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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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西自覺面子失盡，連眉都被剃光，忍不住落下淚來，眼影眼線糊成一堆，化為兩條黑線垂在臉頰。

她同伴看見，上前勸她:“怎麼了你哭哭啼啼。”素西連忙抹掉淚水，女伴助她補妝。

“不好怪大川，天使到何處，警方立即跟貼，多麼尷尬，你聯絡他們之前應該知會大川。”素西不語。

“過去道歉，去。”素西只得委曲走到川面前，輕輕説:“對不起。”川蹲地上視察輪胎（？），聞聲抬頭，看到素西豐，幾乎奪衣而出，他這樣回答:“多穿件衣服，車房不是衣舞館。”素西一聽氣炸了肺，一聲不響，離開車房，躲角落嚎啕痛哭。

基翁不以為然，有話要説。

“大川，你不再喜歡素西是一件事，但是別使她太難堪，當着那麼多人給臉看，她難以下台。”

“她翻查我電話記錄。”

“女人就是女人，素西也算美女中美女，分手管分手，做得好看一點，這麼多年來，她以半個老闆娘自居，你要她撒手，需好聲好氣。”川不怒反笑:“對，你是專家。”基翁嚅嚅，“那小女孩，味道是否像一塊白巧克力？”川不再理他，用抹布把手上油漬擦淨。

那賽車場地熱鬧喧譁，空氣裏瀰漫着油煙味，機械組吼叫着，英偉賽車手鑽進車廂試引擎，轟如雷響，好幾天在耳邊不散。

伴賽女郎花枝招展施展魅力，悄悄把手電號碼傳給異。

川在基翁耳邊叮囑。

素西不在現場。

她一向最喜歡這每季一度賽車，次次雀躍，川覺得他的確過分一點，來不及想這些了。

錦旗一揮，眾車排好，嘭一聲鳴槍，車隊爭先恐後出發。

川打一通電話給小云。

小云聽見他那邊世界大戰般轟炸聲，不動容:“是方程式車嗎？”

“不是。”

“我對賽車一無所知，請給予資料。”

“我們這叫雜牌車拉力。”

“多趣致。”

“小云我牽念你。”

“嘿，又不准我出現。”

“七時，你帶一箱香檳到車房。”

“遵命。”他放好電話，臉上一絲笑意未退，呆子也知道這人與他心上人通話。

那一點意外也無，蓬車行的基翁獲得冠軍。正握拳叫囂，眾車及豔女一湧而上。

川一貫低調，不願合照，他收拾工具，叫人把貨櫃車駛近，把賽車駛上。

這時有一西人走近，川抬頭，“咦，南先生，怎麼在鄉鎮賽車場見到你。”

“大川，這是我第二年誠心邀請你加入麥克倫車廠。”川微笑:“我的答案相同。”

“隨時，你改變主意，我們在巴伐利亞等你。”

“南先生客氣，今年可物到人材？”