在它已經是這個聯邦法律的制訂者、執行者和裁決者，不管是羅莉黨、人黨、女王黨、御姐黨抑或是人畜黨、血親黨、秀黨、冰人黨，這些黨派關心的問題都只有一個，那就是，當然，秀黨也關心食。

食也，很好，很和諧。當阿芸她們四個坐車來到火炬廣場的時候，正是華燈初上之時。圍繞着廣場一圈兒漂亮的花式路燈後就是一百二十個玻璃櫃。

廣場上來來回回的男女都有不少，阿芸拉着小璃的手，雙生子跟在他們後面隨着遊客的步伐，似乎是散步一樣在廣場上漫步。外邊位置最好的一些玻璃櫃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前門一人高的地方藍冷光閃爍着櫃子裏的女人對自己的定價，從50塊錢一次到300、400一次不等，但是一般的也都在一兩百左右。

如果有人要是真的在這裏出500塊來玩一次那才是瘋了呢，到市區裏面去，賓館裏面，500塊一夜，不僅可以睡個國天香，還有寬大的雙人牀，熱氣騰騰的浴池。玻璃櫃怎麼説也都是“工薪消費”不是。

阿芸四處張望着，看看哪裏還有空閒的位置。一個老伯在她們面前的一個玻璃櫃前掏出一張信用卡，在門的pos機上刷卡進入。關上門之後，只看見裏面兩個人嘴皮子動一動的，去聽不見一點而聲音…這些櫃子都是絕對隔音的。

談幾句之後那個女人便按了一下櫃子上的一個按鈕，深黑的帷幕緩緩地從櫃子頂上降了下來，將個透明的玻璃櫃變成了密不透光的專屬私人空間。

“去那邊看看吧。”若顰似乎看見西邊的人少些，便提議道。阿芸她們幾個張望了一下，周圍的櫃子裏都已經坐滿了各各樣的女人，只得點點頭一併過去了。

西邊的櫃子是新裝上的，只是距離廣場中心有些偏遠，而且採用的是連排排列，五個一組五個一組，與廣場中心圈的單列式比起來平均空間要大了兩三平米。

只是因為放置的位置不太好才導致往這邊來的人少了些。方芸選擇了第一排左起的第一個，慕容璃自然就要了第二個。若顰與若蹙分享了第三個和第四個。至於最邊上的第五個，櫃子裏的人已經開張了。

黑的帷幕已經降了下來。若顰掏出自己的居民登記卡在後門的門上，一道紅光閃過“氣”的一聲，玻璃門栓自動升了起來，輕輕一拉，後門就敞開了，拔下居民登記卡，在進去前她先看了看妹妹。她也遞迴給姐姐一個甜的微笑。

大體上來説，櫃子分成前後兩節，中間用一道墨綠的帷幔隔開。後面是更衣的地方，有個立式儲物櫃和一個飲水機，若顰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退去，小心翼翼的疊起來放進櫃子裏。

然後從飲水機裏掏出一個一個紙杯接了一杯温水，漱了一下口，才端着紙杯，穿着拖鞋走到外面來。新式櫃子裏的牀也比原來的加寬加長了一點，墊子換成了新材料製成的，更鬆軟。

牀單很乾淨，若顰習慣的先把牀單扯扯整齊，又把枕頭拍鬆軟才在牀沿上坐下來，拿起牀頭櫃上放着的一個數碼控制器。

這個控制器可謂是神通廣大，不僅設定前門上顯示的價格，控制隔絕櫃子與外界的帷幔升降，控制隱藏在玻璃櫃裏的九個高清數碼攝像頭。

在遭遇行兇者的時候還可以按下上面的一個緊急紅按鈕，將前後門徹底鎖死，並釋放麻醉氣體。這項功能乃是新櫃子特地強調的安全功能。若顰給自己設定了個價格:250元。

因為她覺得自己這麼做，似乎真的有點兒250。牀頭櫃有四個屜，第一個屜裏滿了安全套和避孕丸。

第二個屜裏裝的是帶3g功能的數碼相機還有充電器和備用電池。第三個屜裏裝的是一款很暢銷的sm套裝，裏面有珠鏈、口球、鈴、貓尾這些東西，只是沒有捆縛用繩。

因為害怕萬一進來的個不是繩技愛好者而是個打劫犯。最下面的一個屜裏裝着的基本暢銷雜誌和口袋本的言情小説，以方便呆在裏面的人在沒有顧客的時候打發時間。

若顰從最上面的屜裏取出一包新的安全套，撕下來三個。又把剩下來的給進包裝紙盒裏。

但沒有放回屜裏而是放在了控制器邊上。這種安全套是南方一個小城市生產的，那個城市以製造這些東西聞名於是，自從bigbrother上台之後更是大型於道，開發出來的新產品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